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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贤-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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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宜生小院里脸上一直带笑的模样。
不过,这才是众人熟悉的三爷啊。
靛蓝揉揉眼睛,心终于落回原位一般松了一口气。
三爷以前也爱笑,但却也从未如今天一般,脸上的笑就没带停过,而且对着少夫人,哦不,现在应该叫渠夫人了,对着渠夫人,三爷今天特别多话,简直有些聒噪了,这跟他熟悉的三爷可完全不一样。
而且,过去这三年里,因为迟迟找不到渠夫人和七月小姐,三爷几乎再没有开怀大笑过,嘴总是抿地紧紧的,而且还瘦了许多。看到这样的三爷,靛蓝自然心疼,但三年下来也已经习惯这样的三爷了。
现在终于找到夫人和七月小姐,靛蓝当然为三爷高兴,看到三爷笑地开心的模样,靛蓝自己也开心地不得了,但是,他很快发现,三爷似乎太过亢奋、太过开心了。
虽然靛蓝以前就隐隐约约猜到,自家爷恐怕对自个儿的侄媳妇感情不一般,但沈问秋表现地实在太守规矩,靛蓝也只是隐隐猜测而已。后来少夫人和七月小姐失踪,见了三爷疯狂寻人的模样,靛蓝才终于确定自家爷的确对少夫人有情。
但是,有情是有情,这刚一重逢就立马这么热情就差直接在脸上写四个字“我想追你”……这样真的好吗?!
十分清楚三年前自家三爷跟少夫人是什么相处模式的靛蓝觉得有点儿绝望。
他觉着,要是自个儿是少夫人,一个三年前对自己冷淡守礼的“长辈”,重逢后忽然态度大变大献殷勤跟个狂蜂浪蝶一般——他一定会被吓到的。
所以,这会儿看到他家爷又回到谪仙模式,靛蓝就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他从小就跟在沈问秋身边,从未见他对哪个女人献过殷勤(七月不算),也从未见过他跟哪个女人有什么男女间的暧昧,所以从来不知道,动起心来的三爷居然是这样子的。
简直亢奋地不像平日的三爷了。
不过——靛蓝好奇地、有些小声地问道:
“爷,您怎么突然想开了?”
是因为少夫人终于不再是少夫人,两人之间没了身份的阻隔?还是过去三年的经历让爷终于明白想要就去追的道理?可这想开之后……这也太激动了啊。
靛蓝没明白说想开什么,但沈问秋却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他端起茶杯,也不喝,只是轻轻晃着,看着杯中的茶叶慢慢舒展着身躯,被热水冲开,逐渐变了模样。
“靛蓝,”就在靛蓝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唤了一声。
“哎!”靛蓝忙回应。
“你在我身边很久了,你的印象中,我是怎样的人?从你开始跟着我到如今,我的变化大么?”沈问秋问道。
靛蓝眨眨眼,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还是皱眉细想。
靛蓝是七岁时开始跟着沈问秋的,那时候他和靛青一起逃荒,好不容易逃到京城,城门处却不许他们这样的流民进入,那时候天寒地冻的,他和靛青两个小孩子,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在京城外的官道旁守了半天,直到看到一个衣着干净整齐又华贵的少年人,才突然冲上去双双跪在少年人跟前,请求他买了兄弟俩。
这个少年人,就是沈问秋。
当时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其实也不少,其中不乏一看就是有钱人的,但是靛蓝却守了半天,直守到沈问秋才冲上去自卖自身。
因为那件事决定了自己和靛青以后的命运,靛蓝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之所以选择沈问秋,除了他看上去就挺有钱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看着就是个心软善良的书呆子。
是的,沈问秋给他的第一眼印象是书呆子。
满腹诗书,不通俗务,作得锦绣文章,却不懂人情世故。
那时候的沈问秋看着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而这样没有什么阅历的少年人心软,也容易被眼前的悲惨打动,比那些成熟世故的人好说话的多。
靛蓝赌对了,沈问秋果然收下了他们俩,从此以后他和靛青就一直跟着沈问秋,他和靛青从小孩儿长成少年,沈问秋也从当初的书呆子变成如今的三爷。
这十几年间,沈问秋的确变化很大。
靛蓝记得,他跟了三爷不久,三爷的母亲,也就是老威远伯沈振英的平夫人柳氏便因意外去世,这对三爷的刺激很大,他性情突然大变,消沉甚至疯狂了很长一段时间,做的最疯狂的事就是有天半夜里突然拿了一把斧子,把老威远伯府为柳夫人建的柳园毁地乱七八糟,一直到天亮被人发现才被阻止,那时候他双手已经被斧子磨出血,而柳园已经面目全非,好好一个精巧玲珑的园子生生被毁掉了。
那件事之后,三爷忽然信起了佛,整天跑去跟一群和尚论经,京城的寺庙门槛几乎都被他踩烂了,京城人都整天议论说威远伯府三少爷是不是要出家了。
结果,他倒是没出家,却弃文从商去了!
这简直比出家还让人惊讶。
那时的沈问秋,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在学问上比同龄的侄子沈承宣更出风头,且当时已经有了举人功名,只要继续考下去,必然前途无量。
然而他却忽然要跑去行商,且不是投些银子买商铺,而是真正走南闯北地买高买低以赚取差价,一个前途无量的少年举人突然跑去做这样又累又不被人尊重的行脚商人,当时京城人一致认为,威远伯府三少爷的脑袋怕不是被驴踢了。
而做了行商后,沈问秋迅速地成熟起来,人情世故也懂了,再不像以前那样白纸一般。
刚开始行商的几年,他依旧沉迷佛家,甚至又迷上了道家,得了空就跟一群和尚道士谈经论道。
但随着接触的人和事越来越多,他便越来越宽容豁达,对佛道也不那么热衷了,初识时读书人常有的迂腐守礼更是逐渐消失殆尽。
就比如那三次嫁人名声狼藉的漕帮顾三娘子,沈问秋与顾三娘子初识时,便是因为他只因听船夫嚼舌说顾三红杏出墙不守妇道,没做任何了解,便觉得有污耳目,说了几句泄愤的话,因而被顾三的人抓去揍了一顿。
那时的沈问秋就是个迂腐书生。
但过去那么多年,如今的沈问秋早已不是那个迂腐书生了,他甚至还跟顾三娘子成了朋友,即便知道她在男女关系上十分不清不楚,甚至是世人眼中的荡、妇,他也能以平常心与顾三相交,甚至极为欣赏她的行事手腕。
靛蓝想到这儿,看看如今眼前的三爷,再想想初见时的三爷,便认真地道:“三爷,您变化还真挺大的。”
然而,听了他这话,沈问秋却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三叔这个人物,并不是很标准的古言完美男主,他有缺点,有成长,他年少时就是个书读地好一些的普通少年人而已,所以他也曾幼稚过,犯错过。
带着这样不完美的三叔还能求营养液么XD
☆、第119章 8。07
沈问秋摇了摇头。
不; 他没变。起码直到三年前,都还没有变。
外表看上去; 他的确是变了,变得豁达; 变得通透; 变得处理任何事都能游刃有余尽在掌握。
然而,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没有变。
他还是十几年前那个拘谨怯懦的书呆子,害怕改变,害怕越矩,害怕踏出世人为他画好的圈。
直到三年前。
靛蓝疑惑地眨眨眼; 没明白。
沈问秋苦笑; 眼神望着远方; 突然提起一件旧事:“靛蓝,你还记得三年前; 咱们离京前; 少夫人送了我一件披风,我让你送了回礼么?”
靛蓝想了下; 点点头。
那次的回礼是三爷自己准备的,他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当时还好奇地心如猫抓似的; 所以记得倒是清楚。
“那是本《女诫》。”沈问秋道。
“……啊?”
靛蓝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看着沈问秋,模样有点儿蠢。
“我让你送的回礼,是一本《女诫》。”沈问秋重复了一遍。
这回说地再清楚不过; 靛蓝也听地再清楚不过,所以,他直接咳起来了,“咳、咳咳!”
沈问秋瞄了他一眼,手里的茶杯滴溜溜地转,却依旧一口都没喝。
靛蓝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三爷,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问道:
“爷、爷,你、你那时候……咋想的啊?”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才会做这种摆明了打人脸的事儿啊!最关键的是,你打脸的那个,是你喜欢的女人啊!
这一瞬间,靛蓝甚至冒出个念头:三爷这种人,果然注定会孤独一生吧!
“所以我说我没变,”沈问秋转着杯子苦笑,“起码三年前还没变。”
靛蓝这次乖乖点头了。
回礼送《女诫》这事儿,明明得是十几年前的迂腐书呆子三爷才能做出来的事儿,三年前居然还能做出来——那果然没怎么变。
“所以三年前我受到惩罚了。”
沈问秋嘴唇紧抿起来,“惩罚我愚顽不灵,惩罚我不知悔改,惩罚我胆小畏缩……过去三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当时我不是那样畏手畏脚,而是清清楚楚地向她表明心迹,带她离开伯府,那么后来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是已经发生的事,再怎么悔不当初也晚了。”
“于是我又想,要是找到她们,我一定不再像以前那样,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心悦她。”
“所以你看,这次一见她,我高兴坏了,恨不得立刻告诉她,我心悦她已久。”
恨不得立刻与她永结连理,白首不离。
他忽然笑起来,好看的桃花眼里波光潋滟,温柔地让人沉醉。
靛蓝忽然捂住嘴,呜呜地哭了起来。
沈问秋被他哭地一愣,旋即笑骂:“哭什么!”
靛蓝捂着嘴不说话,只是依旧哭。
哭什么?自然是为三爷哭。
他才知道三爷的反常是为什么,也才知道,过去三年,原来三爷竟是抱着那样的心思,觉得少夫人和七月小姐出事全是因为他;也才知道,三年前又往前的那十几年,三爷是怎样压抑自己对少夫人的喜欢。
靛蓝不懂男女之事,他觉得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就是三爷和靛青,哪怕以后他娶妻生子了,妻子孩子在他心里的分量也越不过三爷和靛青。
所以过去三年,他一直不理解三爷为什么那么拼。
嘴上劝着三爷,心里头,他其实是有些怨少夫人的,怨少夫人让三爷那么苦那么累,哪怕他心里也知道这实在怨不着人家,但谁让亲疏远近在那摆着。
可是现在,他却好像忽然有些明白三爷了。
靛蓝这一哭就停不下来,一个大小伙子哭地跟小姑娘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寒碜地不行。
沈问秋实在受不了了,强制命令他不要哭了,他才慢慢停止,只是还在抽抽噎噎。
一边抽噎一边问:“那三爷,接下来怎么办啊?少夫人她……”
——好像并不怎么喜欢你啊。这句话靛蓝很明智地没有说出来。可虽然没说出来,但那眼神儿,也已经将言下之意表达地明明白白了。
沈问秋自然也看出来了。但他没生气,反而点了点头。
“今天是我操之过急了。”
“所以,要改变下策略。”
他微微一笑,一口将杯里的茶饮尽。
***
第二日,早饭时间,红绡特地多做了些饭,就是为沈问秋几人准备的。
然而沈问秋几人却没来。
红绡去门口望了几次,终于望来了人,却不是沈问秋,而是阿幸,只有阿幸,沈问秋没来。
阿幸依旧是来找七月。
“三爷……怎么没来?”红绡有些迟疑地问。
阿幸规规矩矩地等七月收拾好出门去码头,听到红绡问,扭头往身后指了指。
红绡瞅了瞅他身后,没明白,“什么?”
阿幸又指了指,这次红绡看清楚了,他指的是巷子口。
“三爷他们忙着搬家,今儿或许来不了了。”
“搬家?”
“嗯,三爷买了处宅子,就在巷子口,昨晚才跟房主谈妥,今天早上便忙着搬进来,三爷说待会儿还要去找罗将军,所以,今天恐怕是来不了这里了。”阿幸解释道。
宜生得知沈问秋搬到巷子口时,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她觉得事情好像有些超出她的预料了,有什么东西,很不对劲。
而很快,她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沈问秋几人很快就搬好了家,那处巷子口的宅子不算很大,但住几个单身男人也足够了,甚至还有很多空余的地儿,根本就住不满,但很快,这宅子就满满当当起来。
以前跟着沈问秋的那些仆人下属也很快到了,成家的另找住处,没成家的基本都住在了沈问秋的宅子。
除了增加的人,还有各种精巧名贵的家具物什,流水似的往宅子里送,很快就把原本空空荡荡的宅子点缀地满满当当,富有生气。
宜生疑惑,只是一个临时住所,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地收拾?
这架势简直像是要再此定居了似的。
“就是要定居呀。”靛蓝眼睛瞪地大大的,“夫人您还不知道呀?”
宜生也瞪大眼睛看靛蓝。
宜生一直以为沈问秋很快就会走,毕竟如今的广州是是非之地,不管最后红巾军能不能成事,如今广州都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没看尽管红巾军尽量安抚,还是有不少商户想着法儿地想离开么?
他来广州是为了找七月和她(当然重点是七月),如今人见到了,要么两种反应,一种是把人带走,一种是他见过了安心了然后离开。
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要带走她和七月的事。
宜生想着,这或许是因为她和七月如今尴尬的身份。在京城人眼里,她和七月是已经失踪,甚至是已经死了的人,自然不好再回京城,而若是去其他地方,跟如今在广州又有多大区别?
所以宜生以为,再过些时间,应该就要回京城了。
毕竟那里有他的亲朋,那里是他的家。
她从未想过,除了带她和七月走以及离开之外,还会有第三种可能:沈问秋留下。
然而这个她从未想过的可能却发生了。
宜生想不明白。
但是她也没问。
如今的沈问秋让她觉得有些怪异,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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