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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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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这才又引着两人来到小间,陈基道:“那几样招牌菜都做的好一些,统统上来。我已经说是极好吃的了,你们越发尽心些,不要给我在我兄弟面前丢了人,再拿一壶土窟春。”
  小二笑呵呵答应着去了。顷刻先送了酒上来。
  阿弦先前听说这酒的名字之时,心头已梗了一下,顷刻见果然是熟悉的酒,望着那眼熟的字迹,似乎还散发着曾有的伤心的味道。
  阿弦正愣怔中,陈基举手给两个人各自倒了一杯,道:“还记得这酒吗?”
  本来阿弦以为这不过是个巧合,猛然听了这句,抬头看向陈基:“嗯?”
  陈基道:“上次你拿了这酒请我喝,却并未尽兴,后来我每每想到那日,总是心惊肉跳,后悔的很。”
  阿弦呆呆看着他,陈基道:“我今日陪弦子喝完了上次没喝完的,好不好?”
  玄影仰头看着阿弦,把下巴搭在她的腿上。
  阿弦觉着自己本该伤心或者愤怒的,但是……看着陈基,想到桐县曾有的种种,想到京兆府里他拼死为自己挡灾,阿弦苦笑:“虽然那次你没有陪我喝完,但是,我自己已经将它喝完啦,所以你不必再惦记着这件事,我已经早忘的一干二净。”
  换了陈基一愣。阿弦却举起酒杯,笑道:“所以今日喝的是新酒,就不必再说那些没意思的了。”
  四目相对,陈基也一笑道:“说的很是。好,那今日就喝新酒,说新话,如何?”
  过不多时,渐渐地菜饭都上齐全,分别是金齑玉鲙,炙羊肉,葫芦鸡,百岁羹,五福饼等。
  阿弦见那鱼鲙切的薄如细雪,便知道这酒馆果然不同凡响,陈基道:“这里的掌厨,听说当初是跟宫内的御厨学过的,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阿弦也不推辞,各样都吃了些,果然觉着十分合自己的口味。陈基见她吃的甜美,心里喜欢,便频频劝酒劝食,自己却极少吃,只是陪着看她尽兴,偶尔说些长安近来的闲话,又不时地捡几块儿肉给玄影吃,两人一狗,各得其乐。
  因逐渐到了吃饭的时候,酒馆内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渐渐听到外头人声喧喧。
  陈基侧耳听了听,便笑对阿弦道:“这好像有金吾卫的人,我们且悄悄地不要出声,免得给他们听见了知道我们在,又要过来啰唣。”
  阿弦道:“是大哥的同僚?”
  陈基道:“也算是了,彼此认得。但并不是南衙的。”
  阿弦便不以为意,因渐渐地吃饱了,就放下筷子。
  陈基又给她倒了杯酒,阿弦道:“我不能喝啦,喝多了怕出事。”
  正在此时,忽然外间道:“南衙的人都不在。”
  另一人道:“不在最好,省得看那边蛮的嘴脸。”
  众人一团哄笑。
  阿弦听他们说“南衙”,便看向陈基,却见他也满脸笑容。
  忽地又听后面一句,阿弦一愣,心里寻思这般不屑的口吻是在说谁“边蛮”,就见对面陈基脸色一变,笑容变得极为勉强。
  此时外头的人都已落座,正纷纷吵嚷着点菜,等小二去后,这些人便又开始谈天说地。
  阿弦觉着有些不妙,正想叫陈基一块儿离开,就听有人道:“这一次的擢升,本该轮到高大哥,却给一个不知哪里钻出来的蛮子抢了位子去,实在让人心意难平。”
  另一个道:“若是个有真才实干的人顶了缺,倒也罢了,却是这样一个没骨气的。”
  “我听说当初他还是有些血性的,敢当面儿对抗李义府,可是后来不知怎么软了骨头,现在抱着丘神勣的大腿……”
  “骨头要是不软,他一个没什么背景靠山的边蛮,又怎么能升的这样快?咱们的骨头倒是硬,所以才一把年纪了还只是七八品,哪里赶得上人家,叫我看,不出两年,我们一个个看见他,只怕都要下跪呢!”
  “呸!什么东西也配老子跪他!”
  隔壁兴高采烈,这里却鸦雀无声。
  陈基低低咳嗽了声,对阿弦道:“你怎么不吃了?再吃点。”
  阿弦恍若失神。
  陈基在她手上一按,低低劝道:“不用去理会这些,他们都是些武夫,习惯了口无遮拦,若每一句都认真计较,气也气死了。”
  阿弦道:“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胡说?”
  陈基笑了笑:“不必说我,就算当初崔府里,传说少夫人出了那样的事,崔府又有什么办法了?还不是一样流言传遍了长安?又或者并不是人家没有法子,只不过崔天官非寻常人,故而不去计较罢了。”
  这似乎也有些道理。
  阿弦道:“但是,但是……毕竟没有人敢当着阿叔的面儿造次。”
  趁机笑道:“他们也以为我不在,所以才大放厥词的呀,这都是一样的道理。”
  阿弦道:“那么,难道就什么也不做么?”
  陈基笑了笑:“做,当然要做。”
  阿弦道:“怎么做?”
  陈基道:“你可吃饱了?”见阿弦点点头,“那我们结账走人吧。”
  阿弦一愣,本是想问他到底要怎么“做”,如何还没做就要走,可看桌上盘中还有几块炙羊肉,便忙先取了给玄影吃。
  这会儿陈基已经唤小二结账,然后起身出了雅间。
  前方的隔间中,几个金吾卫正在酒酣耳热,唾沫横飞。因吃了几杯酒,兴头上来,就算是一分也说成三四分,没事也胡说出些事来,听着越发不堪。
  众人正说的高兴,却听门口有人道:“听着耳熟,原来果然是几位大哥,有礼啦。”
  室内戛然而止,一干禁卫转头,却见站在门口的正是他们方才正说的陈基。
  陈基却谈笑自若,向着众人团团做了个揖:“小弟就不打扰各位哥哥们尽兴了,先行告辞。”他面不改色地后退一步,转身而行。
  阿弦跟在身后,把室内这些人环瞪了一回,又重重哼了声,便跟着陈基去了。
  直到两人走开,背后那雅间里才炸开锅,“那小子怎么在这里,从哪里冒出来的?”
  又道:“这小子倒是好胆气,居然还跳出来惺惺作态!”
  七嘴八舌里,忽然有个清清的声音道:“我看,是哥哥们不该背地说人,要说就该当着他的面儿痛痛快快地骂一场,这样背地里嚼舌头,给正主撞见,有理也变得没理,何其尴尬。”
  众禁军本就闷着一口气,回头看时,却见出声的是个面貌清秀的少年,看着不过十六七岁。
  不知为何,这些暴跳边缘的禁军看见是这少年发话,竟都哑口无言,沉默下来。
  正此时,门口小二又到,手中捧着两壶酒,笑道:“这是南衙的陈司阶让小的送来,说是给几位爷尽兴。”
  禁军们面面相觑,越发噤声。
  有人悻悻骂道:“这小子。”
  唯独那少年失笑道:“这倒也是个有点意思的人。”他拿了一瓶土窟春,自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起身往外。
  其中一人问道:“士则哪里去?”
  少年头也不回说道:“你们尽兴,我出去走走。”
  且说阿弦同陈基出了酒馆,陈基恍若不曾有事发生:“我先送你回平康坊。”
  阿弦道:“不必了,我自己回去就成。”
  陈基见她脸色微红,道:“你方才多吃了两口酒,叫人不放心,走吧,不差这两步了,横竖我现在也没别的事。”
  当即陈基便陪着阿弦往平康坊而回,走到半路,阿弦道:“禁军里头,会有人针对你么?”
  陈基道:“你又在多心,若说是故意针对,其实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何况我的官儿的确也升的比别人快,没有些闲话反而不正常。”
  阿弦叹道:“我今日才发现,你比我知道的更想得开。”
  陈基道:“别人不清楚我的底细,难道你还不知道?从桐县到长安,又在京兆府里生不如死地过了一年,如今这点风言风语,对我而言毫无痛痒,你放心,我不会跟人家认真生气,那个没意思。”
  阿弦放慢了脚步:“你是说?”
  陈基道:“迟早有一日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错的何其离谱,区区的七品中候六品司阶又算什么?我要的是他们一生都到不了的。”
  阿弦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她想叫陈基一声,又叫不出声来。
  说这种话时候的陈基,像极了在桐县时候那踌躇满志总似成竹在胸的陈基,那时候阿弦看着他,眼中每每满是崇敬,但是此刻,听着陈基说这些话,阿弦心中,却隐隐地感觉到惧怕。
  阿弦不再做声,眼见平康坊将到,阿弦道:“送到这里就好了。”
  陈基道:“我还想吃虞娘子的茶呢,原来你不肯让我送到门上?”
  阿弦失笑:“只是不愿过于劳烦而已,怎么说这没意思的话。”
  当下不再推辞,正欲回家,就见迎面一辆马车不偏不倚地往这边驰来。陈基一眼认得是周国公府的车驾,忙拦着阿弦退到街边上避让。
  不料那马车行过此处,忽然止住,车内传来贺兰敏之的声音:“小十八。”
  阿弦闻听敏之召唤,只得上前两步:“参见殿下。”
  敏之道:“还不上来,愣着做什么?”
  阿弦蓦地记起崔晔曾叮嘱过自己的话,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敏之喝道:“啰嗦什么?叫你上来就上来!”
  阿弦把心一横,道:“殿下,我如今已经不在府内当差了。请恕难从命。”
  车厢里一阵沉默。
  到底曾跟过敏之一段时间,阿弦有种不妙的预感,回头对陈基低声道:“大哥先走!我自回家了。”
  谁知语声未落,就见一道人影从车内掠了出来,是敏之张手一挥,五指向着阿弦身上抓来!
  刹那间阿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敏之时常会“发作”,但每次他都“发作”的叫人防不胜防,每有新意。
  阿弦本可以纵身避开,但陈基就在身侧,她生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举手在陈基肩头推了一把,同时右臂一张,将敏之的右手一挡顺势推开,这是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却比四两拨千斤更高明数倍。
  敏之未曾得手,双足落地:“你也敢跟我作对了?”
  阿弦道:“殿下!你不要强人所难啦。”
  先前是因为贺兰氏忽然横死,阿弦将心比心,不忍拂逆敏之的意思,便陪着他找到贺兰氏以了却他的心愿。
  但得了崔晔叮嘱,阿弦也多了个心眼,如今见敏之如此,以她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自然更加不肯就范。
  敏之道:“强人所难?”
  桃花般的眼里射出浓浓地戾气,敏之身形一晃,正要再动手,忽然看见阿弦身旁的陈基。
  “怪不得你不上车,原来是被人绊住了脚。”敏之挑唇冷峭地笑。
  当初阿弦之所以会跟着敏之,就是因为他拿着陈基要挟,如今见敏之又盯着陈基,阿弦有一丝莫名的心慌。
  “我跟陈司阶只是偶然遇见,”阿弦回头看陈基,使了个眼色,尽量淡声道:“司阶不是有事么?且先去吧。”
  陈基自然是个最能察言观色顺势而为的,遇到周国公这般棘手的性情,却也着实无能为力,但眼见敏之要为难阿弦,若是在这个时候走,却又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看阿弦暗使眼色,陈基正要先行告退,就听敏之道:“你倒是肯多情周全,只怕一片心意都喂了狗了。”
  阿弦皱眉:“殿下。”
  敏之道:“之前你为了他……”
  阿弦大叫:“殿下!”她的心莫名跳了起来,生恐敏之说出之前她为了陈基听命之事,时过境迁,何必重提。
  何况,如果真的似崔晔当初解说的一样,那才是真的弄巧成拙。
  为阻止敏之,阿弦才要答应跟他上车,忽听陈基道:“殿下恕罪,不知殿下是想让十八做什么?我是否能够代劳?”
  阿弦吃了一惊:“大哥?!”
  敏之却毫不留情面,嘲讽道:“你?你算什么东西?”他不怀好意地冷笑,“你这种依附他人而生的货色,也敢在我面前充老大。”
  陈基先前面对众禁军的非议,尚且能面不改色,但此刻听了敏之的这一句,脸色顿时异样起来。
  但偏偏不能怎么样,因为眼前这个人非但是当朝的权贵,而且是其他权贵也不敢招惹的“疯子”。
  因是在大街上,又是靠近最热闹的平康坊,许多百姓路人等看见有热闹,纷纷围上来,又因看清是周国公的车驾,知道一定是有大热闹可看,但又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卷入其中。
  人群的东北角上,忽地有个清秀身长的少年慢慢挤了出来,正是之前在酒馆内跟众禁军围坐的那叫“士则”的少年,见状低低笑道:“哟,好热闹,不是冤家不聚头。”
  敏之骂陈基的话虽未大声,这少年却听得明明白白。
  而场中,陈基却只能容忍。
  但阿弦却如何能忍。
  “周国公!”阿弦上前一步,站在陈基身前。
  敏之淡淡瞥她:“怎么样?”
  “你又是什么东西?”阿弦一字一句,清晰问道。
  敏之眼中的戾气未退,面上又多了凛然杀气:“你说什么?”
  陈基目瞪口呆,心惊而魂飞。
  周围又没听见的百姓们则着急地窃窃私问:“在说什么?”
  场中,阿弦道:“什么叫依附他人而生,周国公敢说自己并没有依附任何人吗?单单‘周国公’的爵位,又是从何而来?”
  刺中了敏之的心,他缓步上前:“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对么?”
  陈基一把攥住阿弦的手腕:“弦子别说了!”
  玄影在阿弦身旁,喉咙里咕噜噜,似咆哮,又似提醒。
  陈基则将阿弦用力拉到身后,陪笑道:“殿下勿怪,弦子年纪小不懂事……我替他向您赔罪!”
  敏之却暴喝道:“给我滚!”
  与此同时,一道灵蛇般的影子从他袖底闪了出来,在空中发出令人打怵的“咻”地一声,似呼啸的长蛇,卷向陈基。
  阿弦大惊,见避让已经来不及了,目光一动,看见陈基腰间所配的横刀。
  脚尖点地,阿弦举手拔刀,身形往前窜起,横刀横空一掠,迎上敏之挥来的马鞭。
  那马鞭乃是牛皮同金丝编成,桐油泡过,甚是坚韧,就算迎上锋利的刀刃,也只是砍出了一道痕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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