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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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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又深看阿弦一眼,终于上马疾驰而去。
打马奔出很远,袁恕己心头一动,勒马回看,却见在送行的众人之中,那道最“纤弱矮小”的身影,在风吹雪打中显得这样不起眼。
但,却是最牵动他目光的人。
忽然想到:他送别了她两回,桐县到长安一次,长安到江南一次。
都是他孤零零站在原地送别。
可这一次,是阿弦目送他离开。
风雪中,袁恕己仰头一笑,眼前虽是飞雪遮眼,心底却无一丝尘埃,他大喝一声,挥鞭而去。
眼见那一行人马消失在风雪之中,来送别之人才也都踏上回程。
崔升本是陪着崔晔一同的,正要上前,却给桓彦范叫住道:“崔郎中,能同行否?”
崔升一怔,转头之时,却见崔晔往阿弦身边去了。
阿弦仍是目送袁恕己离开的方向,动也未动。
良久,崔晔叹了声,探臂握住阿弦的手腕。
阿弦几乎忘了身边还有人,愣怔回头,对上崔晔的双眸,才唤道:“阿叔。”
“城外风大,跟我上车。”崔晔道。
阿弦看向自己的那匹坐骑,却见早有崔府的下人牵了去,而原本来送别的众人也都去的不见踪影。
………
两人登车后,崔晔见她外穿着官袍,里头只套一件夹棉衣裳,外面罩着的是普通的披风,额头跟鬓发都已被雪打湿。
当即皱眉道:“你怎么穿的这样单薄就跑出来了?”
阿弦道:“我睡过头了,生怕错过了少卿,一时着急……”
崔晔不等她说完,便道:“跟他告别,就这么重要?让你失魂落魄?”
“不是的!”阿弦摇头,“我是想……”
崔晔目光缓和:“是跟你方才对他说的有关么?”
——这个,倒也不必瞒着他。
阿弦便把昨日相见袁恕己,他托付自己“试一试”会不会知道其父病情如何的话告诉了崔晔。
崔晔若有所思道:“看你们方才的情形,你是知道了?”
阿弦抚着心头叹道:“幸而知道了,不然,岂不是让少卿白白捏了一路的心?”
崔晔不动声色道:“那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呢?”
听他这般问,阿弦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只告诉了少卿伯父无碍,却并没告诉少卿这封家书的起因,因是怕……是顾虑别的。”
崔晔有几分好奇了:“可能告诉我么?”
阿弦笑道:“当然可以告诉阿叔了,这其实是好事。”
昨夜她回到家中,一会儿想到崔晔,一会儿想到袁恕己,因无法替他预测袁异弘的病情,愧疚不安。
谁知夜间,竟阴差阳错地给她看见了真相。
不能全部告诉袁恕己的“好的真相”。
原来,因为袁恕己年纪这般,又且在长安城出人头地,家中的父母十分着急,——毕竟他的终身尚无着落。
却也知道等闲他无法回乡,所以思来想去,便用了这样的法子。
其实袁异弘本是小病,借机夸大其词骗儿子回家而已。
阿弦更看见令她心安的一幕:在袁恕己风尘仆仆焦急万分地赶回沧州的时候,袁父正跟袁母两人马不停蹄地在挑选沧州城的适龄姑娘们,兴高采烈地挑看哪个才是自己的佳媳。
所以阿弦在睡梦中笑了出声,也正因此,她告诉袁恕己“是好事”,只是不便在此说破,免得戳穿二老的诡计,由此生出其他变故而已。
阿弦说罢,忍不住又笑了出声,道:“虽然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是为了让少卿回去,用这种法子,到底有些不妥,昨日少卿难过的那样……”
崔晔咳嗽了声:“阿弦……”
阿弦才停口:“啊?”
崔晔道:“我们不说少卿了可好?”
阿弦愣了愣,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忽然有些不安。
“那、那说什么?”
崔晔的唇边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就说……上次没说完的好么?”
越发局促:“没说完的?”
阿弦开始瞥着车厢入口处。
崔晔目光一动,探臂挡在了阿弦身侧,大袖垂落,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这种感觉,像是被他拢在怀中一样。
阿弦瞪圆双眼,浑身绷紧:“阿叔?”
崔晔抬眸,看定了她:“上次,你跑什么?”
“我……”阿弦的心又乱了,每次面对他的凝视,她都会有一种喘不过气来、无所适从的感觉。
崔晔道:“是害怕我,还是讨厌我?”
“都没有。”阿弦摇头。
“那就是……喜欢我?”
“阿叔!”阿弦恼羞起来,终于找到了一句话,“我们也不要说这个了好不好?!”
“不好。”崔晔淡声回答,“我就想说这个。”
阿弦自觉脸又红了起来,就好像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可是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说这个。”
“为什么不喜欢?”
“我不知道。”
他悠悠然道:“我知道。”
“你知道?”阿弦诧异抬眸。
“阿弦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了。对不对?”他问。
这人的目光就像是太阳,且正在升温,照的她浑身发热。
阿弦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崔晔凝视着她这个动作,眼神暗了几分:“我有个法子,可以立即让阿弦知道……自己的心意,你要不要试试?”
“是吗?”阿弦眨了眨眼,长睫像是仓皇翻飞的蝶翼,“好、好啊……”
崔晔笑。
仿佛看见春暖花开,猎物入彀。
“什么法……”阿弦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忘了问是什么法子。
还未说完,崔晔探手,轻轻地捏住那小巧秀气的下颌,微微一抬。
就在阿弦懵懂之时,他已经半跪,倾身俯首。
那秀巧樱唇上的柔软香甜,让人在瞬间仿佛置身九重天。
第218章 如此渴望
阿弦眼前一花; 接下来所发生的; 让她如在梦中。
所有一切都变得恍惚不真;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超出她所有想象。
阿弦虽未经人事,但也误打误撞“见过”或“听闻”许多男女之间欢好之事; 很是直截了当; 在她看来; 又多是不堪,比如之前跟着敏之的时候所见的那些……让她望而生畏生嫌弃厌恶之心。
但此刻所经历的; 却是见所未见; 闻所未闻。
更是想象不到; 世间有这样简单却充满了暧昧缠绵意味的动作。
本来只是蜻蜓点水的瞬间; 却像是百年般绵长深刻。
神魂也像是在瞬间凝固停滞。
直到唇上的温软短暂地离开,模糊迷离的目光仍像是被狂风吹乱了树叶,摇晃的满地斑驳光影错乱。
………
崔晔的声音在耳畔道:“阿弦……”他的声音比先前更深沉了几分; 前所未闻; 显得有一丝陌生。
阿弦眨了眨眼; 终于又看清眼前所见。
崔晔的目光仍然温柔,脸色平静,除了眼尾上有一丝很淡的轻红。
对上这双眸子,方才发生了什么依稀浮现,阿弦本能后退,身子紧紧地贴在车壁上。
“你……”她好像失声,等发现自己能开口; 却偏不知道要说什么。
崔晔看着她茫然失措的模样,终于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
阿弦越发受惊,试着挣了挣。
崔晔叹道:“别动,阿弦。”
他曾抱过她许多次,阿弦甚至不记得有过多少次,但是这一回……不一样。
他的身体很热,就算是隔着厚厚的衣衫,也能感觉到,又或者根本不是他身上发热,而是她自己。
原先因疯狂赶出城来,迎雪吹风,又相送袁恕己,身心冷彻,直到如今,却仿佛又置身暖炉,天壤之别。
紧紧地靠在他的怀中,被他的气息包裹,让人更加心神不属。
“阿叔……”阿弦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弄得她更糊涂了。
崔晔又再用力将她往怀中紧了紧:“阿弦讨厌我这样做吗?”
阿弦不知如何回答。
崔晔垂眸,阿弦脑后有些散发绾不整齐,懒懒地伏在细细的后颈间,他忽然想再去亲一亲。
这种渴望,他原先竟不知道能到达如此强烈的地步。
暗中调息,崔晔道:“我知道阿弦心里很乱,其实我的心中也很乱。”
阿弦愣住。
崔晔缓缓说道:“起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我发现我喜欢你——而这种感觉,远远超出从桐县开始的亲情,不仅仅只是像‘阿叔’对待阿弦一样……你在我眼里不再只是个特别些的孩子,而是……对我而言无法放手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种行为吓到了她,上次在怀贞坊的一句话,便将她吓得逃之夭夭,所以这次,他选择说清楚,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在江南看见她跟桓彦范谈笑无忌甚是亲昵,到方才看见袁恕己紧紧地抱她入怀,他心里都有种微酸而揪紧之感。
崔晔当然知道,桓彦范同她不过是两小无猜性情相投而已,而袁恕己那一抱,也是单纯的感激多些。
他理解所有,却仍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感觉……
如果没有错的话,就叫嫉妒。
“方才我亲了你,”崔晔深深呼吸:“如果……讨厌这种感觉,那就是不喜欢我,如果你喜欢……”
他看着阿弦,却并没有要等她开口的意思,反而自己接着说道:“有一件事我是肯定的。”
阿弦抬头扫他一眼,又忙低头:“什么?”
崔晔微笑:“我虽不知你觉着如何,但……我是很喜欢的。”
阿弦觉着自己将要晕过去。
………
正当马车进城,阿弦依稀听见外头行人说话之声,蓦地想到一件事,举拳推了两把:“我得下车了。”
崔晔缓缓松开,摸摸她的额头:“别贸然下去,留神着凉。”又说:“你要去户部还是家里,我送你就是了。”
阿弦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借了人的马,得还给人家。”
崔晔问道:“谁的?我叫人送还就是了。”
“不用,我自己送还。”阿弦向着车厢门口挪去。
崔晔道:“稍等一下。”将她拉了回来,把风帽给她兜起来,又将披风整理了一番,“以后别这样冒失,我可不想看阿弦生病。”
阿弦不敢抬头,“嗯”了声:“我、我去了。”
这车内她半分也呆不下去,整个浑身冒着热气,心跳的这样急,又喘不过气来,感觉简直怪异至极。
只仓皇若逃般往外。
眼见她将出车厢,崔晔道:“阿弦……”
阿弦迟疑回头。
崔晔道:“方才,你讨厌我么?”
阿弦的脸红若桃子,两人目光相对,她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地回身“桃”之夭夭。
身后崔晔目送她离开,又掀起车帘看出去,见她小小地身影翻身上马,消失于风雪之中。
长吁了声,崔晔回身,靠在车壁旁边。
半晌,他举手在唇边轻轻抚过。
非但阿弦不知所措,连崔晔自己都意想不到,他竟会……做出这样破格逾矩的事,从未想过,也全无演练,而是在面对她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便发生了。
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却又暗自庆幸,这所有发生的一切。
………
且说阿弦下车上马,起初心里仍是迷茫不清,几乎不知要去向哪里,幸而这老马识途,不等阿弦吩咐,得得地朝着自己熟悉的路而行。
天际仍飘着细雪,长安城已成为银装素裹的世界,冰天雪地,本该寒彻入骨,但对阿弦而言,身上却仍是暖意融融,好像有一团火,正偎在心头上。
沿着长街往金吾卫衙门而行,门口翻身下马,便有一名侍卫迎上来,阿弦道:“这是你们陈郎官的马,劳烦还给他。”
那侍卫将马儿牵了去,阿弦便自己回身往户部的方向踏雪而行。
雪花打在她的风帽上,又飘落在额头,脸颊上,丝丝沁凉。
阿弦抬头看天,长长地吁了口气。
口中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空中,但心中的那无端的悸动却仍无法退却。
惊自然是有的,但除了“惊”之外……
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阿弦忙摇了摇头。
双脚踩雪,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响,前方覆雪长街,看似一望无垠。
可不知不觉间,阿弦眼前所浮现的,赫然竟是在桐县的那个黄昏雨夜,崔晔背着她回家的那条被雨浸湿了的青石板路。
怎么能想到……竟会是今天这样?
现在她还觉着不真呢。
举起手来捏了捏脸颊,不知怎地有些麻木,再用力几分,才觉出了疼。
“你在干什么?”询问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阿弦戛然止步,却见在她正前方,敏之不偏不倚地拦住站着。
“没……”阿弦咳嗽了声,将手又缩回了袖子里。
“没?”敏之冷笑,“脸都捏肿了,先前我怎么不知你有这种自虐的嗜好?那会儿我打你一下儿,你还不依不饶地呢。”
阿弦不答,往左边避开一步,垂头而行。
敏之见她今日格外沉默寡言,越发奇怪:“你已经追上了袁恕己,将他家中之事告诉了,怎么还是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难道追丢了?”
阿弦一愣:“你怎么知道……袁少卿家里的事?”
敏之道:“昨夜你梦中所见,亦是我的所见,我怎会不知。”
直到现在阿弦才回过神来,有些警惕地看着敏之:“那你岂不是什么都知道?”
心头一紧,就想到方才马车里的情形,但是转念一想,有崔晔在,敏之才不敢现身,自然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才又松了口气。
不料敏之见她一刻紧张,便道:“方才是崔晔载你回来的?”
阿弦复又心跳,咳嗽了声转开话题:“你以后不要自行随意地出现好么?”
果然敏之问:“为什么?”
阿弦道:“若是我做什么你都会在场,那成什么体统?”
敏之得意笑道:“做鬼最大的好处就是随处可去,百无禁忌,再说,你有什么怕让我看见的?”
阿弦原先没想那么多,但是被他一提,越发想的“深远”了,之前虽然也常见过不少鬼,但是敏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另类。
试想,假如她要换衣裳,洗澡……或者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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