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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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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偶遇,不知道女官赏不赏脸?”
阿弦见她口灿莲花如此,无奈道:“我又不是什么要人,姑娘何必这样?”
赵雪瑞娇俏说道:“我不知你们所说的‘要人’是什么意思,但能看的入我眼中的,便是要人。”
阿弦原本就对她颇有好感,只因为……不大明白她对袁恕己以及跟崔晔到底如何,心里才有一点芥蒂,如今见她如此说,便道:“那我若不应,岂不是不识抬举了?”
赵雪瑞哈哈一笑,举手挽住她的手臂。
两人略走了片刻,赵雪瑞善解人意,口齿又伶俐,有她在侧,比阿弦先前独自一个观赏景致要有趣的多。
街市酒楼上,略点了三五个菜,一壶土窟春,赵雪瑞亲自斟酒:“上次听说崔府出了事,害我很是担心,幸而有惊无险。”
阿弦默然吃了半口酒,因这酒气,不免想起上次赵雪瑞同崔晔一块儿去赏鉴《中秋帖》的情形。
原本还记着崔晔的叮嘱,因想到这节,偏生把这杯都吃了。
赵雪瑞打量着她的脸色,便为她夹了一方冬笋:“我知道你心里不受用,所以要跟你说明白。”
阿弦本真要吃,闻言一愣:“何意?”
赵雪瑞笑道:“你不是在意我跟天官两人去选《中秋帖》么?”
阿弦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她才想过此事,怎么赵雪瑞竟一眼看穿?
赵雪瑞见她窘然之态,偷笑道:“如何,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天官还说你天生洒脱,又懵懂不解……不会如何呢。可知他再聪明绝伦,也毕竟不是女子,哪里会懂女孩子的心思。”
阿弦心里乱糟糟地:“你说什么,我才不懂。”
赵雪瑞亲自给她添了一杯酒,道:“实话跟你说罢了,我跟天官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仿佛自知失言,赵雪瑞掩口一笑,“我说错话了,不是各取所需,只是权宜之计。”
阿弦又吃了口,已慢慢定神:“哦?”
赵雪瑞凑近,在她耳畔低低地说道:“我知道天官喜欢的是你,他故意跟我出入,是为了借我掩人耳目,而我……我喜欢袁少卿,这点儿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的了,你如何这也吃醋?”
阿弦的脸更红,捂住耳朵道:“谁吃什么醋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雪瑞笑着落座:“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之前韦江韦洛姐妹跟他们弟兄母亲住在崔府别院么?近来听说,他们过年就要走了。”
“走?”阿弦放下双手。
赵雪瑞道:“详细如何我是不知的,不过我想着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不过大家子要脸面,不便于张扬而已。”
阿弦心底却又想起明崇俨在崔夫人院中捉到的那牵丝之虫。阿弦自不笨,牵丝要有人指使才会奏效,而她所知崔夫人命崔晔跟韦江结亲,十有八九就是这虫儿主人的意思。
既然如此,这主人是谁,自跟韦江等脱不了干系了。
“其实原先我还听说,崔府有意娶韦江进门呢,这样就更雨散云开了。”
阿弦忍不住道:“你这样高兴,倒好象会嫁过去一样。”
赵雪瑞大笑:“难得,向来爽直如你,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我看不是我会嫁,是有的人会……”
阿弦忙伸手堵住她的嘴。
赵雪瑞将她的手握住放下,才又笑道:“好了,事情已经说开了,既然你毫无吃醋之意,我就放心了,但我吃了一桶的醋,可怎么办?”
“你?”
赵雪瑞叹道:“少卿看你的眼神,我知道他是有心于你的。”
阿弦愣怔间,赵雪瑞拿起杯子,将酒一饮而尽。
沉默片刻,她忽然道:“你可知我很羡慕你。有才干做自己想做之事,让许多须眉男儿都自叹不如,也怪道天官跟少卿都对你倾心,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子,只怕我也要喜欢了。”
阿弦满面通红:“赵姑娘,你说什么。”
赵雪瑞吃了酒,幽幽一叹:“是说我的心里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阿弦摇头道:“不是,其实,其实我不是你说的这样。其实……我怎么能跟你相比,你是官宦之家的小姐……”
赵雪瑞眼圈发红:“我不在乎那些,就算官宦之家又怎么样,我想跟他多说几句话还不能呢,鼓足勇气跟他见一面,他还躲的避猫鼠一样……”
阿弦发呆。
赵雪瑞又倒了一杯酒,道:“这就叫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原先还想托父母以媒妁之言,如今看他这样冷淡,只怕叫人提亲,也是一鼻子灰,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赌气将酒喝了,伏在桌上,竟伤心地哭了起来。
“不是的,赵姑娘,”阿弦着急,语无伦次道,“有时候避而不见,也不是说就没心的,只是……”
“只是怎么样?”赵雪瑞含泪抬头。
阿弦张了张口,但看着哭的楚楚可怜的美人,她自己于这男女情事上还是半瓶子醋,怎好教诲别人。
思来想去,阿弦道:“这些事我不会说,不过,你方才说不得见少卿是么?不如现在把他叫来,你同他说明白就是了。”
赵雪瑞黯然:“什么话,就算我肯去叫,他也未必肯来。”
阿弦道:“不必你叫,我叫好么?”
赵雪瑞双眼一亮。
………
数刻钟后,一道轩昂英武的身影,牵着马儿出现在酒楼之下。
楼上阿弦看的分明,回头望了望在桌边儿苦等的赵雪瑞,点点头,从侧门下楼。
在她下楼之时,那边儿袁恕己正拾级而上。
经过酒楼前,阿弦仰头张望:赵雪瑞是个好女孩儿,不管是出身,品性,相貌,跟袁恕己都极相衬。可谓是世人口中的“门当户对”。
阿弦喜欢赵雪瑞,而且崔晔既然肯用她来什么“掩人耳目”,也证明此人不错。
至于袁恕己,他很值得一个好女孩儿相陪。如果真的是一桩好姻缘,那就善莫大焉了。
风有些冷,阿弦独自一人沿街而行。
此刻长街上花灯盏盏,行走在浮光掠影之中,仿佛走在九重天阁。
前后左右人影憧憧,阿弦因吃了两杯酒,心窝里热热的,趁兴倒也不惧。
只是走着走着,眼前竟有些恍惚,酒楼上两人的说话在耳畔浮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是的,有时候避而不见,也不是说就没心……”
阿弦止步,举手抱头,头发顿时被揉的更乱了,一些散散碎发毛茸茸地在脑门上竖起。
正焦恼无法之时,猛抬头,却看见正前方有一张极为狰狞的脸,浮在光影之中。
阿弦起先一惊,细看,原来是有个人戴着面昆仑奴的面具。
但是,这昆仑奴的面具却赫然跟之前送给了崔晔的那面一模一样。
酒力上涌,阿弦不禁心思恍惚:“阿叔?”
她挪动脚步走到跟前儿,仰头睁大双眼看着面前之人。
对方却不答,也并无动作。
但是昆仑奴面具再无误的,且看身形姿态……俨然就是崔晔。
“阿叔,生我的气了么?”阿弦看着面前的昆仑奴,吸了吸鼻子:“我不是要故意避开你的,我只是……害怕。”
昆仑奴两只突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仿佛在问为何而怕。
阿弦低低嗫嚅道:“我怕我变成了棋子,我更怕,会真的害了阿叔。”
两行泪情不自禁地从脸颊上滚落,阿弦哽咽道:“还有,我不想让阿叔为我挡灾,有什么灾劫苦难,我只想一个人承担,不要阿叔替我,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昆仑奴举手,修长雪色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阿弦的脸颊,将她眼角的一滴泪拭去。
那滴泪在他的指尖凝结,摇摇晃晃,像是一滴未成形的水晶。
阿弦本来极为心酸,此即却怔住了,就在对方的手指擦过脸颊的瞬间,阿弦察觉对方的手有些阴冷,这……绝不是崔晔的手!
正发呆之时,对方抬起右手,已经将面上的昆仑奴面具卸下。
面具后的这张脸,俊美清秀,相貌出众,堪称美男子。
周围有目睹这一幕的,甚至不由地发出惊叹。
但绝非阿弦想看见的那张脸。
“是你?”阿弦皱眉,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面具下的人,赫然竟是遣唐使里的阴阳师阿倍广目。
阿倍广目捏着手中的昆仑奴,笑微微地看着阿弦道:“不是他,你失望吗?”
阿弦皱眉,震惊之余又有些愠怒:方才她说的话,给崔晔的话,而且大概是平生只会说一次的话,居然给这人听了去。
“人就是这般肤浅的,只迷于表象所见而已,”阿倍广目又将昆仑奴的面具遮在脸上,轻描淡写道:“你瞧,你看着这张面具,是不是就会以为是你想见的那个人了?”
阿弦不由自主地看着这面具,心思却又回到了在周国公府的那风雨飘摇的一夜。
眼前顿时又模糊了。
阿倍广目摘下面具:“你为何又哭了?”
阿弦哑声道:“你以为你很聪明么?天底下只有一张沾血的昆仑奴面具,也只有一个阿叔。”
阿倍广目一愣,目光往阿弦身后扫了扫,继而笑道:“你的阿叔,就是天官崔晔么?他有什么好,有我这样好么?”
阿弦瞥他一眼,转身要走。
阿倍广目在她手臂上一握,想将她拦住。
阿弦还未来得及叫他放手,身后有人探臂将她拦住,替她说道:“放手。”
双眸睁大,身不由己地已跌入来人怀中,阿弦扭头,入眼是圆领袍后一抹洁白的交叠衣领。
她竭力抬头去看,正崔晔也垂眸看向她。
望着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如星的双眸,阿弦如释重负。
“你方才,说什么?”崔晔道。
阿弦张了张口,不知要说什么。
方才她说的太多了,现在见了本尊,脑中心底却一片空白。
“我忘了。”
“好好想想。”浮光流影,夜空之下,他微笑着说。
“我……”阿弦眨了眨眼,结结巴巴道:“我、喜欢阿叔。”
他像是受惊,笑容微敛:“你说什么?”
阿弦喃喃道:“我喜欢阿叔。”有点委屈,泪不争气地跳了出来,“听不见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叔:这句话的意思跟“愿意嫁”没什么差别了吧……
书记:想多了老伙计!
阿倍:作为阴阳师,我也是可以客串牧师的哩
小桓:(⊙﹏⊙)b我错过了什么
第246章 下次我陪你
“听不见算了。”阿弦觉着窘迫,甩手要走。
手却复被握住; 耳畔是崔晔温和的声音道:“听是听见了; 只不过……想多听你说几次而已。”
阿弦的脸烧热起来,好像方才喝过的酒都在小火烧灼; 通身麻酥酥的,口舌也僵的厉害:“你、你……”
崔晔向着她一笑; 将她的小手握紧,抬头向着前方的阴阳师略一颔首。
阿倍广目握着那面昆仑奴面具; 扣在胸前,向着崔晔微微欠身行了一礼。
目光交汇之间,并无言语。
崔晔握着阿弦的手; 领着她往前; 同阿倍广目擦身而过。
阿倍广目回身,却见那两道身影往人群中而去。
一个身形端直魁伟; 风姿卓越,一个娇小灵越; 皎然不群,花灯簇照之中,两人执手而行的场景委实太过美好; 竟引得人心中隐隐发颤,觉着不甚真实。
但左右来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跟不绝于耳的俗世叫嚷之声,却正是这一幕美好场景的最为温暖现世的衬托。
………
半刻钟; 两人都未说话。
阿弦不住地转头打量崔晔,想跟他说两句话,又不知要说些什么。
方才风一吹,想到先前跟他说的那句话,脸仍旧微微涨热,又因为被他紧紧地把手握在掌心,一时浑身上下都像是在散着热气儿。
“阿叔……又怎么会在这里?”阿弦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问。
崔晔淡淡道:“你家里不见了人,都说你丢了,我自然要出来找了。”
阿弦惊道:“怎么说我丢了,我明明已经告诉了陈叔让他先回去。”
话音未落,崔晔挑眉,侧目看了过来。
阿弦忙捂住嘴,两只眼睛骨碌碌乱转。
崔晔哼了声,道:“你白天怎么忽然就从户部跑了。”
阿弦支吾道:“我是休班,当然要回家的,怎么说是跑了。”
“那半路跳车走了又是怎么样?”
“我想自己走走,舒展舒展拳脚。”
“这还好,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在避着我呢。”
阿弦干笑,迎着他深邃的眼神,身不由己地否认:“哪里话,我干吗避着你呢。”话一出口,心里又暗自懊悔:居然当面说谎。
崔晔道:“当真没有避开?”
“呃……”阿弦心中掂掇不安:方才错把阿倍广目当作他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赶到了没有,又听见了多少。
路边上,十数个圆形竹篾灯笼下,吊着几十个颜色各异,花纹不同的绸布伞,有几个路人正立在跟前儿挑拣赏玩。
阿弦正瞅着一个粉红色描着牡丹花的伞看,那上面的紫红牡丹花瓣招展,让她想起了那天在崔府相遇的妖异牡丹。
………
崔晔见她脸色白里泛红,忍不住举手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极烫,甚至额头上还丝丝地有些沁汗。
忙掏出帕子,细细给她将汗擦拭干净。
“被风扑了的话,别又害了病。”崔晔皱眉,偏他这一次出来并没有带披风等物,他抬头四看。
“我先前是故意避开阿叔的。”
阿弦忽然开口,她低着头,喃喃地说。
崔晔回首,目光闪烁。
顷刻他说:“嗯,我知道。”又握住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前。
“知道?”阿弦抬头,“你真的、都听见了?”
崔晔一笑:“当然听见了。阿弦说的那些话何等要紧,我如何能够错过?”
阿弦呆呆地看着他,崔晔却不再说话,抬头打量路边的房舍,终于眼前一亮,正要带阿弦过去,阿弦用力抽手,后退一步。
崔晔微怔:“怎么了?”
阿弦道:“你……你既然听见了……”把心一横,“什么叫做把我当棋子?”
崔晔双眸眯起。
早在得明崇俨指点后,知道了阿弦的魂魄可能寄身在那牡丹之上后,便有两重心惊:一则是为阿弦安危,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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