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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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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弦捂着脑门道:“这也是有可能的,你难道能否认么?”
  崔晔道:“你再说一句。”
  阿弦张了张口,却终于没敢跟他对着干:“我这么听话么?偏不说。”
  崔晔嗤了声:“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呢。”
  忽然阿弦想起赵雪瑞说韦江过年后要离开的消息,因问是真是假。崔晔道:“你哪里听来的?”
  阿弦老老实实回答:“是赵姑娘说的。”
  崔晔道:“是真,若非是有新年在其中,早就叫他们回蜀了。”
  阿弦问道:“为什么赶得这样急?”
  “你还不知道么?小傻子,”崔晔道:“方才说的牵丝,你自管想想看。而且不止牵丝,那牡丹……”
  那牡丹虽是咒,但下咒的法子甚是复杂,连明崇俨这样的巫术高手一时也难以掌握,但既然下咒,总要有被施咒者的一些详细,譬如若要咒人,则要生辰八字等,那在崔府下咒,至少也要跟崔府密切相关,甚至……是崔府之中的人动手才最便宜。
  阿弦惊道:“真的是韦姑娘那些人么?”其实在想到牵丝,崔夫人,以及那所谓“姻缘”,阿弦就想到这牵丝跟韦家只怕脱不了干系,但仍不敢相信韦江等竟会如此大胆。
  崔晔道:“我已经将此事禀明了祖母,毕竟是家门亲戚,不好张扬出去,只是暗中行事罢了。”
  阿弦若有所思道:“阿叔,若真是韦家所为,他们是为了你么?”
  崔晔瞥她一眼:“牵丝许是为我,但那牡丹,只怕另有所图。”
  阿弦当然不知“另有所图”指的是什么,便笑道:“人家都说红颜祸水,怎么到了阿叔这里,就蓝颜祸水起来了。”
  崔晔道:“还敢胡说。”看着她嘿然而笑的模样,若非此刻在闹市之中,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
  正且走且说,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舞乐之声,阿弦不由驻足凝视。
  原来前方不远处就是天香阁,正是夜晚热闹的时候,鼓乐齐奏,正是那西域胡曲。
  阿弦不由向往,回头看崔晔道:“阿叔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崔晔哼了声。
  阿弦笑道:“你一定没去过,所以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处。”
  崔晔挑眉道:“哦?你好像很了解?”
  “我当然了解,只看了一次就难以忘怀了。”阿弦回味地赞叹。
  崔晔隐隐地有些牙痒,正欲开口,耳畔忽地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从那阁子里传了出来。
  脸色微变,看阿弦时,她显然还没听见,正仍旧满面向往。崔晔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阿弦见他不肯开窍,笑道:“可惜可惜。”
  崔晔啼笑皆非,正欲领着她离开,忽然里头有人大声喝道:“曲子好,跳的也好!”
  阿弦蓦然回首:“怎么……听起来像是少卿的声音?”
  阁子里声音嘈杂,笑语喧哗里,是袁恕己的声音传了出来,仿佛已经半醉的腔调。
  之前阿弦离开酒楼之前,本是亲眼见到袁恕己到了的,本以为此刻他多半该跟赵雪瑞一起,没想到却在这里?
  几乎不信,阿弦撇开崔晔,急迈步往阁子里冲了进去。
  偌大的天香阁,楼中已非一个“热闹”可以形容,胡姬,歌女,乐师,再加上许多酒肉食客等,吵嚷喧嚣,虽是寒冬日里,一进楼里,却先是扑面融融暖意,空气中是脂粉跟酒食混杂在一起的奇异香气。
  阿弦驻足扫了眼,终于看见坐在鼓师身旁的袁恕己,却见他自抢了一把琵琶,横在膝上叮叮当当地乱弹。
  那舞姬倒也不嫌他音调混乱,跳跃间在他身旁仿佛穿花蝴蝶般翩翩转动。
  袁恕己似多喝了几杯,眼睛都是微红的,望着那舞姬呵呵而笑。
  阿弦叫道:“少卿!”拔腿往他方向奔去,三两步,目光一转,却看见袁恕己身旁居然还坐着另外一人,阿弦吃惊之余,脚下不慎踩到了大氅一角。
  此时人多口杂且声高,把阿弦的声音都压下了,阿弦踉跄之中,正跟一名吃的半醉的客人撞了正着,几乎仰倒。
  那客人一双碧眼,竟是个胡人,被人一撞才要大骂,抬头对上阿弦明澈的双眼,不由怔住,旋即用胡语嘀咕了声,张开双手便抱了过来。
  阿弦避让不及,身后一人上前,单手在那胡人肩头一拍,那人往后,四蹄朝天跌了过去。
  崔晔将阿弦抱了起来:“怎么还是这样冒失。”
  阿弦来不及多说,透过人丛,仍见袁恕己在跟那舞姬调情,而旁边那人……
  顾不得理会,阿弦大声叫道:“少卿!”
  这一声,却将满室的声音都压住了。那边儿袁恕己手中的琵琶兀自叮咚响了两声,他抬起头,有些不信地往前看来。
  与此同时,坐在他身旁满面堆笑的那个,也惊而转头看来,——原来此人竟是陈基!
  从人群的间隙中,袁恕己跟陈基几乎不约而同地看见阿弦,同时也看见身后抱住她的崔晔。
  两人反应各异,袁恕己眉头皱蹙,一抹痛楚之色一闪而过,陈基却默默地低头,又站起身来。
  忽地袁恕己笑道:“小弦子,还有这位稀客……怎么今晚上竟得闲一块儿过来快活?”他低下头,又去拨弄那琵琶弦。
  这会儿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这幕,已有人认出了崔晔跟阿弦,开始窃窃私语。
  阿弦从崔晔手中挣出,跑到袁恕己跟前:“你不是在飞雪楼么?”
  袁恕己头也不抬道:“谁告诉你的?”
  阿弦语塞,见这不是说话之处,便拉住他道:“你出来,我跟你说。”
  袁恕己道:“有什么在这儿不能说?难道是机密大事?”
  阿弦呆怔:此刻两人的情形,却有些类似方才她跟崔晔在外头大街上争执不下的场景。
  瞬间阿弦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袁恕己却不耐烦道:“怎么不跳了?快弹奏起来!”
  乐声才又迟疑着重又响起,阿弦本来想问他是不是见过赵雪瑞,为什么却跑来这里,还像是不高兴的模样,但在这种地方,实在开不了口。
  正僵持中,身后崔晔走了过来,道:“我送你回去。”
  阿弦不动,袁恕己抬眼看他,冷冷一哼。
  因见他走到近前,方才响起的鼓乐声又有些声调不济,长长短短地,听来有些滑稽。
  崔晔道:“少卿毕竟是大理寺的官长,且不要太过放浪形骸了。”
  袁恕己道:“天官何时竟成了监察御史了不成?”
  崔晔道:“我当你是友人才这般提醒,就像是阿弦当你是知己。”
  “知己……”袁恕己皱眉,手指紧压琴弦,忽然“啪”地一声,琵琶弦竟是断了,他咬牙切齿说道:“谁喜欢要,就拿去!”
  琵琶弦划过手指,顿时血流了出来,阿弦心头一颤,正要上前,却给崔晔拉住。
  那舞姬低呼了声,忙赶上来为他包扎止血。
  崔晔道:“少卿,你喝醉了。”
  袁恕己不答,只是低着头。
  此时陈基也行礼道:“天官。”瞥阿弦一眼,未曾开口。
  崔晔道:“原来陈大人也在此相陪。”
  陈基答道:“是,正好在此偶遇了少卿。”
  崔晔道:“也好,少卿喝多了,就劳烦陈大人护送他回去。”
  陈基拱手:“请放心。”
  袁恕己却喃喃道:“不用你们管,何必理会。”
  阿弦还要再说,却给崔晔握着手,不由分说地拽了出阁子。
  此时此刻,天空已经飘起了雪花。
  扑面一片飒冷。
  阿弦怔而无语。崔晔替她将风帽拉起来,好生遮盖住脸,又喃喃道:“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将绸子伞打开,擎在手中。
  ………
  阿弦回头,看向那灯火通明处,人影杂乱,重又欢声笑语一片,看不见袁恕己所在,也不知如何。
  崔晔道:“不必担心,他不会有事。”
  “可……”阿弦忐忑,想把今夜她假意把袁恕己骗到酒楼的事告诉崔晔,又怕自己做错了。
  崔晔道:“他只是借酒发泄而已,由得他去吧,待他完全想开了就好了。你这样做是对的。”
  阿弦呆了呆:“阿叔,你……”
  崔晔笑笑,在她脸上抚过:“难道你想像是陈基当初对你那样,明知你喜欢他却还要误导你?”
  阿弦眼中涩涩难受。
  崔晔温声道:“你早些放手了断,少卿就会早些下定决心,他不是个肯拖泥带水的汉子,他自有他的担当,所以你不必替他担心。”
  阿弦鼻子一酸:“嗯!”
  崔府的马车在他们出了西市的时候,便在路边等候,一路雪下得越发大了,在阿弦到家门口的时候,地上已经白了一片,门首的灯笼摇曳,红彤彤地光落在洁白雪地上,显得十分恬静。
  阿弦下了车,正要去拍门,崔晔轻轻唤了声。
  崔晔跳下车,阿弦已转过身来:“怎么了。”
  “你忘了你的牡丹。”崔晔微微一笑,将那花伞撑开,挡住纷纷扬扬的飞雪。
  阿弦莞尔一笑,正欲接过,崔晔俯身,在阿弦耳畔轻声道:“我也喜欢阿弦,只喜欢阿弦。”
  绸伞往下一遮,略一歪,正好儿挡住了身后的视线。
  崔晔将她的下颌轻轻一抬,便吻了下去。
  清雪洋洋洒洒地飘落,有几片仿佛落在了阿弦的头脸上,带一点沁凉。
  阿弦此刻浑身却热的非常,那雪花落在皮肤上,似乎会发出“嗤啦”一声,很快地被烧化了。
  “阿……”她还未叫出声,唇已经被封缄。
  一阵被风裹着雪吹来,崔晔将她往怀中抱了抱,又用袖子将她遮住。
  阿弦本不怕冷,但在寒风冷雪中被他仔仔细细地护在怀中,这种感觉就像是雏鸟飞到了悬崖上的鸟巢里,再危险的地方也甘之若饴,毫无畏怕。
  不知过了多久,崔晔将她松开,修长的手指在唇上轻轻抹过:“偷着吃酒了?”
  阿弦眼神惝恍:“没吃多少,就一点儿。”
  而他浅笑:“下次我陪你……不醉无归可好?”
  顷刻:“嗯……”
  雪落无声,缜缜密密地下着,伞下像是一个无人打扰的清净世界,酝酿着甘甜。
  

第247章 酸酸又甜甜
  见雪下得急,虞娘子早将火炉烧得旺旺的; 铺好了床; 又炖好了燕窝,只等阿弦回来。
  正在堂下抱着一只新捡来的小狸猫打瞌睡; 火炉旁的玄影“呜”地起身。
  虞娘子一惊,旋即反应过来一定是阿弦回来了; 忙将猫儿放下,也从廊下转到门口。
  那看门的老门公因为雪天; 又近年下,心里高兴,晚上多喝了几杯酒; 竟酣睡起来; 并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虞娘子知道他年高,也不去叫他; 自己小心翼翼地避开湿地走到门口。
  玄影已迫不及待昂首等候,虞娘子还未开门; 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叫道:“阿弦……”
  听了这个声音,虞娘子一惊,那要去开门闩的手蓦地停住。
  玄影等的着急; 见她忽然又不动了,便疑惑地昂首打量,正要叫一声,虞娘子忙捏住它的嘴。
  “嘘……”虞娘子示意玄影噤声,她心念转动; 且不忙开门,只小心地将脸贴在门后侧耳倾听。
  隐约果然听见阿弦问话,而那人道:“……你的牡丹。”之类。
  然后门外就悄无声息了。
  这一刻,门内门外,皆都寂然静谧,静的连雪片坠地的声音都隐隐听得见,让人心情惶恐,却又隐约带一点难以按捺地悸动。
  玄影等不及地摇了摇嘴。
  虞娘子手按着胸口,左手轻轻压在玄影头上,示意它稍安勿躁,如此又过了片刻,才听那模糊的说话声复又响起……虞娘子听不真切,只是隐约听说“吃酒,不醉无归”之类。
  直到阿弦抬手轻轻地叩门,门内的虞娘子还在仔细偷听,阿弦的叩门声虽轻,却仍是把她吓得几乎窜了起来。
  玄影其实早听见阿弦到了门口,正不安地躁动想跑出去迎接,猛然见虞娘子如此,也把它吓得往后一跳,不知发生了何事。
  虞娘子哑然失笑:“真是没有做贼的胆量。”忙将门打开。
  门口处,阿弦还正回头望着那正要离开的马车,车里的人掀起帘子,向着她一挥手,示意她入内去。
  阿弦一笑,这才又转身,低着头迈步进门。
  见她入内,那马车才去了。
  阿弦心神恍惚,只顾傻笑,竟没留意开门的是虞娘子,还当是老门公而已。
  又见玄影摇尾迎接,阿弦俯身揉了揉它的毛脸,抱起它,只顾笑着往里走。
  虞娘子在旁瞧着,见她是这般打扮,女孩儿家的大氅,又撑着花伞,从背影看,活脱脱是谁家的娇娇小姐。
  虞娘子又惊又笑,又有些喜欢:“一定是有事儿了。”
  阿弦抱着玄影进了堂下,见左右无人,还以为虞娘子睡去了,她轻轻放下玄影,又小心地掸去伞上的雪,正若有所思地打量那上面的牡丹花,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咳嗽。
  回头看时,却见虞娘子倚靠门口带笑凝视,头顶还有未曾融化的雪花。
  阿弦忙将伞收了起来,问道:“姐姐去哪里了?”
  虞娘子忍笑:“我给你开门,你却理也不理,自顾自走了,现在竟问我?”
  阿弦这才回神:“是姐姐开门?我还以为是门公阿叔,是我大意疏忽啦。”
  虞娘子先去倒茶给她漱口,道:“我看你不是大意疏忽,是魂不守舍呢。”
  阿弦把伞放在桌上,接过杯子暖手,傻笑道:“我哪里魂不守舍,一时没看见罢了。”
  虞娘子打量着她的打扮:“这衣裳哪里来的?”
  阿弦这才醒悟,忙放下杯子去解大氅。
  虞娘子走了过来,帮她接了,细看这做工剪裁,虽不算上乘,却也是中上难得:“方才外头送你的,是天官?”
  阿弦无端地脸红:“嗯。”
  虞娘子笑道:“你今晚上不回来吃饭,原来是去跟天官有约了?”
  “不是,”阿弦有些窘迫,“偶然遇到的。”
  虞娘子道:“这衣裳是他送的?伞……也是?”
  阿弦忙道:“衣裳阿叔怕我着凉才给我买的……”
  虞娘子道:“你先前去户部,我都给你备了的,你怎么不穿,反叫天官破费?”
  阿弦语塞,白日她为躲避崔晔,跑的飞快,哪里还顾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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