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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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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他并不知道李贤跟阿倍广目说了什么,只是在听见里头有些异样响声,好奇探头看了一眼的时候,才发现李贤手中原本握着的马鞭竟已经扬起,不由分说地在阿倍广目的身上抽了不知多少。
  李贤的性情从来最是宽仁良善,此事天下皆知,所以他突然做出这种事来,大出袁恕己所料,他忙掠到里间,拦住了李贤。
  此刻阴阳师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抽破了数处,鲜血渗了出来,在白衣上斑斑处处,显得触目惊心。
  袁恕己虽然很乐意看到倭人多吃些苦头,但是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满怀震惊,完全盖过了其他想法。
  “殿下为什么竟会动手打那阴阳师?”终于,袁恕己忍不住问。
  李贤像是从梦境中醒过来一样,转动目光看他。
  他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袁恕己,而是问了一个让袁恕己更觉意外的问题。
  “袁少卿,你心里喜欢女官,是不是?”
  袁恕己正想打探李贤的用意,突然听了这句,就像是冷不防被人使了一招回马枪、戳了个正着一样。
  他僵了僵,然后说道:“不错,我喜欢小弦子。或者说,我生平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
  李贤的面上露出奇异的笑:“我真羡慕少卿,能如此光明正大的承认,也能如此自由地喜欢一个人。”
  袁恕己心头一震,从李贤这有些古怪的笑里猜到了他此刻所嗟叹的是什么。
  ——但是……原来自己身处的这种情境,居然也会有人羡慕?
  原来他还不是最糟的那个?
  李贤垂下眼皮,缓缓长吁了口气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动手鞭笞阿倍广目么?因为我恨他。”
  袁恕己心中正为自己的“地位上升”觉不可思议,闻言道:“当然了,人人都恨他,更有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呢,敢阴谋祸乱我大唐,这岂不是找死么?”
  “我不仅是因此恨他。”李贤淡淡地说。
  “殿下……?”
  这一刻在雍王李贤的眼前,无法按捺地浮现许多不该存在的场景,虽然明知道是虚幻的恶毒的记忆,但偏偏这样真实、甜馨,而且无法被淡忘。
  “我恨不得杀了他。”李贤漠然,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机,“如果你未曾进去拦阻,我想我会杀了他!”
  就在此刻,门外有人淡声道:“殿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李贤不动,袁恕己起身:“谏议大夫。”
  来者自然是明崇俨,而因为他跟阴阳师的那点儿特殊关系,导致袁恕己对他颇有微词。
  明崇俨对袁恕己一拱手,径直来到李贤身旁,仍是先行了礼。
  李贤目视前方不堪明崇俨,问道:“明先生方才说什么?”
  李贤虽是皇子,但因明崇俨身份特殊,又曾为高宗治好了头风之疾,李贤向来对他甚是推崇,自然也多一份敬重,先前每次相见,都是谦和有礼相待。
  这一次,却全然不同,通身透出一个词:冷淡。
  明崇俨道:“我先前去见过阿倍广目,他被人用了刑,听说是殿下所为?”
  “是。”李贤回答。
  袁恕己打量情形不对,本来想替李贤把这责任揽了过来,谁知他半点要遮掩的意图都没有,回答的异常痛快。
  明崇俨蹙眉:“如何审讯如何处置,乃是大理寺的分内,殿下为何要突然插手?”
  李贤道:“这种狼心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明崇俨道:“就算要诛灭,也是按律行事,何劳殿下亲自动手?”
  李贤冷笑出声,转头看向明崇俨:“原来谏议大夫也知道按律行事么?那么,先前明明已经查明了阴阳师跟主神勾结,危害大唐的事实,为什么大夫居然要在皇后面前力保此人呢?这难道就是所谓按律行事?”
  明崇俨清秀的脸上浮出一抹淡红,但双眼里恼怒之色更重:“如果殿下真的如你所说这样清楚此事的经过,就该知道阿倍广目并非是甘心情愿如此的,他是被小野一郎胁迫,另外,他也在案发之地留下了线索,正是凭着这些线索,我才会查出此事跟他有关。”
  李贤挑眉:“谏议大夫的意思,是说阴阳师是个良心未泯的倭人么?那倘若这一次去雍州的不是狄仁杰跟户部女官,如果谏议大夫并未查明真相?那么,是不是要整个大唐都葬送在这良心未泯的倭人手里了?”
  两个人唇枪舌剑,针锋相对,袁恕己在旁目瞪口呆。
  一向知道明崇俨高人做派,淡泊出尘,也一向知道李贤天生的好脾气涵养,待人谦和有礼毫无皇子的矜傲,然而现在这两个人对上,虽然彼此都未曾动作,但是这一言一语,字字句句碰撞,似乎隐隐激出金石之声。
  李贤说罢,双眸仍是直视着明崇俨,隐约透着冷傲之色。
  明崇俨缄口不语,似乎词穷。
  但是过了片刻,明崇俨忽然说道:“照我看,殿下今天的大动肝火滥用私刑,只怕跟江山社稷没什么关系吧?”
  李贤像是被人从后心捶了一把,身形一晃。
  明崇俨道:“为了一己私欲……不,应该是一己私怨而迁怒,殿下好像并不是你自己说的这样义正词严,正大光明啊。”
  “大夫!”袁恕己不由叫道。。
  而李贤缓缓起身:“你说什么?”区区四个字,却像是字字重若千钧。
  明崇俨只是用了然所有的眼神冷静地看着他。
  袁恕己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似的,他总觉着下一刻这两个人就会互相杀了对方,不死不休。
  “好了……”为了缓和气氛,袁恕己不得不挂上很不合格的假笑,“实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分不明白的,不过此案既然仍在大理寺,两位就不必再争执了,就交给我来处置就是了。”
  虽然袁恕己竭力调节,这两个人却仍是彼此凝视,像是把先前唇枪舌剑的势头转移到了眼睛里,各自眼中自有兵器飞舞,生死交锋。
  就在这时候,外间一名差人飞奔而来,满面惊慌失措,看见室内如此情形,一怔之下,对袁恕己道:“少卿,少卿大事不妙,那个阴阳师、他居然……”
  明崇俨陡然转身,只听差人喘着气道:“他死了!”


第329章 略恐怖
  突如其来的消息:阴阳师阿倍广目死了。
  袁恕己跟明崇俨两人几乎同时动了; 袁恕己到底要快一些,抢先跳出房门; 同时问道:“怎么会死了?”
  这来报信的是看守牢房的狱卒,此刻跟着袁恕己飞奔,额头上满是汗;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也不知道,谏议大夫走后……咳,总之原先还好好地; 因明大夫交代我们照看好,我们便送了伤药进去给他; 他也仍不理不睬; 到了跟前儿一推; 整个人直直跌倒……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没有气儿了!”
  大理寺的验官前来查验,阿倍广目乃是自尽,他将玉簪刺入心室; 断了心脉而亡。
  验官跟袁恕己禀告之时; 明崇俨走到横躺在地的阿倍广目身旁; 他脸上的伤痕仍在,但血渍已经被仔细地擦干净了; 头发散开; 神情安详,毫无痛苦之色; 如果不看他血迹斑斑的身上;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验官来到之前; 袁恕己已经先查看了一遍,脉搏,呼吸,心跳都已停了。
  因为是要紧人犯,袁恕己特别交代不容有失,所以绝不会有别的什么人混入刺杀。
  而那簪子被刺的很深,簪尾几乎都随之没入伤口之中,可见死志坚决,动手也动的狠辣干脆。
  验官先前试着去拔都未曾拔出来。
  听了验官所说,袁恕己看一眼明崇俨,这一刻,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阿倍广目的死就像是李贤的鞭子一样,让他毫无防备,心头生出了一刹那的茫然。
  验官问道:“少卿,这簪子刺的太深,只怕要剖开胸口才能取出?要不要将尸首运到验房?”
  袁恕己正在思考,明崇俨道:“不。”
  他终于转过身来,对袁恕己道:“终于尘埃落定,就不必再糟践他的尸首了。”
  他的双眼静静地看着袁恕己,是在等他的答复,但事实上不管袁恕己如何答复,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袁恕己如何能不明白?便道:“既然大夫执意如此,那就不必送去殓房,只是这人的尸首该如何料理?”
  明崇俨道:“他是倭人,就算是死,也是该回去故乡的。”
  此后,袁恕己将囚犯畏罪自杀一事禀奏。
  尸首给明崇俨领去,在城郊烧化,骨灰跟遗物交给了河内鲸,让他带回倭国。
  ………
  这日,飞雪楼上。
  袁恕己,桓彦范,崔升,阿弦四个难得地重又同坐。不免说起此事,袁恕己也顺带说了明崇俨跟李贤争执的事。
  桓彦范叹道:“唉,只怕从此明谏议跟雍王殿下的嫌隙一时无法弥补了。”
  崔升忖度:“说来这两人都有些怪,明大夫也太维护那阴阳师了,而雍王却也有些太恨阴阳师,正是两个极端似的。但是这阴阳师为什么要自尽呢?”
  桓彦范道:“想必是不想为难明大夫吧。”
  “是不想明大夫再给他说情么?”
  “也许。”
  袁恕己道:“这样说来,他死的倒好了?哼,这倭人也算真是个‘天良未泯’的,假如他不死,这件事只怕没那么快解决,明大夫还真的有可能被他拉下水呢。”
  独独阿弦不言语。
  袁恕己道:“怎么,你又在想什么?”
  阿弦在想的却是李贤针对阿倍广目动手的事。
  阿弦毕竟并非全知,当然不知道李贤心底所存的那些不该存在的绮丽。
  ——而这些也正是他心魔的根源,所以才把所有怒气都撒在阿倍广目身上。
  阿弦自觉不便提起李贤,便对桓彦范道:“小桓子你消息最为灵通,可知道狄大人最近查的河内侯虐杀的案子怎么样了?”
  桓彦范道:“你跟狄大人的交情不是极好么,只消跟他一打听就是了,怎么却舍近求远地来问我?”
  阿弦道:“这件事是我捅破的,当然要避嫌疑了。你可知道不知道?”
  桓彦范淡淡一笑道:“我倒是知道的,不过我觉着你还是不要问了,免得又生气。”
  在座三人面面相觑,袁恕己道:“我听说这件案子并没有头绪,先前狄御史虽然传了许多侯府的人,但并没有人招供些有用信息,只怕很快要不了了之了,难道不是?”说到最后,袁恕己忍不住往旁边空啐了口。
  崔升谨慎,并不多嘴只听他们说。
  果然,桓彦范高深莫测道:“我不说,只怕你们都蒙在鼓里呢。”
  袁恕己打了他一拳:“到底怎么样?”
  桓彦范敛了笑,低低地同众人说了一番内情,不说则已,这一说,顿时将袁恕己气的色变,阿弦更是怒的跳了起来。
  原来,狄仁杰接了此案后,即刻雷厉风行进行侦查。
  他是个老练周详的行事风格,自然兢兢业业,查的认真详细,几乎侯府里的每个下人都审问过了。
  虽然武懿宗的生性凶残府内上下皆都敬畏害怕,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冷血无情的,终于给狄仁杰从一个小厮的口中撬出了真相。
  那小厮虽然禁不住审讯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武懿宗之残厉已深入人心,他一再恳求狄仁杰不要对外告诉是他“告密”,且说若给武懿宗知道,自己一定小命不保。
  狄仁杰却也明白,因为他是分开审讯的,所以除了自己跟执笔主簿,并没有人知道这小厮说了真相,且未免打草惊蛇,狄仁杰就仍把小厮跟其他人一样放了回去。
  谁知道,就在想继续审讯以得更多证供的时候,那名小厮,忽然之间“投井而死”。
  ——据侯府的人说,这小厮原先跟死去的丫头很是亲密,只怕是被那丫头的鬼魂勾引,鬼迷心窍地便投井自尽,实则是被勾了去阴曹地府做伴儿了。
  对外的说法如此,可是狄仁杰当然不会相信,他认定是这小厮招供的事不知怎么走漏出去,所以武懿宗杀人灭口。
  但是推测归推测,证据呢?
  没有!
  所以仍旧无法奈何武懿宗!
  桓彦范说罢,果然阿弦跟袁恕己不约而同地动了怒,袁恕己道:“难道就办不了这丑厮了么?还是长安城已经成了无法无天之地?”
  阿弦则想着那丫头的惨状,如今又搭上了一条性命,如果还无法惩戒武懿宗的话,律法只怕真的就成了一纸空文,眼中也喷出火来。
  崔升跟桓彦范忙一人扯住一个,好歹将他们安抚下来。
  阿弦气冲心头,当下一口酒也喝不下,一根菜也吃不了。
  桓彦范道:“你看,我本来不想说,果然是惹了你们不高兴了吧?”
  阿弦冷哼:“我只是失望,假如连狄大人也没有办法公正严明地处理此案,那天底下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为冤死者主持公道了。”
  只听身后有人道:“十八弟这么看得起我?只可惜我是要辜负你的期望了,不过,就算我不能,别人却未必不能。”
  阿弦对面的桓彦范跟崔升其实早看见来人正是狄仁杰了,此刻也都含笑起身相迎,袁恕己是老相识,就随意一点头,狄仁杰便入席落座。
  阿弦便直截了当地问:“武懿宗这件事,大人果然没有法子了么?你方才说的‘被人’,又是何意思?”
  狄仁杰微笑:“我正是来告诉你这个的,法子么……还有一个,不过是个不好启齿的破釜沉舟的法子,至于是不是会应验,就看今天晚上的了。”
  四个人都疑惑,狄仁杰却并没有要公之于众的意思,只对阿弦一招手。
  阿弦俯身过去,狄仁杰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阿弦缓缓睁大双眼,惊讶而迟疑:“这……可能行么?”
  狄仁杰道:“我也并没有十足把握,就试一试,对付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法,也顾不得了!”
  ………
  狄仁杰只略坐了坐,就起身去了。
  他走之后,桓彦范忙催问阿弦他都说了什么,阿弦苦笑摇头,守口如瓶:“这个法子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何况现在还没应验呢。”
  眼见天色暗了下来,四人结账下楼,桓彦范抢先一步对阿弦道:“天黑了。我送小弦子回去。”
  袁恕己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就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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