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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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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也多吃点。”他点点头,唇边扶起一抹轻快的笑容,闻着桌上诱人的饭菜香,他的声音软的像是江南新织成的丝绸,就他和姐姐两人用膳,他感觉他胃口好的能吃下一整头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王府这边其乐融融享用美食的时候,周承毅这个享乐主义者为了早点能到赵鹤庆那里炫耀,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在次日天色蒙蒙亮的时候,就到了军营。
他看着已经忙碌开的军营,赶了一夜路的脸上不见疲色,一双眼睛依旧神采奕奕,在守卫的士兵验证过他的身份放行后,就迫不及待往里走。
“大人,萧将军带人出去了还没回来,您请在帐里稍等片刻。”领路的士兵低声道。
“不用,不用,我随便走走。”他摆摆手,骑了一天的马浑身僵硬,正想活动活动筋骨,而他一双眼睛也没闲着,四处乱瞟,想从一大片穿着同样军装的人身上找出赵鹤庆。
这支队伍是萧家军派出来巡逻的,人数只有两千多,他挥手让领路的小兵去忙,自己慢慢找着,不多时,就找到了赵鹤庆。
“嘿,黑炭,别来无恙。”赵鹤庆正提了一桶脏水去军营不远处的荒地倒掉,冷不防听见他的声音,吓得手中的桶都滑落了,有些惊疑不定地转过头:“胖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这么远的距离,当然是骑马来。”周承毅目光从他穿着军装格外挺拔抖搂的身姿,到腰间系着的弯弯腰刀扫过,有些嫉妒了。
“胡闹,军营也能乱闯的,若是被人当做奸细抓起来看你怎么办,我现在就送你离开。”赵鹤庆有些紧张地左右看了看,低声斥道。
“黑炭,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么,我当然知道不能乱闯军营,我可是正大光明被人请进来的。”周承毅不高兴地甩开赵鹤庆的手,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现在可是代表老大来军队视察的,你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大人,快,叫一声听听。”
他说到这里乐不可支,也把刚才对赵鹤庆能一身戎装的嫉妒抛到脑后了。
“老大真是太胡来了。”赵鹤庆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既然你也看到了,军营就是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玩的,就赶紧回去吧,下午我还要出去赶匈奴人,忙着呢,没空搭理你。”
“谁是来玩的,我可是有老大安排的正事。”周承毅听见赵鹤庆又要去打匈奴,越发羡慕了,闷闷道。
“……”正事?赵鹤庆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肯定是老大嫌弃周承毅碍着他和苏姐姐谈情说爱了,找个理由把这个家伙踢出来,偏偏这个家伙被卖了还不自知,他脑中快速思索着,看有什么办法能把周承毅弄回去。
“周大人,你怎么到这里了?”带着磁性的声音醇厚的如同一坛芬芳四溢的美酒,随即,一个如玉树兰芝般的身影出现在小路口,来人一身银白色戎装,越发衬得唇红齿白,他面庞上带了浅浅笑意,却让人如同看见了阳春三月,繁花盛开的景象:“萧某招待不周,还请大人见谅。”
“不不不,我……我随处走走,将军事务繁忙,不必管我。”周承毅只觉得眼前如元宵时候铁树银花绽放的耀眼,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到了醉酒后脑袋的昏昏沉沉,他从老大那里知道萧将军生得不错的只言片语,却不及眼前一见时候的冲击,这哪是长得不错,分明华丽如夜空中的星,美得令人窒息。
赵鹤庆见到周承毅被迷得五迷三道的熊样子,立马翻了个白眼,他最初见到萧逸之也惊艳于他的美色,而跟他相处久了,如今见到他,恨不能往那张过分美丽的脸上挥拳头。
------题外话------
本来想把军营写完的,嗷嗷嗷,母上大人催我回去了,明天上班,美好的假期感觉眨眼就没了。
024 军营2
“赵鹤庆,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觉察到赵鹤庆的不屑,萧逸之回过头,弧形优美的眼瞳微微眯起,色泽潋滟的薄唇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
赵鹤庆心下一跳,不妙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急忙张嘴,抢先开口:“将军没去看看么,我的事情都做完了,可不算偷懒。”
“是么?”萧逸之凉凉的目光掠过他强撑着平静的脸,轻笑一声:“我们刚才又收拾了一小队匈奴骑兵,砍死的几匹战马如今已经堆在膳房,还等着你处理呢。”
赵鹤庆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脸上的肌肉也在剧烈蠕动,真后悔那桶脏水该留着,如今正好倒在那张可恶的脸上。
“等等,萧将军,你们早上又去打了匈奴人?”周承毅感觉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他本就有些大的眼睛立马瞪圆了,瞳孔也跟着微微收缩,开口问道。
“是呀,运气好,在前面小山村正好遇上匈奴小队,想抢我们百姓的粮食,让他们有来无回。”萧逸之爽朗一笑,俊美至极的脸上带着自信的光芒,让他整个人都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夺目。
“那,赵黑炭不是很厉害么,怎么没跟你一起去呢?”周承毅继续问道,都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呼吸都重了几分。
“赵鹤庆是很厉害,不过不是杀匈奴,是灶上功夫,自打他来了军中灶房,大家都觉得伙食质量提高了。”萧逸之瞥了眼眼里几乎要喷出火的赵鹤庆,懒洋洋道。
“所以黑炭在军营就一直干着伙夫的营生啊。”周承毅拉长了语调,脸上的笑容灿烂的刺眼。
“可不是,赵鹤庆,厨房里一堆事情,你还要赖在这里偷懒么?”萧逸之开口。
“就去。”赵鹤庆只觉得一口热血梗在心头,他额上的青筋也在隐隐跳动,周承毅的嘲笑,萧逸之的可恶,让他恨不能发作出来,可触及萧逸之打量的目光,他却如当头淋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他知道萧逸之打的什么主意了,不就是想让他自己受不了了不服从军令,然后好把他赶出军营么,他才不上当呢,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昂首挺胸走过他们两人。
萧逸之本来准备迎接他的发飙,却见他拎着桶回厨房干活去了,有些意外,对这一边傻乐的周承毅倾身指路:“周大人,萧某带您去转转。”
“也好。”周承毅想要装深沉的,无奈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跟着萧逸之逛了一圈,吹了一路,他就打着巡视下士兵们吃食的旗号,溜去了厨房。
“黑炭,在忙呢?”周承毅老远就看见赵鹤庆板着脸,抡着胳膊挥动手中的砍刀,在剁肉骨头,忙扬声迎过去。
“让开。”赵鹤庆见他笑的像是嘴角裂了个口子,冷冷道,然后就把骨头扔进已经沸腾的锅里,忙活着撇去血沫,把他晾在一边。“是啊,不是说你一枪挑下一个匈奴人,一脚又踢飞一个,我说呢,怎么打匈奴这么轻巧,连一个初上战场的人都游刃有余,原来,是吹得哦。”周承毅轻哼一声,绕着他转,也不在意骨头渣子会不会溅到身上:“不过,你这手分骨头的功夫倒是很利索。”
书到用时方恨少,难得能看到赵鹤庆笑话,周承毅绞尽脑汁指望多想几句能嘲笑他的话,谁叫他回王府的时候太嚣张,不光讽刺他太胖太废不能进军营,还说他就只能去熬粥,没想到,他黑炭倒是进了军营了,也不过做个伙夫,和他熬粥的事情半斤八两罢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做伙夫很丢脸?”周承毅的心思实在太好猜,赵鹤庆一见到他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把手中看到扎进案板上,偏头抢先问。
“……”周承毅被刀落在案头的巨响吓了一跳,有些懵懂地看着他。
“是,我的确没有去打匈奴。”赵鹤庆心里在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他最初懵懂犯了萧逸之的忌讳,也不会得到如今的下场,让他站在离匈奴最近的地方,却偏偏被禁锢在厨房方寸之地只能干看着,他不得不说,萧逸之真狠。
“你我都是男儿,谁没有热血,谁不想亲自去打跑敌人,更何况,我如今站在军营里,还看着战友们冲锋陷阵。”赵鹤庆慷慨激昂地说着,他目光清澈如流水,不知不觉,就流进了周承毅心中:“可是,军营需要我做战友们坚强的后盾,所以,为了这份需要,我就算再想上战场,也必须留在这里。”
“其实,虽然有时候想到距离战场一步之遥,也会不甘,但更多的时候,想到我亲手做出的饭菜让战友们吃饱喝足,更有力气打匈奴,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勾唇轻笑,黝黑的脸上一双眼睛亮如星辰:“更何况,因为老大的同意萧将军巡视山村助村民驱赶匈奴,萧将军这几日忙碌下来,被砍死的战马颇丰,熬得马肉汤也让附近的村民都来领取,虽然马肉粗糙,可对于一年吃不了几次荤腥的村民来说也算是盛宴了。”
“特别是一碗暖呼呼的肉汤下肚,孩子们身体变好了,患上风寒的几率也会减低,看着村民们舒展开的笑脸,我就觉得特别高兴,这种满足感,胖子,你在濮阳县施粥也体会到了吧。”赵鹤庆认真地说:“打匈奴是为了百姓,我熬肉汤也是,仔细想一想,都是做事,又有什么区别呢,对吧?”
周承毅被他充满蛊惑的语气洗脑,瞬间忘了本来是赵鹤庆嘲笑他在先,不住的点头的同时,还为自己之前挑衅的行为感觉羞愧,不知不觉,已经被忽悠地接过赵鹤庆手中的勺子,主动撇起血沫子来了。
等到这一锅汤炖好被人抬出去分给村民,他更是点头同意留在这里陪赵鹤庆一起给村民熬汤了。
太好了,终于骗到一个帮忙的了,赵鹤庆捏捏自己酸痛的胳膊,心里哼哼,他留住了周承毅,也算是间接帮了老大一把。
而站在外面一直偷听的萧逸之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赵鹤庆心里竟是这么想的,他摸了摸下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眨了眨,或许,他该改变对赵鹤庆的态度了。
025暗子
因着赵鹤庆骗死人不偿命的嘴,周承毅让陪着他来的侍卫折返王府报信,而他则主动留在军营里帮忙了。
司徒谨听了回府侍卫的复命,挥手让他们退下,唇角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的上扬,他只能说,这真是个意外之喜啊。
“王爷,那个叫张远山的又来求见您?”杜管家见他正要往后院走,开口禀报了声,他对那个年轻人还有印象,当初王爷选贤良的时候他还作为前三名被王爷在前厅亲自接见的,只是,他近来频频求见王爷,王爷都是避而不见,他瞧着那年轻人焦急的模样也有些可怜,忍不住心软了再帮他上报一次,至于见与不见,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让他到书房来吧。”听到张远山这个名字,他剑眉微微一拧,他本不想和这个自认为有几分才华就心比天高的年轻人浪费口舌,可今天心情好,他就再跟他说一次。
“好。”杜管家拱手退下,不多时,就领着张远山进来。
“学生张远山拜见王爷。”张远山双手合在胸前,郑重下拜,身上玄色的宽大衣袖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不过几日时间,不过几日时间,他就好像瘦了一圈,再不复当初被考校时候的意气风发,俊秀的脸也憔悴了几分,声音嘶哑地开口:“学生今日前来,想和王爷说说学生策论的详细……”
“张远山,本王那日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今天就再和你说一遍,抗击匈奴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他抬手打断他的话:“你毕竟是一介书生 ,并没有在军营里呆过,不知道打战的艰难。”
“可是,学生不明白,我大历地大物博,为何还要惧怕区区匈奴,匈奴铁骑再厉害,我大历人也是他的数倍,那我们就组建多一倍的骑兵对抗,匈奴人敢打秋风抢夺我们百姓的粮食,那我大历的军队怎么就不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派兵掠夺匈奴的牛羊呢?”
张远山毫不畏惧地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倔强地说:“学生听说王爷让萧家军沿着边关村庄巡逻帮助村民抗击匈奴人,想必王爷也是赞成抗击匈奴的,就不知为何学生写的策论,王爷连试都不愿意一试?”
“你说的不错,本王是主战派,不过,就算要战,也要考虑下眼下的情况,绝不是你所想的蛮干。”他放软了语调,叹息着开口:“如你所说,大历的确比匈奴人多,比匈奴地广,可大历才停止战乱十多年,如今户部并不充盈,并不能支撑我们组建骑兵抗击匈奴,再者,你所说,让我们的士兵去匈奴地盘掠夺,可草原条件恶劣,我们又不如匈奴人熟悉地形气候,一不小心孤军深入,后果难以想象,和匈奴的战争,是一场艰苦而长期的斗争,我们绝不能慌张乱了阵脚。”
难得有文人这么有血性,更何况,张远山的策论虽然有些不切实际,主要是没考虑到户部没银子的状况,但有不少观点还是让他和萧侯耳目一新,故而,他们当初也把他的文章列入三甲。
可惜,毕竟太年轻,性子过于急躁,比起口行敦厚,驯良守礼的裴正清,张远山并不适合左相一职,甚至,因为对于匈奴一事操之过急,让他连纳入军中书记都在犹豫之后放弃了。
“王爷说士兵们对匈奴不熟悉,才不能深入草原的,那如果我们在匈奴有内应呢?”他一连串的话语如一盆冷水浇的张远山心头凉透,只是,顷刻间,张远山又像想起了什么,黯淡的眸子陡然发亮,张嘴问。
“内应之事……”他踌躇着开口。
“王爷,匈奴对我们大历犯下累累罪行,莫非您还要和他们讲什么正大光明,学生认为,只要能打败匈奴,管手段磊不磊落,历史上也只会留下王爷的千秋英名。”张远山以为他犹豫内应之事非君子所为,急急开口,因为太过着急,声音都有了一丝尖锐。
“本王不是迂腐之人,只要能让百姓在不被匈奴欺辱,本王就算遗臭万年又如何,历史是给后人看的,反正本王也看不着。你所说的内应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这内应的人选要慎重。”他低沉有力的声音,渐渐让张远山心中的烦躁平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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