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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二嫁之调教成夫-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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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送公主回去休息。”右贤王拍拍手,立刻就有士兵冲进来,缚住多玛的手往外拉。
“放肆,右贤王,你放开我。”多玛使劲挣扎,可她毕竟是女子,哪里挣得开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唯有厉声呵斥。
“公主,好好回去休息,伺候人的事情,自然有奴隶在,你看你,熬得脸蛋都憔悴了,你的未婚夫看见了可要心疼地。”右贤王笑着说道,一挥手,多玛就被拖着往外走,她的一颗心如同在冰水里泡过,凉透心扉,右贤王敢这么对她,那昏迷不醒的哥哥只怕是凶多吉少,而稚奴还没有回来。
她要怎办,她被关在自己的帐篷里,瞅着外面守着的士兵,她什么也办不了,忍不住绝望的流下泪来。
069匈奴内乱4三更
王帐里,昏迷两日的单于终于睁开了眼,厚厚的帐篷挡住了外面的天光,只余下帐内点起的烛火通明,他侧耳倾听了下外面吵杂的声音,吵得他胸口郁闷欲吐。
“多玛。”他开口唤道,混合着呛咳的粗喘,声音苍老。
“单于,你可算是醒了?”右贤王上前挑开蚊帐,含笑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多玛呢?”单于皱眉,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右贤王,好一会儿,才开口,两日未说话的声音嘶哑刺耳。
“多玛公主照顾了你两天,已经太累了,现在由我来照顾你。”右贤王给他牵了牵被子,微笑着道。
“你……下去。”单于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疲惫的阖上了眼睛,无力地挥挥手,吩咐道:“让多玛来见我。”
“单于,你咳得很难受吧。”右贤王却没用动,依然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这个病重的人:“既然病得这么重,就干脆死了算了,省的活着也是受罪。”
“大胆。”单于猛的睁开眼,尽管脸色青白,虚弱无力,到底久居高位,他那一眼的威压竟然让右贤王退后了一步。
“你这个老不死的,我说的有错么,都快要死了还霸着这个位置不放干什么,你也该让位了。”被这么逼退,右贤王恼羞成怒,直接扯掉面前的遮羞布,直白的开口。
“你,你狼子野心,你敢……”寂静如死的王帐里,只有他们两人对峙,单于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了悟,他吃力地抬手指着右贤王,肺部像是漏气的风箱,哧啦哧啦喘息声更重。
“我就是狼子野心又如何,我哪点不如你,就因为身份屈于你之下二十多年,被你呼来唤去,当众责骂无数次,这个位置,就算你给我的补偿。”右贤王眼里露出从未显于人前的怨毒,他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刻骨的仇恨,忽然就大笑起来:“我为什么不敢,凭你现在的样子,还能压制我么?或者,你想靠那个荆棘花般艳丽泼辣的多玛公主?还是,你那个还在外面连毛都没长齐的太子?”
他越说,笑声就越大。
“单于,你曾经的确是草原上最矫健的苍鹰,可如今苍鹰老了,就不该霸着天空不放,而该自己找个山洞静静等死,既然你自己不去,那只好由我代劳。”右贤王说到这里,猛的抬起手,用被子盖住了单于,五指张开,使劲压在单于口鼻的部位。
“你……不得好死。”被子底下苍老的身躯挣扎得厉害,模糊不清的诅咒透过被子传了出来,仿若呓语。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你是看不到了,可我却知道,你现在就不得好死。”右贤王冷冷地注视着被子下抽搐着的单于,带着快意的声音残忍说道,然后,手下继续用力,终于,单于挣扎片刻不动了。
右贤王又等了良久吗,才掀开被子,看着单于青白色透着死气的脸庞,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他双脚一软,就顺着床榻滑到了地上,多年的夙愿一朝实现,他竟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了。
070匈奴内乱5一更
多玛被关在帐篷里,就一直想方设法要逃走,她装过要去出恭,外面的士兵就给她送了恭桶进来,她趁着侍女送饭进来时候冲出去,可外面守着的士兵动作比她还快,很快就把她又抓了回来,跑了一次次,又被抓回来一次次,明明是滴水成冰的冬天,她却热出了一身汗水。
帐篷里的饭菜早就凉透,算起来,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滴水未进,已经饿了一天了,饿得她都出现了幻听,似乎听见有钟声响起,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指尖抚摸着短靴上的纹路,几近崩溃。
耳畔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轻轻掀开帐篷,走了进来。
“公主。”张远山用火折子点燃了烛台上的蜡烛,橘黄色的灯光下,多玛蜷缩在角落里,小小的可怜的一团。
“远山,你来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听见他的声音,多玛抬起头来,涣散的眼神慢慢聚集,落在他温润如玉的脸上,脆弱的开口。
“对不起。”张远山蹲下身,向她伸出手:“把你的手给我,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
“不行,哥哥在这里,我不能走,我还要去找哥哥,不能让右贤王靠近他。”多玛扶着他的手,慢慢站起来,虚弱地摇摇头,坚定的道。
“公主,你清醒下吧,你难道没有听见响彻草原的丧钟声么,单于,已经去了。”张远山看着多玛,眼神是那么温柔,清雅的声音带了淡淡的怜悯:“现在所有人都去王帐外面参拜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靠近你的帐篷。”
“不可能,哥哥,哥哥怎么会死呢,明明,明明医姑说哥哥已经好转了。”多玛摇着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细白的贝齿死死咬住下唇,因为太过用力,嫣红的液体随之冒了出来,她推开张远山的手,踉踉跄跄往后退去,眸子忽然就蓄满了泪,缓缓滑落,如倾斜的雨。
“公主。”张远山微微叹息。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是你走漏了消息,不然,右贤王怎么敢这么大的胆子,只要再撑两天,哥哥说不定就醒了,稚奴说不定也回来了。”曾经心心念念张远山能对她温柔,可如今,他真的温柔了,她却只觉得心如刀割,多玛只觉得头疼得像是裂开一般,血液一股股往上涌,她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
“小心。”张远山忙上前扶住了她:“千错万错都是学生的错,公主千万要节哀,不要气坏了身子。”
“都怪你,都怪你。”多玛使劲捶了了他两下,又掩面哭泣,气若游丝的声音低哑干涩:“可你有什么办法,你不过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怎么避得开右贤王耳目,都是我太没用了。”
“公主,我们快走吧,单于已经去了,右贤王如今手揽大权,污蔑是公主的阻拦耽误了单于的治疗,等到单于入葬后就要定公主的罪,我们先去找和太子汇合,再做打算。”张远山低低道。
“不,我不走,这一走,就是坐实了右贤王给我泼的脏水,我要留下来,到底是谁害了哥哥我们心里都清楚,是非曲直,我要和右贤王辩个清楚。”多玛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仁,却闪烁着坚定:“你自己走吧。”
“公主,我们中原有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得罪了。”张远山一抬手劈在她后颈上,待得她晕了,才拦腰抱起她,和外面的人汇合,趁乱离去。
071匈奴内乱6二更
“呸。”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沙地上。
茫茫的黄沙地上,一群人在毫无形象地用手捧了水渠里的水大口大口喝着。
“真是痛快啊。”沙漠中的甘泉滋润了已经干涸的喉咙,努哈灌了一肚子水,率先叫出声来。
多玛沉默地把手中的饼掰开,一人一块挨着发。
“公主,学生还不饿。”张远山看着递到面前的一小块饼,摇了摇头道。
“拿着。”多玛依旧板着脸,保持着递给他的动作开口,张远山只好拿了过去,就着水,小口小口吃着。
连日被右贤王追杀,他们的人已经倒下了一个又一个,出了草原的地界,已经只剩下最后几十个人了,经历了这样的打击,曾经明媚跋扈的公主失去了笑容,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草原的风沙刮粗了她柔嫩细腻的皮肤,也吹的她曾经柔软的心越见坚毅。
“姑姑,干粮是不是不多了?”稚奴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单于之前的几个儿子都在争夺权力的时候牺牲了,稚奴是老来子,生来又病弱,被单于疼到了心坎上,就连政务也舍不得他太早沾染,唯恐累到了他,想着等他大限到时,总会给他打点好一切,却没料到这么突然就走了。
“稚奴乖,干粮还有呢。”多玛看着他澄澈的眼睛,放柔了声音,温声说道。
“太子放心,属下休息够了就去打几只野味,今晚给太子烤肉吃,换换口味。”努哈大口大口啃着饼,笑眯眯的开口。
“好。”稚奴听到烤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逃亡的一路上,天天都是干粮,吃的他嘴里淡出鸟味来了。
“小心。”努哈猛的站起身,抬起手中的弯刀,隔开一支飞过的箭,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伊稚斜,追得这么紧,公主,太子,你们先走,我来殿后。”
“努哈,你小心。”多玛也不多废话,叫上张远山,招呼着稚奴翻身上马,疾驰离去,身后,刀光破开暮色,下了一场红雨,风吹在脸上都是腥气弥漫。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下的骏马已经累得喘粗气,他们才停下了脚步。
只是,这一等,等到群星挂满天幕,又等到朝阳跃出地平线,他们都没有等到努哈。那个爽朗的汉子,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一起走下去的同伴又少了一半,而面前依旧是漫漫黄沙,多玛有些恍惚,他们到底走不走的出去。
“姑姑,努哈叔叔怎么还没回来?”稚奴拉着她的衣袖,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害怕,一整夜的奔波,他年轻的面庞已经疲倦不堪,望着身后的路,犹如惊弓之鸟般。
“努哈会回来,稚奴别着急。”多玛揉揉稚奴的头发,温声安抚,又对张远山扬了扬下巴:“远山,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张远山正小口喝着水囊里的水,听到多玛的话,也不疑有他,跟着走到了不远处的乔木从,稚奴看不到的地方,然后,寒光湛湛的匕首横在了他的颈项。
072匈奴内乱7三更
“你到底是什么人?”多玛冷冷的问,艳丽的面庞一片寒凉。
她手中的匕首靠的太近,锋利的刃在张远山脖子上划出一道浅痕。
“在下只是一介书生,得罪了豫王,无法在河南混下去,唯有到草原上讨口饭吃,公主不是知道的么?”张远山能感觉到利刃割破皮肤的锐痛,他神色不变,淡淡开口。
“一介书生?”多玛轻轻笑了:“一介书生能跟着我们逃亡十余日还面不改色?”
张远山沉默地看着她。
“我一开始还蛮感动的,患难见真情,如今我和稚奴姑侄已经从云端跌落云泥,你还是不离不弃,我甚至还觉得,你对我,也是喜欢的。”索性,多玛也不要他开口,自顾自地就说开了,她的眼睛犹如暗夜中燃烧的星辰,带着清冷的光芒:“可这一路上危险重重,开始我还担心你跟不上,结果,我却发现我完全担错了心,就连努哈那个大大咧咧的汉子,都悄悄跟我说我眼光好,你虽然长相瘦弱,却是条汉子。”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只觉得荒芜一片,她那么真心喜欢的人,却原来是根本不喜欢他,她自以为的爱情,在此刻彻底死亡。
“你所谓的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书生模样,都是装的?我哪里是眼光好,我和哥哥都看错了你。”多玛眼神锋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气:“你来匈奴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是不是大历的奸细?匈奴和大历的战争失利,你在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而我哥哥的病情,也是你故意泄露给伊稚斜的吧,能瞒过我哥哥让他信任有加的你,我不相信你会瞒不过伊稚斜的耳目。”
“那么公主是要杀了我么?”张远山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淡淡道。
“我恨不得杀了你。”四目相望,多玛抿着已经干裂的唇,冷冷道,却是收回了匕首。
“兵不厌诈,你有你的立场,这么做无可厚非,我虽然恨你,却也理解你,只能怪哥哥太不小心,错信了你。可是,张远山,你却很卑鄙。”多玛沙哑的声音惨淡,穷途末路一般苍凉:“如果你能大义凛然说你潜伏在匈奴是为了你的国家,那么,你欺骗我的感情呢?”
“对不起。”张远山看着面前目光凄凉的女子,心头泛起苦涩。
当初多玛对他表示好感,他为了能尽快打入匈奴内部,也就顺势接受了,不管有多少借口,他都践踏了面前女子的一颗真心,多玛忧伤的目光压得他心沉甸甸的,他倒宁愿多玛和以前一样,不如意了拿出鞭子狠狠抽他一顿,他心头还好受点。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多玛轻声开口:“你一直有意无意引导我们往沙漠里走,是这边有人接应你吧,你成功搅乱了匈奴,立了这么大功,他们是该把你这个功臣接回去,我只求你,把稚奴带走。”
张远山猛的抬头看她。
“伊稚斜如今疯了般要杀了稚奴以绝后患,我们现在这么点人是护不住他了,只有跟着你,他才有活路。”多玛垂着眸说道:“不要说他是单于之子,就说他是你草原上捡到的孩子,你不喜欢他就给他点银子让他自谋生路,稚奴那孩子你也看到了,心性单纯,怎么拼得过伊稚斜那个老狐狸,他是哥哥最后的血脉,我只要他平平安安,不要再搅进那吃人的权利窝了。”
“我会努力保住稚奴平安的。”张远山点头,郑重道。
“我还能相信你么?”多玛轻轻地问,声音很轻,仿佛落在颊上的雪花,冰凉刺骨:“我也只能相信你了,走吧,你现在就去带着稚奴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公主不和我们一起?”张远山一惊。
“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害死了哥哥,往我身上泼脏水霸占了王庭追杀我们,这笔账我不和伊稚斜算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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