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剑神-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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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擂台上的表现来看，他们不会像前者那么傻，那只能用信心来解释了。

　　　　女孩不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被放大解读，亦不知道这番动作给潜在的合作者带来了更大的信心。

　　　　挑选完毕，满载而归，寒光剑客于傍晚时分携夫君与跟班一名前往宴会场——这是探子给止戈副馆主周谦传递的情报。

　　　　周谦今天白天又去看了馆主一次，发现他还是一个人在房间苦苦思考、只是偶尔会比划一下，心下大是郁闷，愈发坚定先搅黄这次宴会的决心。

　　　　……

　　　　“说不定，咱这破奔驰可以换换了呢。”乔思坐在后座，心情很放松。

　　　　程安知道她是指与那三个武馆接触可能带来的好处，“师娘，我打听这里还挺复杂的，小心点啊。”

　　　　“没事，会注意的，保不齐，这不是还有你师父在呢。”乔思拉男友当靠山。

　　　　“那倒也是。”程安对师父的信心比乔思对男友还足。

　　　　何邦维一直在打量外面的风景，这时听到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忽然说道：“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开个武馆，对不对？”

　　　　乔思一愣，思考了一番说道：“对啊。”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她没这么考虑过。

　　　　何邦维接着说道：“反正这里的人也打不过我，一个一个武馆的踢过去也行。”

　　　　“那样就树敌太多了，而且我们在这里不一定待多久呢。嗯，我好好想想。”女孩在后座就着羊羊刚才说的话联想起来。

　　　　程安开着车，随口道：“师父开武馆，我就是师父的护门金刚。嗯，把师、小师姐再接过来，左青龙，右白虎，师娘站中间，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逗比。”何邦维只吐出了两个字。

　　　　程安：“……”我还是专心开车好了。

　　　　全程安全，三人抵达宴会场。

　　　　这里的建筑不像市里的风格那么低沉、肃穆，能看出明显是近几年才修建起来，高度更高、墙体更时髦。

　　　　“没什么人啊？”乔思环视了一圈，猜测道，“包场了吧。”

　　　　“很有可能。”程安打探消息接触的多一些，知道武馆在本地势力是挺大的。

　　　　乔思身着西装套裙、素色面料，整个人看着很是正式；她给羊羊挑选的则是传统中山装，熨烫平整、稳健庄重。

　　　　至于徒弟程安嘛，一副长襟打扮，并不显眼。

　　　　“走吧，会会他们。”乔思一挥手，走在了前面，今天是她主事。

　　　　何邦维紧随，程安其次，三人往入口走去。

　　　　走了几步，宴会场的入口忽然哗啦啦走出一群人，整齐的黑色练功服，肃穆无言。

　　　　“嘿，人多了还真挺有气势。”乔思低声道了一句。

　　　　何邦维说道：“没用，一个打一百。”

　　　　“懂什么，这叫礼节。”乔思还没说完，就见前面出来三个男人，均是唐装打扮，三四十岁上下。

　　　　“寒光剑客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中间男人双手抱拳，又道，“何兄弟，请。程小哥，请。”

　　　　程安嘀咕，这称呼有点差辈份啊。

　　　　“振华廖雄馆长，海兴郭轩馆长。”中间男人迎了这三人，在进去的路上给他们介绍，“鄙人武事周天一。”

　　　　一群人簇拥着核心六人往里面走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登不上台面

　　　　海参崴市的这一处宴会场是近来新建，风格偏西化，很受这里达官人士的青睐。

　　　　今天振华、海兴、武事三家武馆联合宴请寒光剑客，一时不知有多少本地的目光盯住这里。

　　　　里面订的会场不大，但很是精致，几张餐桌用淡金鎏银色的餐布包裹，大气而又不算张扬。

　　　　乔思看了一眼，心里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她本以来进来就是一片大红映入眼帘呢。

　　　　武事馆主周天一是最先联系乔思的，他亦是这次宴会的主事人，把三人引入筵席后他拍了拍手，就有黑衣弟子送上每人的餐具与菜单。

　　　　这边没设服务员，黑衣弟子充当侍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和谐。

　　　　何邦维、乔思、程安三人面前一人放了一份大红色的菜单，上面是繁体竖排。

　　　　这一桌上不只坐了刚进来的六人，还有数人在他们入席后方才坐下，此刻在武事馆主周天一的介绍下得知他们是三个武馆的高层人员。

　　　　乔思一边翻阅菜单，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心里对这次宴会的诚意有了更实质的感触。

　　　　何邦维与程安没有去看菜单，他们在来之前已经说好由乔思主事，所以干脆连菜都不点，全凭这个女孩引导做主。

　　　　俩人没有额外动作，一桌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乔思身上。

　　　　席间诡异了沉默了几秒，乔思出声打破了沉默，她先是点了几个菜又把昨天晚上预点的菜名勾上，然后对周天一笑道：“劳烦周馆主了，为我们如此破费。”

　　　　周天一笑的豪爽：“客气客气，同是江湖同道，你们远道而来，合该由我们招待。”

　　　　乔思微笑：“初来乍到，有不足的地方还望三位馆主海涵。”

　　　　听着他们在那边客套，何邦维觉得有些无聊，他倒是没想到乔乔对这些事会感兴趣。

　　　　瞥了一眼徒弟程安，发现他正聚精会神的听这些人聊天，何邦维觉得更无聊了。

　　　　好在这时候那些黑衣弟子开始上菜，餐桌上慢慢不那么空旷。

　　　　见菜式上全，周天一说道：“来，用餐用餐，大家用餐。”

　　　　话是这么说，但满桌的人大多是随意吃吃，主要还是把注意力放在乔思与馆主们的交谈上，除了一个人——何邦维。

　　　　他在昨晚没来之前就念叨这些食物了，如今饭菜上来，自然是无所顾忌。

　　　　反正他现在的自我定位只是个打手，嗯，打手中的大高手。

　　　　满桌的人原本注意力都放在乔思那边，可渐渐的，有一半人默默的把目光放在了她身旁那个男人身上——这个家伙吃的可真香啊！

　　　　泰国马沙文咖喱，咦，味道挺古怪。

　　　　德国杏仁糖膏，这个稍微有点甜。

　　　　日本安康鱼肝，嗯，这个还算鲜美。

　　　　何邦维边吃边评价口中的食物，他对上次自己没吃出俄国饺子中的茴香颇感不服。

　　　　程安察觉到这些人的目光，轻轻碰了下正在品尝美食的师父：“师父，师父。”

　　　　“嗯？”

　　　　被他这一“嗯”，程安忽然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那，那什么，呃……”

　　　　对于师父这样一心吃饭的态度，程安着实无话了，不过想想也是，可不就是过来吃饭的么。

　　　　“何兄弟，还合你口味吧？”周天一注意到这边师徒两人的私语，笑问道。

　　　　点了点头，何邦维说道：“还行。”

　　　　周天一面色不变，心中在评估这三人。

　　　　寒光剑客乔文想必是出身不凡，一入筵席就表现的游刃有余、对这种场面很是能驾驭住；她的夫君何邦维似乎不太显眼，就像之前捧剑的时候不招人注意、直到擂台上才一鸣惊人；最后一人程安，嗯，一个跟班。

　　　　吃着聊着，眼看这满桌食物竟然大半都入了何邦维腹中，周天一笑了笑，对乔思说道：“乔姑娘，这桌就先撤了吧，还有些自助的甜品、水果与一些歌舞。”

　　　　乔思擦了擦嘴唇，点头同意。

　　　　黑衣弟子们先是把摆满饭后糕点、水果的长桌推了出来，然后慢慢撤去餐桌的剩饭残羹。

　　　　前方舞台上有歌曲声响起，帘幕下人影闪动，想必是正为等下的活动做准备。

　　　　“周馆主有心了。”乔思这句话说的很自然。

　　　　周天一稍愣，略微有些别扭，可又觉得寒光剑客似乎位处高位久矣，他不露心中波动笑道：“招待或有不周，但我们可是一片赤诚之心啊。”

　　　　这话里有话，乔思刚要接口，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周天一脸色一沉，冲着弟子一挥手就让他们去查看什么情况。

　　　　“乔姑娘，你不知道啊，我们武馆在这片地界过的并不容易，要不是如此，这种筵席我们能准备的更具诚意。”周天一口中诉苦。

　　　　这话说的太露骨了，乔思心里回应了一句，脸上却只是微笑：“噢？”

　　　　周天一想就着这话题继续谈下去，但外面的喧哗声忽的一下变近。

　　　　他抬头看去，就见一群红衣人推搡着进来，然后几个人从他们身后涌出，手里提着数个木桶，当头就往前面泼去。

　　　　木桶里泼出暗红的鲜血，充斥着浓厚的血腥气。

　　　　当头一个红衣人冷笑道：“这里阴气太重，我们做点好事，泼点黑狗血避避邪。”说完一招手，红衣人群潮涌般退去。

　　　　周天一见大厅入口与弟子身上沾染的暗红血迹，气的浑身发抖。

　　　　“这，这江戈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他扭头向寒光剑客看去，担心她会被这些搅了心情，毕竟人家话里可是说“阴气太重”。

　　　　然而乔思脸上却浮现笑容，直至笑出声来。

　　　　“哈哈，就这种小伎俩么？”女孩摇头失笑，“真的是登不上台面。”

　　　　“止戈武馆，见面不如闻名，不如闻名啊。”

　　　　她在一旁笑着，周天一脸上的怒气也就慢慢退去。

　　　　“乔姑娘，那江戈枉称第一高手，不，他不是第一了；却出此卑鄙手段，意图破坏这次宴会，哎，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周天一状似痛心。

　　　　乔思身体站的笔直，语气中淡淡的不屑：“黑狗血，下面还有什么？周馆主，你替我问问江戈。”

　　　　“我想知道他江戈打算杀多少条狗，才能凑够除阴气的血？”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何高手堵门

　　　　止戈武馆副馆主周谦等待门下弟子回禀消息，来回踱步数次，他终于盼来了好消息。

　　　　“馆主，我们把黑狗血都泼进去了。”电话里传来领头弟子的声音。

　　　　“好。知道了。”

　　　　周谦挂掉电话，面有得色，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待下去，这次泼不走，下次我直接泼到你住处！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种计策有什么不好，只要能起到他想要的作用就成。

　　　　在客厅盘算了一会，他收到了探子更详细的汇报。

　　　　可刚听到一半，他的电话就响了，拿出来一看，周谦冷笑一声，是那个武事武馆周天一的。

　　　　“喂。”

　　　　“周副馆主吗？”周天一在“副”这个字上加了重音，“我周天一啊，寒光剑客托我带句话。”

　　　　“说。”

　　　　“她问，你们止戈武馆到底有多少条狗要杀，才能凑够除阴气的？”周天一倒是没有完全用原话。

　　　　啪的一声，周谦把电话给挂了。

　　　　他往上座一坐，对着回来禀告的探子说道：“说，从头到尾、原原本本的说，我要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反应！”

　　　　距离止戈武馆大厅有段距离的里间，江戈盘膝坐在床上。

　　　　他面前摆放着被何邦维一剑斩成两截的佩剑，呼吸轻微，着意于丹田。

　　　　良久过后，江戈忽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时间竟长达几十秒，紧接着他周身上下“噼里啪啦”清脆作响。

　　　　江戈睁开双目，眼中尽是喜意。

　　　　“突破了，距离化劲宗师不过一步之遥。不破不立，不破不立啊。”江戈喜悦过后看向膝前的两截断剑，“那一剑，我现在能破解了吗？”

　　　　他举起双手，隐约间似乎又看到那如同雷霆乍动的一剑挥了过来。

　　　　“也许，可以了。”

　　　　……

　　　　乔思在筵席中的反应在有心人的散播下很快就传遍了国术圈，有人赞她有大将风度，也有人着重说了她评价止戈武馆的话，“见面不如闻名。”

　　　　他们三人回到住宿公寓倒是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喜悦或愤怒，只是很平常的在分析讨论。

　　　　当然，绝大多数时间，何邦维都是在听。

　　　　“海参崴这个情况，华人人数不够多，所以他们第一条原则是抱团。”乔思坐在羊羊身边娓娓道来，“在这种原则下，这种内部争斗就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了。”

　　　　“纵然有号称第一高手的止戈武馆，可他们争斗的方式居然是上门泼泼狗血，真是太搞笑、太儿戏了。”女孩浑然不当一回事，只是切切实实的看不上眼。

　　　　“嗯，这里的华人圈子还算好的。”程安说了说自己的见闻，“其他地方，我听说华人经常是坑自己同胞，那黑心黑手，不要太狠啊。”

　　　　乔思叹道：“所以海参崴这里的规则就这样，他们维护这里的稳定，给华人同胞一个还算平和的环境。彼此争斗不敢太出头，他们有一个度，怕破坏了规则。”

　　　　“毕竟，摧毁总比建设容易。”女孩看的很透彻，“或许有人能狠心打破这个度，但绝不会是只会摆弄黑狗血的那种货色。”

　　　　她说到这里，忽然扭头看了男友一眼：“羊羊，你还管不管啊？”

　　　　何邦维在旁边走神，听到乔乔叫起来，茫然的眼神看过来：“啊？”

　　　　“他们都泼黑狗血了！他们泼的是谁啊？是我啊！我还没什么，可是我是谁的人啊？我可是你何邦维的女朋友！”乔思绕来绕去，“真是太不给你面子了。”

　　　　“你想干啥吧！”何邦维直问核心。

　　　　“给我出气呗，顺便看看这里的局势变化。”乔思笑道。

　　　　“行。”何邦维也不问出气的方式，直接答应下来。

　　　　女孩得意的点点头，待到把程安送走，她回到沙发上依偎在羊羊身边：“明天你就去堵了他们的门，我家羊羊不发威，真的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何邦维：“堵门？”

　　　　“对，就堵止戈武馆的，一个都不要让他们出来。嗯，算了，不这样堵，他们在官面上肯定有关系。”女孩斟酌了下，“明天给你扯一条横幅，你就挂在对面。”

　　　　何邦维答应，低头亲了下女孩的额头：“没问题，给我的乔乔出出气。诶，你之前在筵席那边好像没怎么生气啊？”

　　　　“哼。”乔思自我分析，“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

　　　　摇了摇头，何邦维哭笑不得，低头看去，忽然觉得乔乔今天眼神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