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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日本当神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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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会儿，没有头绪，记起了麻生悠羽的半截话，好奇地问丸子：“丸子，南造这个姓你有印象吗？”
这个国家的姓氏十分让人头疼，太多了——常见的有三千五百多个，有人使用过的近十万个，有的姓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在用，本国人没听过都很正常。
“南造？”丸子抱头苦思，“有点印象，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
丸子的记性相当好，但要在纷乱的大脑记忆中寻找“南造”这个姓的相关信息，还是有些难度的。
李如海看她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了，便笑道：“算了，相似的姓太多了，想不起来没关系，回头我问麻生小姐吧。”
丸子还不死心，继续用力想着，但有人和她说话，她是一定会接话的，她太喜欢聊天了。她嘴巴上抱怨：“是哦，都怪明治那家伙，弄了这么多姓，乱死人了。”
丸子是在指明治政府的四民平等令，四民平等令废除了封建等级制度，将全国人民分成皇族、华族、士族和平民四种，消除了武士特权——做为武士后代的丸子，很难对明治那死人有好感，随口就要黑一下。
至于说到明治弄了这么多姓……
在四民平等政策推行中，为了消除武士和普通平民的主要差异——只有武士及以上阶层才可以有姓（苗字）。明治政府于明治三年，即1870年下达了《平民苗字容许令》，容许包括以前不能拥有姓氏的平民在内的所有RB人拥有姓氏，但千百年来习惯了有名无姓的民众并不热心，毫无所动。
这就很尴尬了……
于是，明治政府又在明治八年，即1875年下达了《苗字必称令》，要求——我不管你是个什么熊玩意儿，是谁生的，你造也得给我造一个姓出来！
于是更尴尬了……
RB姓是由氏族发源而来的，原本就很乱了——比如颇有些名气的“藤原氏”就是典型！大氏族总是有分支的，分支会给自己起“苗字”，意思就是“新枝、嫩芽”，藤原氏分支搬到了近江，大家姓近藤吧！藤原氏分支搬到了加贺，大家姓加藤吧！藤原氏分支搬到了伊势，大家姓伊藤吧……其它的远藤、关藤、原藤之类都是这么来的！就这一窝人，生生就给RB造了几百个姓。
而RB可考氏族大概有一千多个……
就是在已经这么乱的情况下，政府还要求必须人人都有姓，再加上当时97％以上的文盲率，果断悲剧了！
必须有姓，不然要挨罚挨打，但不认字怎么办呢？啊，我住山上嘛，我姓山本吧！我住深山里面，我姓山内吧！我住山脚边上，那我姓山下吧！于是，井边上的姓井上，城门口的姓大门，住在东大街姓东条好了，住在第五大街就姓五条吧！麻将牌上一到九条，都能找到，没问题！
有人行动慢一点，等反应过来，发现周围的东西都被人用了，一摸镰刀，心情有点小激动，就它了！还没说话呢，那边有人叫了“我姓长镰吧！”
没事，摸摸镰刀柄，可以用这个！
他还没吭气呢，那边又有人叫了“我姓镰柄吧！”
他想骂人了，是可以同姓，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也不好意思和人硬凑成一家子，灵机一动，量了量镰刀的长度，扯着嗓子叫“我姓一尺八寸吧！”
姓一尺八寸的都有，所以，你听到有人姓挺奇怪的东西，比如男人才有的，千万别笑，那时都被逼急眼儿了，能找着个东西顶一下已经挺不容易了。
丸子抱怨了几句后，一拍脑袋，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那个南造家是个间谍窝，我在上次世界大战的纪录片中看到过这个姓，他们家出了RB第一女间谍南造云子，南造云子她父亲也是个大间谍！她们家不少人是间谍！”
接着她奇怪起来，问道：“相原大人，您为什么要问南造家？是大小姐和您说了什么吗？”
李如海说道：“她也没说清，只是提了一嘴宫本楠子可能是南造家的人。”
一听宫本楠子是南造家的人，丸子神情立刻警惕起来，她年纪虽小，但因所受教育的原因，对血统、姓氏这些东西还是很看重的。
比如，绪方杏以前到公寓作客，她对绪方杏会客气三分，并不和她吵闹，因为绪方家以前出过大教育家、武士——她对大教育家更看重一些，因为日元大钞上印的都是大教育家的头像，非常有影响力。
她觉得绪方杏血统优秀，可以好好相处。相反，小早川樱子被她旁敲侧击问过，知道她祖上和善出水军将领的小早川氏没关系，平民一个，姓小早川是因为祖上村边有条河刚巧也叫小早川，所以她就用鼻孔眼儿来看小早川樱子——她脑袋其实也很单纯，后天教歪了而已。
丸子原地转着圈子，摸了摸衣服里的武器，连声说：“没想到宫本楠子看起来和和善善，还有这种来头，相原大人，您一定小心，只凭她姓南造，就不能小看了她！”
李如海点了点头，江湖风波险恶，越是实力高强越应小心谨慎，阴沟里翻船乃是奇耻大辱，死了也要被嘲笑。他隐约也能猜到，怕是在二之阶堂大闹了一场被这个宫本楠子或是茶侧七叶盯上了，但他也不怎么后悔，谨慎不是忍气吞声，如果有人向他的女朋友伸手，他不把对方的爪子剁下来、脑壳打烂掉，那就不是谨慎而是窝囊了。
若是要活得窝窝囊囊，那为什么要习武？不以武欺人这是一种自我节制，是一种用宽容之心面对世事的良好心态，但绝不是软弱可欺！
他正暗暗发狠，麻生悠羽的电话打了过来，丸子立刻接起来巴拉巴拉开始说废话，但马上冲李如海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说道：“相原大人，麻生家主找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噩梦
李如海接过了电话，直接致歉道：“麻生先生，真是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麻生胜家直爽一笑：“相原君值得我们麻生家重视，所以不必客气……朋友之间就应该守望相助！”客套话说完之后，他直接开门见山，“我通过一些交游广阔的朋友打听了一下，事情大概清楚了。一个大型实验计划的负责人盯上你了。”
“茶侧七叶？”
“不错，就是他。”
李如海问道：“他是政府的人？”
电话那头麻生胜家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想一个合适的措词，“是也不是……茶侧七叶受到政府管制，但他本身并不是政府的工作人员，也不替政府工作。他的身份很微妙，说他是国家级宝物可以，说他是有劣迹的囚犯似乎也没错。他本身好像没什么权力，但他的影响力很大，他大闹过首相官邸，还闯过皇宫……虽然没闯进去，但也没受处罚，总之，很神秘的一个人。”
李如海沉吟着没有说话，麻生胜家也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相原君，在这件事上，想听听我这个老家伙的意见吗？”
“麻生先生正当壮年，谈不上老，不过……请说。”
“以我个人的看法，相原君最好是去见见他。”麻生胜家真心诚意地劝说着，以他得到的信息来说，茶侧七叶有些类似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弗拉迪米尔，常常做出令同时代的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但这种人通常又很执着，不把问题和这种人讲清楚，事情会变的没完没了。
他着重强调道：“茶侧七叶虽然不是给政府工作的，但他是在为四d财阀之一的 ** 效力。”
他说完后，沉默了片刻，听电话里李如海没作声，似乎没听明白，考虑到他的年纪，便干脆不再隐讳着说了，直接道：“rb是上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受《和平宪法》所限，不能拥有重型装备，只能拥有很少的军队，甚至签有《美日安保条约》，国土上有其他国家驻军加以牵制，加上国民众多但国土狭小、资源匮乏，这些年经济更是大滑坡，民众极其不满，同时党派林立内斗不休……政府的力量其实是很虚弱的，远远没有想像中的强大。”
他缓了一口气，语气中带上了几丝沉重之意，“就现在的环境来说，政府只是个服务角色，服务于大财阀，而大财阀的势力在国内已经扩展到了极致，他们早已不满现在被束缚的格局，他们想走出国门获取更大的财富和权力……虽然问不到茶侧七叶怎么取得那些财阀支持的，但我大概能确定茶侧七叶是这些财阀做出的一次投资，或者说是尝试——改变他们世界地位的尝试，改变上一世纪八十年代刚走出国门就被一巴掌扇回来的尝试！”
最后，他缓缓说道：“所以，如果只是公安厅，那没什么可担心的，有很多方法可以牵制他们，但背后是大财阀的话，就请相原君三思而后行……至少，先听听他们的要求！”
李如海听明白了，这个国家似乎被一堆条约限制着，国家太弱商人们出国经营生意被人各种虐，于是那个茶侧七叶拉着这群商人不知道想搞点什么名堂，然后让这个国家重新抖起来……
但这群商人的实力他一时估计不明白，问道：“麻生家和他们比起来怎么样？”
麻生胜家坦然道：“没有可比性，如果四d之一向我们麻生财团下手，只是消息传出来，财团就会出现崩散之态，我会尽量寻求和解、让步，甚至可以出面当众下跪道歉，不到无可挽回，我想我没有勇气开战。”
言下之意，如果对手是四d财阀之一，李如海和他们冲突起来，麻生家也是无能为力的，只能袖手旁观。
他这么说，李如海也没有怪麻生家的意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是世界中心，别人应该为他无条件付出，他没有理由要求已经助他良多的麻生家冒着被毁的风险帮助他。
不过，对方的力量还是有些超过了他的想象——以麻生家为主导的麻生财阀在他看来实力也挺不错了，养着大批政客议员，控制着一些媒体，可以和警视厅互相扯皮，但对上顶级财阀，听那意思是最多拼一下，下场不太妙。
他笑了笑，说道：“多谢你的建议了，麻生先生。”
麻生胜家该说的都说了，说是掏了心窝子也不过份，余下的就是李如海自己的事了，他能选择的唯有静观其变，便也客气了一声，挂了电话。
丸子见通话结束了，双手接回了电话，问道：“相原大人，麻生家主怎么说？”
“他希望我至少见见那个茶侧七叶。”
丸子一双眼晴闪闪发光，手不由自主按住了短刀刀柄，激动地问：“那您的意思呢？”听她的语气，似乎是盼着李如海打上门去，杀对方个落花流水。
李如海看着丸子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这熊孩子是讨人厌，惹事生非爱胡闹，但她也确实是真把自己当“主公”的。
李如海觉得，他现在要是拍案而起，怒喝一声“宰了他们丫的”，丸子一定二话不说，抽出刀来就跟在他大腿边往外冲。虽然这和这熊孩子天性嗜血胆大包天有关系，但遇到危难之时，愿意拿命和你一起抗事的，这种人不多。
他难得地给了丸子摸头奖励，说道：“别急，还没到拼命的时候呢……回头我们去见见那个茶侧七叶，他不是要见我吗？我满足他的心愿，我们和他好好谈一谈，能相安无事最好，要是不能……”
说到最后，他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起来——自己是有能被威胁的地方，估计对方也因此有恃无恐，但自己有在乎的人和事，他们就没有吗？
李如海抻手摸丸子的头，丸子本能一缩脖子——在她记忆中，李如海只要向她伸手，十有八九就是要打她脑袋，但这次出乎意料，李如海的大手竟然搭在她的小脑袋上抚摸了起来。
她有点小激动，印象中这还是李如海第一次对她这么亲热，被摸头好舒服啊！
好喜欢被摸头，感觉心底暖暖的……
而且丸子超爱李如海现在的表情，那一口大白牙后面隐隐透出的血腥气让她着迷，这才是她愿意追随的人，她喜欢爬尸山游血海！
她也眉眼弯弯乐起来，觉得过会儿有必要回去整理整理自己的箱子，也许能多增加一点收藏品了——你说，是把宫本楠子放在二之阶牙山左边呢，还是右边呢？放在左边怎么样？她是南造家的人，血统似乎比二之阶牙山要优秀一点哦……
……
“不要！”小早川樱子惊呼一声，从噩梦中醒来。
她搂着被子呆坐了片刻，轻轻抚摸着胳膊，只觉汗毛都根根竖起了。然后她看了看四周，没有李如海的影子，心中微微失望。
她是睡着了，但似乎一直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断断续续做了很多的梦，一直无法进入深度睡眠，睡了大半夜，醒来反而感觉更累了。
她裹了裹被子，努力回忆刚才的梦，但虽然梦刚做了没多久，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能记起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断——在她的梦里，她看到李如海被无数黑影缠身，那些黑影撕咬他、拉扯他，将他缓缓拽向漆黑不见底的深渊！
小早川樱子忍不住身子又抖了一下——她不能失去李如海，现在的生活比她以前最美好的梦境还要好一百倍！即便是千雪美奈来了，将她的男朋友分走了一半，她几乎也是没有怨言的。
现在的生活已经是美梦的一百倍了，那分一半给千雪美奈又能怎么样呢？不是还剩下五十倍的美梦吗？
她从不贪心，她读过很多书，书中贪心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在她看来，贪心就是拿现有的去赌博，她输不起，所以不敢去赌，不敢去贪。
她回忆着梦境，为了求安心，她拼命想知道这个梦的含义——她读过《梦的解析》，知道梦是潜意识的对外表现，她不想让自己相信这个梦是未来的预兆。
回忆了一些弗洛伊德的话，她渐渐心绪稳定了。是的，这应该是这段时间心理压力太大了，所以里世界不稳定，波及到了现实世界，是的，应该就是这样！
这不是对未来的预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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