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服务生-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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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么可能呢？田甜，你别……草泥马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田甜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骂了一句，心情有些烦躁，点了一根烟。本来我和东升在商议着赌场的事儿，见我烦躁的很，东升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绝对不可能，妹妹是那么的单纯！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偏偏相信了几分，我总是忙忙忙，太久没有关注妹妹的事儿了。
　　不过田甜的话，我依然不敢太相信，万一是她骗我呢？想到这里，我从身上掏出手机，就准备给妹妹打个电话。可我刚把手机掏出来，我的手机就响了，给我打来电话的人正是宋队长。
　　我心里顿时一紧，毕竟身份不同，宋队长是官，我是匪，为了避嫌，我俩没有事儿，很少打电话。此刻宋队长居然给我打来了电话，难道说，真的是为了妹妹的事儿？
　　“宋大哥……”接起电话，吐出一口粗气，我小心翼翼的叫他。
　　“兄弟，田甜刚才给你打电话了吧？小雨是咱妹妹，对吗？”轻叹一声，宋队长对我说道。
　　“她……她也吸毒吗？我……我打死她！”我咬着后槽牙，妹妹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哎，你还是先过来一趟吧！”又是一叹气，宋队长就对我说道。
　　不管妹妹做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我都是觉得她那么可爱，天真，反正我像天下做父母的那般，总是能够找到理由。如果妹妹只是所谓的贩毒，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想办法把她捞出来。
　　但，一旦吸了毒，想要戒掉谈何容易呢？就算一时戒掉了，身体不需要毒品的侵蚀，可她已经尝过毒品的味道，精神上也会需要毒品！
　　只要沾上毒品，就是要戒一辈子！
　　陪我来东升这边的是黑子和大傻，自然也是由他们陪我去警局。都把妹妹当成了亲人，这俩人同样长吁短叹，话语之中满是责怪和惋惜。
　　而我内心之中更是复杂，我怪妹妹不争气，恨我自己把她惯坏了。可在去警局的路上，我又开始怪自己，我真的有这么忙吗？只是觉得她长大了，对妹妹的事情，没有那么上心了，以为她有自己的判断力，能够分辨出对与错。
　　如果我早些派人注意一下妹妹，说不定就能够避免许多！
　　二十分钟之后，我们一行人就到了警局。离着警局还有一里地，我给宋队长打去了电话，他倒在大楼门口，早早的恭迎我了。
　　“哎，宋大哥，又给您添麻烦了！”虽然我心急如焚，但是最基本的寒暄，我还是懂得。
　　“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咱妹妹在审讯室……哎，她毒瘾上来了，你先过去看看她吧！”说着话，我随着宋队长，便朝着审讯室走去。
　　上了楼，拐过楼道口，我就听到了凄惨的叫声。双手情不自禁攥成了拳头，我对妹妹实在是太熟悉了，那正是她的声音。
　　宋队长怕我误会，赶紧告诉我，没有人给妹妹上刑。只是她的毒瘾犯了，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音。
　　我点了点头，妹妹的声音凄惨的很，绝非普通的殴打能够发出来的。虽然她这是咎由自取，可血脉相连，我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心，都好像在往外流血。
　　终于到了审讯室门口，宋队长把门给打开了。一间房子，隔开了两个小屋。有两三个警察，正在监控里看着妹妹，而审讯室里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妹妹，另外一个是束手无策的田甜。
　　“哎！”宋队长又是一声长叹，然后便推开了门。
　　我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入，眼神复杂的看着妹妹。此刻，她的头发蓬松着，脸上的表情狰狞，声音早已经喊的嘶哑。妹妹被铐在一把椅子上面，我能够理解，若是这种状态不铐起来，说不定她能够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你来了？怎么办？”这时，田甜看到了我，微微皱着眉头，便朝着我走了过来。
　　“麻烦你了，谢谢！”强挤出一丝笑，我对田甜说道。
　　虽然我并不知晓，妹妹被抓之后，田甜有没有帮我。但，我隐隐觉得，田甜肯定是帮过我了，面对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是寒暄的说了一声谢谢。
　　“哥……你……你来了？帮……帮我……给我！我受不了了，快点！啊啊啊！”妹妹看到了，用尽浑身的力气，冲着我大声喊道。
　　妹妹的眼神好像有些涣散，她倒是最后一个发现的我。她发出来的声音，让我心疼万分，同时，让我气愤无比！
　　我只觉得对妹妹这些年的好，都被她无情的践踏了。刹那间失去理智，加快脚步，我便朝着妹妹走了过去！
　　“啪！”
　　到了妹妹近前，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自从父母过世之后，我一直都是哄着妹妹，这是我第一次打她，而且这一巴掌我用了全力，她的嘴角连血都流了下来！
　　其实此刻，我不只是愤怒，心还在往下滴血！
　　“活的还有没有点人样？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怎么不去死？”我揪着妹妹的头发，咬着后槽牙，恨铁不成钢般的说道。
　　“哥，给……给我，我……我用玩之后，立马就死！”妹妹表情有些狰狞，舔了舔裂开的嘴唇，她流下了眼泪……


第七十一章　活出个人样！
　　看到妹妹留下来的眼泪，和她无助的话语。我又爱又恨，又痛又气，但，揪着她头发的手，我渐渐地松开了。
　　小雨是我的亲妹妹，我怎舍得真的打她呢？她闯过不少的祸，惹了不少的麻烦，我都一一陪着她走了过来。显然，和之前的事情相比，这是她最需要我陪伴的时候！
　　谁都可以放弃她，可我是她的哥哥。只要她还活着，不管妹妹犯什么错，我都只能永久的陪伴和保护着她。
　　“小雨，有点骨气……你一定要忍住，我……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然后就送你去戒毒所！”蹲下身子，我强挤出一丝笑，可我的眼圈却已经红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代替妹妹受这些罪。可这显然是不可能，不过接下来我该如何做，我心知肚明。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要第一时间，把妹妹给从警局弄出去！
　　赵刚杀人我能让他平安无事，更别说我自己的亲妹妹了！
　　“哥……我……我都听你的，你……你先给我弄点粉儿，我……我忍不住了，这是最后一次，哥哥，我……我求你了！”身体颤抖着，妹妹表情复杂对我说道。
　　“小雨，听话，忍一下就过去了……相信我！”我不知所措，但，我还是劝慰着妹妹。
　　虽然我几乎没有和吸毒的人接触过，但以前听不少的兄弟说过，一旦毒瘾上来了，人就已经不是人了，没有理智可言。为了能够得到粉儿，他们失去了尊严，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他们愿意付出自己的全部。
　　“孙强，你给我滚！你这个虚伪小人！你这个畜生！给我！给我啊！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要不是你害死我爸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孙强，你给我，我要杀了你！”突然，情绪失控，妹妹拼了命的挣扎着，那手铐被她挣扎得响个不停。
　　妹妹早就忍不住了，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虽然在这种情况之下，妹妹说的话，我不该当真，可是她的这番话，还是刺穿了我的心。
　　像以前一样，只要她的情绪受到了影响，妹妹就会冲着我大发雷霆。无论我如何努力，在妹妹内心之中，她认准了是我害死了爸妈！
　　刚刚我原本蹲在妹妹脚下，她突然崩溃，连续几脚踹在了我的脑袋上。当我被兄弟们扶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在一刹那间，我的脑袋，就被妹妹踹了几个大包。
　　“我草泥马！你还是不是个人？你怎么不死了呢？”我指着妹妹，冲着她破口大骂。
　　不只是妹妹情绪不稳定，其实我也是如此。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实在是心痛的很。同时，我因为愤怒，对她破口大骂。
　　妹妹红着眼，表情狰狞着，也在不停的骂我。我还想还嘴，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妹妹被铐着的双手，手腕处居然流出了血！
　　她此刻只需要粉儿，她这并非是自残，只是身体普通的疼痛，她已经没有直觉了。
　　“小雨，你……你冷静点，听哥哥说！”我按住妹妹的手，硬是被她给踹了几脚。可无论我是骂她，还是哄她，对妹妹来说，结果都是一样。妹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大声冲着她吼道：“草泥马，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给你想办法弄粉儿！”
　　有些事情，我们明明知道是错，可却只能够错下去。我答应了要给妹妹弄粉儿，我无法看到她伤害自己，即便我从心底不愿意，可我还是答应了她。最起码吸了粉儿，妹妹会痛快一时！
　　“哥哥，这……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见我答应了，妹妹立即央求我。
　　“外面的人把监控关掉！”这时，打开门，宋队长对监视器前面的人说道。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宋队长，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尽全力的帮我。即便在警局，很多时候，绝对不能暴露在监控下，不然对我，还有那些帮助我的人不好！
　　“黑子，想办法搞点粉儿来！”我心如刀绞，无可奈何的对黑子说道。
　　“不用了，抓他们的时候，缴获了不少的毒品！”一旁的田甜，微微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虽然田甜偶尔滥用私权，但，总的来说，她人还是比较公正。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田甜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片刻之后，看监视器的一个警察，拿着一小袋粉儿走了进来，他交给了田甜，而她又交给了我。我拿着这一小袋粉儿，手都在颤抖着，可还是放在了桌子上。
　　“把……把我的手铐打开，快……快啊！”妹妹咽着唾沫，声音颤抖着说道。
　　既然已经演变道这一地步了，田甜没有多想，也就把她的手铐打开了。妹妹简直没有了人型，她像是动物一般，跟我要去了一根烟，然后跪在地上，把烟里的烟丝到出来，粉儿倒入到烟里之后，她贪婪的吸食了起来。
　　我观看着妹妹脸上的表情，她从急躁渐渐地冷静，随即，像是虚脱一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神情满满的都是享受。可妹妹这是在堕落，透支自己的身体。
　　“强哥，真粉儿啊，不好戒啊！”轻叹一声，黑子在一旁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毕竟是道上混的，对毒品我多少有所了解。现在充斥着新型毒品，比如冰毒之类的，虽然危害身体，但是的确危害减小了一些。而妹妹所吸食的，却偏偏是真正的粉儿，也就是最早人们称之为白面的毒品！
　　这种毒品容易吸食成瘾，而且对人身体危害极大，若是吸食量过大，可能直接造成死亡。
　　“哥，你刚才说什么？”身体虚弱的很，妹妹慢慢的从地上，坐在了椅子上。
　　此时，妹妹能和我正常沟通了，显然，她已经恢复了理智。
　　“什么？”我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对她说道。
　　我心情自然烦躁，对妹妹的语气不好。还是那句话，她要是单纯的贩毒，不作践自己，只危害他人的话，我都不好如此的气愤！
　　“你刚才说要草我妈？你忘了吗？咱俩可是一个妈……傻逼！”睁开眼睛，妹妹刚才好一阵折腾，她的声音都虚弱的很。
　　“你啊，我说你什么好呢？别怕，有哥哥在，没事儿！”蹲下身子，我攥住了妹妹的手。
　　妹妹刚才说那混蛋话，只是为了缓解气氛。她虽然做了不少的错事，可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妹妹比我想象中坚强的多。她已经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那个软弱无能，胆小怕事的小姑娘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反正是你是我哥哥，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戒掉！”还是流出了眼泪，妹妹却倔强的对我说道。
　　“嗯，你什么都别管……一定要戒掉，咱得活出个人样！”把妹妹搂在怀中，我丢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反而留下了眼泪……


第七十二章　怒打王少！
　　我有太多的话想要问妹妹，可能是她自认为没脸对我说，告诉我，她太累了，想要睡一觉，要是我有什么话要问她，就等她醒来再说。我点了点头，便和黑子等人，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有一个小床，田甜没有再给她带手铐，而是扶着妹妹躺在了床上。通过监视器我看到，田甜拿出救护箱，在给妹妹上药，包扎着伤口。
　　田甜的确帮了我许多，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她了。我想要给她一些承诺，可是我不敢，因为我无法兑现！
　　“兄弟，别生我的气啊……哎，我这点权限，不能放了咱妹子，要是今晚我把她放了，明天她就被抓回来，而且……我……我也得被撤职！”走出审讯室，在走廊里点上一支烟，宋队长就对我说道。
　　“宋大哥，我是不明是非的人吗？你对我咋样，我心里还没数吗？”拍了拍宋队长的肩膀，我由衷的对他说道。
　　我和宋队长绝非是单纯的合作关系，虽然我俩的关系，需要用钱来维持着。但是长久下来的接触，我俩很对脾气，不知不觉中，我们彼此也有了一些感情。
　　宋队长为我做的已经不少了，我不敢太贪婪，更不会勉强他，让他替我来被黑锅！
　　“田甜，谢谢你……你们俩抓的小雨吗？能和我说一下，具体情况吗？”想了想，我对刚刚从审讯室的田甜说道。
　　“还没来得及审问呢，我们接到热心居民的举报电话，把他们一锅端了……一共抓了七个人，他们……”田甜说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来说吧，小雨被那些同犯给糟蹋了，不止一人！”接过来，轻叹一声，宋队长就对我说道。
　　我双手再次攥成了拳头，但，这在我的意料之内。宋队长只是话说的好听，妹妹这一次并非是被糟蹋，更不像被刘斌那群畜生给强迫了，甚至都算不上咎由自取，这是妹妹心甘情愿而为止的。
　　就像传销内部一样，为了所谓的团结，巩固人心，他们会做许多禽兽不如的事情。我无法怪任何人，妹妹的确坚强了许多，同时，她也堕落了！
　　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