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鼎天下-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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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天眉头一皱，这小子什么意思？难道想网开一面？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登记就登记。”

　　小警察被训斥了一通，不敢再多嘴，坐回到了办公桌后面，拿出了纸笔。

　　“姓名？年龄？职业？”

　　于金国老老实实的一一作答，小警察记录下来后问道：“为什么来自首？犯得什么案子？”

　　于金国讪笑了两声：“当然是摄于法律的威严才来自首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我再狡猾也逃不过你们的火眼金睛，与其让你们费力气去抓，还不如自己来投案，大家都省事。”

　　小警察眉头一皱，这老小子怎么这么贫？

　　他刚想拍桌子，却看到了秦天还在旁边，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假装梳理了一下头发。

　　“没用的就不要说了，说说你犯得是什么案子。”

　　于金国轻声说：“杀人，杀了两个。”

　　小警察手一哆嗦，笔差点掉在地上，真是人不可貌相，面前这个富态的大胖子竟然是身背两条人命的杀人凶手。

　　小警察站起身对秦天说：“这位大哥，杀人是刑事案子，得找刑警队，我这里受理不了，麻烦你们去刑警队吧。”

　　秦天点了点头，起身去搀扶于金国，打算带他去刑警队。

　　小警察赶忙走过来，扶住了于金国。

　　“大哥，你不知道刑警队在哪儿，我带他去吧。”

　　秦天点了点头，自己来这里一是为了送老于，二来想找陈刚聊几句，反正于金国已经和警察接上了头，自己在不在场都没关系，而且自己并不清楚警局的规定，也许人家不许有人旁听。

　　“那就麻烦你了，我去找陈局聊聊。”

　　小警察扶着于金国走了，秦天径直到了陈刚的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不等里面人出生，推门走了进去。

　　陈刚正坐在办公桌后面看文件，见秦天进来，满脸的诧异。

　　“你怎么来了？”

　　秦天一笑：“来办点事，顺便来看看你。”

　　陈刚赶紧站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握住了秦天的手，自己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秦天功不可没，要不是他把破获贩卖人体器官案的功劳让给了自己，自己恐怕就算熬出白头发也当不上局长，吃水不忘挖井人，尽管秦天比自己小很多，但是他一点也不敢怠慢。

　　“来来来，请坐，正好我这儿有点新鲜玩意，一起品尝品尝。”

　　秦天一笑：“陈局能看上的东西定然不是凡品，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陈刚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这东西一般人喝不惯，不知道对不对你的口味。”

　　秦天看了陈刚一眼：“莫非是陈年普洱？听说好年份的普洱比拉菲都贵，只是一直无缘见到，今天要饱饱口福了。”

　　陈刚摇了摇头：“那东西的价格都是炒起来的，本身价值并不高，我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绝对不同凡响。”

　　秦天来了兴趣：“到底是什么？”

　　陈刚拉开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罐子，递给了秦天。

　　“这东西是真正的稀罕物，每年全球的供应量才四百公斤，能喝上一口都是缘分啊。”

　　秦天打开罐子看了一眼，里面是黄褐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

　　陈刚一笑：“猫屎咖啡，真正的野生麝香猫粪便里提取出来的，味道特别纯正。”

　　秦天撇了撇嘴，他喝过猫屎咖啡，在省城单行线咖啡馆，感觉味道确实很独特，只是知道了这种咖啡的来历之后，他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

　　世界上有两种让秦天恶心反胃的美味，一是用蛆虫做出的金屋藏娇，另一个就是从麝香猫大便里面提取出来的这种饮品了。

　　秦天摆了摆手：“谢谢陈局的好意，不过我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只要一想到入口的东西是从大便里捡出来的，我就有一种要吐的感觉。”

　　陈刚撇了撇嘴：“心理不正常，经往歪处想，人家只是叫猫屎，其实是咖啡，又不是真的让你吃大便，不过也好，本来就是稀罕物，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留着自己品尝了。”

　　秦天笑了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本来就对咖啡类的东西不感兴趣，更何况这种猫屎的提取物。

　　陈刚将罐子又放进了抽屉，走到秦天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秦天，你不是个爱串门闲聊的人，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你们都是精神病

　　秦天一竖大拇指：“陈局不愧是搞刑侦出身，一眼就能看出我找你有事。”

　　陈刚摆了摆手：“马屁就不要拍了，有什么事直说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违反原则，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秦天笑了，这陈刚张嘴闭嘴不离原则二字，应该改名叫陈原则，那才配得上他的作风。

　　“陈局，你多心了，我找你可不是为了捞人，是想打听点闲事，你知道赵无妨进去了吗？”

　　陈刚脸色一变，低声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

　　秦天见陈刚一副讳莫若深的样子，有些奇怪，不就是一个富商入狱吗？何必这么警惕。

　　“我和他孙子见过几面，算是有点交情，想扫听扫听情况，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陈刚连连摆手：“你老实呆着吧，这件事不是你我这种身份的人能插上手的，连老赵以前那些有钱有势的铁哥们都躲得远远的，你怎么还往前凑？”

　　秦天面露失望之色，这件事陈刚连提都不愿意提，可见其中水有多深，他要是没办法，更不要说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陈刚一把按住了他：“急什么？都这个点儿了，怎么也得吃了饭再走。”

　　秦天摇了摇头，好容易没什么事儿了，他想和疤哥一起回家，陪着老丈人喝点小酒，一家人团聚一下。

　　“今天不行，我得和大舅哥回趟家，

　　陈刚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强留，起身送秦天出门。

　　出了办公楼，秦天走向自己的车，离着还有十来米，就听到车里发出阵阵的鼾声。

　　秦天暗自诧异，疤哥什么时候有了打呼噜的毛病了。

　　虽然很多人认为打呼噜是睡得香的表现，但是作为一个医者，秦天知道，这其实是一种严重危害人体健康的疾病。

　　人在打呼噜的时候，会造成呼吸反复暂停，从而导致大脑和血液严重缺氧，诱发心脑血管疾病，很容易出现猝死的情况。

　　而通常打呼噜的人基本上都是身体肥胖的类型，就像于金国那样的，但是疤哥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由于常年锻炼，身体非常强健，而且也没有抽烟酗酒喝浓茶等不良习惯，他怎么也步入了打鼾者的行列了呢。

　　秦天快步走到车前，一拉车门，却发现疤哥正在拿着ipad浏览网页　，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根本没睡着。

　　秦天疑惑的向车后座看了一眼，却发现于金国仰靠在后座上，嘴巴大张，鼾声是他发出来的。

　　秦天满头雾水，他亲眼看到小警察带着于金国去了刑警队，怎么会在车里？

　　“老于，醒醒。”

　　于金国睡得正香，根本听不见秦天的话，连动都没动。

　　疤哥看了秦天一眼：“别喊了，他现在一身轻松，就算打雷也醒不了。”

　　“可是大哥，这家伙明明是去自首了，我带他去的，怎么又回来了？”

　　疤哥笑道：“可能是号子里人满为患，他身子又胖，一个人得占俩床位，人家警察不想要他吧。”

　　秦天差点被气笑了，这是什么理论？难道监狱里收押犯人还看身材的吗？

　　“大哥，别逗闷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疤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刚才他回来的时候我问过，这老小子说警察不收留他，让他回家。”

　　秦天火了，这老小子准是反悔了，趁自己不在身边翻供了，想逃避法律的制裁。

　　“于金国。”

　　秦天拉开后车门，揪住了于金国的脖领子，使劲摇晃了几下，于金国这才睁开了眼睛。

　　“秦总，你回来了？”

　　秦天冷笑一声：“于金国，本事不小啊，我就离开那么一小会儿，你就变卦了，说吧，你怎么想的？”

　　于金国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秦总，这不怨我，是警察不相信我说的话，让我少给他们添乱，把我轰出来了。”

　　秦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警察的职责就是破案抓坏人，于金国杀了人，上门自首他们却不接纳，硬把一个杀人犯拒之门外，这是哪家的道理？

　　“老于，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于金国满脸的委屈：“咱们就在公安局大院，我有没有说谎你问问警察不就知道了。”

　　秦天冷哼一声，砰的一声把车门关上，对疤哥说：“大哥，看好他，别让他跑了。”

　　疤哥笑了，于金国走路都不稳，能跑到哪儿去。

　　“放心，有我在，他插翅难逃。”

　　秦天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办公楼，径直去了刑警队。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是刑警队这个部门情况特殊，时刻都有人值班，防止有恶性案子发生，没人出警。

　　秦天一把推开了刑警队办公室的门，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小平头站了起来。

　　“你找谁？”

　　秦天没好气的说：“我找你。”

　　小平头一愣，这小子年纪不大，说话还挺冲，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出去，这是特殊部门，未经允许外人不得进入。”

　　被小平头斥责了几句，秦天冷静了下来，刚才被于金国的事儿气昏了，做事有点冲动，说话不礼貌，引起了人家的反感，不能怪人家对自己不客气。

　　秦天挤出了一丝笑容，客客气气的问小平头：“呵呵，不好意思，我有点着急，忘了敲门，不要介意。”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小平头看他态度不错，气也消了大半，摆了摆手说：“没关系，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秦天小心翼翼的问道：“同志，刚才是不是有个大胖子来自首？”

　　小平头看了他一眼：“是啊，你问这干什么？”

　　秦天一笑：“那个大胖子是我朋友，他十几年前犯过人命案子，今天突然良心发现了，想通过接受法律的制裁来赎罪，所以就来投案了，可是刚才我遇到他，他说你们不相信他说的话，是这样吗？”

　　小平头上下打量了秦天几眼，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那个大胖子有病，你病得比他还厉害，赶紧走吧，出了公安局左转五百米，有一家精神病院，你和那老家伙都该去看看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书生意气

　　秦天火了，身为警察不接受犯罪嫌疑人自首，已经涉嫌渎职，现在还骂自己有病，这是什么工作作风？

　　秦天怒喝道：“你可想好了，那人身上可背着两条人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杀人犯逍遥法外，你对得起自己头上的警　徽吗？”

　　小平头白眼一翻，丝毫不为秦天的斥责所动。

　　“他是杀人犯？有证据吗？”

　　秦天胸口一阵起伏，于金国都上门自首了，还需要什么证据？如果嫌疑人都自己带着证据来投案，你们这些饭桶更没脸拿工资了。

　　“那个大胖子说的话就是证据，如果他没杀人，能自己跑来自首吗？”

　　小平头冷笑了一声：“所以我才说你们都有病，我干警察十多年了，接触的犯罪分子数不胜数，哪个不是咬紧牙关说自己没罪？时隔多年自己跑上门来承认是杀人犯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号人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小平头一口咬定于金国有病，秦天无法和他沟通，恶狠狠的抛下一句“你等着”，转身出了办公室。

　　小平头哼了一声，色厉内荏的人他见多了，说这样的狠话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好名正言顺的离开，看秦天的样子，不过就是个普通老百姓，能有什么大来头。

　　不过这次小平头失误了，虽然秦天穿着普通，但是人家是真认识他们局长，直接就去了陈刚的办公室。

　　陈刚已经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夹着小包出了门，正好和秦天走了个对头。

　　“你怎么又回来了？”

　　秦天没好气的说：“有事找你，先进屋再说。”

　　陈刚呵呵一笑，他是个有度量的领导，并没有介意秦天的态度，伸手拍了拍秦天的肩膀。

　　“年轻人，要有礼貌，就算我不是公安局长你也不能这么和我说话，别忘了，我比你大好几轮呢。”

　　秦天白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你岁数大的份上，我早就痛扁你一顿了，你说你手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不是欺软怕硬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真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

　　陈刚不高兴了，之所以一直对秦天客客气气，是因为自己能坐上现在这个位置和他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人不能蹬鼻子上脸，自己好歹是个公安局长，在这一亩三分地敢这么和他说话的这小子还是头一份。

　　“注意你的言辞，我怎么管理手下是我们内部的事儿，用不着你多嘴。”

　　陈刚毕竟是个正处级的干部，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股气势，这一板起脸来那种威严更是慑人，秦天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陈局，我刚才被气昏了头，言语之间多有冒犯，你不要介意。”

　　陈刚宽容的一笑，秦天毕竟还是个孩子，连二十岁都不到，比自己的儿子大不了几岁，性格冲动也在情理之中。

　　“没事儿，对了，你刚才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我手下怎么了？”

　　秦天满腹的牢骚发了出来：“陈局，其实今天我不是专程来找你的，而是来送一个杀人犯自首，但是你们这里的警察却把他当精神病打发走了，刚才我去过问了一下情况，又被骂了一顿，话说的非常难听。”

　　陈刚点了点头：“下面的人没给你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