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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之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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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到荷兰公干……到这一个他想停下来休息的地方,这一个他家人居住的地方。
他其实想回的不是这个出生地,而是有他的地方,但他不可返回去的,绝对不可返回去的。
他扯起一个无意识的笑容,不期然想到,他们会好像电视里的情节一样,在异国的街头重遇。那样的话,他要说什麽才好呢?
一阵钥匙声响起,令走神的雍岓唤回来,他快速的关闭所有电脑程式,小心的盖上自己的手提电脑。抬头看向这间屋的屋主,他的老朋友。
他走到客厅,对拥有金发碧眼,身材比他好上许多的白种男子打招呼。「云里,今天比昨天晚回来,工作很忙吗?」
随意将鞋子放在一旁的云里嘟著嘴,不满的说∶「忙死了!那个老板根本想要了我的小命!连续工作了六个钟头时间,连一滴水也没有喝过。我呀!快死了!」
明白做餐厅侍应是很辛苦的工作,只因他自己在三年内都做过好几次侍应,就为了那微薄的薪酬。雍岓推推云里的身体,体贴的问∶「吃了饭没有?」
闭目养神似的云里舒服的坐在这间屋里唯一的沙发上,带著浓浓的睡意,咕噜咕噜著说∶「还没……」
「我先外出替你买些吃的回来,这里已经没有可吃的了。你先休息一下,弄好了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吧!」
「嗯……」他已经话不成语,尾音拖得长长的。
雍岓笑著摇摇他的头,拿起他那个没什麽钱的钱包,和平日一样,到附近商店买一些即食快餐回来给收容他的人。
一切都跟平日一样,只是意外的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是雍岓想都没有想过的会真的发生的小插曲吧了!
一行五人穿著整齐衣服,看似精英一样的高级专业人士在这一条略为偏僻的小径上走著时,显得异常的不协调。当中有两名黄皮肤的亚洲人比周围的白皮肤的西方人更为突出,他们身材不比身边的西方人差,不比他们矮。
当中一名蓝眼黑发的白种人热情的拍拍身边那个比他高出一点点的亚洲人,对他猛笑,说∶「虽然这里是远了点,又比阿姆斯特丹差了点,但这里的海鲜在荷兰很有名,所以,我老远都要带你们来试试。怎样?不错吧!」
那名亚洲人颔首,用他一口流利的荷兰语说∶「跟香港有名的西贡海鲜不相伯仲,各有风味。」
「不过,很可惜你是来跟我们签约,明天就要回去,否则,我就以以带你到我国其他地方玩了。」他的语气是很十可惜,十分遗憾的。
他们这一间荷兰上市公司和这一间香港的跨国公司谈了不止三次生意,近两年的生意,都是由这位成熟稳重的公司负责人负责。他们三人代表自己的公司跟这个负责人也谈了三次生意,略略跟这一个人有一点交情,感觉跟一般普通的朋友无异。
再加上一点私人理由,他对自己对亚洲人就有一点偏好,特别是香港人,所以,他可以颇喜欢这位又帅又高的香港有钱人。
「为什麽每一次到欧洲出差,也是你负责的?」另一个荷兰人开口问。
他听同公司的另一位同事说,这个公司总裁会亲自负责欧洲的事情,不管是荷兰,还是法国、德国、意大利的……但就是没有人知道为什麽他要这样做。他们在公司可是估了好多次,但都只是在瞎猜,现在有机会,他当然想问清楚了。
被问的人瞬间呆住,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便变回跟平日无异的样子,轻笑著说∶「私人原因,不能告诉你!」
他每次接手欧洲的生意,也会抱著一份期待,希望可以见到他朝思暮想的身影,再一次张开手紧紧的将他纳入自己的怀中,在他的耳边轻诉自己这三年来对他的思念。尽管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回,但他没有放弃过到欧洲找他的念头,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见的,即使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也好。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地方也不算太偏僻,由阿姆斯特丹的市中心开车过来,都不过两个钟头的时间,也算方便。」那名亚洲人笑说。
一名较矮的荷兰人贼贼的用手肘撞了下那个黑发蓝目的白人,轻笑道∶「他每天都不怕辛苦的开车过来,在同间餐厅用餐,都不会觉得不方便了。」
「为什麽?」那个亚洲人说。
「那间餐厅有一个他喜欢的人在,就是那个领我们入座的侍应生。」
那名亚洲人双目渐渐瞠大,那名侍应生不是跟他们一样,都是男的吗?好像叫云什麽里的,是一名标致的人,是那种近乎中性的感觉,但他的性格好像有点火爆,只需在那里用一次餐,他也可以感觉到,他真的……
蓝眼黑发的荷兰人不好意思的伸手搔头,低声说∶「现在喜欢同性都没什麽大不了,更何况我国连同性恋都可以结婚,有福利了,为什麽我就不可以喜欢他?我在他工作餐厅连续光顾了两个月,也不能跟他说上十句话,我就是喜欢他的高傲和火爆的性格,怎样?不行吗?」
那一个亚洲人满怀深意的对他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笑说∶「没有什麽可不可以的,喜欢就是喜欢,没人可以阻止你。」
他笑著多谢工作伙伴的支持,双眼不好意思的四周游盪之际,他看见一个令他眼前一亮的人经过。
「对不起!」
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後,他兴奋的奔过对面的街,跟在那边走著的人打招呼。
「嗨!雍先生,你好!」他正经的对著眼前这一个大恩人说话。
他可以知道自己心爱的云里的所有消息,都是因为有眼前这一个大好人之故。
雍岓停下脚步,礼貌地点头笑说∶「云浩当先生,你好!云里还在家睡觉,你有到餐厅看他吗?」
「有哦!但他好像很累的样子,他很辛苦吧?」云浩当用著只要有耳听的,都感到的心疼口吻说著。
云里是对感情的事太过迟钝,还是工作太累的缘故,连身为外人的自己也感觉到云浩当对云里的感情了,为什麽身为当事人的云里自己却好像什麽感觉都没有一样,往往要他这一个局外人为他们做红娘,替他们想办法,帮他们擦出一点点的火花。
「做餐厅侍应这种职业,一定辛苦的,但……」
他越说越慢,眉头轻轻的皱起。他身後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而且心头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为什麽?
「岓……」
是在欧洲地区很少听见的广东话,而且是用他不可能忘记的嗓音说出,实实在在的震撼著他还没有准备好的心。立时睁大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整张脸写著不能置信这几个字。
腰际让人紧紧的圈住,力度之大令他不能忽视,叫他明白他不是在发梦。
那人的声音显得比之前更激动,压抑不住颤抖的声音,在他的耳畔,用著异於这个国家的言语说∶「我真的很挂住你,根本没有一天不想你,真的……」
一个钟之前,他还幻想著他们会好像小说漫画的情节一般,在异国的街头相遇,那时情境会多麽的好笑,多麽的怪异。但当一钟头之後,当他们二人真的在街角重遇时,他才亲身感到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会再见,但他就是没有想过会在这一个时候,这一个心还没有安定的一刻。他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
源夜亘的声音变得哽咽,不能再说出任何一句话,他现在心乱如麻,根本不能正确的用说话表达自己的心情。
雍岓习惯性的低头叹了一声,心里叹息著自己恐怕真的避不开这一个男人,即使自己已经走到地球另一处,也是一样,他们的命运从十六岁初识开始了……
那样的话,他只好认命了。
他转身反抱著那个从後拥著他的人,抬手熟练的轻拍他的背。
「不要哭了,你上一个月不是才刚刚过了三十岁的生日吗?还哭哭啼啼,很难看哦!」
源夜亘的手臂慢慢收紧,任性的摇头,大喊∶「不要,我就是要哭给你看。你不在我身边的三年,我一次都没有哭过,就是要全部留下来,一次过哭给你看。我要哭!我要哭!」
不只雍岓看著这样的源夜亘会摇头叹息,连跟著他四处洽商的万秘书也吓得双目睁大,不可思议的看著自己的总裁大人。
跟在他身边不止六年的她,这次还是她第一次看他哭得如此彻底。不用说,只和他见过数面的荷兰公司的员工更加是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站在他们附近的云浩当,嘴张得可以放一只鸡蛋了。
「你公司的职员和外国公司的员工都在看,身位决策者的你不要不停的哭,好吗?你会很没面子哦!」雍岓好声好气的轻声劝说。
源夜亘发挥他难得的坚持,不断的摇头,哽咽著说∶「我什麽面子都不要,我就是要哭,哭到我筋疲力尽,眼泪乾涸为止。」
「唉……」
雍岓也没有他的办法,只好在这条上,拍著这个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都比他好的男人,在这里等他哭够。
就这样,五个人在一条幸好不多人的街上,呆呆的等著一个好像小孩子一样哭哭闹闹的源夜亘哭乾他的眼泪为止。
雍岓将云里家的钥匙和买给他的食物给了云浩当,希望可以替他拿给等候他的人。他可以为这二人做的,都做尽了,其馀的,只好靠二人的造化。
他被源夜亘死命的拉著走,连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人推了上一辆计程车上,让源夜亘领著他离开这个他停留得最长的地方。
在紧密的车厢中,他们二人都没有多说什麽,只有他们二人的手是紧握著彼此的,源夜亘的十指紧贴著雍岓修长的十指,一点空间也没有。
源夜亘的心情是紧张、惊讶、兴奋、愉悦的,根本就分不清自己是怎样想。现在,他的小脑袋中,唯一知道的是自己想了很久,念了很久的人终於出现在眼前,是这麽的突然、这麽的难看。他想过一万次怎样跟再一次见面的雍岓说话,怎样真的在他的面前哭,但从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哭得唏哩哗啦,呃……他的样子好像有点难看。
他暗自叹气,臭骂自己的不该,才偷窥似地偷偷瞄了坐在他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的头发好像是长了点,到他的肩膀的长度,因为开了窗户,微风微微的卷起时,有一种飘逸的感觉。
他的脸瘦了,颧骨明显的露了出来,整个人显得更精神,但是更清楚看见他这几年吃苦的情况,不是的话,他的岓才不会瘦了。
他全身上下都好像瘦了一圈似的,不用多想,他这三年的旅程一定很辛苦了,幻想了下这三年不在他身边的情况,他的心就痛了。试想想,以前和他在一起时,他们何时会少吃了?一天不吃四餐,也不像过了一天似的。何时雍岓会瘦成这样?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在未来的时日,像养猪似的养雍岓,他就不会瘦,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手的力度加大,令雍岓痛了起来,蹙起眉头,侧首看了他一眼。
时间就这样自然地过去,而车也开到源夜亘下榻的酒店前。
没有放开的意思,源夜亘紧张的对雍岓说∶「到了。」
雍岓看著眼前美丽的酒店外貌,他没有多想什麽,颔首,静静的跟著他走。
步过高级华丽的酒店大堂,在等待电梯时,雍岓有一种错觉,他好像等待著跟源夜亘发生关系的男妓一样,真的很可笑。他轻笑出声,瞄了源夜亘一眼。
这一下不经意的轻笑,令站在他身旁的源夜亘看傻了眼,立即呆住!这一个久违的笑容,使得源夜亘的心跳漏了一拍,当场想眼泪直流!
「电梯到了。」雍岓拉拉他身旁那个好像给人点了||||穴一样的源夜亘,想唤回他的魂魄。
源夜亘绯红著脸走进电梯,手还是没有放开雍岓的打算。
电梯一直到位於顶楼的总统套房才停下来,在电梯里,他们还是好像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默默扣著的手可以说明二人是认识的关系。
在到达源夜亘的房间後,他们才有了久违的对话。
「你没事吧?」源夜亘没头没脑的说出一句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弄得被问的雍岓一头雾水。
「我会有什麽事?」他不解的歪头看了眼满脸写满担心的源夜亘一眼。
源夜亘有些惊异的张大他的嘴,小声道∶「你有没有不舒服?我们刚刚在搭计程车耶。」
原来如此四个字写在脸上,雍岓有点失笑的看著源夜亘。他还真的以为自己这三年自己都没有改变吗?
「我在这三年四处走,几乎什麽车也乘过,容易晕车的毛病已经改善不少。你放心吧,我没事!」
源夜亘没有怎麽掩饰的大声叹气,如待至宝似的张开手,从正面抱著他思念多年的人。
轻轻在他的耳边说∶「我爱你。」
「我知道。」
雍岓理智的不让自己伸手回抱他,想就这样由他抱著自己就算。但是自己的身体好像有意识一样,自动自觉地回抱著他眼前的男人。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不自觉叹息自己这种眷恋似的行为。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我根本不理会什麽,一心一意搬到你的家去住,我每一天就窝在有你许许多多回忆的地方,想著你的一举一动,我才可以继续生存下去,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有著明显的怨怼,说明他这三年日思夜想的心。
「傻瓜,我事先告诉你的话,就不能离开了,不是吗?」他无奈说。
「那麽你为什麽要走?我不明白!」源夜亘激动得声调自然的升高。
「我们的问题不是已经讨论过许多次吗?不要再说那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好吗?」
雍岓这样说,其实是他不想再想那些不该问,不该知的问题,那些他永远解不了的现实问题。
过了三年时间,自己独自想这些事情也不知不觉的想三年时间,但他也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他真是一个笨蛋,他不是在香港时就想不通吗?那麽他为什麽要走到老远的地方,避而不见?真是笨到不能再笨!
他咬住自己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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