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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烨之伤三色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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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不准这样,我爸说这样在街上边走边吃还有坐在路边摊上都很没教养。吃饭就要有吃饭的样子,一定要坐在桌前端端正正地吃。像个二流子满街晃象什么话?可是我看同学吃得很好吃的样子就很想也去尝尝,终于有一次在几个人的怂恿下壮了胆子去吃。结果被学校老师看到,直接告到我爸面前去了,害我被罚得好惨,在饭桌前从六点跪到十一点,连晚饭也没得吃。从那以后我就再不敢轻举妄动了,呵呵。我是到了广州以后才有机会像这样在街边吃小吃的,当然高兴啦!”
“你爸这么厉害?”王烨从小没被这么管教过,他爸以前是没时间管,等有时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管不住了,干脆就不管了。放任自流,当没他这个儿子。
“嗯。他是中学老师,还是我初中班主任,我们家家教可严了,不能做不准做的事一大堆,写下来能当中华民族家庭传统教育范本。”
王烨笑笑,他刚认识江漓就觉得他肯定是出身好人家的孩子,某些严苛得甚至古板的习惯在他身上显而易见,性格上也是内敛腼腆型的,又乖巧又听话。偶尔爆出出人意表的直白话语时,往往就能感觉出这是后来的生活添加上的痕迹。
“那么可怕?”最后他也只是笑着回答,玩笑的瑟缩语气。
“你怕什么?又见不着。”江漓白他一眼,把吃完的竹签往角落的垃圾堆里一扔。
“说不准哦。”玩笑随口开,他喜欢逗像个孩子一样的江漓。有着可爱又单纯的表情,和常常藏不住的心里话。
“你想见啊?”知道他在开玩笑,拿眼睨他。
“……”笑着刚要惯性地答,王烨忽然意识到这是个什么问题,江漓当然也一下想到,所以两个人都顿住了,有些不自在地互相调开了目光。
过了半晌,王烨才又轻松地说:“想不想,就我们这个情形,说不准哪天就见到了呢,谁知道。”
江漓望着别处,闷闷地答:“你就别担心了,见不着的,他恨死我了,巴不得我再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王烨皱了眉:“怎么这么说?”
“是真的。他知道了我跟,那个人的事之后,连我手指都打断了,我是直接给轰出家门的。”
“给我看。”
听他这么一说,是想起他有只手确实平时看着不自然,抓过来仔细看,左手的中指和无名指都弯着摊不直,而且一直在微微颤抖。
“没去医院么?”
“去过了。不过医生说处理的时候太草率,又是发育期,骨骼长得比较快,很快就密和了,如果要矫正恐怕要把骨头重新弄断才行。”说到后面那个,他也不由得一抖,快速地把手收了回来,背在后面。“反正只是有点弯,没关系的,又没影响。”
“怎么会没影响?”王烨想再看,他两只手死死背后互相拽着。王烨是急性子,二话不说,一把把他拉进怀里,手伸到他身后,就这么硬是挤进他的手指之间。“现在还会疼么?”没长对位的骨头最容易有后遗症,他很清楚。
江漓被圈在他怀里,头不得不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也是沉闷的:“……有时。被用力挤压的话,会。”
“像我有时候那样握你的手呢?”
“有点……”
“那你怎么从来不说呢?”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说了你就不敢随便碰我了。而且我喜欢你握我手的感觉。暖暖的。”
“……傻瓜。”
又过了一阵。
“烨。”
“嗯?”
“我身后的人多不多?”
“挺多的。”
“看我们的多不多?”
“有几个。”
“那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王烨笑了,一用力,和他转了个圈。“这样他们就看不出我抱着的是男是女了。”
“怎么可能?!”这下变得被迫面对人群,江漓的头只能越埋越低。再怎么瘦,他也是个男人,又不算矮,这种身形要遮得住才怪。
“那这样呢?”王烨展开长外套包住他,一低头吻了下来。
江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余光里有些本来就在留意他们的行人惊讶的目光,于是只能紧紧闭起来权当逃避。
柔韧而温热的舌纠缠在一起,传递着亲热的信息,甜美,温情,热烈,在新年红色的空气里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外面街道的喧哗,和这个小小角落自成一体的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仿佛在黑暗中,有桃花,在悄悄地盛开。
车水马龙人潮如织的街道,和静谧地停驻在角落里亲吻的恋人,隐隐地听得见新年的乐曲,流行歌和《步步高》混在一起,欢声笑语和剧烈心跳混在一起,体温和体温混在一起。
湿热的舌头是如此激烈地彼此缠绕,在温润的口腔里不停地变换方式和角度,在闹市的一角里亲热的既公开又半隐蔽的刺激感加重了双方想要更加贴近的感觉,激|情愈演愈烈,到了酸麻的程度也舍不得松开。
就这样,这个绵长的深吻在彼此的身体感觉越来越明显的时候不得不结束了。
终于分开了的两个人看着对方,目光痴缠。
在一刻,他们是相爱的。
这样的感觉是如此清晰。
王烨又低下了头,江漓闭上眼睛。
纵然相爱不能永远,这一眼也是万年。
从那晚开始的,应该是一个好的转变。
当王烨被江漓的温暖紧紧包围的时候,他没再想象成另一个人在比较。他想着或许这就是他的结局,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江漓的声音很好听,特别是那种羞涩的压抑着的呻吟,会让人热血沸腾。
王烨爱听,所以听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江漓已经哑到连发声都困难了。但比这更严重的是,连站也站不直了。
两个人回家,一路上虽然没说话,但幸福是可以通过空气传染的。
江漓低着头,嘴角都不经意地挂着笑,那种让心涨得满满的负荷感,沉甸甸的,踏实实的,仿佛到处都是光亮,没有角落阴暗着。
到了小区门口,不得不下车,王烨让他在原地等,自己先去停好车,再回来扶着他回家。
以昨晚上的激烈程度,就连王烨也想象得到他的腰现在有多酸疼。用有力的手在后面为他支撑着,短短几分钟的路程走成了平时的两倍。
“不能把车开进来还真不方便。”他终于由衷地意识到这事有“多”不便。
“还好啦。”江漓吃了药,含着喉片,嗓子哑得说话时伴随嘶嘶声,“……这里面这么窄,没车进来也安全些。”努力说完了这句就又全哑了。
王烨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我本来想住也住不了多久的,所以以前也没在意。”
“咦?”
“当初因为离公司近所以选了这里,后来觉得既然配了车不妨找个更宽敞的地方,转念又想既然要在广州待下来,干脆买套自己的房子比较好。所以存了钱,也一面选着合适的地方。”
无法控制地出现了落寞的神情,江漓无声地点点头。
是吗?从来都没听你提过。这么重要的事情……是没想要预留我参与的余地吧?
“我看了几个楼盘,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挑一下吧。”王烨扶着他的腰,说得泰然自若。
江漓惊讶地一转头,睁大了眼睛。
“不想去?”王烨笑着开了门,“那如果我选的你不满意可不许发脾气啊。”
江漓还是瞪着他,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
“进来啊。”王烨站在门里,脸上的笑仿佛一道阳光。
江漓眨眨眼,一下子扑进去,扑到他耳边,用嘶嘶声费力地挤出两个字:“……要……去……”
第二天,好一些了,去医院拍了片,顺便复诊。
年轻医生拿着片子对他又教训了一通,都病成这样了还嘴馋什么,明明开了药打了针,怎么吃了两天反而连说话都困难了?看看这片子,肺纹理增粗那是一定的,扁桃体发炎脓肿的情况丝毫没有好转又是怎么回事?现在弄得连声带都肿了。
他跟前的两人理亏,一声不敢吭。江漓更觉得医生是看出什么了,在话里有话,越发的丢脸,头埋在那,抬也不敢抬。终于那小医生被站在他后面的王烨越来越凶狠的眼神止住了话头,又开了些药,把青霉素的次数由一天一次改为一天两次,连打一个星期。
从医院出来,直接回了家。现在江漓能不说话就不说,要表达就用手比划,或者写。王烨也不是喜欢说的人,于是陪他当哑巴。
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话响了。
王烨去接,听了两句回头叫了声:“阿漓。”
江漓回头。“你姐姐找你。”
江漓诧异地看了看他,虽然他留过这个电话但姐姐从来也没打过,而且他们不是好好地在老家过年吗?难道出什么事了?
王烨看了他的反应,对着那边说:“他的嗓子说不了话了,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达。”
接着,就跟姐姐说了几句,解释了江漓的病和这两天的行程。放下电话的时候,他走过来,看着江漓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江漓越发紧张,拉着他死劲用眼神询问。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你爸爸,”他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江漓听到那个起首一颗心都已经冲到了嗓子眼。“他昨天到处打电话找你表姨,因为她家里没人,他又不知道他们回老家了,后来辗转打到你表姨丈的手机才联系到。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一时找不到人弄得很紧张罢了。”
江漓听得愣了,傻在那说不出话来。
王烨坐下来,叹了口气才说:“你姐姐说,他应该是想知道你还好,但连个人都不见就急了。后来找到了他们,知道没出事也没说什么就挂了。其实你爸还是很关心你的。”
江漓还是呆呆地出神。过了一会,一下把头埋进他怀里,两只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王烨看他发不出声只能急促地喘气,手也一直发抖,心下不由有点疼,也不出声,只把他抱着。
好一阵子,江漓才起身,眼睛有点红,神情倒是很镇定,对他笑了一下。
王烨拉过他的左手,在手心里掂了两下,像逗孩子:“开心么?”
他抿着嘴,露出一个浅得不能再浅的笑,又扑向他。这次是搂着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死劲蹭了蹭,害羞地撒娇。
王烨会心地笑:“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家?”
江漓不动了。
“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
又静默一会,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王烨微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他拿过王烨的手,在他手掌上写:“不敢。”
“不敢打回去?”
点头。又指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
“我帮你打,又不用你说话,有什么不敢的?”
江漓一下愣住了,惊讶又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来,先给我个吻作为奖励。”王烨笑着把他拉过来,亲了一下,掏出手机递给他。“你家的电话。”
江漓像是被无形的物体控制了,还是一副呆傻的模样,从刚才开始就只是看着她,现在好一点了,变成只看他的手机。
“怎么了?”王烨低头看他,“不想听听爸爸的声音?”
他咬着唇,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电话拿过来快速地按了几个号码,又赶紧递回给他,然后就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紧张地盯住那支电话。
王烨听着电话,过了十几秒,忽然“喂?”了一声,然后一把把江漓拉得贴到自己,同时沉下肩,让他也能把耳朵贴过来。“请问是江伯伯吗?……新年好!我是江漓的朋友。”
那边听到他报出的身份,似乎是惊讶了,然后只是沉默。
他微转头看了江漓一眼,笑着,用轻快的语气继续说:“江漓的嗓子不能说话了,所以我代他给您打个电话拜年。”
那边很惊讶地“嗯?”了声,又过了片刻,才缓缓地问:“他的嗓子……怎么了?”极力压抑下的平稳语调。
“哦,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扁桃体发炎了,已经去过医院了,也打了针,医生说安静地休养几天,过段时间就能好。”
“嗯。”又恢复沉默。
“他让您多保重身体,别太累着了。”
“嗯。”很不以为然的口气,像又顾着王烨是个外人,有火气也不能发,草草应了而已,过了一会,才似乎不情不愿硬梆梆地说,“他自己看好自己就行了,那么能干能一个人在外面……”
“好,我会跟他说的。”王烨答得干脆利落,笑眯眯的。“您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
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话多了,听到这句问,立刻就断然说:“没了。没什么我就挂了。”
“好。有空他会回去看您的。再见。”
那边听到这个,又迟钝了片刻,随着也模糊地应了声:“再见。”
王烨挂了电话,转过头看从头到尾都在呆愣的江漓:“怎么样?”
江漓抬起头,好像到结束都不敢相信,只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像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王烨看着他这样,叹了口气:“你真的很能忍,很多时候我都以为你要哭了,可是你就一直让我意外。真的想哭就哭吧,别憋着心里难受。”
江漓却摇了摇头,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等情绪慢慢平复了,又抬起了头,对他缓缓地露出了个笑容,像是一朵在雨中的花,即使缀满了水珠也努力伸展开花瓣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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