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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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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众将俱是首肯。
常遇春和大刀敖以及楚流烟听得诸将并不反对,心中也是大喜过望。
常遇春对着楚流烟说道:“今日多亏了楚军师的指点,否则还真难以了局。”
台下的诸将中唯有韩偏将,一脸的灰败,恶狠狠的朝着台上楚流烟剜了一眼,昨日韩偏将接到回来的两个将士从滁州带来的小明王的口信,小明王命他在合军的时候乘机搅扰,令吴国公朱元璋无法顺利的将滁州之兵和应天之兵合兵一处,这样子就可以给小明王制造出口实来,小明王韩林儿就可是借着合兵不济的机会,马上赶到应天,剥夺了吴国公朱元璋的军权。
所以韩偏将昨晚就刻意在滁州的几个将领中授意今日在借机大打一场,可是没有想到打也打了,乱子也闹出来了,结果还是被一个女军师三言两语的解决了。
劳师动众,最后居然是徒劳无功。韩偏将心中自然是气愤不过,所以对于点将台上的那个楚流烟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坏了他和小明王的如意算盘的楚流烟给生吞活剥了,不过眼下楚流烟已然是新军的副统领,韩偏将也不得不暂时将这个念头放下来,决心等到有利的时机再行报复今日之事。
不过痛恨之情倒是无法掩饰的,楚流烟在台上也感觉到了台下似乎有人向她投来了阴冷的目光,可是转头察视了一遍,也没能找出究竟是何人来,不过心中总是存着一个不舒服的念头。
韩偏将也很乖觉,在楚流烟望过来之时,已然埋下了头来,不再盯着楚流烟看了,所以方才楚流烟没能发现是此人给自己投来了阴毒狠辣的目光。
两军顺利的合成了一军,两天之后,各个部将也到常遇春的帐下领取了供自己调拨的人马。
随后,两军的部将就领着各自的小队开始演练阵法,布置战阵,将领们都卯足了劲头,先要在战场上大展手脚,故而都是全力展布,以求将自己手下的队伍练得扎实,这下可就苦了一些滁州来的一些新兵了。
滁州地处偏僻,一年也打不是几此仗,吴国公朱元璋将小明王安置滁州之后,因为原先保护着的小明王的刘福通的老部队在安丰损失了不少,故而就近从滁州附件招募了一些新兵。
这些新兵里头固然很多朴实质厚的乡人,不过也有一些游手好闲的无赖,心知滁州打不了什么仗,混到军营中还可以月月白拿饷银,所以也有不少无赖泼皮入了军。
这些人本来就不是打仗的料,不过没想到此次汉王成友谅要来攻应天,小明王命大刀敖来应天襄助,也把一些新兵无赖汉给带了过来,这些人本来不愿意来的,可是军令之下,全军开拔,也没有机会逃走,就被大军裹挟着来到了应天。
朱元璋治军甚严,而常遇春更是朱元璋麾下最能打仗的部队之一。
常遇春治军别无他法,就是整日拉练,整了一个平日多受苦,战时少流血。
所以常遇春的部下也有不少学了他这么一手的,更有几个已然对于这一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了,所以合成的军队中,应天这方面的部下还能够忍受,一些将士已然是安之若素,滁州方面的泼皮无赖出生的军汉可就受不了了,他们在滁州城里头时候整日斗鸡走狗,游手好闲的,哪里受过这般的苦楚,在这些人心目中来了应天简直就是遭了罪了。
没过了几天,军中就躺倒了不少人。
个个都说自己生了病,什么水土不服,得了痢疾,受了风寒。什么样的病都有。
甚至有些滁州来的兵勇将自己好好的脸包的严严实实的,说自己得了麻疹,害的军中的医士将这些人隔离了开来。
常遇春麾下的将领觉得有些古怪,不知道为何得病的清一色都是滁州来的兵丁。过了几天,有些聪敏些的将领望出了一些风色来。
说起来也怪这些兵痞们还胡闹,装病不说,这些得了痢疾生病的滁州士兵在营房里头赌钱喝酒,无所不为,没有一个像是有病的样子,还将一些应天的军士拉下水,把好好的军营搞的乌烟瘴气的。
一个常遇春熟悉将领得了消息,带着几个亲卫兵过来一看,当下就火冒三丈,命令亲卫将几个聚众赌博喝酒的滁州的“伤兵”给拉出去砍了,其余胁从兵勇一概拉出去打了一百军棍。
打军棍之时候,这个将领亲自上阵,打断好几根军棍。打得滁州的“伤兵”个个都哭天抢地,哭爹唤娘的,一顿军棍下来,人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连走路都极为困难。
争霸天下 第一百一十三章 挑拨
虽然震慑于长官的威严,不敢有所反抗。可是被杀了好几个平素要好的兄弟,毕竟是物伤同类,所以不免在心里头对于应天的将官心怀不忿。
当夜,得知了消息的韩偏将偷偷的过来探视白日被打了军棍的兵士。
“兄弟们,我等在刘福通将军帐下的时候可是何等的威风,何曾吃过这般的苦楚。”
“是呀,我等在滁州城中那一个不是唿风唤雨的风云人物,没有想到居然在应天吃了憋,将官真是该死。”一个头目愤恨的说道。
韩偏将挑拨道:“今日诸位兄弟不过是打打麻将,推推小牌九就被将官打了一百军棍,更有甚者几个兄弟罹难被砍了头,我等今日虽然虽然侥幸夺过一劫,难保明日有出点啥事被将官砍到脑袋。想来应天的将官毕竟不是滁州的将官,不会吝惜我等的性命。”
“没错,在滁州,哪里有这样严苛的将官,这些应天的将官实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我等若是再在军营呆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一个兵丁嚷嚷道。
头目装过头对着韩偏将说道:“大哥,你是小明王的亲卫,我等滁州的兵勇愿意跟着你打仗,不想跟着应天的那些乌龟王八蛋干。”
韩偏将笑了笑道:“也不必跟着我,无论跟着滁州来的哪个将领,都不会出今日之事。”
头目点点头说道:“我等滁州的兵勇就是要听滁州的将官的,绝对不要听朱元璋那小子给我们编派的那些乌龟王八蛋的。”
其他兵勇也纷纷附和道:“说的没错,我们滁州兵勇凭什么要听应天的将官的命令。”
“我等就是要追随滁州将领。”
“除了滁州将领的命令我等谁的话都不听。”
“没错,此次是来应天打仗的,没想到居然摊上了这么个刻薄寡恩鸟将官。”
韩偏将一见众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连忙说道:“兄弟们的心意我都知道,不过我等如今可是在人家的地头上,自古有言道:在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诸位兄弟不必喧哗,我已然思得了一计,就是不知道诸位兄弟有没有这个胆量。”
头目闻言连忙说道:“大哥的计策定然是好的,只要说出来,兄弟无不从命。”
一众兵丁也抱拳说道:“无不从命。”
韩偏将大喜,说道:“好,既然诸位都有这般的胆量,我就把此计说与你们听。今夜子时,挑选出几个健壮的弟兄,把那个鸟将官的营帐给一把火烧掉。”
头目一惊道:“大哥,这不是杀人么,若是将官别我等烧死了,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韩偏将鄙夷的说道:“若是真的将此人烧死了,也是这个鸟将军自作自受,顺便替着今日死难的将士报此血仇。若是你没有胆量,就不必在我面前饶舌了。我自另外找人做事。”
头目被韩偏将如此一激,上不去下不了,尴尬异常,思忖了片刻,抱拳对着韩偏将说道:“大哥,此事我干了。”
韩偏将闻言,面露喜色说道:“好兄弟,来我们干了这一碗。”
说着两人就对饮了一杯。
当夜北风如刀,营帐外头的兵丁缩着手,顿着足,扫视了一圈,觉得没有异样,就跑回营帐中烤火去了。
几条身影快速的从营帐外头越过,悄悄的逼近了将官的营帐。
将官正在营帐中和衣而睡,突然觉得帐外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醒转了过来,方才要出去看看究竟,忽然营帐的四面起火,一片红光。
将官大惊,从枕边拔出利刃,跑到一面着火帐篷面前,奋力一噼,将火帐篷噼开了一条缝隙,猛地一提气,越过火墙,冲了出来。
一冲出来,马上就发现前头有个人影一闪而逝,看身影显然是军中的兵勇,可是离得太远,无法追的上了。
这时候,突然听得四面有人喊道。“不好了,起火了。”
“不好了,将官被烧死了。”
“滁州的弟兄们,我们反了。”
听得此处,将官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果然听到兵士的营帐中传出一阵厮杀声,显然是有人趁机作乱,想要挑拨滁州的将士叛乱。
将官赶忙提着刀,急匆匆的往将士平素所居的帐篷那边赶去,行到半路,只见一行人马冲到了眼前,为首骑马的两人真是楚流烟和徐达。
原来楚流烟在营帐中看书,尚为歇息下,突然听得营外有人大喊滁州的兄弟我等反了之声,心中比如出了大事。
楚流烟跑出帐外,只见一处火光冲天,厮杀之声大作,心知必然是那边的营盘出了大事。连忙急匆匆的跨鞍上马,急冲冲的朝那边的营帐跑去,半路上遇到了带兵赶来的徐达,就联袂奔了过来。
楚流烟一见将官提着刀,急匆匆的跑到了跟前,连忙沉声问道:“军中究竟出了何事。”
将官一见徐达和楚流烟赶来,连忙顿住前奔的身势,对着楚流烟回复道:“军师,不知道是何人深夜在我营帐外头放火,意图烧死末将。末将醒转过来,奋力冲出了火场,听着前头的营帐里头有厮杀声,便赶过来一探究竟。”
徐达一听,顺势一抓,把将官提到了自己的马背置于自己身后,随后就勒转马头,跟着楚流烟带兵直趋刁斗声叮哨不绝的兵勇的营帐。
路上只见营盘的将士纷纷出来观望,俱不知道出了何等之事,正自相惊扰,惊疑不定。
带兵突入营帐,只见营帐中滁州兵勇和应天的将士正在捉对厮杀,两想搏命。营帐内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好些尸首和一些正在痛苦呻吟的受伤的将士。
楚流烟大喝一声道:“都给我缴了械,全部捆绑起来,听候发落。”
徐达和楚流烟马后侍卫和兵勇领命,一拥而入,几个围着一个,将正在打斗的两州的将士兵丁都给缴了刀枪,捆绑了起来。
楚流烟一见局面得到了控制,便开口问道:“你等如此勇于私斗,怯于公战,难道不觉得羞耻。今日之事,是谁挑起的,男子汉敢做敢当,给我站出来。”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参与械斗的两家将士纷纷低下了头颅。
“军师,此事不是我等应天将士的过错,我等正在营帐中歇息,不止为何,一大帮子的滁州兵勇闯了进来,也不大话,见人就杀。我等不过是奋起反抗而已。”一个兵勇高声抗辨道。
楚流烟厉声说道:“尔等心中只有应天滁州,如今已然另成一军,则人不分老幼,地不分畛域,都应相亲相爱,情同手足,为何要如此厮杀搏命。”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请军师先问一问他们。”
方才高声抗辨的兵勇将嘴角努了一努,示意楚流烟就算是要大兴问罪之师,也应当先问过滁州的兵勇。
楚流烟闻言对着滁州的兵勇开口说道:“你等随着大刀敖将军来应天襄助吴国公,一则为了抗拒陈友谅来犯。二则也是杀敌为了你等的老官长刘福通将军报仇雪恨。为何到了应天,反而做出此等的仇者快亲者痛之事来。为何不激发天良,共同御敌,反而自相残杀兄弟手足。”
滁州一个兵丁闻言,不觉呜咽出声道:“楚军师说道对,不过我等也是被人胁迫。”
“你等受了何人胁迫。”楚流烟追问道,便授意他身边的将士将此人松了绑。
兵丁走出队列,指着躺在血泊之中的头目的说道:“我等是受了头目的胁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争霸天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幕后
徐达下马走近了尸首,探了探血泊中那个头目的鼻息,转过脸来对着楚流烟摇了摇头,示意此人已然气绝身亡了。
“此人为何要胁迫你等行此谋逆之事。”楚流烟追问道。
可能是畏惧于楚流烟的威严气势,此人颤栗的回道:“头目说应天的将官太无情了,不过是聚众赌博而已,居然杀了好几个滁州的兵勇,还将参与赌博的军士都打了一百军棍,说是如此严刑峻法,过不了几天,我们滁州来的这些军士都要被将官砍去了脑袋瓜子。”
“胡说。”徐达马背上的将官厉声喝道:“本将官虽然行事严苛了一些,不过也是犯了规矩方才处置了,你等在没病装病,故意偷懒,不去训练,这倒也就罢了,可是居然在营房中大肆赌博,还将训练的兵士拉下水一同聚赌,你等朋比为奸,沆瀣一气,坏了我军的风气,着实可杀。本将官并不以为处置有所失当。”
听了将官的言辞,楚流烟知道了此事的缘由,虽然觉得将官所为自然有其道理所在,可是眼下这等关头,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置不当,很有可能激起军中一万滁州将士和应天的军队的对峙,倘若事态控制不住,激起来滁州来兵的兵变,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楚流烟沉吟了一下,决意先用各打三十大板的法子将此事搁置下来,通报了吴国公朱元璋之后再行处置。
这时候闻讯赶来的滁州和应天的将领了来到帐中,想要看看楚流烟如何处置此事。
楚流烟不徐不疾的开口说道:“此事过失情由一时难以决断,先将参与闹事的双方将士一并关了禁闭,等到事情梳理出头绪之后,再行决断。”
将士应命,将肇事的兵勇一并都带到了别处,羁押了起来。
徐达对着楚流烟说道:“此事需要马上禀知吴国公朱元璋知道,若是迟了,恐怕军中会生出变故来。”
楚流烟说道:“此言甚是,请徐将军马上会同常遇春将军代为抚慰滁州兵马,勿使生变。我立刻就去见吴国公,禀告此事。”
“那就有劳流烟妹子了。”徐达抱拳回了一句。随后就吩咐营帐外头的兵士们给楚流烟让开一条道来。
楚流烟勒转马头,帐篷外边的将士纷纷退让,马上就退避出一条道来,楚流烟扬鞭打马,飞驰而去。
朱元璋在应天城里,不过城门已然关闭。等楚流烟叫开城门,飞马赶到吴国公府外之时,东方鱼肚既白,快要天明时分了。
府门口的侍卫一见楚流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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