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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长先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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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其实昨晚。。。。。。。”
“其实昨晚我打算今天留块蛋糕给你的,但鉴於你的表现,就取消了。”
“向阳。。。。。。”他托长尾音呼唤。
“我这人是讲道理的,若你想参观我的房间,可随时跟我讲,否则就是犯罪! ”
“你少来。。。。。。。”
“你说什麽?”
“没什麽。”
两人沈默半晌,各有所思。
最终李朝东开口:“园长大人,你究竟要怎样?写个一千字的保证书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
“别这样吧。。。。。”
“你自便,我忙的很,别烦我!”恶狠狠抛下一句话,结束通话。
世上究竟有没有相看两不厌的关系存在?
十年如一日的喝著白开水,从未尝过蜜糖的滋味,老死一生,倘若这样就能满足,那倒也罢,若是一边喝著白开水,还一边想著蜜糖,那真是一件再悲哀不过的事。
有些时候,伍向阳觉著李朝东就像一条狗,骂他,踹他,把他丢到远远的山坡上,他总是能找回家来,汪汪叫著摇尾巴。
仿佛世上任何能带来痛苦和创伤的事,都与他无缘。
有些时候,心底隐隐的觉得,李朝东原本并不是这样顺从的人,从第一眼看到他的眼睛,就觉得此人应是嚣张的,比自己还嚣张。
对於这样的关系,有些厌倦了。
窗外孩子们正叫著闹著跑著,几个孩子拿著自己画的画儿涌进来。
伍向阳看著孩子们,笑眯眯的,决定不再考虑他的事情,想破头又能怎样,不想又会如何?
该吹蜡烛便吹蜡烛,该唱歌就唱歌,该鼓掌就鼓掌,该吃蛋糕就吃蛋糕,该笑便笑,该哭就哭,就这样,一年一度,这个特殊的日子,在平和的气氛中渡过了。
谁料这时下起倾盆大雨,自从地球变暖,这气候就越发难以捉摸。
伍向阳送走最後一个孩子,还要著手收拾战场一般凌乱的小礼堂,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有粘乎乎的奶油和蛋糕碎屑。等到他想起要走的时候,才发现架子上只剩三把伞。
一把破了洞,一把生了锈,一把散了架。
他讨厌下雨,下雨意味著地上将变得泥泞,雨水携灰尘乘风而来四面飞溅,再怎麽小心都要弄湿的。
“园长,你还在呀?”背後忽然冒出一个声音。
伍向阳转身,钱小茗站在那里,也正盯著架子看。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钱小茗移步窗边,透著玻璃看那雨幕:“看样子没伞,一时半会儿我俩谁也走不了,看这雨真够大的。”他把手插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根烟来。
“不许抽烟。”伍向阳说。
钱小茗拿著打火机的手停在半空,他把手插回口袋,缓缓走过来。
伍向阳很不习惯这种距离,在他的观念里,半米,便是很具侵略性的距离了。
於是他皱起眉,企图用语言来支开这种侵略感:“你那方案想的如何?对了,我上个礼拜就让你去理理头发。。。。。。”
11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情趣用品店的老板,是不是那方面也会特别厉害?”钱小茗忽然无厘头的冒出一句。
伍向阳听得一愣:“啊?”
“啧啧,这麽一丝不苟,受人尊敬的园长先生,居然和那个情趣用品店老板乱搞,大家会怎麽想?”
伍向阳後退一步,推下眼镜,大声道:“我没有帮他宣传淫秽物品!”
“。。。。。。你大概误会了,我是说你和他的不正当关系。”他又凑近一步。
“我对淫秽物品没有兴趣。。。。。。”伍向阳再退一步,腰靠到挂著雨伞的架子上,冷冰冰的。
发觉有些沟通困难,钱小茗无奈的皱起眉,眼睛里忽地放出不耐的凶光,深深吸一口气,说话大声起来:“我说你和他上床了吧?”
伍向阳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著他:“究竟是什麽。。。。。。令你产生了这样的幻想?”
“你不要装傻!”钱小茗逼近他,将一口恶气喷吐在他脖颈之间:“你,我,他其实都是一类人。”
他终於听懂了:“开什麽玩笑!像我这麽爱干净的人,怎麽可能容忍一个男人将他小解的器官插到另一个男人出恭的地方?!别说亲嘴上床,连手都没拉过!”伍向阳竭力将身体後倾,然而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一个小角落,没有退路。
钱小茗保持著地痞流氓的姿态围住他,脸上绽开一个几分牵强几分邪恶的笑容:“谣言的力量是可怕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又一顶眼镜,眼中正气凛然,一如被敌人拷打中的革命烈士。
“家长的认识是愚昧的。”
“真理是灿烂的,只要有一个罅隙,就能照亮整个田野。”
“真理是时间的孩子,不是权威的孩子。”
混帐!我来同你讲话是来威胁你,不是来辩论的!钱小茗一鼓作气,深吸口气说:“你要不要试试看,若我把谣言散布开来,结果会如何?”
伍向阳思索了下,脸色不太好看:“你想加薪就早说。”
“不想。”
他又思索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你想当园长?”
钱小茗浅浅一笑,尽力使自己看上去邪佞些:“我不想当园长,我想要园长你!”
伍向阳皱眉问:“你看上我什麽?”
钱小茗毫不犹豫吐出俩字:“美貌。”
如果伍向阳此时在喝茶,钱小茗的脸上定然遭殃。
正是耍流氓的好时机,钱小茗将手搭到对方腰上,似乎要揽住他,但却在髋骨突出的骨节上停顿了下来,伍向阳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轻轻一颤,全身紧绷了。
终於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并且是向他脸上伸来的。
“别碰我!”他的腰已经後倾到一定角度了。
“洗干净的!”虽然狡辩了,还是被挡开了。
“你是欲求不满麽?若想要貌美的,自己对著镜子做一次不就得了?”
如果钱小茗此时在喝茶,伍向阳的脸上定然遭殃。
正在这节骨眼上,谁的手机响了──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光听这歌词,也知道不是园长的。
“你──你手机响了!”伍向阳大叫,寻找著空隙。
“不管他!”钱小茗目露凶光张牙舞爪扑上来。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我告你!我告你性骚扰──”伍向阳用胳膊肘子挡著,尽力不令自己裸露肌肤的地方与他的任何一部分接触。
“你告啊!不怕名节败坏你就告去!”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我要在你档案上留下大大的污点!”伍向阳的身体扭曲成一个n字,还继续著挑战极限的弧度变化。
“我就上到你没气力码字!”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你这下流胚子!”此刻他也顾不上形象,终於骂了一口,扭打做一团。
“这也是你逼的!”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
“你别逼我才对!”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人身体一僵,伍向阳趁这空档踹他一脚,蛇打七寸,快!准!狠!
所谓“弁庆流泪处”,即是人的胫骨,即使日本名人弁庆那样厉害的,被踢到也要痛的流泪。
要踢准并不简单,伍向阳并不懂武学,却能踢的分毫不差,实在是要害的天才。其实并不想动粗的,但有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钱小茗很荣幸的成为继李朝东之後第二位受害者,滚在一边抱腿跳脚。
“钱小茗!你咋不接我电话!!!”平地一声雷,门口跳出一条汉子,人高马大,气吞山河。
钱小茗向角落里一指:“他欺负我!!!!”
“你说什麽?!!!”男人瞪眼看向园长,衣衫不整,又瞪眼看向钱小茗,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伍向阳冷眼望著男人,有条不紊地整理衣服。
“他欺负你?!鬼信啊?!”男人揪起钱小茗的衣领,龇牙咧嘴。
“你凶个屁!好你个孙徽!你反了你?!”钱小茗眼里凶光不减。
伍向阳整好衣服,站门口一瞧,雨还下的劈里啪啦的,便给李朝东打电话。
门内二人依旧争吵不休。
等待的每一分锺,如同一年那麽久。
“你小子怎麽那麽久才接电话?”
“向阳?”李朝东受宠若惊,“对不起,我刚刚在洗澡。”
他洗澡完香喷喷暖烘烘了,自己却还在这里冷冰冰被人欺负。
李朝东又问:“这麽晚了,你。。。。。。吃饱了没?有带伞吗?”
“我没带伞。”
“那。。。。。”
“你来接我罢。”
“。。。。。。”
“怎麽?不方便吗?”
“没有!没有不方便!”
门内忽然静下来,伍向阳叹口气:“今天蛋糕没留下,全吃掉了。”
“没关系!我不喜欢吃甜的!你等著!我现在就过去,拜拜~”
伍向阳回头一看,那二人平静的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不甚好看。
孙徽笑著说:“园长你没事吧?是他不好,回去我帮你揍他!您老就别挂心上,他还年轻,不懂事儿,你有伞麽?要不坐我的车送你到家门口?”
明明还年轻,什麽时候变“老”了?伍向阳摇头:“有人来接我。”
钱小茗亦在背後偷偷掐他,口吐恶气说悄悄话儿:“你敢揍我。。。。。”
孙徽被他掐的一惊,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匆匆说了几句客气话,便拉人走了。
12
伍园长孤零零站在空荡荡的幼儿园里,冷飕飕的风吹得他脸上凉冰冰,踱来踱去,百无聊赖中又回到砸蛋糕的教室去,踱来踱去的看那桌椅腿,又踱来踱去的看那地板,直看的望眼欲穿,眼镜变成显微镜。
李朝东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擦拭日光灯的开关,叫他也不应声。
究竟是没听见还是不想回答?
李朝东蹑手蹑脚上前,一把捉住他手腕,伍向阳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把脏兮兮的纸巾丢到他脸上去。
“你干嘛?!”他愕然的瞪过去,甩开手。
“你怎麽还在搞卫生?!”
“没事干呗!”
他看上去心情不太好,李朝东陪著笑,说:“走吧走吧,已经很晚了。”说著就来拉他的手。
伍向阳很灵巧的一闪,躲开那只手:“你才带一把伞来?”
“嗯,出门太匆忙,只找到这把。放心,很大很结实,够两个人撑。”他在雨幕边啪地撑开一片天,便来揽他的肩膀。
真是一把好伞,伞面是黑色的厚尼龙,骨架子纤长坚固,遮风蔽雨正正好。
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抗拒那只手。李朝东很小心的把手搭著,低头看他鸡蛋一样无缝的四分之三侧脸和忽闪在阴影之间的睫毛。
李朝东说:“话说,你这麽老实的反应,让我觉得很不安。”
呼出的热气正喷吐在他颧骨上,伍向阳撇他一眼:“你是不是非要人踹你几脚才舒爽?”
“并不是。”李朝东忽而一本正经:“其实讨厌是一种比无视更强烈的感情,有时候我宁愿被踹几脚。”
他轻轻一笑:“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连昨天晚上的份,让你舒爽个够。”
李朝东扯动嘴角,似哭似笑:“你还在生气?”
伍向阳不予置否,极含糊的嗯了一声,他想到那件与李朝东亲密接触的大衣,还晾在阳台上,他想著这件衣服还能穿否,会不会穿上去就感觉像正通过衣料与赤裸裸的李朝东间接接触,直想的他冒鸡皮疙瘩。
李朝东叹口气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你想当圣贤的话,我随时可以成全你。”
“那倒不用。”
“是啊,你已经是圣贤了,又剩又闲嘛。”
才说他老实,又活跃起来,李朝东沈默一会,叹气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雨难以避免的打在皮鞋上,裤脚湿透,贴在小腿上,冰凉而粘腻。
伍向阳看了一眼他诡异的表情,他从未提过这麽深刻的问题,忍不住喷地笑了:“你最近看什麽节目?琼瑶片还是棒子连续剧?这问题提的像个怀春少女,莫非青春期还没过?”
李朝东压低声音:“伍向阳,请注意伞是我的。”
伍向阳依旧笑著:“做什麽事请先考虑後果。”
“我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有时候是,大部分时间你深思熟虑。”
李朝东的表情微微扭曲。
伍向阳又说:“其实我看你挺顺眼。”
李朝东眉头一挑,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
转眼到了楼下,收起雨伞,两人走入电梯。
园长盯著楼层按键上下打量,自言自语似的说:“讨厌我的人倒是一直不少,我知道为什麽,被人当成传染病原体任谁都会生气,有时候我明明知道这样对待别人是不好的,但我总控制不住自己。”
李朝东凑近一步:“可是你原来并不是这样的吧?究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思索一会,“大概是上大学之後开始吧。”在电梯的灯光下,伍向阳的黑眼圈显得格外明显。
“既然有这样的自觉,为什麽不考虑看医生?”
“之前一直觉得我还没有严重到不得不看医生的程度。”
转眼到了七楼,两人步出电梯,脚步凝重。
“都到了整理起房间就能一夜不睡觉的程度了,还不严重麽?”
伍向阳撇他一眼,目光如箭:“我是因为失眠才去整理房间,而不是因为整理房间才失眠的。”
李朝东无畏他的目光:“可是长此以往,就会演变成一睡觉就想整理房间,不整理房间就睡不了觉的情况吧?”
伍向阳一怔,不吭声。
李朝东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能令他如此反应,也愣愣看他。
两人站在房间门口,大眼瞪小眼。
李朝东开口问:“我能进去跟你聊一会吗?”
伍向阳开门,向他使个眼色,把鞋袜一蹬,进了屋,见他眉开眼笑的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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