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甜蜜的负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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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们在这里制造回忆吧。”立夏对七月的人说。
　“制造回忆？”七月的人大眼瞪小眼，显然也不明白这个名词的专有含义。
　“哦，就是照相啦。”看见立夏的相机恺总算反应了过来，“不过在希斯罗机场照相是不是不大合适呀……我们干脆到海德公园去照算了。”
　“如果是照相的话，我们有专门的时间。”凌翻了翻随身的日程表，“我们在伦敦逗留的时间大约是三天，其中今天就是专门安排出来到处玩的，毕竟来一趟英国不容易。接下来的两天才开始办正事呢……要去见几个人。”
　“哦。”立夏看着这群人，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跟着他们自己有时候会有被绑架的感觉，但是也有跟着旅行团出来游山玩水的感觉。七月……这些人好奇特。
　“既然都说了去海德公园，我们就出发吧。”没想到身为老大的贤居然也同意“先玩再办事”的安排，“其实伦敦眼和国家美术馆也是很不错的。晚上还可以去剧院听音乐剧，虽然一天可能玩不够，但是也可以了——毕竟不是光旅游来的。”
　“那么……谁还有什么意见吗？”凌回过身，“都没意见的话就这么安排了。”　
　“好呀好呀！”旭和恺是七月里最喜欢玩的，听见有旅游当然开心，在法国闷了两年，难得来到英国玩哪怕是一天都可以；星理无所谓，因为是绝对服从组织；立夏的目的就是照相，所以也不在乎去哪里；草灯没话说当然是和立夏一起；杉连看见大家都同意玩自然也没有异议。于是众人起程向第一站——伦敦眼进发。

　伦敦眼在泰吾士河畔，高135米。是伦敦纪念新千年的纪念建筑之一，也差不多是世界最大的摩天轮。
　“哎呀，”恺抬头看着，脖子的酸痛证明了他的想法——“伦敦眼真是好壮观。”
　“我只买到四张票。”凌走了过来，“人实在太多了，你们谁去？”
　有恐高症的杉连第一个望而却步：“这么高呀？我可不敢上。”说着看看周围的人，“老大，凌，你们和loveless上去吧，我们在这里给你们看东西。”
　“我们这么大把年纪，还有什么可上去看的。”贤笑了，显然对杉连的奉承话很满意，“没关系，恺，星理，或者是旭……你们谁和loveless去？”
　“我们……我们没说要上！”不管怎么说，立夏觉得自己和草灯似乎都非上不可，连忙辩解。
　“这不是你们说的问题～～”旭笑了，“就算你们不愿意也一定要上……对于我们来说你们可是客人呢，我们不能让客人在底下看着我们玩不是？”
　“旭说得对呀！”恺走过来，“那么我和你们坐，带上星理！”
　“这样好呀，两组最强的战斗机组合聚在一起……好有意思呀～”旭也很开心，“你们去！我给你们买饮料去～”他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摩天轮里只有不停的快门声音和喝饮料声音。小小的舱里坐着的四个人都一言不发。
　——我们好象是对方的电灯泡呢。立夏和恺不约而同地想道。
　很大的摩天轮，缓缓地转呀转。立夏从上面俯瞰，方圆２５公里以内的景物尽收眼底，实在是非常舒服的事情。
　很快升高了，风吹得摩天轮轻轻地晃动，立夏有点坐不稳，一下子跌到草灯怀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草灯搂住。
　“恩恩……草灯！”立夏红着脸推着他。
　“别动……待会儿会晃得更厉害，这样不会撞伤。”草灯温柔地轻声哄劝。
　“……”恺羡慕地看着他们，又看看星理。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表情非常冷定，一动不动像个人偶娃娃。恺忽然很想叹口气，你要是有草灯的一半……不，十分之一就足够了。
　忽然星理的目光偏转了一下，正好和恺的目光碰上。星理似乎怔了一下，脸上浮起极淡的红晕。
　恺顿时张口结舌。星理竟然脸红……自己不会是看错了吧？！猛揉眼睛，再盯着星理看，脸上没有什么红晕了……难道真的是看错了？！
　于是一直到摩天轮降落恺都一直在想关于自己眼睛的问题。
　
　“看来没有任何进展……让他们四个人挤一个舱还真是失误。”看着面无表情的四个人旭感到一种挫败感深深地袭来。
　“感觉不错吧？”杉连笑问。
　“不好。”恺干脆地一甩头。
　“下一站是海德公园。”凌走在最前面，“估计今天可以到圣保罗教堂看看——今天是周日，有很多人上那里唱圣诗呢。”
　“那么我们早点去——万一晚了教堂会关门呢。”恺有点不安地说。
　“恺……你怎么也这么土，今天可是圣保罗的神圣日，修女们、牧师们和教皇本人都会在晚上到那里集体唱圣诗。”凌不满地瞪他一眼。
　恺这时才想起来，不禁有点脸红。
　“走吧……到海德公园。”贤拍拍凌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把话说得太难堪。
　立夏反而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弄不懂这些人了。
　　海德公园的游玩貌似可以忽略，因为一路上除了拍照还是拍照，基本上来这里就是为了立夏的“制造回忆”。（圣：唉，我们堂堂一个大公园，居然落到这种地步……　众：海德公园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但是圣保罗大教堂的圣诗班确实让人眼前为之一亮：修女们个个非常漂亮养眼不说，唱得也非常好听。那天晚上实在是一个很受熏陶的晚上。

　立夏等人进来那人满为患但是却金碧辉煌的漂亮的大教堂，听见天籁一般的动人歌唱在大教堂宽广的空间回响，给人一种空灵，安定，平和，神圣的感觉，好象天使在飞翔。
　忽然一首熟悉但好听的圣诗缓缓地唱了起来，修女们的面容平静而安详，带着仁慈的光芒。
　“I　will　follow　him，follow　him　wherever　he　may　go，and　near　him　I　always　will　be，　for　nothing　can　keep　me　away，he　is　my　destiny……there　isn't　an　ocean　too　deep，a　mountain　so　high　it　can　keep，keep　me　away……
”

　听着这样的歌词，立夏情不自禁地看向草灯，正好草灯也看他，两个人的目光瞬间交错。立夏脸猛地红了，但是并没有将视线移开。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首歌唱出了他们的心声——
　“不管山有多高，海有多深，我都将跟随他，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我离开，他是我的命运……。”

十八、隐士？诡异的见面

　纬度比法国偏北的英国要冷得多，更何况还是秋天。幸好立夏和草灯也带了几件御寒的衣服，不至于被冻得半死。
　“……喂，渡边，我们今天要干什么？”立夏裹紧了大衣，瞪着一言不发走在前面的贤。这么一票人在伦敦的街头上浩浩荡荡地前进，还真有点引人注目。
　“今天要让你们见一个我们的朋友。”贤头都不回。
　“朋友……？”立夏一怔，七月还真是神通广大，在哪里都有朋友。　
　“别惊讶嘛，毕竟我们老大在战斗机界也算是……咳咳，半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基本上战斗机这一块领域是很能吃开的。”杉连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拍马屁。
　“战斗机是遍布全球各地的？”立夏更加惊异。
　“……”七月除星理外所有人都立刻感到肌体无力。旭用非常郁闷的目光看着草灯，意思是至少这么简单的常识你该教给他呀。草灯很无所谓地回一个鄙视的眼神，差点没把旭气死。
　“我们到了。”总算贤调整过来，指着不远处一所很旧很简陋的房子说道。
　“哦……是这个人！”凌忽然反应过来，回头看看草灯，有点怪异地笑了一下，然后看着贤，两个人再度会心地笑笑。
　走到房门前面，贤抬起手轻轻叩门。一张白纸从下面的门缝飘了出来。
　贤将白纸捡起来，看也不看就折了几下，然后把满是折痕的纸从门缝又塞了回去。
　几秒钟后，门开了。
　是暗号吗……不过也太简单了吧？立夏在心里嘀咕，这些人好古怪。
　
　“我们的大专家，看看我们今天给你带了什么精美礼物。”刚一进门贤就提高声音说道。
　立夏瞪大眼睛努力调整瞳孔的大小——屋里实在是很暗，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远处的黑暗的角落里忽然站起来一个人，让立夏吃惊不小。难道英国人喜欢装鬼吓人？立夏看了一眼草灯，更加吃惊地发现草灯的表情非常地慌乱和震惊。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是谁……立夏再度回头，看着那个蓝头发戴眼镜的男人以优雅得无懈可击的步伐缓缓走过来。冰凉的镜片后面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凭直觉，立夏觉得他的眼睛一定是和草灯一样细长，湛蓝色的。——为什么会这么想？！立夏为自己的想法害怕。
　“草灯君。”立夏忽然听见这个名字很用力地从蓝发男人的口里说出来，好象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似的。
　“律老师。”草灯同样淡淡地回道，但是眼睛里的复杂神色是谁都看得出来的。
　律老师！！！就是草灯的那个老师吗……难怪会说日语。立夏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们特地把你朝思暮想的草灯带来了哟。”贤笑道，“你们好好聊聊。”说完示意其他人和他一起到外面去。
　立夏像傻子一样看着他们，贤那个“朝思暮想”狠狠地击了他一下，当凌来拉他的时候，他竟然也感觉自己夹在中间什么也不是，还不如先离开的好。
　“立夏就留下来吧。”草灯看着立夏，“如果他离开了我不能保护他。”
　“喂喂，你的老师在你面前呢，说这种话也太没礼貌了。”旭不满地说。
　“没事的，草灯……我，我先出去。”立夏低下了头，和七月的人一起出去了。
　草灯愣愣地看着立夏的背影，忽然感到很不是滋味。

　一走出门立夏就拽住了贤：“渡边，你带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知道草灯的老师欺负过草灯的吧？！你这会儿又是什么意思？！”表情非常激动，差点没把贤的衣服扯烂。
　“不要扯……”贤把衣角从立夏手里拉出来，“我只是让他们先叙旧，草灯来了律一定很高兴，他高兴了我们才好和他谈事情。”
　立夏气得差点没晕过去，“用草灯当……太过分了！”说完又要冲进屋去。
　“喂！”凌拉住立夏，“不管我们是什么目的，至少草灯和律好几年没见面是真的。律怎么说对草灯也有教养之恩，让他们聊聊天你还要阻止的吗？”
　立夏没有话说了，但是依旧感到很不高兴，时不时地看向屋子，心里频频催促着草灯快一点。

　“好久不见。”阴暗的屋子里两个人对视着，律首先开口道，“最近过得不错吧？草灯君。”
　“还好。”草灯很简单地回答。
　“你们怎么会跟着他们来的？”律看着窗外微微地皱了下眉。
　“因为立夏来了，所以我来了。”草灯说。
　“立夏……是你现在的sacrifice吧。”律扶了一下眼镜，“你和他待一起的时间可不算短了，有五六年了吧……比你同前一个sacrifice相处的时间都长。”顿了顿，律的目光忽然焕发出冰冷的味道，“草灯君，你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是。”草灯没有否认。　
　“果然是。”律转过身，“草灯君，别忘了你是我的东西，无论你是谁的战斗机，你都一直是我的东西……。”
　“……”草灯扭头就走。
　“草灯君……”律在他身后唤道，“你现在可以走，但是我保证你会回来……你肯定有一天会需要我的……这一点你没法否认。”
　草灯停了下来。屋里的沉默带上了奇怪的气味。
　占着上风的律知道什么时候让这场难堪的谈话收场。不过他正欲开口，七月的人就都走了进来。
　“草灯。”立夏跑到草灯面前，看见他的面庞居然变得有些苍白。
　草灯，你果然还是……立夏忽然感到很失落，只有静静地垂了头，不再言语。
　“律……你和你的宝贝学生联络完感情了？”贤半是讥讽半是玩笑地说着，全然不顾一边的立夏听到这句话也当场变了脸色。
　“你的嘴巴还真是毒。”律冷冷地看了贤一眼。
　“我们今天难得来见你一回，还给你带了这么好的礼物，你不要说得那么绝情。”贤走上前拍拍律的肩膀。
　“有什么事，快说。”律一把将贤的手打开。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老大！”杉连大声呵斥。
　“杉连！这里没有你的事。”贤瞟了他一眼，用很可怕的口气说。
　“律……我们的来意你想必也能猜得出来，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凌上前一步，“我们需要详细的lifeless的东西，你有多少就给多少。”
　“果然无聊。”律不屑地哼道。
　“整天像你一样关在房间里鼓捣我看才无聊。”凌说道，“直接点，给还是不给？”
　“……等着。”律一转身就走到抽屉旁边，从里面拿出一只资料袋，鼓鼓囊囊的。
　“好多哟。”凌皮笑肉不笑地将袋子接过来，“律，没想到你还真有一手……资料很充分嘛。”
　“没别的事情的话就走吧，不要妨碍我工作。”律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就不想再和草灯多聊聊？”贤笑得很诡异。
　“……滚。”有点忍无可忍地说了一个脏字。
　众人一起退出律的屋子，门被狠狠地摔上了，发出巨大的响声。

　“哈哈哈哈哈～～～～～”众人在回去的路上贤终于忍不住笑了，“律这家伙，居然也有抓狂的时候……草灯果然是致命的杀手锏啊……啊哈哈哈～～～～”他沉浸在得意中，完全无视身后被他卖了的两人愤怒到要杀人的表情。
　“喂，贤……”旭觉得不妥，轻声提醒，“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立夏拳头攥得紧紧的，牙齿咬得格格响，真是太可恶了，居然用草灯……居然用草灯……当他冲进屋的时候看见草灯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很为难面对那个律老师，为什么不放过他……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太可恶了！！！
　“咳！”注意到自己没形象的失态，贤干咳了一声，回过头歉意地笑：“实在抱歉，因为本来真的没有利用草灯的意思……但是从来没看见过律那个样子的，所以……真是对不起。”
　草灯阴沉着脸，看着立夏：“一切都由立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