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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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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中文,那是表哥学会的成语,用得恰道好处。
表哥叹口气,拿起衣服打算走。
他愧疚,马上说:“不不,我是在想什么时候去韩国,可以找你。”
表哥却突然高兴起来,他问他:“你愿意去韩国吗?”
他没听明白:“愿意啊,去韩国旅游,最好能找个认识的人做导游。”
“我是说,汉良,你愿意去韩国发展吗?”
他一怔。
“我可以帮忙。”
怎么会扯到这个问题上的,他懊恼,随口说的话,表哥却认真起来。
表哥继续说下去:“到了韩国,我一切都可以帮忙。”
他微笑,下意识后退一步,说:“我会考虑的。”
表哥最后离去,未见与家人团聚时该有的雀跃。
他开始自责。
没有马上答应只是出于本能,他甚至未多加思索,便直接那样说,现在回想,甚至自己都想不到原因,去外国发展也是一个机会,为何自己要拒绝。
该高兴才是。
他这时猛然想起表哥算是个国际明星,好莱坞片商都曾请过他,而他一直待表哥如兄长,竟然忘了这一点。
这样想来,表哥刚才的邀请更属不易,他不该那么回答,等表哥回来,定要好好重新说一次。
然而这次轮到表哥一夜未归。
他等到12点便窝进了沙发,他知道表哥去陪家人,不回来属于名正言顺。
房间静得有些耳鸣,没有叶茂菁的电话,没有表哥的声音,现在房间里只有他自己,辗转一会儿,他推了一盘Robin Williams的演唱会看,越开越兴奋,只差没在深更半夜和着音乐一起跳起来。
表哥在的时候是不会看的,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天南地北地聊天,然后渐渐睡去,表哥至今不知道他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演唱会。
待表哥晨时回来,只见他穿着睡衣大手大脚睡在沙发边缘,稍一翻身就有掉下去的趋势,电视机开着,屏幕的光照耀一室。
表哥走过去小心帮他盖好被子,关了电视机,洗了把脸,他知道他是下午的戏,于是轻轻关上房门,便去了片场。
而他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被一个电话吵醒,迷迷糊糊抓来手机一看,却是唱片公司经纪人。
电话接完,他睡意皆无,坐在沙发上发一会儿呆,怔怔看着四周。
过了很久起身去梳洗,一小时后也直赴片场。
今天没有和表哥的戏,碰不到,话也无从说起,他也没有放在心上,显然心有杂念,半天没有说话,捧着杯水一个人走来走去,王小姐笑他像个幽灵。
晚上才见的表哥,见表哥一脸兴致昂然,拿数码相机给他看他们一家人在外面拍的照片,其乐融融。
他指着里面的小孩:“这是你儿子呀?”
表哥笑着点点头。
“真可爱。”他笑起来。
“汉良你也喜欢小孩?”
他点点头:“我喜欢大家庭,孩子越多越好。”
说完想想不对,又补一句:“当然最好都要可爱的。”
他朋友曾经笑过他,说女孩要像安吉拉,男孩要像彼得潘,否则他概不认养,他忙说不是,只要是他的孩子他都喜欢。
然后两人哈哈一笑。
往事历历在目,不过孩子这档子事就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太遥远。
表哥见他沉思,用手在他眼前晃晃。
像追命中毒后智力退化那时一样,铁手的手在他面前晃晃,追命眼神茫然伸手去抓,像足小孩。
他果然默契,半真半假地入戏般伸手去抓他的手,不想他的手并没有躲开,抓了个正着。
表哥的手是温暖的。
他笑着放手。
生日将近。
那一日接到叶茂菁电话,说了几话后,叶随口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他说:“我要去哪里?”
对方一顿;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用走了。”
叶茂菁不再问下去。
他很平静地说:“我知道我现在没人气,撑不起来,他们要取消也很正常。”
“也许交给你的影视经纪人会好点。”他同夏先生打过交道,深知对方能力。
“不用了。”他说:“生日哪里过都一样。”
叶茂菁说:“难怪前几日制片同我说你闷闷不乐。”
他笑:“不会啊,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
他又说:〃你是不是一早知道了。〃
叶说:〃我只是一早料到了。〃
“为什么不早说。”
〃我记得有阻止过你。〃
〃可你没说理由。〃
叶笑:“原来还是我的错。接下去你是不是该怀疑是我做的手脚了。“
他一愣,这他到没想过。
随即说:“你不会的。”
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他听见对方笑,忙又恶狠狠补一句:“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彼此彼此,物以类聚。”
真是侮辱,他翻眼。
他之后有点庆幸,那一日不顾一切地同他争,不想一切只是徒劳,叶可以反过来刻薄他两句,好在没有。
这个时候面子大过一切。
到了生日前一天,剧组突然热闹了起来。
制片跑过来和他说:“汉良啊,戏多,我们抓紧一下,赶零点。”
他一时没准备:“什么?”
“我们帮你买了大蛋糕。”
“…………”
“听说明年你就30啦,这次的生日也算满重要的。”
顶心顶肺的一句话,听得他声音都上扬了八度:“哪有,后年才是啦。”
制片还是笑嘻嘻的。
表哥也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略带点惊喜地说:“汉良你今天生日?”
他笑得很开心地点点头。
“你小子,不早说。”
这也是表哥最近学会的切口,冷血师弟说这在中文里表示亲昵,于是表哥看到朋友,逢人就说。
他继续笑:“本来没打算过的。”
也不知道剧组怎么会有这个安排。
表哥说:“我都不知道。”
他只是笑。
那边制片已经捧出了蛋糕。
条件简陋,以椅充桌,人只好站着。
他一身追命的装扮,白衣长袍,长发垂腰,切蛋糕时,一手还裹着外衣。
制片和编剧一左一右看着他,并不宽敞的室内站满了人,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虽然并不隆重,但是热闹随意。
他心情完全好起来,略弯着腰,慢慢切着蛋糕。
生日宴在零点敲过后结束,接着他们继续赶戏。
他一直没有忘记那次的生日,于是当后来照片洗出来时,他特地要了一份,放在自己的官网,兴致极好地加了一段评语。
也是后来拿到照片时,他才发现那时候,表哥正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那么专注。
有些事情总是后来才知道。
转眼已是十二月。
他最终还是换了经纪人,部门一个个跳,一纸纸文件传来,到了最后,从麻木到烦躁。
那边永无着落,这边赶戏赶到昏天黑地。
“不赶不成戏。”表哥同他说:“我们那里的俗语。”
他请教韩语发音。
表哥念给他听,末了说:“中国有什么俗语吗?”
他想了半晌:“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待他向表哥解释完,表哥一副了然状:“你就是这样追女孩子的。”
他笑:“我已经很久没追女孩子了。”
“那谈恋爱了?”
他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表哥四处找人教中文,剧组里人人都是他的老师。
他教表哥捷径:“学唱歌吧,学唱歌可以快很多。”
表哥点头:“过几天就要学了,到时候,还要唱主题曲。”
他一愣,随即不响。
表哥自顾自苦恼:“还要唱两首,真是赶鸭子上架。”
他有点茫然地说:“后期制作会搞定的。”
表格发现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他神色恢复明亮:“没啊,没什么。”
表哥说:“汉良,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唱歌吧。”
他笑:“好呀,有机会我们一起去。”
机会很快就来,圣诞夜那天,剧组没有安排夜戏,晚上的时候,集体去KTV唱歌。
这么一大班明星轰轰烈烈杀到KTV,引来大堂里一阵尖叫。
身边的人纷纷被围住要签名,而他趁乱第一个躲进了大包房内。
找到自己的名字,他点开来看,歌不算少,翻了几页大部队便随后而至,那么冷的天,制片
人生生出了一头冷汗。
“太招摇、太招摇。”制片念:“还好没出事。”
其他几个演员到是乐在其中,进门看见他早就在,纷纷笑他:“汉良你逃什么,看到追星族像看到洪水猛兽。”
“我才没有。”他先反驳,后自夸:“我把机会都留给你们。”
表哥走到他身边,看看屏幕。
“呀,都是你的歌。”表哥惊讶,一页一页翻过。
他苦笑:“是啊,正想看看选哪首。”
“都选。”表哥干脆利落,一排按键统统按下。
大屏幕上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自己的MV,有许多老歌,他自己唱的时候都要回响一下歌词。
那时是真正的青葱岁月,同现在比起来甚至冒着傻气,不想表哥看得很认真,时不时还跟着打拍子,听到hello how are you的时候,表哥抬头带点惊喜地说:“我听过原唱。”
他玩心大起:“会唱吗?一起唱。”
表哥摇头。
并没有扫他的兴,他说:“我跳舞给你看。”
和着音乐的节奏,他在包房的中央跳起舞来,学那支舞的时候还未受JAZZ的影响,扭动起来灵巧而不失力量,刚柔并济,一身的肢体语言,写满的是协调和灵动,一如行云流水。
所有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一曲完毕,纷纷鼓掌。
他咧嘴笑,毫不客气,所有赞扬一并接纳,对于舞技,他从不谦虚。
之后他退出舞台,不再做焦点,坐在沙发的最边缘,靠着墙,斜斜地倚着,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大家玩。
一动一静之间,似给人幻觉,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表哥被拉去和王小姐唱歌,字不成句地唱完一首中文对唱后,众人依然不放过他,让他再唱一首,表哥推托中看向他,只见他倚在那里只是傻傻地笑,刘海后的眼睛有点迷蒙,看见表哥看向他,他转而微笑,朝他眨眨眼。
今晚气氛太好,表哥完全被感染,那一瞬间,表哥真想上去将他一把拉起。
只是,只是随后呢?
拉起后又能做什么,也许不过是陪他唱一支歌,哪怕再陪他跳一支舞,也总有曲终人散的时候。
那一刻表哥的心思瞬息万变,而那边斜倚着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表哥点了一首韩国电子舞曲,跟着节奏,也跳了一支舞。不同于他之前的伴歌舞,表哥这次是十足十的劲舞,转身摆腰刚劲而迅速,甚至不给人看到转换的环节,扑面盖脸而来,引来阵阵惊呼。
这回轮到他看得目不转睛。
表哥跳完后他仍未起身,不过带头鼓掌。
接下来便是别人的节目。
他一直那个姿势靠在那里,表哥一度担心他会扭到,之后发现自己小觑了跳舞出身的他,那种柔韧性也许早些年就已经炉火纯青。
夜渐深,人们最终疲惫下来,连夜的赶戏已让演员们精疲力尽,最后更是几个女孩子商量了一下,重新开了个包房,集体去休息。
剩下的男士们也纷纷坐下,没有人再唱歌,屋内逐渐安静下来,只有电视机内歌曲的声音。
待一片沉静归原,他起身在桌上一片狼籍中找到一个干净的玻璃杯,拿起他们点的红酒,给自己斟了浅浅一杯。
随后捧着酒杯,又靠在了那里,小口小口呷饮。
表哥惊讶,他一直以为他滴酒不碰。
早该想到,在娱乐圈打拼,什么都要会一点。
看来他也的确只是会一点点,那么浅一杯,他喝了许久。
这个时候他陷入沉思,走进自己的天地,不再管周围的任何情况。
一双眼睛开始迷茫,找不到焦距,觉得冷了,机械地抓来自己的羽绒服抱紧,神色阑珊。
静默的他脸上有一种柔和美,刘海被他撇到一边,露出浓眉,眼睛的轮廓那么深,像是被精细的雕刻家,一刀一刀雕刻出来。
表哥在一旁静静地欣赏他,直到有人的手机铃声响起。
响了许久,未见有人接电话,表哥环顾四周,发现声音自他那里传来。
手机的主人还在发呆,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机。
他倚在那里接电话,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反而带着一种庸懒。
“…………嗯,我没有回去,今天开工…………明天也不回去,只放一天假,一来一回很累…………下个星期才走,台湾有演出……”他渐渐嘴角有一丝隐约的笑:“……随便你……。”
这一声“随便你”说得让人无所适从,似是怂恿又是无谓,不知电话那头的人最终会如何。
通话前后未有五分钟,收了线。
表哥在一旁看着,他从未见他如此,因此只有看着。
他从都到尾还是那样的姿势,一动未见动,但是表哥总觉得室内不知什么一直在流动,让人情不自禁地遐想。
今天见他太多面,不知道还有多少面他依然不知,表哥已不想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总之那人不是自己。
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
而他,终于站起身,舒展筋骨。看见表哥,依然灿烂一笑,跑去将话筒塞给他,说:“来,我们唱歌啊,上次说好的。”
表哥只得苦笑,站起身,一同点了一首英文歌。
果然如此,他们在一起,能做的也只是一起唱首歌,待到曲终,连意识都未及沉淀,又见他招呼上导演,接着唱歌。
戏中追命玩闹之后还记得有那样一个二师兄,而在这出戏落幕之后,他是否还会记得这几月来与他一见如故形影不离的表哥?
人在深夜时特别敏感多思,表哥此时深深悲哀,这么多年来跌摸滚打,好不容易取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原以为早看穿人与人的千般事,不想今日异国翻船,为一个三个月前还根本不认识的人患得患失。
只得稍后告诉自己,出了这一斗室,也许会发现一切不是那么糟糕。
聚会结束后,只见一辆黑色法拉利将他接走,随后无踪无影。
一个星期后,他向剧组请假,飞赴台湾演出。
“人间有爱”现场璀璨灯光下, 他身着呢装,及膝的黑色大衣衬得他愈发俊朗,一眼看去匀称英挺,头发微长,面如冠玉,仿佛一切都同那个时代合拍。
也许也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舞台上时,是与周遭的一切合拍的,其余的时候,一律格格不入。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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