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情人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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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玩具，用小爪子一推，把玩具从小窝的二楼扔了下去，末了还探出脑袋看它滚到了哪里。
　　
　　深夜，月亮高高悬空，偶尔传来几声悠长的猫叫，不是那种婴儿般吓人的叫声，那声音纤细动听，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在整个空间里回荡。眼珠在眼皮下转了转，霍天航没有醒来，翻了个身睡得很沉。
　　
　　阳台上，小猫崽仰头蹲坐在上头，垂下的尾巴勾着尖儿。那月光披挂下来，在银色的皮毛外度了一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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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被霍天航托在手掌上下楼时，小猫崽松松眼睛都没有睁开，直到被放下来，感觉到在移动时，才不情愿地把眼睛睁开，很淡的绿色，然后加深，最后整个都站了起来，异常兴奋地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转了两个圈。
　　
　　霍天航笑看着小猫崽的反应，得意地吹了声口哨，小心驾着车，稳稳保持着。那个被自己固定在挡风玻璃后，还加了小垫子的竹编小篮子就是给小猫崽用的。因为个头实在太小，又不忍心关进笼子，所以想出了那么一招。虽然过程费了些劲儿，不过看到小猫崽绿绿的眼睛，小尾巴快乐摆来摆去的样子，都是值得的。
　　
　　小猫崽听到笑声转头盯着霍天航看了好一会儿，见他伸出手过来压在自己的脑袋上，倒是也没有太多的反抗动作，乖顺地给揉了几下，而后晃晃脑袋，把前脚搭在竹篮边缘立起，很神气地看着车外的风景，大耳朵还不时转转听着周围的动静。比一般小猫纤瘦的身板却很是匀称，流线型的身材，不愧是小型豹。
　　
　　霍天航忍不住又抚了下小猫崽的后背，皮毛很细密，但因为还是幼猫，摸上去偏软。因为身形偏瘦，可以触摸到骨架，出乎意料地比一般幼猫要坚实。顺着后背往下触到后腿，似乎还有些肌肉。霍天航好奇地想要去捏捏，小猫崽终于不乐意地炸毛了。小爪子很不客气地拍了下霍天航的手背，只是这次没有伸出利爪。
　　
　　“又傲娇。”霍天航也不计较，笑呵呵地看了眼自己被拍的手背。“松松啊，你不觉得胖嘟嘟的小猫更可爱？”
　　
　　小胡子跳跳，小猫崽扭过头不理睬，低头舔了几下自己打了人的小爪子，继续看风景。
　　
　　等绿灯时，并排的车主会很好奇地转过头来打量，甚至有个后座的小姑娘兴奋地拍起了玻璃。不知道是否因为明白自己处境安全，或是见怪不怪，小猫崽对于好奇和惊喜的目光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没看全一条街的风景，身体就已经软下来，小脑袋搁在竹篮边缘，打个哈欠，慢慢眯起眼睛睡了，睡着睡着，小脑袋就从竹筐上滑了下来，最后干脆在篮子里盘成一个小球，用前爪盖住眼睛，呼呼大睡。
　　
　　霍天航觉得有趣，想伸手去戳他，手指快触到时又收了回去。这只贪玩好动又慵懒爱睡的家伙一点不在意把自己的缺点显出来。又是背对着自己的睡姿，仔细想想，可以把后背留给自己，那也是信任的一种表现。
　　
　　到了自己朋友开的宠物医院，停好车，小心地将小猫崽从竹篮里捞出来。小家伙睡得没心没肺，仰躺在霍天航手掌上，脑袋和尾巴就那么垂挂下来，四肢缩在肚皮上，就和诈死一样。
　　
　　“是有多信任我呢，嗯？”霍天航将小猫崽放在脸颊边蹭了下。“小东西，白天就和瘟神一样。”
　　
　　小猫崽对于兽医的态度出奇友好，只是检查时对霍天航有些略微拘束，最后兽医朋友只好憋着笑把霍天航赶到外面候着。霍天航自然不情愿，自家小猫崽检查身体，打疫苗，主人应该在边上做安抚工作，但是小猫崽对着自己就是副扭扭捏捏不给碰的样子。兽医笑着说那是他“害羞”，霍天航不屑地“嗤”了声，不过看在小猫崽眼睛又有变琥珀色的趋势下，只好妥协退出了房间。结果他在外头等了没一会儿，一切都好了。
　　
　　“这是我见过的最配合医生的小猫咪，太可爱了。”兽医抱着小猫崽出来时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手指在小猫崽后颈不停揉着。霍天航手伸了好多次，就不把小猫咪还回去。而所谓对生人有戒心的小猫崽倒是很自在地窝在兽医手里，还一副看好戏的小表情。眼睛是透透的淡绿色，此刻心情应该不差，说不定还很好。霍天航总觉得他的小猫会笑，还是笑得坏坏的那种。“反正你朝九晚无的，不如小猫咪就寄养在我这里吧。”
　　
　　“做梦！”一把将小猫崽夺回自己手里，往曲起的胳膊上一塞，紧贴着自己抱着。“不过看在你那么喜欢松松，还有我们多年同学的份儿上，给你个表现的机会。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适合小猫的，免费贡献出来吧。”
　　
　　窝回到霍天航怀里的小猫崽这次表现得还挺顺从，只是那两大眼睛瞅来瞅去，像在打小算盘。
　　
　　“你可真是个商人。”朋友推了推眼睛。“还是奸商。……对了，小猫你哪里弄来的？”
　　
　　“捡来的。”霍天航得意地说道，声音还放大些，同时不忘揉揉小猫崽的毛。
　　
　　“开玩笑吧，埃及猫还能给你捡来？哪儿捡的？跑埃及捡回来的？”
　　
　　“现在哪还需要去原产地？”霍天航答得不以为然。“难不成你这儿的都是国产猫？”
　　
　　“难道你不知道在国内几乎买不到真正纯种的埃及猫吗？”兽医忽然严肃地指指霍天航怀里的小猫崽。“而你抱着的这一只，相信我，是我见过的第一只真正的埃及猫。好了，现在告诉我，你哪里弄来的。”
　　
　　“现在不是在逗我？”霍天航低头看了眼怀里那只其实和很多花猫都有些类似的小猫崽。“如果是你第一见到真身，你怎么知道我这只就是纯种的呢？……刚刚你都检查了些什么？那么快就确定了？”
　　
　　“如果你真的是捡来的……不对，这小猫很贵的，如果走丢了，主人一定会出来找，好像没有消息。”
　　
　　“好了，不要多想。”霍天航拍拍兽医的肩膀。“记住，这是我的小猫，叫松松，是我霍天航的松松。”
　　
　　兽医想了会儿，最终没有再追问下去，给小猫崽挑了些玩具，还要送霍天航一个妈咪包。
　　
　　霍天航对着那个妈咪包皱头紧锁，小猫崽似乎很喜欢，自己钻了进去，还把尾巴留外头晃啊晃，看向霍天航的眼神似乎带着挑衅。霍天航在脑海里稍微构想了下自己一大男人挎着一只妈咪包在街上走的情景，立刻打了个寒颤，急急伸手要把小猫崽从里头拖了出来。小猫崽不乐意，抓住妈咪包的里子不松爪。
　　
　　“将来你女朋友可以用的。”兽医的一句话，让那俩还在为那只妈咪包纠缠的一个人一只猫一下定住了。
　　
　　小猫崽率先有了反应，松开爪子，晃了晃身体，翘起尾巴，头也不回地从妈咪包里踱步出来。
　　
　　“你这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呢？嗯？松松？”霍天航对着那只前后反应极端的小猫崽摇头。“算了，这次我就不要了，也不知道等我找到了女朋友，小家伙会长多大，下次再说，谢了啊！”
　　
　　开车回家路上，霍天航时不时地往车前的竹篮里看，看着看着就笑了。小猫崽睡得很不踏实，时不时动动。
　　
　　“小东西，你哪里跑来的呢？嗯？”终于忍不住的人趁着红灯的时间将魔爪伸进竹篮里，尽情地，对于那个头的小猫来说近乎有些粗暴地揉着小猫崽。“怎么就给我捡到了呢？嗯？松松？是不是缘分啊？”
　　
　　忍无可忍的小猫崽“喵”一声从竹篮跳出来，在副驾驶座上蹲着，顶着一身被霍天航揉得乱糟糟的毛，小前脚示威般对着霍天航挥舞了两下，只是那双眼睛没有如行为那边变成琥珀色，还是淡淡的嫩嫩的绿色。
　　
　　“好了好了，下次我揉轻一点，真是的，喜欢你才会想摸摸的，小笨猫！”
　　
　　小猫崽后腿一蹬冲上前，一口咬住霍天航裤子，隔着衣料咬上了肉，痒痒地一阵疼。
　　
　　“又炸毛，又哪里说错了？”霍天航很顺手地拎起小猫崽。“不抓人了，开始咬人了？信不信拔掉你小乳牙？”
　　
　　小猫崽别过头，小胡子翘翘，两只前脚缩在胸前，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真逗啊你。”霍天航将小猫崽放回竹篮里。“好了，睡一觉吧，不吵你了。”
　　
　　小猫崽可不信，霍天航刚把他放下就跳到了座椅靠背上，又一下跳到了后座，在霍天航身后的角落里缩了起来睡觉，彻底躲出霍天航的视线范围。那一系列动作快速敏捷，完全不是那么点大的小猫崽可以做到的。
　　
　　“果然……神猫！”霍天航转过身望了眼闹脾气的小猫崽。“过会儿刹车急了让你滚下来，给不许又懒我哦。”
　　
　　小猫崽不理睬，埋起头，耳朵也藏好，小尾巴遮在头上，装线团。
　　
　　“唉，不会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嗯，松松？傲娇的炸毛小坏猫。”




6

6、6　。。。　
　
　
　　这天晚上，一起在餐桌边吃过晚饭，霍天航想到了件事儿，乐呵呵地跑去了浴室。五分钟后回来，手里拿了一条粉色的小毛巾，在餐桌上认真洗脸洗爪子的小猫崽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被包在毛巾里带去了浴室。
　　
　　“应该给你洗个澡了。”打了个饱嗝，霍天航自言自语地说。
　　
　　猫咪怕水是公认的，主要还是看主人使用的方法，成功帮助小猫克服障碍，习惯洗澡也不是不可能。不然以后每一次洗澡都会在浴室里上演一场大战，然后定期被迫因为猫爪痕而去打狂犬疫苗什么的。
　　
　　所以霍天航和小猫崽松松的第一次，洗澡经历，还是显得尤为重要，特别当小猫很明显开始不安和反抗时。
　　
　　“乖啦，很快的，水温调好了，水正好到你脖子，不会呛到。”霍天航拿起一瓶宠物用浴液对着躲在角落里呲牙咧嘴的小猫崽晃了晃。“无刺激，不伤眼睛，泡沫易清洗，很好闻的水果味儿，怎么样？喜欢不？”
　　
　　小猫崽撅起屁股，十分戒备地盯着霍天航，随时准备起跳，眼睛也变成了琥珀色，这点让霍天航有些沮丧。
　　
　　“不洗澡就会变成小臭球，没有人喜欢的哦。”霍天航继续怀柔政策。
　　
　　小猫崽自然不领情，因为退到角落，没有地方可以蹦跳，也没有乱动。
　　
　　“好吧，我已经和你商量过了。”霍天航放下浴液，抓起莲蓬头，在小猫崽未有反应之前直接将水喷了过去。
　　
　　“喵！”小猫崽大叫一声，被水淋得闭着眼睛，缩成球在角落发抖。
　　
　　霍天航看着有些不忍心，不过反应很快，趁着小猫崽被浇闷的瞬间，再次成功将其捕获。
　　
　　在水里闹腾了许久后，全身湿透的小猫崽终于安静下来。别过头，不看霍天航，也不动，由着他给自己涂抹浴液。洗洗小脚，洗洗小肚子，洗洗脑袋，洗洗脖子，只是在扯到后腿时，又哆嗦了下。
　　
　　“弄疼你了？”霍天航见小猫崽抖了下，立刻把手移开，在后背上很温和地顺着。“冷了？那我再快点。松松啊，给你洗澡是为了你好，不是我存心要欺负你，知道吗？爱干净的小猫咪光用舌头舔是不够的，懂不？”
　　
　　小猫崽闭着眼睛，垂着头坐在水里，不是一副“谁你便”的样子，而是一副“我忍”的神态。
　　
　　背对浴缸的那面墙上，在浴缸边灯光的照射下，投上了一组身影，那组身影叠加着，交错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真实地可以看到属于两个人不同的人。霍天航的，还有一个少年，纤细消瘦的身影。
　　
　　洗完澡吹干毛的小猫崽，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暖的香味，霍天航把他放在掌心拖着，用鼻子蹭了蹭，闻了好一会儿。生气的小猫崽还在生气，反抗不了，就沉默，装雕像，怎么戳他逗他挠他都不给反应。就是用那双大大的有神的亮亮的杏眼瞅着你看，只要你不是色盲就可以知道，小猫崽现在很生气，很不开心。
　　
　　“好啦，生气伤心伤肝伤肺，你还小，现在伤了，会落下病根的。”霍天航拍拍小猫崽的脑袋。“现在我去洗澡，你要是想和上次一样搞破坏，那么……我只能再帮你洗一次了。知道吗？要做只懂事的好小猫，主人才会一直爱你，没有人爱的小猫是很可怜的，你也见过那些流浪猫的，不是吗？不管小猫多么有个性，多么独立自主，既然被人类驯化过，他们还是渴望被爱的，你不承认，可我知道。松松，乖，别生气了。”
　　
　　不管自己的小猫崽是不是可以听懂自己的话，不管自己平时想到了会怎么欺负小猫崽，有些话，霍天航还是会说出来，还说得很认真严肃。小猫崽依旧没有反应，只是眼睛闭上了，看不出心情有没变好。
　　
　　“松松，我是真的想养你的。”霍天航第一次，在小猫崽的脑门上亲了下。“我把你带回来了，你就是这里的一员，家庭成员之间是不可以记仇的，知道吗？哪怕你是小猫，家规还是要遵守，不然就要受罚。”
　　
　　小猫崽别扭地往后退了一步，低转过头不去看霍天航，眼睛已经睁开了，只是看不到颜色。
　　
　　“好了，第一次洗澡这样不错了。”霍天航在小猫崽的后颈上轻揉地捏了捏。“等我出来给你弄小鱼吃。”
　　
　　听到霍天航离开进浴室的声音，小猫崽将头抬了起来，栗绿色的眸子，带着光。
　　
　　等霍天航洗完澡出来，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自家的小猫崽。小猫崽就站在围栏上仰头看着天空，神情很专注，毛茸茸的小脑袋，顶着只大耳朵，侧脸稍丰满，个头小小地，看着很招人喜欢。
　　
　　“怎么跳上来的？那么厉害呢？”霍天航趴在围栏上，和小猫崽一起看着已经缀上星星的天空。“猫在古埃及是圣兽，传说夜晚时，太阳所发出的生命之光被藏在猫眼里保管，所以猫会有如月光般动人的目光。还有说，猫是月亮女神Bast的化身。……松松，人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