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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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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罗萨宾娜,普罗萨宾娜。。。。。。。”
这是罗马的种子女神,也是地府的冥后,同时她也代表着“安全的丧失”,所以科琳娜在短暂念叨了这位女神的名字后,“父亲是要摧残了图里努斯,是不是,是不是?”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有着这样的预感而已,也希望藉由这种笨拙的方式提醒下图里努斯,现在也许他的一切都好,离开了罗马城,也许他。。。。。。。”
科琳娜听到这话后,瞬间挣脱了母亲的手腕,“不行,我要去提醒图里努斯。”
结果在她转身的时候,从那边的巷道里,凯利带着一群武装奴隶,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绕道,我要绕道!”科琳娜提着裙裾,母亲在她耳边的呼喊声好像都听不到了,便跃动着脑袋后的发辫,朝着神庙的那个方向跑去。
但在那边,阿尔普与一队麦德捷武士,早已等候在那里,科琳娜尖叫着被他们给拉住,摁在了肩舆上,“对不起主母,现在我要将你们送回到普来玛去,这些日子也许罗马城的街道上会有危险。”阿尔普简捷地对波蒂说完这句话后,轿夫便径自将肩舆扛起来,飞快地朝着出发地跑去,而所有的麦德捷武士跑到了前面,驱散了围观的人群,为肩舆开道。
“母亲啊,图里努斯一定会被摧残的,因为就在昨晚半夜时分,他还悄悄派了个奴仆,来探询我的消息,我回答说今天我就去献祭灶神庙,听到这个消息的他,必然不会对父亲产生猜疑的。天啦,朱诺、维纳斯,都来救助我啊,都来帮帮我啊,听听我的呼救吧!”科琳娜的头发全部在挣扎着散乱开来,几名梳发侍女就这样在肩舆上,将小姐拼命给按住,不让她脱逃,十几名强壮的奴仆拉着加重后的肩舆,慢慢而坚定地朝着普来玛的方向走去。
茱莉亚会堂的进间里,少凯撒目瞪口呆,看着他的束棒扈从被拉走,束棒被折断,接着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发觉会堂的柱廊、台阶和前面的广场上,站着的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士。
怎么会这样,明明今日的议题不过是执政官候选人登记,外加再正常不过的,关于战争预算的审核而已?谨慎的自己,昨天还探询过科琳娜的口风,并且今天他的奴仆亲眼见到了科琳娜确实前往灶神庙后,自己才来到元老院的,为什么?
几十名元老对着他涌了过来,带着狰狞斥责的表情,屋大维急忙走出了门,喊到,“冯特尤斯,冯特尤斯!梅塞纳斯,梅塞纳斯!”可他看到的却是,冯特尤斯被几名百夫长给牵扯住,他的胸甲、勋章和斗篷全被剥夺了下来,而梅塞纳斯则面目严峻地站在他的对面,好像位执行人般。
“图里努斯,现在你的凯撒名讳正式被库里亚大会剥夺了,马上我们会遣送你去法庭。在大五日节前,你的人身自由将被限制,因为你要对私下索取军资、对大祭司的诽谤和阴谋,还有指使对利利俾城袭击兵变的诸多行为,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元老队伍里,带头的西塞罗面无表情地说到。
这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喊声传来,原来是李必达、利奥父子,还有巴萨图斯、毕索和科塔从那边刚刚处理好陈情,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大祭司不由得奇怪地询问到。
但是一队武士很快就将这几个人给阻拦在会堂的山墙下,“你们到底要对少凯撒做什么?”大祭司愤怒的喊声还在持续着,但卫队已经揪住了图里努斯的衣服,将他朝着**庭的方向扭送而去。
“这是阴谋,这是阴谋。”当少凯撒看到持剑,站在他侧边的梅塞纳斯,便怒吼了起来。
第33章必然的突变(中)
“我需要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对着从门前涌出来的元老们,大祭司愤怒地拦住他们,接着当头训斥说。
这时,还是带头的西塞罗走了出来,“大祭司啊,一位放荡的年轻人,一位伪装得十分出色的青年罪犯,正在贻害这个国家与民族,他已经分不清公义和私利间的区别,或者说图里努斯正是希望通过恐怖、暗杀和兵变,霸占国家的权柄,一如昔日的喀提林那般。所以我才在得知阴谋的首尾后,带着五十七名最勇敢最正义的元老站了出来,这是我们的陈愿书和详细内容的诉状。”说到此,西塞罗边后的奴隶泰罗急速走出来,他以白发苍苍,还挂着奴隶的金制铭牌,手中握着四块字板,看来是正本与副本,分别交到了李必达与毕索的手中,李必达看了会儿后,带着种难以置信的讶异表情,又转送到了次席执政官潘萨的手里。
潘萨也看了下,随后他看着始终没有松手,表情凝重的毕索,便开腔说,“我相信,我与大祭司阁下都不会轻易相信这样的消息,那就是图里努斯居然是兵变的幕后黑手。”
但毕索还是没有答话,最后倒是利奥发话了,“现在该如何办,我既要尊重长者西塞罗,也需要尊重毕索阁下,因为毕竟他现在是尤利乌斯家族的监管人。”
“一场公平公正的审判。”西塞罗这时候收尾,“安心,我是不会成为起诉代理人的。也不会成为辩论律师。如果你们对我感到不放心的话。我倒可以成为个局外人,会有人替代我对**庭实行公诉的。”
“你所说的我倒无话可说,但是你得清楚如此做的后果,西塞罗!你要知道,现在监察官毕索阁下是尤利乌斯家族监管人,法务官裴迪斯与狄奇阿斯都是图里努斯的舅舅,我是图里努斯的监护人和准岳父,次席执政官潘萨阁下是他舅公的亲信。如果这场官司。最后被证明为子虚乌有的话,那么迎接你西塞罗的,将是无限期的流放,和另外五十七位元老一起。”李必达带着半是恫吓半是焦急的语调说。
“所以我才强调,公平和公正的审判!不用担心我,我当年控诉维勒斯的时候,那时候整个共和国的显要有谁不是他的门客和友人?”西塞罗很有信心地答复说,接着他竖起了手指,“为了避免罗马城和外面的军团产生骚动,我建议成立个特别的审判团。精干但是每位成员都要德高望重。要知道,这种事若是拖延扩大下去。将会又是场悲剧性的内战。”
在场所有人都附和了西塞罗的请求,此刻毕索叹口气,将手中的字板交换给泰罗,而后这位老者以严肃认真的表情,环视了四周的人群,而后落在了李必达的身上,他沙哑着嗓子询问说:
“大祭司阁下,当然我这个问题您可以不做答复,那就是是否真的有乱兵袭击利利俾,袭击您的儿子?”
这下,李必达和利奥都沉默了下来,最后大祭司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扶住毕索的衣袖,渴望得到对方的帮助,“那就是给我个缄默的机会,因为此时此刻,我无论做出何种回答,都是错误的,最好的回答就是不作回答——这场审判,我会置身事外,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我万分苦痛。”
这番真挚的话,让现场的元老和围观的骑士都满是唏嘘,他们知道大祭司的为难,若是出庭指证的话,绝对会伤害其家庭的和谐,若是担当审判成员的话,又会因私情遭到质疑,所以置身事外,确实是不得已的。
而那边的西塞罗,已经开始构想策划特别审判团了,“时期为五日,也就是说五日后必须要给出明晰的结果,图里努斯的自由将在此期间被严格控制起来,他会被安置在**庭侧边一个独立的房间里,周围有消火奴隶与卫队严密监视,不得与亲人和朋友会面;另外面,审判团应该由一位监察官,一位执政官,和六位都城法务官,外加从骑士团里随机抽调的九位陪审员组成,所有人也不得和图里努斯做直面的交流,举证和辩驳都是无言式的,只需要列举即刻,在中间由书记员担当沟通。我认为如此做的话,可以达到最为公平的境界。”
在场的元老纷纷正面举起手,表示对西塞罗的议案之赞同,但是现在元老院已丧失了对任何公民的审判权力,故而他们也只是赞同罢了,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设立个骑士法庭方可。
“监察官里我自然是不可以担当审判员的,所以我推选毕索阁下;而执政官,既然大祭司也已宣布退出,那我便推选潘萨阁下担当,六位都城法务官倒是可以抽签决定。”西塞罗不动声色,好像早有预备的下一个更为具体的人选提案,也得到了一致赞同认可,毕索就这样苦笑着,站在人群当中,被动接收着这一切。
待到晌午,议案通过散会后,毕索沉着头颅,来到了女儿与凯撒生前所居住的宅院里,科尔普尼娅也听到了今天的剧变,并得知了父亲将是审判团的首席,所以很不安地走出来,询问父亲对此事的看法,并且会不会在审判时倾向于图里努斯。
“倾向?倾向?女儿,我从被推选上去的时候,就注定了立场已然被彻底封死钳住了。我将做不了任何事,假如我不是这角色的话,反倒会能帮助到图里努斯。”毕索苦笑着,喝完两杯薄荷茶水后,得出了这个结论,“此外,裴迪斯与狄奇阿斯也尽快避开这场风暴好了,所有尤利乌斯家族的人员,都得在而后岁月里明哲保身了。”说着,他慢慢踱到了后院当中,看着那里巨大的树桠,“原本在这里筑巢的那只白色羽毛的鹰鹫呢?”
“父亲,它在今天夏季结束的时候,就飞走了,它所产的蛋也不知去向。”科尔普尼娅站在毕索身后,回答说。
“是嘛——它飞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鹰已从尤利乌斯家的宅院里扬翼而去了。”毕索仰着面,苦笑着。
第33章必然的突变(下)
**庭的中堂,到处是人影晃动,捧着卷宗的奴隶摩肩接踵,高喊着往上递一递,递一递。虽然西塞罗与李必达都推卸了审判员的职责,但他们还是对此案保持了高度的关注,都在旁听席的首位端坐着,周围是被挑选出来的数十名元老、骑士,其实他们同时也是播放员的角色,关于这个案件的审讯内容,他们出去后的言语,是与公开张贴的阿库塔互为映衬辅助的。
“起诉人是谁?”自席位上坐下来后,李必达好奇地问着身边的西塞罗,但西塞罗却沉默不语,李必达再度追问,只得到了“无可奉告”的回答。明显大祭司变得有些愠怒,开始转向周围的元老,这时一位终于讨好般地附在了大祭司左耳边,告诉了他起诉人的姓名——“怎么可能是他?”李必达带着万分的震惊和懊恼,说到——激起了周围元老再度的唏嘘叹息声。
而西塞罗依旧端坐不动,像座雕像般。
昏暗的侧边小屋里,被剥夺了少凯撒名讳,重新变回图里努斯的青年,头发蓬乱,眼眶满是血丝,用手托着长满胡须的脸面,蹲坐在矮小的椅子上,房间里三面都是空荡荡的墙壁,只有一堵门朝外,四名百夫长毫无表情地站在彼处,还有个带着金腕环的被释奴,他是负责被告人与审判团“沟通”的,外面一**杂乱无章的喊叫和议论不断传入进来,还夹杂着束棒扈从们敲打地板请求肃清的声音。
不久后,一切慢慢寂静下来。四名百夫长在互相点头示意后。轰隆隆把唯一的门给关了起来。图里努斯淹没在一片昏暗当中,只有从七个罗马尺高的狭窗上,漏进来的一点点日光,成为房间里唯一的照明。
外面在说什么,他完全不清楚,这种未知的状态是最为恐怖的,好像从任何个阴暗的角落里,都会忽然出现个猛兽或杀手。置他于死地。
“不要怕,冷静下来,图里努斯,你是少凯撒,你是尤利乌斯的继承者,他们这群鼠辈是绝不会将你如何的?即便是监护人,他总得也要考虑考虑科琳娜的诉求。”图里努斯就这样不断为自己打气。
他的面前是带着轻微嘶嘶声落下的沙漏刻钟,大约整整一个白日刻后,大门又轰然打开,图里努斯用手遮挡住刺激的光线。那个文书被释奴走进来,将刻满字的字板交给了他。“你自己阅读好了,如果有辩驳的地方,你可以自己写,也可以口述,我代替你来写。”
“不,我自己写。”图里努斯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对方,抢过了字板。
上面是百夫长西法克斯的证词,称他与另外位百夫长俾泰亚斯是煽动孪生军团,袭击利利俾,企图杀害大祭司之子的首谋,不过西法克斯也供认:他的上线,是军事护民官冯特尤斯。
而冯特尤斯,同样曾是凯撒的十军团护民官,现在则是他的军校,拿着满满刻着招供人印章签名字板的图里努斯,眼珠转动了几下,“我否认这些无稽的指控,现在我得到的所有情报显示,孪生军团的兵变,只是几位百夫长私下的行为而已,他们唯一和我有联系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全是我养父凯撒阁下的老兵,但单凭这点如何来定罪?难道而后所有养父老兵的罪行,都需要我来负责?这是完全不合律法情理的,传扬出去将会是公民法最大的耻辱。”仔细斟酌着刻完这些字后,图里努斯舔舔开裂的嘴唇,交给了那名被释奴,叫他送到审判团面前去,另外他还提个要求,“我现在很渴,请给我水喝。”
当图里努斯这个要求传到旁听席上时,大祭司突然哭了起来,他赶紧要求奴仆们将清水、葡萄酒和麦饼送入进去,接着他站起来,要求暂时休庭,给予他的孩子和监护对象以合适的待遇,但西塞罗而后也起来反驳说,“大祭司,我必须警告你,你只是个旁听身份,这个案件的进程和审判方式,与你我都无关!”
整个法庭顿时喧哗争吵起来,毕索最后敲打着桌面,说“可以给予被告四分之一时刻的休息时间。”这下才算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后,新的证人上场,于是图里努斯房间的大门再度被打开,图里努斯充满希望地抬起脸来,而后被释奴送到了他手中一个崭新的字板。
上面赫然刻着冯特尤斯招供的印章,让图里努斯当时就有挨了一闷棍的感觉,差点没有拿稳字板,他好像想起来了,他身边最后全是叛徒:梅塞纳斯是明的,而这个冯特尤斯就是暗的——这位和阿维努斯第一时间来参加自己的军队,不就是得到了监护人的指使吗?后来阿维努斯战死,他就一直将冯特尤斯当作最信任的人,但现在他觉得自己错误了,冯特尤斯与阿维努斯都曾被养父褫夺过军职,遭受过侮辱,也许在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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