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第5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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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闻言看着鲁修斯，淡然地说：“其实没有什么好惋惜的，这是王朝的宿命，在西方不是也有那么一句话，没有王超是永恒的，所以王朝的更替，帝国的衰落都是必然会发生的，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鲁修斯倒是没有想到，夫子居然看得如此透彻，居然能够将一切都看的非常平淡，似乎在他眼里王朝的更替，盛世的繁华与没落，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根本就难以引起他的丝毫情绪波动。

牛车继续缓缓前行，突然鲁修斯感到外面有一样的能量波动，如今的鲁修斯经过学海的学习，对于能量的波动异常的敏感。

长安城内具有一个非常奇特的阵法，鲁修斯也能够感受到长安城独特的能量场域，尤其是朱雀大街上汇聚着全城的能量。

但是此刻外面的异样能量波动。却仿佛是沧海之上的一叶扁舟，看起来似乎微乎其微，却仍旧能够在平静的海面上引起波澜，产生的波动自然也就无法逃脱鲁修斯的感知。

鲁修斯看向夫子，还没有开口夫子却已经抢先说：“我知道，看起来应该是有人不希望我们见到二圣。”

鲁修斯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低声说：“难道对方已经如此明目张胆？要在长安城里对我们下手吗？就不怕引起一些不好的影响？”

夫子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自然是不担心，因为他们就是要打破大唐的安宁，让整个帝国都陷入动乱之中，搞得人心惶惶他们才能够有可趁之机。将他们的教义宣扬出去，招募更多的信徒。”

言罢，夫子豁然起身，迈步直接冲出牛车，车厢外那头拉车的老牛，此刻也已经停下脚步，仰着头凝视着前方，似乎已经发现了敌人。

鲁修斯没有跟着夫子出去，因为夫子并没有让他出去。似乎夫子暂时不打算将他暴露给对方。

很快鲁修斯听到车厢外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呵呵，夫子有礼了，世人传说，夫子座下有一头老牛。乃是天上的天神所化，能够辨识出善恶来，看来今日在这头牛的眼里，我应该是个恶人。”

夫子凝视着立在牛车前的身影。仍旧是波澜不惊地说：“相由心生，阁下这种凶神恶煞的样子，自然我这头老牛也会觉得阁下是个恶人。”

“夫子这是要入宫去？去见二圣吗？其实夫子是个世外高人。何必要卷入这种世俗的事情里来呢？您大可以在书院里好好研究您的学问，那样不好吗？”

听了对方的话，夫子不禁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国师，你身为道门领袖，更是一个方外之人，那你为什么不留在你的真武观里烧香坐禅，要跑到这世俗来管世俗的事情呢？”

拦路的不是被人，正是唐王朝的国师，看起来似乎已经彻底与二圣决裂，所以才会明目张胆出面，阻拦夫子和鲁修斯入宫去。

国师看着满脸笑意的夫子，又接着说：“不如我们两人各让一步，您退回去，我也保证不插手这次的事情，您看如何？”

夫子点了点头说：“好，你让开路，让我把车上的人送进宫，我立刻便离开长安城，回到书院去。”

鲁修斯闻言顿时一惊，没有想到夫子居然会答应对方的要求，他赶紧就想要冲出去阻止夫子。

不过，没等鲁修斯冲出车厢去，国师已经先一步否决了夫子的提议：“夫子，这恐怕不行，我知道您车厢里的人，应该是那个来自西方的鲁修斯，若是让他进宫去，势必会让他拿到领兵的资格，这会影响到眼下的局面。”

随后国师又接着说：“夫子，其实您应该很清楚，眼下命运车辙已经开始前进，您妄图插手改变唐王朝的命运，这可是一件逆天而为的事情。”

显然国师的话是有意在说，目的是想要将夫子给激怒，但是夫子始终都没有一丝动怒的意思，反倒是继续笑着说：“国师，所谓逆天一说，似乎不过是你们三教的说法吧？”

“老天并没有任何厚此薄彼的想法，在老天的眼里无论是我们人族，还是妖族和魔族，其实都是这片土地上的生灵，老天可没有让我们自相残杀，若不是你们三教传播的教义指使，恐怕人族和妖族、魔族之间不会到今日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国师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夫子果然很会说，居然一下子就把一切的责任都推给我们三教。”

夫子没有再去和对方争辩，一迈步从牛车上凌空走下去，随后轻轻拍拍那头拉车的老牛说：“行了，你先去吧，将鲁修斯送进皇宫。”

老牛似乎明白夫子的意思，知道他是打算自己留下来，阻挡住拦路的国师，好让鲁修斯能够顺利进入皇宫见到二圣，夫子这么做可谓是舍己为人，算是给鲁修斯争取一些时间。

毕竟眼下妖族已经陈兵在天江之畔，随时都可能对天江北岸发起进攻，若是妖族大军真的成功渡过天江，那么唐帝国就真的危险了，尤其是处在平原上的长安城，可以说未必能够抵挡住妖族大军的攻伐。

眼下对于唐帝国来说，能够拯救它的或许只有鲁修斯，只有鲁修斯和他麾下的机械兵团出击，才有可能阻挡住妖族大军。

唐帝国圣皇和圣后手上的兵力，即便是全部出击，赶赴天江去和妖族大军决战，恐怕最终的结果也是唐帝国惨败。

因为从国师出面阻拦夫子已经表明，妖族定然是得到了仙域和佛国的支持，而圣皇和圣后手上最后的两支大军，即便是被派往天江，也不可能阻挡住获得仙域和佛国支持的妖族。

看到夫子走下牛车，听到夫子对老牛的那段话，国师出乎意料并没有阻拦牛车，反倒是让开路让牛车可以过去。

同时笑着对夫子说：“能够与夫子一战，是我毕生的追求，今日算是能够得偿所愿，我自然会成全夫子您。”

看到国师已经让开路，老牛“哞哞”叫了两声，似乎像是再让夫子小心，夫子轻轻拍了拍扭头笑着说：“放心，你去吧，完成你的使命，记住一定要将鲁修斯给送进皇宫。”

鲁修斯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向夫子说：“夫子，您一定要小心些。”

恰在鲁修斯探出头来，国师突然笑着对鲁修斯说：“呵呵，鲁修斯殿下是吗？这个殿下您当得起，天空之城可是位面迄今为止真正的圣域，您能够得到其中的传承，便已经表明你当得起殿下的称呼。”

紧接着国师话锋一转：“不过我必须要提醒您，其实您来到东方，也没有办法完成您的愿望，永恒神国之间是有联系的，如今无论是魔法天国还是仙域和佛国，实际上早就已经联手，便是要等你到达东方，将敢反抗永恒神国的人一网打尽。”

听了国师这样一段话，鲁修斯不禁皱起眉头，凝视着前方站在前行道路上的人，那是个看起来比夫子要年轻很多的人。

鲁修斯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与位面规则格格不入的能量波动，可以确定那应该是源自域外文明法则的力量。

那是一种极具毁灭性的能量，鲁修斯能够清楚感受到，那股能量若是真的爆发出来，自己必然不是对方的对手，他隐约感觉到，似乎以前是自己有些小觑了域外文明的法则力量。

见到鲁修斯脸上露出些许惊愕，国师像是能够洞悉鲁修斯的想法，笑着说：“呵呵，不用觉得奇怪，我现在的实力，才是真正永恒神国神明的实力，即便是受到位面规则压制，我的力量仍旧不是你所能对抗的。”

夫子拍了拍老牛，低声呵斥道：“还不快走？”

老牛不敢再继续耽搁，迈开步子向着前方缓缓行去，小心翼翼通过国师的身边，时刻警惕着对方会不会反悔。

而国师保持着微笑，似乎真的没有出手的打算，看着那辆马车缓缓驶过自己身边，最后对车厢里的鲁修斯说：“鲁修斯，你所见到的那些，根本不是永恒神国的真正力量，到了东方，你将见识到一切。”

第八百一十七章夫子战国师

长安城朱雀大街上，整个大街上冷冷清清，只剩下夫子和国师两个身影相对而立，在漫长的朱雀大街上两个人显得很渺小，可是两人所释放出的气势，却充斥着整个长安城，与笼罩长安城的阵法激烈碰撞。

国师看了看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口说：“想不到，时隔多年，踩在这头朱雀的身上，居然是要与夫子您一战。”

夫子打量着国师，突然有些惋惜地叹息道：“真是想不到，当年我最得意的门生，如今居然成为我的敌人，要在这只朱雀的背上与我一战。”

国师闻言顿时一愣，随后便躬身向夫子行了礼，那是学生见到自己师长时才会行的大礼，而现在国师居然向夫子行此大礼，若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话，恐怕会感到惊讶不已。

实际上，国师的确是夫子的学生，或者说是夫子曾经的学生，那时的夫子还没有执掌书院，那时的书院有着很多老师和学生，夫子不过是书院里的一名普通老师罢了。

当时书院实行的是一对一教学，而夫子唯一的学生便是国师，那是年纪尚幼的国师，单独跟随在夫子的身边学习，学习位面东方前贤们遗留下来的文明。

那时的国师，和现在书院里的那十三个弟子一样，都是书院的学生，也都是本土文明的坚定拥护者。

国师行过礼之后，站直身子说：“其实您不用自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很感谢您当年的教导，但是我若是没有选择仙域，恐怕也没有今日的成就，我永远都只能想书院里那些弟子一样，无法超越您。”

说到这里，国师的脸上浮现出疯狂之色。疯狂地看着夫子说：“您现在难道不应该感到高兴吗？您的弟子终于有了和您一较高下的实力。”

面对国师几近疯狂的神色，夫子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是啊，每个老师都希望看到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也是同样希望你们都能够超越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选择这样一条疯狂的路，最终走向了我的对立面。”

“或许，或许那时候我不该对你那样的严苛，应该给予你更多的体谅和关怀，也许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夫子神情随之变得黯淡下来，显然是对国师变成如今样子感到自责。

国师看到夫子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难过地盯着夫子说：“老师，您，您不用这样的，我，我知道，您都是为我好。”

眼见国师哭丧着脸，夫子愧疚地叹息道：“孩子，还是回来吧。你知道得，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不要去充当永恒神国的傀儡和棋子，你是不可能获得真正永恒的。”

下一刻。国师脸上再次浮现出疯狂的笑容，仰面大笑着说：“哈哈哈，夫子，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真的以为时至今日。我还会害怕你？我早已经不是你身边的那个唯命是从的书童，我已经是万万人之上的国师了。”

说着，国师凌空向虚空一抓。手掌直接撕开虚空，从虚空之中抓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古剑。

国师将古剑在自己的衣袍上轻轻擦了擦，古剑上的锈迹顿时消失，一柄明晃晃透出寒芒的宝剑顿时展现出来。

夫子看到国师手中的古剑，顿时神色陡然一变，像是看到了一把可怕的利器，显然对那柄古剑有着一些忌惮，忍不住开口说：“你，你居然敢在长安城，朱雀的背脊上动用这柄古剑？”

国师将古剑举起，但听到剑锋所指之处，响起一声嘹亮的凤鸣声，瞬间便震动了整个长安城，而夫子更是能够清晰感觉到，脚下大地都在微微颤动着，并且脚下一股奇异的力量升腾起来。

夫子楞了一下神，随后不可思议看向国师说：“你，你居然要动用朱雀大阵对付我？”

国师举着剑锋说：“我如今手持落英剑，执掌着整个朱雀大阵的中枢，为何不能够依仗大阵对付您呢？”

说到这里国师顿了一下，又接着嘲讽道：“夫子，恐怕你没有想到吧，当初你们整个书院与这头朱雀合力，绘制出这朱雀大阵，如今却被我所用，而且还是用来对付你，是不是感到很讽刺？”

言罢，国师毫不客气挥动手中的古剑，在这一刻整个长安城风起云涌，瞬间被狂暴的能量场给包裹住。

坐在马车里的鲁修斯，清楚感觉到外面原本平和的能量，瞬间就变得狂暴起来，一股几乎要撕裂大地的能量，从马车下面地底深处向上涌来，似乎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束缚。

“哞哞”夫子的老牛突然仰面大叫两声，随后老牛猛地发力狂奔起来，似乎像是在争分夺秒，在地底那个可怕的家伙冲出地面之前，冲到朱雀大街的尽头。

与国师相对而立的夫子，只看到国师手中的落英剑，瞬间燃烧起来，剑锋所指之处一只赤红色的鸟儿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烈焰向着自己扑面而来，看起来似乎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焚尽。

夫子站在那儿神色凝重，尽管知道眼前这还不是那头朱雀，仅仅只是落英剑借助朱雀力量，幻化出来的镜像而已。

但是夫子神色仍旧凝重，因为他很清楚那头朱雀的实力，仅仅只是他调动的一点点力量，那也不是一般人多能够抵挡。

这一刻，恐怕即便是杜丽娘在场的话，也未必能够接下这一剑之威，甚至可能会被那幻化出的烈火和朱雀给烧成灰烬，这世间能够接下这一剑的人不多，而夫子恰好便是其中之一。

夫子神色凝重，但却风轻云淡抬起手臂，凌空向着幻化出的朱雀推去，刹那间寒气喷涌而出，瞬间将剑锋幻化出的朱雀给冰封住。

国师见状赶紧后退，同时拼命断开火焰与自己手中落英剑的联系，刚好将火焰给断开的瞬间，那冰封已经冲到他的面前。

但见国师面前出现一只被冰封住的小红鸟，几乎与他已经是近在咫尺，若是再慢上一步的话，恐怕他自己和手中的古剑都将会被冰封住。

心有戚戚地后退两步，稳住自己的心神，国师抬起头看向夫子，警惕地说：“冰封千里，想不到您多年来实力居然丝毫未减，反倒是又强上了不少，看起来这些年在书院里，您始终没有懈怠。”

夫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永恒神国觊觎之心不死，我尤其能够懈怠？杨英，其实你是可以回头的，为什么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呢？”

国师听到夫子叫出自己的名字，握着剑的手都不禁颤抖了一下，目光顿时有些涣散，往日的一幕幕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