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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少年-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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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见劝阻无效,发出可以开始的指令。
一回头,只见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包括神经兮兮的柳细月以及瞪眼咬牙的莫艾霞,还有从始至终默不作声的袁霜。
宋保军站在线前,暴戾人格开始融合,细胞记忆开始苏醒。
心跳加速,让血液更快的传输到全身各处。肺部扩张,呼吸加快,带来大量氧气。肾上腺素激增,等于服用了过量的兴奋剂。血红细胞大量产生,极大的增强血液载氧能力。
他左手持弓,右手持箭,一拉之下就把弓弦拉开了。
刘佩龙蹭的一下站直身躯,惊得双眼圆睁,手里酒杯叮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而裁判和箭术教练同时张大嘴巴,仿佛看见了全世界最不可置信的事情。
那宋保军又瘦又矮,面孔苍白,外貌文弱无比,谁能想象他竟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拉开了一百磅的强弓。不是那种咬牙切齿,用尽全身力气去拉,乃至挣得满脖子青筋,而且姿势又难看的模样,而是轻轻松松的、顺顺当当的一拉就开。
至于其他的公子小姐不了解射箭上的知识,不知道一百磅的弓想要拉开其中困难有多大,没有他们那么震惊。
宋保军开弓搭箭,先是“嘭”的一声弓弦响,再是刷的一声。箭矢已不见影子。
众人不禁去看箭靶,看他究竟射中几环。
然而左看右看,没发现箭矢。刘佩龙就是一声大笑:“哈哈,我道你小子唬谁呢!都脱靶了!”
却见裁判员脸色惨青,指了指三十米开外的箭靶。那上面红心处一个空洞,由压缩草垫制成的箭靶靶心已被射穿,草芯纷纷扬扬散落。箭矢紧紧钉在箭靶后方的墙壁上。
刘佩龙不禁喉头咕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箭靶竟然被射穿了!
宋保军说:“还要比吗?全省大学生运动会射箭比赛的季军?”
刘佩龙想要说箭靶都坏了应该不能不计入成绩,然而这句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始终没说出口。
“呵呵,你小子不就是想整整我,让我在大家面前丢脸吗?以后请你在打算整我的时候先去调查一番,看看我宋保军是什么样的人。”
宋保军放下一百磅弓耸耸肩,掏出香烟叼在嘴上,满心欢喜的柳细月马上抢过打火机为他点燃,继而左顾右盼,得意洋洋,像是骄傲的小妻子。
“你是什么人?”刘佩龙沙哑着嗓子问道。
宋保军对他看也不看,头颅高高昂起,道:“刘公子此言差矣,我不是什么人,但是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就问你一句,服了么?”
刘佩龙内心极度矛盾,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一箭能够射穿箭靶的牛人,确实不用再比了。再怎么继续下去,被羞辱的始终还是自己。
大家眼看他陷入尴尬的境地,谁都没好意思出声。你刘佩龙想整别人,反而一脚踢到铁板,这实在不好说话。
柳细月笑吟吟道:“刘公子,不是我针对你哦,做人呢,愿赌服输是一项基本美德。那二十万我不太在乎,只要你现场绕游泳池爬一圈我就心满意足了。”
“大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佩龙也就跟大家开个玩笑而已。真要爬的话,那也太伤体面了。”就在局面僵硬难堪之时,叶成器不知从哪冒出来,冲柳细月谦和的一笑,转向宋保军却立即变成冷冽:“宋先生,我好心好意请你来喝酒,诚心诚意与你交朋友,你非要闹得我们的宴席不可开交吗?”
他一句话舒缓柳细月的情绪,不仅把刘佩龙的赌约轻轻揭过,还向宋保军兴师问罪,果然不愧是乌衣会的副会长,说话极有水平。
虽然是刘佩龙提出要去羞辱宋保军,但在局面不可控制之时,叶少必须站出来予以维护,否则会对他的威信造成损害。
其他几个还想看热闹起哄的人见叶少出来了,都不再说话。
宋保军对他的恐吓不为所动,说:“叶少,你真想当这个和事佬吗?”
“怎么?”叶成器眉头就是一皱。
宋保军说:“既然叶少想赖了这把赌账也成,要不我和你再赌一把怎么样?我若是输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还会亲自向刘公子道歉,如何?你若是输了,刘公子把欠我的二十万赌债翻倍还清。再添个彩头,你给大伙儿现场献唱一曲。”
叶成器心道这家伙心机好重,一句话就把自己挤兑得下不了台。赌么,不见得是输是赢;不赌么,以后肯定会与刘佩龙心生嫌隙。当下问道:“赌什么?”
宋保军道:“叶少,你看这里不算工作人员的话,大概有多少人?”
易琮宁在旁边帮着数了数,说:“除去工作人员和送入客房休息的醉酒朋友,我们目前在场的共有二十九人。”
宋保军道:“那么我赌这里二十九个人中有两个人的生日是同月同日,如果没有是我输,有的是你输。叶少,赌么?”
众人闻言顿时纷纷在心中盘算。
(未完待续。)
第260章 唱首歌助兴
叶成器心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三百六十五个生日,在场仅仅二十九人,算起来应该是29/365,那么大概是0。079%,连百分之八都不到,可以说概率非常之低,这宋保军敢拿来赌,脑子简直有问题。
易琮宁想及此节,以为宋保军见是叶少出头,想要故意输一把,也好借坡下驴,给双方留一个面子。笑道:“叶少,就跟宋先生玩玩好了,免得他不服气。”
叶成器正待出声,不料刘佩龙突然说道:“叶少,不要跟他赌。”
叶成器只觉这人当真奇葩,老子不是在为你出头么?啰嗦什么?轻轻把他推过一边,笑道:“小宋,我们就来赌赌,你说怎么赌的好?”
“呃,在场每个人发一张白纸,分别写下自己的公历生日,不要让别人看到。等下大家统一拿出来对比,结果自然明确无误。”
叶成器道:“好,就这么办,输了谁都不许赖账。”
“叶少……”
刘佩龙还想说话,易琮宁拉开他笑道:“刘公子,您就别添乱了。”
侍者给在场每一个人发了纸张和笔,让大家各自写下出生日期。
易琮宁为表示公正,临时客串裁判,监督各人不要串通。
刘佩龙也领到一份纸笔,皱着眉头想了想,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再签上自己的名字。
叶成器自信有必胜的把握,叫上宋保军一起收纸,笑着说:“小宋,我承认射箭很有本事,不过嘛,终究只是娱乐,过得去就算了,不要老是咄咄逼人的。”
宋保军暗忖如果是我输了,指不定你们要怎么把老子往死整,笑道:“是嘛,如果刘公子肯道歉的话,我就当做玩玩而已。”
叶成器脸一黑,道:“呵呵,呵呵!”
宋保军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日,叶成器是二月五日,易琮宁八月十七日,各不相同。
一路收取每个人写好的纸条,先看看柳细月的,十二月二日,好像快要到了。叶成器和宋保军都赶紧记在心里。
至于其他人的,只是看了看日期能不能对上,其余的则不必过多理会。
见两人走过来,袁霜把纸张递过去。叶成器走在前面,她却把纸张递到宋保军面前。
叶成器暗道好家伙,刘佩龙的女朋友和这小子勾搭为奸果然并非空穴来风。
她的生日是三月二十日,与每一个人都不相同。
接下来始终没有人的生日相同,唯独有两个人一个是七月五日,一个是七月六日,只差一天。
终于只剩下刘佩龙最后一个人,他摊开纸张大声道:“我的生日是二月二十九日,我想应该没人和我一样。”
叶成器把所有人的纸张全部放在桌子上对比,哈哈大笑:“小宋啊,我想你这回没话可说了吧。”
果然,那纸上所写的二十九个日期,白纸黑字没有一个相同。
大家眼睛纷纷投向宋保军,看他如何解释。
叶成器好整以暇坐进椅子里,也不说话,自有侍者给他倒酒,好一副贵公子派头。
易琮宁脸上含着笑意,说:“宋先生,快向刘公子道歉吧。”
柳细月一把拦在宋保军面前,说:“要我家阿军道歉?那你叫他先爬游泳池再说!”
易琮宁微笑道:“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是宋先生亲口说过如果他输了前事一笔勾销的,说过的话不能不认吧。”
“谁说我输了?”宋保军突然站起身冷冷扫了全场一圈。
这回叶成器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忍不住了,将酒杯递给侍者,说:“宋先生,愿赌服输,这是你亲口说的。”
宋保军走过去拿起刘佩龙的纸说:“刘公子,你胡乱写个出生日期就想蒙混过关?”
“你不要信口雌黄。”刘佩龙面不改色。
宋保军道:“你有胆子拿身份证出来验证一下吗?”
“我……谁整天没事带着身份证哪!”
叶成器不耐烦了,道:“刘公子,拿身份证给他看看又有何妨?我们是堂堂正正的人,要赌就要让他心服口服。”
“我……”刘佩龙开始有些不太自然。
叶成器道:“刘佩龙!”
刘佩龙咬咬牙,从钱包翻出身份证扔在桌面上,勉强说道:“其实,我就跟你们开个玩笑……”
叶成器拿起一看,脸色刷的变了。
易琮宁忙问:“怎么?”凑过去一看,刘佩龙身份证上面的出生日期是二月五日,正和叶成器一样,茶州市公安局签发,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无可抵赖。
围观热闹的众人忍不住哄的一声,小声议论起来,这也太巧了!究竟是碰运气还是他根本就事先知道?
柳细月只道宋保军走的是狗屎运,笑嘻嘻在他肩膀上捶了一记粉拳。
叶成器脸色阴晴不定,说:“宋先生,你知道我和刘公子的生日?”
宋保军不答反问:“叶少,你愿赌服输么?”
叶成器便是满头黑线,冷冷的说道:“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知道刘佩龙写的日期是假的。”
宋保军道:“我就问一句,你愿赌服输么?”
叶成器平时挺雍容大气的一个人,这时气得够呛,说:“你事先知道别人的生日等于作弊,这种打赌我不可能承认。”
“你愿赌服输么?”宋保军还是一句话。
叶成器跳了起来,面皮焦黑,叫道:“好!我承认!是我输了!你他妈的说说为什么知道我们的生日!”
“既然你承认就好。二十万翻倍是四十万,现金、转账或是支票都成,还有叶少给大家献唱一曲可别忘了。”宋保军拿出大学教授的派头,在桌子前倒背双手慢悠悠踱着步子,说:“生日相同的事情,牵涉到数学概率的问题。我赌在场的二十九个人其中必有两人生日相同,可以用数学概率来推算。”
“数学概率?”众人纷纷愣住。
叶成器一手搭住桌面,冷冷的道:“说下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换句话说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生日相同的可能性是三百六十五分之一。我们有二十九人,那么他与另外二十八人生日相同的可能性是28/365,。那么除掉第一个人,他与其他人生日相同的可能性是27/365。”
叶成器耐着性子仔细分析他的话,道:“嗯。”
宋保军续道:“以此类推,最后全部人中生日相同的几率是29/365+28/365+27/365+26/365……1/365,结果大概是百分之一百一十二。如此高的概率,你说我和你赌会怎么样?”
叶成器弄清楚了关于二十九个人的生日相同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一十二,终于点了点头。
“那么我为什么猜到刘公子故意写错出生日期?二月二十九日的生日四年才有一次,几率非常小,而且我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搞鬼。”
刘佩龙铁青着脸看向远方,假装没听见。
叶成器看着宋保军故作牛逼的表情,只觉又羞又恼。
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如果说宋保军突然有个当领导的父亲,然后压迫自己认输,那么他不会觉得如此丢脸,因为那只是源于对方的后台强硬罢了。
如果凑巧有两个人生日相同,那也只是运气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这个打赌,完全就是智商上的碾压,太叫人难堪了。
在社会发展史和人类进化史上,智力是最重要的条件,没有之一。或许有人敢于承认自己是残疾、弱者,但绝对没人会说自己是脑残、智障,因为那基本代表了这个人无可救药。
这种方式的赌局是智商上的较量,叶成器完全输得一塌糊涂,几乎无地自容。
“好,宋保军,你很厉害。”
叶少压着怒火招来随从,拿出支票簿写了四十万元华币,一把撕下扔在他面前,浑然忘了要在柳细月装潇洒扮优雅。
刘佩龙抢上前道:“叶少,这钱还是我来给吧。”
“闭嘴。”叶成器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说道。
宋保军微笑捡起支票,毫不在意的掸掸上面的灰尘,道:“还请叶少为大家唱一首歌助兴。”
易琮宁说:“叶少,这个……”
“去把麦克风拿来。”宋保军万分得意的指挥服务员。
那侍者为难的看了看叶少,只见叶少黑着脸微微点头。
“叶少愿赌服输,我十分佩服。”宋保军带头鼓掌,柳细月陪着他大力拍手,把手都拍红了。
叶成器接过麦克风,硬着头皮说:“好,你们希望我唱什么歌?”
宋保军道:“既然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叶少能为我们献唱一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至少你知道花儿为什么是这样红的。或者你不知道,我可以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叶成器闻言几乎气破肚皮,但说过的话不能当做放屁,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前唱了起来。声音不怎么好,至少没有跑调。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花儿为什么这样鲜?哎,鲜得使人,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未完待续。)
第261章 是你啊,好久不见
因为输掉了赌局,他远远做不到平时那么潇洒自如,全场浑身僵直,面孔生硬,声音扁平带着颤音,活脱脱一个傻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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