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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穿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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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图哥哥,我还想吃!”符柔指着手中花束,文图哪里知道,符柔本就是医学院的学生,自有这种天性!

    文图当然不允,见符柔不松手,只好带着剩余半束回到家中,把自己当做医生,温水擦拭、热水服用,可是符柔仍然咳嗽不停,便找来老人家询问,以为是那花有毒,老人家说道:“那是这里的芩草,牛羊常吃,毫无毒性。”

    文图无奈,只好一直守在符柔身边,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继续弄来热水,令符柔喝下,心里祈祷着快快康复。

    夜半,趁文图不注意,符柔竟偷着将另一半芩草吃下!

    文图迷迷糊糊醒来,突然发现状况,刚要发作,可是哪里舍得?既然那草无毒,吃就吃了,瞧着符柔难受的模样,越发不安起来,情不自禁将符柔抱过来,将手放入温水之中,稍稍浸泡片刻,再搭上她的额头,以此来降低她的体温。

    “符柔啊,你是不是恨我这个没用的哥哥?”文图几乎是自言自语,别说她恨不恨,自己都非常恨自己,要知道如此,应该多读一些医书,免得临危一概不知,慌手慌脚失去方寸。

    “嘻嘻,”符柔想摇摇头,估计是头疼得很,干脆笑出来,干燥的嘴唇微开,落出洁白的小牙,“我才不呢,哥哥都不嫌弃我……咳咳……”说道半途又是勾起身体,咳嗽几声,脸色憋得通红。

    这还能笑出来?!

    文图简直无言以对,将她的后背稍稍抬得高些,令其呼吸顺畅些,越看越是于心不忍,越瞧越是心急如焚,安慰道:“明天一早,我便带你入城,寻人给你治病,没事的,我们的符柔一定会好起来的……”说着已是心酸,不必说怀中娇儿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即便是他人之女,也容不得如此硬撑着,不管那里什么状况,也要巡视一番。

    小木房内的烛光忽而摇晃,映衬着无助的身影,一直那么坐着,不敢弄出动作,怕是惊动了小儿。

    文图强打精神,一直审视着符柔,默念着千万别出现状况!

    可是,却出现了变化!临近丑时,文图忽然发现,符柔的体温降了下来,脸色也稍显红润,咳嗽的频率越来越低,心中大喜过望,忍不住偷笑一声,忽听到符柔轻语:“文图哥哥,我还要吃那草。”

    难道是那芩草起了作用?

    文图二话没说,抄起火把,冲入山中寻找那种花草,令他深感意外的是,这种神草遍地都是,自己竟一直没有在意,很快便寻出许多,张着大嘴傻笑着,飞奔回小屋。

    按照他的印象,弄来清水将花草洗得干干净净,放入瓦罐中,在石灶上点火熬制,这里不能调节温度,文图便仔细观看这木块的数量,待罐中水沸,便取出大部分木块,留小火熬制,半个时辰过后,将汤汁倒入瓷碗之中,采取最原始方法冷却,那就是取来一只空碗,稍稍挨近,慢慢倒入另一只碗内,待水注稳定逐渐抬高药碗,徐徐折倒,如此反复,并不断用嘴吹气,争取最快冷却下来。

    不一会儿,文图反倒大汗淋漓。

    他估计温度差不多了,便尝尝药汁,脱口而出:“哇,怎么这么苦!”随后进入屋内,扶起符柔喂下去,没想到符柔丝毫不皱眉头,几口气便将大半碗苦汁饮下。

    不出几日,符柔竟然痊愈!

    文图抱起符柔,转着身体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是神医!”

    其实,符柔患得只是轻微肺炎,那草也只是黄芩。

    侠士,小女,红图驹,成为小山清溪边的风景,嬉闹着,调笑着,玩耍着,习练着,尽情品赏南国王朝的世外桃源,而溅水旁断裂的木枝,越来越多,逐渐成为一座小山。

    林中有巨鸟,其名唤文图,柴枝不现影,牵女忘孤独。人与鸟聚,其意亦同,时间久了,禽鸟们便不再惧怕文图,甚至落到他的肩头,不惊不乱;可是一旦轮到文图监视哪株树木,飞鸟们却懒得与他争夺“食物”,因为哪只鸟也没他快!

    走出山村,已是一年之后,慕飞玲来访之时。

  
 

    (正文 第021章 与鸟争食)

    

 第022章 病卧王后

 

    大王历九年,夏日的南国大地,热潮席卷京都,街巷之内人潮涌动,纷纷挥扇扬伞避暑,商贩的叫嚷声明显被燥热浸染,显得疲软无力。

    对比之下,气势磅礴的大王殿内却阴森低沉,大王容颜震怒,大声训斥着王医:“尔等王医,王后已染病两年,至今仍毫无起色,王医,王医,本王真不知道你们这群王医是干什么的!”

    殿下几名王医浑身颤抖,立在那里不敢出声。有的鬓角已经淌出汗水,顺着两腮缓缓而下,定是奇痒难忍,两臂夹紧,却不敢擦拭。

    “张贴告示,寻天下名医,医好王后之疾,要什么本王赏什么!”

    “大王万万不可!”二王从座上起身,偏瘦身材,长发被一丝白绸缠起,圆目微睁,白皙洁净,一身缎锦显得很是华贵,“中土名医,尽在大王殿内,万一大王后患病之事传扬出去,恐怕会引来无端猜测!”他是先王的二子,大王的弟弟,在朝中有着与三王、陈王共鼎三方,权倾朝野,只是至今一直未曾纳妃。

    旁边的陈王略一思忖,眼中一丝狡黠闪过,立即起身附和:“大王,无论是何疾患,定有王医诊治,如若民间请医,定会引起江湖术士进入王宫,恐怕会蛊惑王朝,再者北土也会引起动荡,恐生变故。”看上去陈王确属武将,高大威猛,长须至胸,他本想立起来回话,见大王焦急的样子不会顾及自己,索性屁股未动。

    三王则静眼旁观,谁也不瞧谁,立在一旁一言不发。

    “你们,”大王手指王医,“尽快想出办法,大王后乃南国之母,不可掉以轻心!”大王后出不得意外,因为她关系着北土百万铁骑的动向。

    大王不再停留,无奈地望望身边三位重臣,扬手示意,转身离开大殿。返入后宫,稍稍迟疑一下,还是直奔王后寝殿。

    二王与陈王一同走出,并肩行在青石大道上,迈向王宫红门。身外的官员、侍卫与下人见两位重王同行,远远地避开,依旧弯身行礼,唯恐失了礼数。

    陈王阔步而行,见已离近宫门,稍稍缓下步伐问道:“闻听自那女子走后,王爷至今未曾纳妃,可有娶妻之念?老臣定当尽全力帮衬。”

    “谢过陈王,本王闲散惯了,性子变得寡淡,从未想过这般事情,再者君子以天下为重,不谈儿女私情。”二王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几度想要直视陈王,还是压制下来,看见自己的轿子已经立在前面,分开之际继续说道,“陈王年岁大了,可要注重身子,本王择日差人给府上送去些上好参品,好好补补,我也用不上……”

    “多谢二王体恤,老臣铭记在心!”陈王施礼,缓抚长须哈哈大笑,双眼盯着远去的二王轿辇,直至拐入街巷消失,淡淡一笑,手一摆官袍,转身大步向自己官轿步去。

    远处,三王立在那里轻“哼”一声,也是瞧着陈王远去,嘴角微翘冷笑起来,热风也能撩动他轻柔衣裳,显得飘逸非常,风流倜傥。

    王宫后殿,大王坐在王后身边,显得很是焦躁,宽厚额头渗出汗珠,红润圆脸紧紧绷起,闷不吭声,就这样瞧着已近两年,王后长发散落,微闭着眼睛睡着,可脸色憔悴惨白,毫无血色,呼吸时急时缓,显得羸弱不堪,旁边侍女低头静立两旁,丝毫不敢出音。

    陈王回到府内刚刚坐下,陈莹儿便款款而来,照例拜见,他的眼睛立即发出咄咄光芒,瞧着自己爱女,不住点头,见她要转身离去,喊住问道:“莹儿,最近可有外出游玩?”

    “未曾出去。”陈莹儿欠身回道。

    “也好,也好……”陈王若有所思。

    “父王,女儿身体不适,要去静坐稍许,改日再叙。”说完,径自回到闺房。

    陈王没有阻拦,微微点点头,立即喊来下人,询问小姐最近状况,着重是有无外出,见家丁一直在那里摇头,满意地笑着。

    陈莹儿回到自己房间,不自觉取过那件紫色锦衣,又想起文图那日裸闯闺屋,慌乱之间竟不顾自己危难,为自己扔来绸缎遮身;夜半又重返厨间,狼吞虎咽;不日受伤,卧在床榻之上静候自己疗伤,俨然一副无辜的样子,便苦笑起来,不知狱中逃离之后去往何处,可还安好?也不知为何,心中一直挂念不止?

    钰儿见小姐又在那里发呆,手中依旧摩挲着那件锦衣,一旁不安起来,小声道:“小姐,若忘不得那人,钰儿便差人去打探一番,若是寻得机会,也好见上一面。”

    陈莹儿摇头,把手中缎锦轻轻平铺,左右折了几次,摆弄得整整齐齐,幽幽说道:“此等事情岂可强求?想那文图恐非凡夫,日后定会有一番作为,如是有缘,何愁见不上面?可人心之事,断不能擅自揣摩,瞧他模样是在寻人,我能看得出来,是在寻一位女子!罢了,只要他能够如愿以偿,也就是了。对了,不知大王后眼下病情可有好转,是何等病恙这么久了还不见康复?”

    钰儿不禁叹息一声,低头不语,宫中自是没有好消息,否则早就丝毫不差地禀报。

    陈莹儿见钰儿之状,定是依然如故,凝眉沉思道:“大王后在北土草原长大成人,身体向来康健,只是稍染风寒,为何两年迟迟没有起色,反倒愈发严重?”她心中疑虑重重。可是父王东奔西走,为大王后求药,尚不能救治,恐怕天下人更是毫无办法,只是大王可怜,刚刚平定天下,却日日面对病妃,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愁美人!

    王土北城,还有一位愁美人,自是慕飞玲!

    同样,也是愁眉不展,端坐在一个圆形花色布杌之上,侧着半面沉思不已。离开王都已是两载,不知那里风云几何。稍稍抬头便瞧见壁上斜挂的宝剑,更是凄楚叹息。只是长剑忆主人,主人无音息。

    那是青锋剑,剑鞘一如平常,可是其内却是万人难求的精铁之宝,凿神山之矿,历匠人提炼制铁,着名师四十九日炼就,相传已在宫中流传百载。其身三尺三,白光凌厉,剑刃稍弯,犹如细蛇,视之而心寒;更是那剑锋,白渐蓝,蓝转青,夺人耳目。

    剑之主人,正是二王!

    大王登上宝座,自己终于盼到可以与二王平淡生活,可是他突然驱离自己,声称不会纳妃,言下之意无非自己出身低贱,愤怒之下,在满满一桌子金银宝器中唯取青锋剑,远离中土,来到边陲隐居……

    大堂内熙熙攘攘,来客络绎不绝,她又忽然想起文图,轻按秀腿起身,袅袅摆动紧凑的身子来到窗口,拨开窗棂,再次向外伸出修长白嫩的五指,小窗依旧,他人不现;又折身回到软榻前,想起那人花银子请自己竟是为妹妹沐浴,陪妹妹卧床,不禁嘴角一笑。

    就在这里,他只是轻轻为自己披被,丝毫没有淫浪之举,竟与当年的二王同出一辙!只是人皆远去,空留伊人。

    “玲子,有客!”老鸨喊道。

    慕飞玲正过精神,提起琵琶,顺着老鸨声音走去。

    她是老鸨的心头肉,也是这座青楼内唯一的艺伎,能歌善舞,通词禀赋,深得达官贵人喜爱。不过,她从不收取钱财,只是吃住便可,这是天大美事,老鸨自然不允任何人欺辱于她,只是遇有看上去正经之人,方才招呼玲子。

    事实上,北城之内无人是她对手!

    几个商家围坐红桌旁,边饮酒边听曲,慕飞玲刚弹起,被一人喝止,嚷道:“不听这段,听了好多遍了,今日来的都是本爷的贵客,来一曲自己的!银子给双份……”

    慕飞玲无心与这些人纠葛,轻身颌首,调整琵琶弦音,确认宫商之调,玉指一拨,一道倚楼思慕之音皱起,音色纯雅,委婉低迷,她唱起自己的《青绸鹊桥》:

    青绸弄舞,红歌飘恨,愁影凄凄独处。丽颜俏面怎知羞,可是那,新人如故。依窗思盼,花开花散,却是泪流不住。若知鹊鸟不归时,为甚又,急急促促……

    “好!”一客商听罢高声赞叹,一口将樽中酒倒入口中,指着慕飞玲道,“再来一曲,再来一曲,此曲听着,竟能忆起年少轻狂,意犹未尽,意犹未尽,快,再来……”

    那主请之人一见商官高兴,立即取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指指慕飞玲,指指银票,示意你只管唱就是。

    慕飞玲忽见自己的探子阿武匆匆忙忙跑进青楼,知道一定有什么事,立即起身,准备探知一二。不想却被男子抓住:“你还没唱完,就想溜开?!”

    “客官,卑女的确有急事,稍候片刻,去去就来……”

    “大胆!”东道主勃然大怒,不想令自己的客人失望,干脆用力去扯慕飞玲,意图强迫起坐下再奏。

    慕飞玲瞬间将那人手扣住按在桌上,嗔怒而言:“几位客官此次不收半点银子,如若再纠缠于我,便折断你的手!”那人觉得手腕断裂般疼痛,连忙点头,不敢造次。

    “慕姑娘,”阿武慌慌张张拉着慕飞玲钻进一间小屋,弯着腰气喘不停,“大事……大事不好,大王后命在旦夕,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慕飞玲见阿武失去方寸,知道出了天大是事儿。

    阿武扑通跪在地上,仰着头不断擦拭着汗珠子,苦苦哀求道:“慕姑娘,快,救救二王爷……”

  
 

    (正文 第022章 病卧王后)

    

 第023章 远居探故

 

    二王爷?!

    慕飞玲浑身一颤,指指跪地的阿武,刚要说什么,立即又低迷下来,缓缓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打王都到这里也花了好些时日,还这么慌慌张张,起来说!”

    阿武屁股一沉蹿起来,眼睛里充满着惶恐,使劲镇静自己。他的个头尚不及慕飞玲,不过看上去精悍机灵,动作麻利,一身布衣,身材偏瘦,与慕飞玲的雍容华贵形成天壤之别。他谨慎瞧了瞧慕飞玲,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抬头答道:“大王后的病情日益恶化,分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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