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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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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夺回了好几座云镜南联军占领的城市,可沙马罗的军队并非孤军深入。在每一个“光复”的城市,他都留下了足够的防守兵力。而现在跟随他的十万大军,建制完整,辎重不缺。
在向波旁挺进的最后一次军团长会议上,沙马罗本人对这种现状也很满意:“要打,就要打漂亮战。我沙马罗打战不靠突袭,不靠奇兵,就是稳扎稳打。为将者,首先就应立于不败之地,这才是百战百胜之策。”
“沙马罗大人,这次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军团长道。
“怎么了?”沙马罗优雅地笑道。
“我们在行军过程中,向平民打探消息或是要求饮马时,他们的反应很冷淡。”军团长道。
“军人只要知道打战就好了,别的不必多想。艾森军团长,你什么时候也会婆婆妈妈地注意起这些细节来了?”沙马罗笑道,别的军团长也跟着他一起大笑。
艾森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那事是他亲身经历的:今天早上,他的卫兵在一个农民家里要了点草料喂马,那农民嘟嘟囔囔地道“他们都是会付钱的”。而等到他的卫兵问农民“那些人来过吗”,那农民又慌慌张张地摇手道“没有,没有”。
这让艾森觉得很不对劲。他们现在面临的不是一般的敌人,更不是沙马罗口中所说的“没脑子的野蛮人”。双方还没有开始交战,艾森就已经感觉到输了一筹。
艾森在一边胡思乱想,沙马罗已经开始布置任务:“……波旁城的军队加上警备部队,大约有二万五千人,虽然无法战胜可恶的野蛮人,但守上个几天应该没有问题。从明天开始,轻骑兵作为前部先行,重骑兵和步兵也要急行前进。如果情况顺利的话,我们有可能将贼众全歼在波旁平原。”
“现在波旁城还不知道我军到来的消息呢!前几天,《帝国公报》的邮路就断了。”一个军团长道。
“嗯,我们会派一个信使先把消息送到波旁去。一定要赶在云镜南对波旁合围之前。”沙马罗道,“诸位,就等着在波旁城举办庆功酒会吧,相信大家已有几年没过过上等人应该享受的日子了。”
“哈哈!”众军团长对战争的前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只要再稍稍使把力,云镜南联军就会变成深入兰顿的一支孤军。在他们的想象中,最后一名厥奴战士已经在烈日下仰天发出狼嚎,跪倒在尸横遍野的波旁战场。
只有艾森军团长,眉头依然紧锁。
***
波旁城外,联军军营。
“阿南大人!阿南大人!请稍等!”君悦大步流星地赶上云镜南。
企图钻到桑奴身后的云镜南躲不住了,转出来笑道:“君悦将军有什么事吗?”
“我家国主请您过去,”君悦看了看桑奴等近卫,用心领神会的表情道,“有要事相商。”
“哦,是这样……你看……你看我正忙着呢,还要带近卫到处看一看……你也知道,要保持军队的军纪是天大的事。”云镜南支支吾吾地应对,理由显得很蹩脚。
“我家国主要和您商量的事比这还重要。”君悦笑道。
“可是,今天真是很不巧……”云镜南用脚趾头也想得到忆灵要和他谈什么,十天之期马上就要到了,他在忆、素之间迟早要做个抉择。
桑奴站了出来,拦在君悦和云镜南之间。
云镜南暗赞一句:“好桑奴,关键时刻就是靠得住。”随即向辛巴瞪了一眼,后者还在傻愣愣地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只听桑奴道:“君悦将军,巡营的事有我和辛巴就行了,你尽管和大人去找忆灵国主吧。”
“你……”云镜南大失所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沉到潭底,他勉强换上笑容,恨铁不成钢地对桑奴说了句“你什么时候口齿变得这么伶俐了?”
“多谢大人夸奖,都是大人平日教导有方!”桑奴尚且不知云镜南此刻恨透了他。
“既然如此,就请阿南大人过帐一叙!”君悦仍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
“嗯,走吧。”
忆灵早在帐里等着云镜南。
“阿南,你来啦!”忆灵今天着意施过一些粉黛。
“嗯。”云镜南却无心欣赏,象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拘束。
“我们的事,准备什么时候办呢?”忆灵丝毫未显不快,语气自然到就象在问“吃过饭了吗”。
“这个……”云镜南面露难色。
“怎么?”忆灵这两个字拖得很长,略略有威胁的味道,随即神色如常,“阿南,我都想好了,婚宴就在波旁城外办,用伙房里的长桌,排上一大溜。几十万人的婚宴,够热闹吧?原来,我还担心没有气氛……你家乡的风俗不是要用红布的吗?我想,直接用军旗好了,和所有人的婚礼都不一样……”
“我是这样想的,”云镜南清了清喉咙,用向上级汇报工作的口吻道,“这是件大事,关系到阿灵一生的幸福,关系到民族团结,关系到大陆的和平与发展……阿灵,别,别,别生气,我长话短说……”
可是,他的话还是没有变短。
“……因为这是一件大事,所以,要隆重,要正式。你看,要办正事就要按正规的程序走。我要先求婚,要求婚就要有媒妁之言……”
“我们都只剩孤身一人,还要什么媒妁之言?再说了,当年兰顿太后不是提过这事了吗?”忆灵咄咄逼人。
“噢,这也是,可总要隆重些。还要置办很多东西,这些都需要时间……”
忆灵笑了,道:“阿南,我怎么觉得你象在找借口呢。”
“阿灵,和你结婚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我巴不得这天早日到来呢。你不需要急,要急的是我……”云镜南在忆灵面前反应迟钝,直到这时才慢慢恢复了一点机灵劲。
“急?对,我是急了。”忆灵狠狠一戳云镜南的额头,“要是没有阿筝在,我一点也不急,不但不急,还要拖上个一年两年。可是,现在她在。说真话,我怕她,我知道她和你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你现在一定要做个决定。”
“不是说好了吗,十天时间呢!”云镜南的声音越来越小。
“需要十天吗?”
“需要。”
“你这是搪塞,我还不知道你吗?”
“不,我这是慎重认真,我……”
正在二人陷入僵局之时,帐外有人报道“紧急军情”。
“阿灵,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对不起你的。十天之期还有三天,我先去处理军务了。”云镜南逃也似地抛下忆灵,奔出帐外。
“冤家!”忆灵恨恨道。
……
云镜南来到帐外,问道:“什么事?”
“抓到一个奸细。”
“带我去看看。”
……
人是被布鲁克军哨骑逮住的。
现在正在军营当班岗哨的临时帐篷里。
那个奸细已经昏死过去,身上鞭痕累累。
管丰早已等在这里,见云镜南进来,禀道:“大人,这个奸细犟得很,拷问了小半个时辰一句话不吐。这是他昏死后,我在他腰带里搜出来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云镜南接过管丰递过的小竹筒,左拎右转几下,卸了开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
“塔娅,等着我回来。五天,最多五天,我会回到家,带着十万嫁妆。伊曼夫。”云镜南念道。
阿南王… 第99章决战1 “大人,你认识这种蚯蚓似的文字?”管丰惊奇而钦服地道,“这种文字我从来没c 有见过。”
“这种文字会的人很少,只有家族历史悠久的兰顿贵族才会。”云镜南拧紧眉头道
“那,我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是一封情书啊。”管丰道。
“没有抓错,”云镜南果断地,“你见过穿得这么落魄的大家族下人吗?你见过用军用信筒送情书的吗?你见过为了保住一封情书而死不招认的吗?这肯定是沙马罗的信使。”
管丰奇道:“若真是沙马罗的信使,这倒有点意思,我还未见过用情书送情报的。”
“塔娅是波旁女子常用的名字,也可能在这里代指波旁。而伊曼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沙马罗的姓氏。”云镜南道。
管丰本有些不信,这一下神色也严峻起来。
“那我们就和沙马罗开个玩笑吧!”云镜南笑道,“拿笔来!”
管丰在一边看着云镜南撕了一张又一张,终于写出个自己感觉满意的。他又看不懂这种文字,担心地对云镜南道:“大人,这样行吗?”
云镜南得意地又看了一遍自己的杰作,笑道:“他们以为用王族文字通信就没事了,可没料到我这个前兰顿宫廷教师也学过点呢!”
然后他将纸条塞进先前的小竹筒之中,裹回腰带里边,对管丰道:“这个人已经死了,把他用草席裹一裹,丢出去,丢得越远越好。”
“大人,我拷问奸细不是一次两次了,绝对没打死,顶多一个时辰就会醒了。您要是不信,现在泼盆冷水也行……”管丰感到自己的专业信誉受到侮辱
“我说他死了就是死了,按我的话做。”云镜南道,“别丢得太远,免得死人的亡魂找不到回家的路。记得,腰带要给他系牢。”
管丰这才明白过来,行个军礼道:“是!”
***
七月六日,云镜南正式开始围城。
与厥奴人初见波旁城一样,波旁城同样被这些异族士兵震撼。
“这何止是十万军队!”波旁贵族们从未见过这种军容。
联军在波旁四周扎了营。与王朝和兰顿的军队不同,作为联军主力的厥奴战士,每人都有三四匹从马备用,整个营盘的规模看起来就要比相同人数的蓝河、布鲁克营地大。而且马声嘶鸣,声势极壮。
昼夜不停的战鼓声,让波旁城无法放松。若一直擂鼓也就罢了,问题是这军鼓时慢时快,每次节奏快起来时,每次《阿南王神》军歌响起,波旁守军的心就会揪到喉咙口。
联军阵营
“阿南王神有令,各军营比歌,唱得声音大的有赏,跑调没关系!顺序是东、北、西、南,每个军营间隔不准超过半分钟。”
“阿南王神有令,每三小时向波旁城冲锋一次,只准冲到弓弩射程以外,具体时间让骑将和兵团长到中军大帐抽签。”
“阿南王神有令,每隔一小时,在军营大门前举行冲车演习。因为是演习,为了保护冲车,城门模型要表面坚固,但不能扎得太结实。”
“阿南王神有令,把床单、毛毡都捐献出来,挂在竹杆上,往草丛和树林里插。阿南王神说了,到波旁城里边,给大家换新的。”
……
波旁城,人心惶惶。
“看见了吗?云镜南至少有三十万军队。”
“何止呢,有五十万吧?没看到他们的军旗吗,漫山遍野都是。”
“看到他们的冲车了没有,那么厚的城门,一下就冲垮了。”
“是啊,太可怕了,那些厥奴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真要攻起城来……”
“又是敲鼓,又是冲锋,怪吓人的。特别是唱歌,也不知是谁写的歌,听起来象跑调似的,鬼哭狼嚎一般。我那个三个月大的儿子,一听到那歌就哭……唉,要是这战再不打完,我儿子的嗓子要哭坏了。”
“听说了吗,云镜南发出最后通谍了。通谍信是用箭从城外射进来的,有好几百封呢!”
“啊,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说不投降就要屠城?”
“没有。你不知道啊,云镜南的军队从来不扰民的,更不用说屠城了。人家信上说了,现在不进攻只是为了那个什么对了,为了保护波旁这个历史文化名城,为了保留这座人类文明史上的什么瑰宝。”
“那依我说,老爷们还不如投降算!”
“说的就是啊,可谁知道那些贵族老爷是怎么想的呢?”
波旁的贵族老爷们正在发愁。
“守将大人,您刚才公布的密信是真的吗?”一个贵族问道。
“那还能有假?”守将哈尔道,“那些野蛮的厥奴隶,怎么会写我们尊贵的王族文字?而且,信上塔娅、伊曼夫、嫁妆这些密语,他们又怎能造得出?送信的信使是九死一生逃出来的,到这里就累死了,这总装不出来吧?”
“那么说,是真的了。”那贵族沮丧地坐了下来。
会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那张信使舍命送到的纸条,现在就静静地躺在会议桌上。每个在场的贵族,都已经看过十几遍:“塔娅,我本来要回来娶你的。可是,我在外面赌输了钱,原来答应好的十万嫁妆剩下不到三千了。为了你的下半辈子,你改嫁吧。爱你的伊曼夫。”
这就是云镜南的杰作。
而此时,所有波旁贵族都深信不疑。
“沙马罗将军打了败战,几乎全军覆没,他要我们为了保住波旁城的文明,委曲求全,向云镜南投降。”守将哈尔沉重地道。
“投降?陛下还在前线征战,我们却不加抵抗就投降?这样做,是一个上等人的原则吗?”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们投降是为了忍辱负重。我相信,总有一天,陛下会打回来的……”
“等到陛下打回来,他会放过我们c 这些叛国者吗?”
“会的,陛下会理解我们的。再说,我们这不是还有沙马罗将军的信吗?”
“唉,听说云镜南从不扰民,也不会虐待降者。”
“都静一静,都静一静!”哈尔说话了,“大家的意见不一,现在让我们来表决吧!”
他看了看众人,同时斟酌了下用词,道:“同意忍辱负重,保住波旁城的,请举手!”
过了很久,没有人举手,甚至没有人向旁人看上一眼。所有人都正襟危坐。
“那么,”哈尔有些失望,“同意与波旁城玉石俱焚的,请举手!”
还是没有人举手。一个年青的贵族,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他的情绪马上感染到全场,场中一片哭声和感叹声。
发出哭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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