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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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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并不知这个新贵的详细情况,便有消息灵通人士开始炫耀:“不知道了吧?这个云将军去年底在固邦,今年初在南袖,可是立下赫赫战功的!”
另一个则道:“你知道什么?我那次亲眼看见素筝公主在大街上拧着他的耳朵,别提那亲热劲了,这云将军的背景可不一般。”
数千射手列队进场,第一轮都是原地站射,不中狐头者便刷了下来。到第二轮时,只有五百来人。这五百人是象云镜南一般跑马轮射,一人三箭,照例是不中狐头者淘汰。这两轮要求都很低,只是一个初步筛选。
到第三轮的五十人,便有些看头了。水准超过军中的普通箭手,有十余人可以当得上神射手的名头。虽比不上云镜南的神技,但都是些骑术射艺均臻上流的好手。
到得下午三点,前十名已经决出。由这十名胜者上场表演射技,以判最后排名。
彩棚前列着禁军骑兵的千人方阵,距狐靶又远,棚内众人都用望远镜观看比赛。只见十名射手卖弄骑射之技,回头望月,蹬里藏身,流星赶月,连珠箭……花样百出。云镜南看到这里,反而没了兴趣,这些射手此时多是卖弄,反而缺少了实战作用。
但王城居民平时哪见过这样的射技,皆鼓掌喝彩。
正在云镜南百无聊赖之时,一名射手突然纵马奔过九靶,起手如电,与云镜南先前一般,九箭连发连中。
“哇”,全场惊叹,随即叫起好来。
那射手在叫好声中,座骑不停,在原地绕个小圈,回身又是一个“三连珠”,仍是牢牢插在狐头上。之后一圈圈兜大,离靶心越来越远,每次驰到最远之处,便是连珠箭发。
随着那射手圈子越兜越大,距离已过百米,仍是箭箭皆中。射狐赛至此到了高潮,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连云镜南都心中暗赞:“想不到市井之中,也有这样的神射!”
他用望远镜看了看狐靶,暗吃一惊。那靶上之箭全都直没至羽,力量极足。再将镜筒跟上射手,见那射手又已跑了一圈,离靶已有百二十米距离。
只听“呔”地一声娇喝,那射手突然将弓指向彩棚。云镜南在镜筒里看得真切,那明晃晃箭头正朝着自己,本待要躲闪,却莫名其妙地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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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射狐3 那射手一张脸大半被黑布蒙着,只露两只眼睛和鼻子以下的部分,那半张白晰脸庞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云镜南正是看到了酒窝,所以怔住。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却如经年之久,“是她吗?”。
只见镜筒里,那箭手眼看便要将箭射出,猛然间一抿嘴,于千钧一发之际,手头一偏。羽箭向云镜南左侧射去。
那箭的方向正朝着明镇皇。
“小心!”云镜南左手一挥,凭本能将那箭抄在手中。
“抓刺客!”惊呼声中,全场登时乱作一片。“保护皇上!”明恒第一个挺身而起,而李城子早已挡在明镇皇身前。数千禁军拥到台前,将长盾竖成盾墙。
那射手早扭转马头,向场外冲去。云镜南将箭掷在地上,跃过禁军头顶,翻身上马,向那射手追去。现场一片混乱,人群只是躲避刺客,禁军骑兵反而被人潮所阻,一时无法策马追击。云镜南紧随那刺客马后,冲出场来。
二人直驰出百米,那刺客突然停下马,回头凝望云镜南,两人相隔十余米。云镜南亦将马勒住。
“是你吗?”云镜南问道。
那刺客眼中哀怨至极,没有答话。
“我只是想看看你。”云镜南手中连一把匕首都没有,“你要杀我,现在还有机会。”
那刺客又看了云镜南一眼,终于“驾”地一声娇喝,策马加鞭离去“是她,一定是她!”云镜南在原地呆了半晌,身后禁军才脱出困境,赶了上来。
“阿南,你怎么不追上去?”铁西宁问道。
“我没带武器。”云镜南双眼痴望前方,恍如没了魂魄。
“回去再说吧!”云镜南白痴一般的反应哪逃得过铁西宁的眼睛。
射狐赛盛大开幕,却草草收场。明镇皇余怒未消,在花节里进行了全城大搜捕。忆灵早已出了王城,宪兵、禁卫借机大敲商号的竹杠。士兵往店铺里一站,半天也不走,花节里的半天生意可抵得上往日十天,商家们只得破财消灾。
李城子再次被召入宫中。
明镇皇有一个习惯,若要讨论的问题与明系官员有关,就找李城子。如果与李系官员有关,则找明恒。这样有一个好处,便是可以听到两方面的意见。但也有一个坏处,没有官员可以在两派都讨好,只能在两派都不讨好。
当然,古思除外。古思的问题明镇皇一般会召集两个肱股之臣一齐商议。
今天只有李城子入宫,谈得自然不是古思。
“李卿,这两天一直有人催促朕,说要封赏云镜南。你的意见如何?”明镇皇开门见山地问道。
李城子的念头快速地转了一圈:“明恒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是不会在风头上如此明显地要求升云镜南的官。古思远在边境,更不会这么快就来消息。那么,这个要求封赏云镜南的人应是来自宫里。看来,皇帝同样也受不了枕边风啊。”
李城子寻思已定,答道:“臣以为,不赏!”回答句式简洁有力,颇有军人风范。
“云镜南此次救驾有功,你是否顾虑到他有结党营私的嫌疑?”明镇皇问道。
“不仅如此,”李城子答道,“去岁云镜南卧底兰顿,详情尚未查清。年初与太阳部又闹出个行刺案。射狐赛上,他虽有救驾之功,亦有放走刺客的嫌疑。综合起来,臣实在是摸不透这个人的底细。”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数万双眼睛都看见他救了驾,不封赏,恐怕有人会骂朝廷赏罚不明。”明镇皇帝说的话,其实就是皇后劝他的话。
李城子突然冒出一句:“陛下,后宫不可以议论朝政。”
这一下,明镇皇脸面尽失,怒斥道:“大胆!”
“请相信臣是一片忠心才会如此顶撞皇上!”李城子一拜到地,“云镜南与公主交往甚密,这事在王城尽人皆知。他这是居心叵测啊,陛下!”
明镇皇听他言语中影射皇后、公主,怒气更盛,冷然道:“你究竟与云镜南有什么过节?要这样搬弄是非,置同僚于死地而后快!”
李城子知道自己踩到了老虎尾巴,谏言的效果适得其反,当下也舍身一击,垂首道:“陛下,臣本无意中伤。但是,您不觉得这云镜南的眉眼与一个故人依稀相似?连两人的姓氏都是一样的。”
明镇皇只觉心底一个激灵,呆呆望着李城子,半晌才道:“李卿,我错怪你了!”他走到窗边,望着满池睡莲,疲惫地一挥手:“你先下去吧!”
“看来云镜南的事还得放一放!”明镇皇喃喃道。
※※※铁西宁府邸,云镜南一人坐在沙发上自饮自酌。
“大人回来了!”
屋门推开,铁西宁高挑的身影出现。
“阿宁,怎么样?”云镜南问道。
铁西宁摇了摇头,云镜南松了一口气,坐回沙发上。
“你真的确定那个刺客就是犁师的女儿?”铁西宁问道。
云镜南点点头,道:“虽然只看到半张脸,可也有九成九的把握了。”直至在射狐赛上看到那对酒窝,云镜南才明白这几个月以来,自己多次梦到忆灵。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铁西宁既同情云镜南,又对其深陷情爱感到愤慨,“阿南,你振作一点好不好?天天这样借酒消愁,还象个男人吗?你倒不如去蓝磨坊开房间算了。”
云镜南又灌下一杯红酒,苦笑道:“杀了一个有知遇之恩的人,再骗了他女儿。我云镜南真是畜生不如啊!”
铁西宁道:“你没有杀犁师!你不是说过吗?你在库克城外,还帮他挡过神族的箭呢!你把消息带回固邦,那是为了王朝,两国交兵,这并没有什么错!”
云镜南有点喝多了,抬头吼道:“那我做了这样卑鄙的事,还是对的了?你们一个个都凭着固邦之战升了官,连杨不凡那种垃圾都有功,就剩下我一个人承担这些痛苦,这不公平……”
“啪”,一个耳光重重打在云镜南脸上,他嘴角立时溢出血来。
“阿南!你太过份了!”铁西宁怒气冲冲,“你这样下去,我受不了!我相信古思也会受不了。不管怎样,我和古思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云镜南没想到亲如兄弟的铁西宁会摔他的耳光,甩了甩头,酒醒了一半。心里正在考虑要不要还他一拳,仆人慌慌张张地来报道:“素筝公主来了!”
“我上楼休息了,你们俩爱在沙发上就在沙发上,爱去厨房就去厨房。”铁西宁借机化解了尴尬,“看来,你想揍我这一拳,起码要等明天早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揍你?”云镜南的好奇心战胜了残留的一点怒气。
“下次告诉你。”铁西宁故作高深地上了楼。
“难道我的杀气被他看出来了?”云镜南百思不得其解,跑到镜子前照了照,看不出自己有任何杀气。
“阿南!你带我走!”素筝公主一阵风似地冲进客厅,扑到云镜南怀中。
“太突然了!”云镜南心道,这段时间他的眼皮跳得厉害,“我刚挨过一个耳光,又有人要和我私奔!人家都说眼皮跳是有人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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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要塞1 芸芸众生中,会每时每刻在想云镜南的人并不多。除了古思和铁西宁两个铁杆,恐怕就是爱死云镜南的素筝公主,还有恨死他的忆灵和蒙丁。
数千里之外,蒙丁也在喝酒,不过不是用小巧的玻璃杯,而是用他的头盔。随他转战草原的铁盔,上面有洗不去的血腥味,配上奶酒的香味,才是真正的男人应该享用的极品。
“云镜南!云镜南!云,镜,南!”
一天念几千遍这个名字,还把它用匕首刻在自己的手臂上。相信在这个世上,只有蒙丁会这样做——即使是忆灵也望尘莫及。
一桶马奶酒仍然消除不了心中的愤恨,蒙丁站起身来,对着草原吼道:“我要杀了你!”在天上盘旋的一只猎隼被吓了一跳,向天边扑翅飞去。
“大将军!大罕传你过去。”一个士兵小心翼翼地报告道。
“知道了!”蒙丁将盔中残酒一饮而尽,直接将它戴回头上,跨上战马便向王帐驰去。
帐中除了太阳罕和军师康松,还有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蒙丁,来!我给你引见。”太阳罕笑着拉起蒙丁的手。
蒙丁醉眼惺忪地看了一眼削瘦的年轻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那年轻人大咧咧地坐在那儿,亦回敬道:“大罕,这就是你手下的第一勇士?若在外面碰见,我一定以为他是个酒鬼。”
“哪里来的毛贼!”蒙丁本就郁闷,一手挣脱太阳罕,大跨步上前,一脚向那年轻人面前的桌案踢去,立时木屑横飞。碎屑粉雾中,年轻人不见了踪影。蒙丁心头一冷,暗叫不好,后腰上一紧,腰带已被人扯住,他的双脚立时离地。
“和我玩跤术!”蒙丁并不运力相抗,随对方手劲翻上半空,顺势也扯住对方腰带,之后稳稳落下,借力将那年轻人也拖离地面。
眼看便要将那人甩出去,蒙丁手上突然一滞,一双有千斤之力的臂膀竟然卡在半空,动弹不得。抬眼看时,只见那年轻人单膝跪在自己大腿之上,另一只脚悬空掌握平衡,竟是以自己的身体为实地,重新找到了重心。
蒙丁如神力金刚般托着那年轻人,可就是无法撼动半分,呈相持之局。
太阳罕鼓掌大笑道:“都是勇士,都是英雄,这场架打得可真是精彩!”
双方都知道对方实力不俗,这样下去就算胜了对方,也是个灰头土脸的结局。于是同时撒劲,双双后撤。
“蒙丁,你不是要报仇吗?”太阳罕道。
“大罕,你肯发兵了!”蒙丁做梦都在想着复仇的一刻。
太阳罕微笑着看看那年轻人,对蒙丁道:“你一来就得罪了贵客,发不发兵还要问他了。”
蒙丁听大罕如此说,知道自己过于蛮撞,向年轻人纳头便拜:“请恕蒙丁无礼之罪。”
“你要杀云镜南,我也要杀云镜南,本就是一路人!”那年轻人忙将他扶起,“蒙将军,我叫红雪。”
※※※“阿筝,我们这样走,合适吗?”云镜南身着便服,被素筝公主一路拉向城门。
素筝公主立时停住脚步,嗔道:“母后说,父王不同意我嫁给你。那我留在王城还有什么意思?”
云镜南一脸无辜,他今天总算领教到了比强奸更惨的事,便是强奔,强迫私奔。
“你是不是巴不得甩开我?”素筝公主精明地审视着云镜南的表情,“你不爱我,为什么那时要吻我?”
“那不是酒后乱性吗?”云镜南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说,从吻你那一刻起,我便爱上你了。”云镜南不知自己对素筝公主感情的算不算爱,但心想说这句话,总有七成是真的。
“阿南!”素筝公主满脸幸福地倚在云镜南胸前,“让我们到南袖去,那里的人都是放牧为生吧?你当你的银龙骑将,我在家做马奶酒。你说好不好?”
云镜南看着素筝公主一脸的憧憬,实在不忍心说:“我和你私奔,哪还有银龙骑将当?你又怎么会做马奶酒?”
“没有一点凡尘俗世的气味,没有父王管着我们,一切的烦恼都烟消云散,那是多好的生活啊!”素筝公主完全沉浸在自己描绘的画卷之中。
“好,走!”云镜南突然觉得,头脑简单点也未必不是好事。
“好啊!”素筝公主开心起来。
两个人都换上平民便服,双手紧紧相握,低着头往城门口走去。“只要出了城,找两匹快马,我们就解脱了!”云镜南心想。
“云大人早!”守城的士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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