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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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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老丈!”云镜南差点流出感动的泪水。



“一颗一个金币。”荀员外激动的热泪已在眼眶中闪动。



*** 毛元太没有找到素筝公主,又沿另一条叉道赶上追桑奴的士兵。



这批骑兵一样一无所获。



辛巴在平坦宽阔的大草原上尚且能神出鬼没,王朝腹地丰富的地形更使他如鱼得水。



毛元太狠狠地抓住自己断去尾指的右手,鲜血悄悄自断指处滴下。他觉得很冷,也觉得很清醒:“被她跑了。这是我的第一个任务,竟然没有完成……毛元太,你被云镜南耍了!你凭什么成为大人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毛元太,你这个废物……”



云镜南花了六个金币,从荀员外手里买了四个馊窝窝干和两块果脯,勉强保持住一点体力。可这两天两夜不是好受的,只有真正在狭小空间躲藏过的人才知道,四十八个小时意味着你至少要小解三次大解两次。



“暗室里藏了那么多好酒,你咋就不藏一坛到这儿来?”云镜南不只抱怨过一次。干涩的窝头只能用冰凉的井水来下咽——当然,这是在荀员外撒第一泡尿之前的事。



云镜南几次忍住冲出去的冲动,因为外面有五十个杀手,每一个都挺得上草原联盟的白银勇士,这比八十三个羽林军要难对付多了。



两天后,庄里的骑兵走了,两个人出于小心谨慎,抑制住重见天日的冲动,又兴奋地等了半个钟头。



半个钟头后,一阵马蹄声过后,井上传来声音:“咦,奇怪,明明这边有火光,还有狼烟!”



只听一个士兵答道:“怕是哪家孩子闹着玩的吧?”



接着是古思游骑军曹的口令声:“就地休息!”士兵们齐呼一声:“王朝万岁!”



云镜南开心地大呼:“王朝万岁,王朝万岁!”



“什么人?”井口上出现七八个脑袋。



“我是古思的朋友!”云镜南道。



士兵们用井绳把云镜南拉了上来。



“你是古思大人的朋友?”游骑军曹一脸狐疑地看着云镜南,怎么也不敢相信战神大人会有这样一位浑身臭气、蓬头垢面的朋友。



“阿思在布鲁克还是南袖?”云镜南问道。



敢直接称呼古思为“阿思”的人,军曹当然不敢怠慢,忙回道:“大人这一段时间都在城外,我们会通过快骑联系上锋,再找到大将军。”



“好,”云镜南点点头,“马上通知阿思,就说西南望出事了,阿南在这里等他。”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素筝公主的生死,但无论如何,从西南望到王城还有千里之遥,在不能保证绝对安全之前,行进都必须停止。



军曹忙吩咐士兵上报。



这时,井下传来荀员外的声音:“臭小子,你别聊个没完!我还没上来呢!”



“我是真的忘了!”云镜南笑道,随后对着井下叫道:“老荀,十个金币,铁价不二,否则我就把井绳割断了。”



“四个!”荀员外叫道。



“八个!”云镜南道。



“六个!”荀员外的声音带着哭腔。



“成交!”云镜南这两天的伙食费报销了。



*** 素筝公主在山林里躲了两天两夜。



古思军的卫士们不敢象云镜南那么放肆,不敢去点公主的穴道。当然,点穴这门功夫不是人人都会的。



所以,打从素筝公主穴道自解之后,他们无法再带她远离荀氏庄园更远一步。



“云镜南是为救我而被困的,我们应该回去救他。”素筝公主道。



“公主,你不能去!”一个卫士道。



“你要拦我吗?”素筝公主拔出随身短剑。



“不敢,只是小人领了大将军军令,万死保护公主安全,不敢有违。”卫士拦住了她。



“请公主不要下山!”众卫士一齐跪了下来。



“谁敢拦我?”素筝公主大步向前走去,却被众卫士围住。她向左一步,卫士们便膝行向左,她向右一步,卫士们亦膝行向右,始终无法向前。



“云镜南,我要去救云镜南,你们不要拦着我!”素筝公主一脚踹在为首的卫士肩上,那卫士翻倒在地,她趁隙迈出人圈。“公主,不要去!”那卫士顾不得礼节,从后面扯住素筝公主的脚踝。



“公主,狼烟已熄,阿南大人是生是死,我们都已帮不上忙了!”另一个卫士劝道。



果然,荀员外庄园里的狼烟刚被毛元太的手下扑灭。



素筝公主又气又怒,拼命要将卫士挣脱,可那卫士握紧脚踝死不放手。



正当此时,天空上一个电光,冷雨淅淅沥沥地越下越大。云很高很阔,那雷声隔了半晌才响,却仿佛就在头顶。



“轰隆隆”,霹雳声中,素筝公主恼怒的面容被照得煞白。



这一声雷,就象打在她的心尖上。



曾几何时,她也曾体会到被扯住的感觉,怎么挣也挣不脱?曾经何时,她也在这种无助的情形下,渴求着前方的希望?曾几何时,也曾有一个人,很重要的人,就在不远处?



这种感觉,如梦境一般,在她心中一闪即逝。



她早已应该不记得,不记得那个在沙漠中跋涉千里的弱女子,不记得那次差点被恶魔扯住带入流沙,不记得那个女子曾经私逃离宫寻找爱人。



那一条联系记忆的神经,在雷声的一瞬间,重新连接,又很快断开。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它会恢复,但绝不是现在。



素筝公主这一闹,又被闪雷一惊,心中一乱,这才听了卫士们的劝。但她仍不肯远离庄子。两天里,卫士们陪着素筝公主从山路上摸近村子,每天看着毛元太在眼皮下的山道气急败坏地来来去去。



随着时间推移,等到古思援军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素筝公主强硬地下达命令:“今晚随我杀进庄中,找到云镜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正在这时,毛元太等人急速撤离了庄院,而古思游骑队不久就出现了。



“我们的人来了!”素筝公主带着卫士们冲下山坡。



*** 这批到达的古思游骑不过一百来骑,论实力根本不是毛元太一伙人的对手。可是毛元太在附近已转了两天,在茫茫山野中完全摸不着云、素二人的踪迹,自不愿节外生枝,见有古思军到,也就避开。



游骑队的快信很快送至上锋龙骑将手中,再由龙骑将遣使急送古思。古思正在五百里外西南望与王城的中间地带,接信后大惊,向西南望赶来。



而云镜南汇合素筝公主之后,不敢再在庄院停留,带着游骑队和卫队到附近山上宿营,等待古思大军接应。那荀员外唯恐云镜南食言不赔他那些好酒,拖着一把老骨头,也跟着军士们到营地中去。



素筝公主这日闲着无聊,找荀员外攀谈。



“老丈,您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跟着年轻人跑来跑去啊?”素筝公主打趣道。



荀员外一挺腰板,七分偻佝的身子顿时一振,道:“云镜南还欠我一堆好酒呢!公主要知道,赔银子容易,赔酒可就难了。那个云镜南可不象个老实人,万一他赖帐那可怎么办?”



素筝公主笑道:“他看上去不是好人,实际上人可好了。你不相信他,总该相信古思吧,他可是古思的好朋友呢!”



“古大人我当然信得过!”荀员外虽然身处僻壤,但提起如雷贯耳的古思时,与其他王朝百姓是一种表情,“云镜南真的是古思大人的朋友?让我好好想想,……对了,我以前好象听过他的名字,是在《王朝日报》上看的吧?”



“噢,说来听听?”素筝公主笑道,她在嫁到布鲁克之前“从未听过云镜南的事”。



“好象是……”荀员外毕竟年迈,这西南望几年也少有几张《王朝日报》,他寻思回忆了半晌,终于说道:“对了,他原来好象是我朝的黄金龙骑将,好象还与一个叫什么筝的舞女还是大家小姐闹过什么绯闻……我就说嘛,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不象好人……到底是什么筝呢……我再想想……”



“反正不是素筝!”素筝公主笑道。



“对了,好象就是叫素筝。”荀员外叫道,笑嘻嘻地指着素筝公主道,“你是不是也看过那一张报纸啊,我还记得名字叫什么南筝什么的,对了,叫南筝声声传王城。”



“你不会记错了吧?”素筝公主皱眉道,她可不想与那个什么舞女同名同姓,就是与什么小姐同名同姓也不行。



“没错!就是素筝,素菜的素,风筝的筝,别以为我老了就不行了。对了,肯定是个舞女。”荀员外斩钉截铁地道。他是把那一天报纸上另一个蓝磨坊舞娘的花边新闻也混进记忆中了。



这几天,荀员外听得军士们都称素筝“公主”,他也只知这是个公主,却不知这公主正与他所说的“舞娘”同是一人。



素筝公主气冲冲地找到云镜南,劈头盖脸地问道:“喂,你在王城是不是有个相好的叫素筝啊?”军士们一齐“哇”了一声。



云镜南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她时,却不象是开玩笑,于是装傻道:“什么?相好!”



素筝公主立时也觉得这种问法颇为不妥,忙改口道:“先说,你在王城有没有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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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惊变素筝公主立时也觉得这种问法颇为不妥,忙改口道:“先说,你在王城有没有相好?”



“有。”云镜南不假思索地答道。



“叫什么名字?”素筝公主道。



“哪一个?”云镜南道。



“哪一个!”素筝公主奇道,“有很多吗?一个个名字都报给我听。”



“霞霞、玉玉、芳芳、红红、曲姐……一枝花、大木瓜、叫叫、七个痣、大屁股阿真……”云镜南一下说出一串名字,八成都是蓝磨坊的女孩。



“好了好了?”素筝公主不耐烦地道,同时极其鄙夷这种浪子,压低声音道,“有没有一个叫素筝的?”



云镜南心中一阵发虚,含糊道:“公主,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你的名字啊!”



“我想也是荀员外年老头昏,怎么可能有舞女取这样的名字?”素筝公主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舞女?”云镜南大致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那你有没有当过王朝的黄金龙骑将?”素筝公主的补充提问。



“当过!”云镜南刚刚心虚了一下,不禁说了真话。



“那为什么没听你和古思提过?”素筝公主继续逼问。



“这个,这个嘛……”云镜南没有想过要编自己的故事,一时反应不上来,“这涉及到一个很凄惨很浪漫的故事,但是公主,我答应过一个人,决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大丈夫言而有信,我是绝不会食言的。”



他试图回避问题,同时不忘塑造一下自己的光辉形象。



“你们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素筝公主看到云镜南闪烁不定的眼光,不再追问,转身* 在一棵大树上。



“我没有事瞒着你,阿思也没什么小秘密,你要相信我们啊!”云镜南一面拖延时间,一面在心里继续编着故事。



“你没有瞒我吗?阿思也没有小秘密吗?”素筝公主迎着冷峭的山风,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



一时间,一年多来的变故,从嫁到布鲁克城的那段平淡如水的婚姻,从赌气返回王城开始的这段巨变,让她身心俱疲。



而在一个女人感到最疲惫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站在千仞巨柱上,四下里空空如也,完全没有依*。即使是本应亲密的丈夫,即使是肯舍命相救的朋友,似乎都不能真正知心。



泪水禁不住地从她眼眶中滚滚而下。



云镜南是个看得开的人,所以他看不下去的东西不多。



一样是美女的长腿,他一看就发狂,就流口水。



一样是有人要伤害他的朋友,他一定会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还有一样,就是女人的眼泪。



他在心里刚编好一半的故事立时被素筝公主的眼泪冲垮,走上前去安慰道:“别哭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骂我一顿也好啊,打也行,我不在乎。”被美女打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素筝公主转过身来,扑在云镜南怀里,哭得更是厉害。



云镜南不知所措,以他现在的身份,是应该象过去一样呵护她,还是应该推开她?



他不能柔言安慰,也不能狠心拒绝。他的手在离她的背几寸之处停住,他欲言又止,把心疼和关心咽回肚里。



于是,他的手垂下,直直地站在那儿,也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场哭可不比素筝公主那样,如江南絮雨,抽抽泣泣。他这一场哭直象草原上的风沙暴,惊天动地,似乎永无停歇。



桑奴马上吩咐卫队:“注意警戒!”



如果这时有一枝敌人军队在一里以内,一定会听到云镜南撕心裂肺的哭声。



素筝公主感觉好受多了,因为她的哭声比云镜南小得多。从理论上说,哭声大的一定会被认为承受更大的痛苦,否则为什么王朝葬礼上会有专门为亲属哭丧的职业“哭妇”。



在云镜南的嚎啕声中,素筝公主渐渐觉得“相对于他,我的伤痛只不过是暴雨之下漏雨的小屋罢了!”



“这个男人,明明是王朝人,却不得不流落草原,他的过去,是不是写满了屈辱和不幸呢?”素筝公主觉得自己抱着的这个男人是如此亲近,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哭声渐止,把云镜南的脑袋弯到自己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马蹄声响,数十骑向卫队飞奔而来。桑奴没有阻止,反而露出欣喜的表情。



古思身着黑铁盔甲,奔驰而至,翻身下马,他远远便看见云镜南“扑在”素筝公主怀中大哭的样子。



这是件很尴尬的事,素筝公主既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又是他要保护的“国主”,这是一层矛盾;她既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又是云镜南从前的女友,这又是一层矛盾。几秒钟的思维混乱,古思立时从“忠、信、义”中选择了忠,他决定抛弃杂念,把素筝公主视为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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