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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神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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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一道清溪流过,清溪之间,翠竹林立,藤萝掩映,中间藏著一座小小的木阁草庐。
他径直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草庐不大,东西简陋,除了一桌一榻一椅,就别无他物,堪称清贫。
然而,那少年却似来到了极为熟悉之地,目光怔忡了半晌,方才似乎下定决心,伸手自床下拖出一个灰色包裹,将悬挂于四周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折叠好塞入包裹中。
最后,他来到墙壁一角,伸手进去,片刻后,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中,是一方赤红的铜片。
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起,藏入怀中,而后背上包裹,打开门,就要走出。
就在此时,忽然,“砰”的一声,草庐大门被人从外踢开,一队人马趾高气昂的闯进,为首者,是一名人高马大的红衣青年。
目光四下一扫,很快就看到了那个一身单衣,身后背著一个包裹,准备离开的清秀少年。
红衣青年脸上顿时一喜,表情夸张地道:“哟,小子,你终于肯舍得回来了,躲哪里去了十余日,居然敢不交月钱,害大爷挨了王哥一顿臭骂,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这个月,五百道钱,还不拿来!”
少年打开房门的手,陡然停下,而后抬起头,凝视著对面的红衣青年。
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了他的眼睛,然而,仍然看得出他的面容十分沉静,不见一丝惊慌,缓缓地开口道:
“以后,我都不会再交了。”
第十七章 离宗,去宗
“什么?”
为首的那个高壮红衣青年,似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伸过头去,拍了拍自己耳边:“你说什么,有胆量再说一遍!”
“我说,以后,我都不会再交了!”
清秀少年依旧显得十分平静,淡淡地开口说道。
“呵呵,呵呵……”
红衣青年似乎听到了什么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四五名喽啰,咧开嘴大笑道:“听到了没有,这个废物厉寒,居然敢说,以后王哥每月需要的五百例钱,他居然不交了!”
“哈哈,哈哈哈……”
在他身后,那四五名跟他一起前来的喽啰,似乎同样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一个个笑得浑身抽筋,上气不接上气。
有几人,更是面带酡红,一脸嘲讽:“就凭这小子,也敢说这样的大话,可能是下山久了,脑袋有点不清楚。来,大伙儿,给他清醒清醒头脑,让他明白过来,这忘尘峰,是谁的地盘?”
“好咧!”
闻言,众弟子皆是大喜,毫不犹豫的,就一冲而上,朝著清秀少年面前冲来。
“砰,砰,砰……”
一连十数道拳头冲出,每一道都大如钵孟,又疾又快,就仿佛是十几发炮弹一齐朝少年冲来,动作娴熟无比。
显然,这种事情,他们在宗门中不知干过多少次了,乐此不疲。
然而,面对如此困境,那清秀少年居然干曾露出一丝一毫的惊容,似乎早有预料。
只见他疾退一步,脚腕一转,已经是一掌朝左边向自己打来的一只拳头击出。
同时,头一偏,右脚一抬,已经是正中当先一名绿衣青年的胸膛。
“砰!”
一声闷响,响起在忘尘峰脚下,那名绿衣青年一个不防,顿时被他踹个正著,胸口剧痛,倒飞了回去,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怒的表情:
“该死,该死啊,居然敢反抗,这下,就算想交也来不及了,哥们儿,给我上,狠狠地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啊~”
“好,赵亮,没说的,如此刺头,若不教训,日后还如何服众?”
那些青年显然也没料到这名少年居然敢反抗,顿时都是怒从心头起,火自胆边生,一个个力度陡增,速度变快,少年以一对四,顿时处于下风。
然而,他仍旧没有丝毫求饶的想法,虽处下风,依旧顽强。
只见他掌心中,陡然冒出两团旋转的火光,而后在半空中迅速融合为一起,朝前飞出。
——道技?
众弟子一愣,随即便是哈哈大笑:“原以为是多高明的玩意,不过是人品下阶的道技而已,阴火旋,看哥哥的玄阳烈火掌!”
话声方落,他一掌拍出,掌心中,顿时一道火红光点涌出,初时尚淡,随即越来越盛,最后化为一道刺目火龙,朝少年冲去。
少年正避身后一足,一时不察,顿时中招,衣衫燃著,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皮肤焦黑,跄踉后退。
众弟子顿时哈哈大笑,看到其狼狈之样,皆是莞尔。
为首红衣青年大笑道:“小子,还敢口出狂言,别说你一个杂役弟子,就是一些外门弟子,也不敢违背王哥定下的命令。现在,拿出五百道钱,饶你一命,不然,嘿嘿……”
“是么?”
少年受此一重击,脸上神色却依旧十分平淡,他从地上爬起,慢慢解下身后的包裹,置于地面,而后缓缓转身,面朝众人。
“是你们逼我的,看来,离宗之前,没有想到,还需要用一次此功……”
不知为何,听著其平静的话语,看著其狼狈的模样,这一刻,众明显占据上风的杂役弟子,却莫名的心头一寒,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荒唐:“怎么可能,难道这小子,还有什么隐藏的杀招不成?”
心头念头未落,却见对面,那清秀少年脸孔之上,陡然一道血红色的光芒一闪即逝,最后,他猛然张口,一声大喝:“咄!”
“轰!”
仿佛闷雷之音,天地之间,陡然一荡,所有面向他的长仙宗弟子,顿时都只觉脑袋一晃。
“不好!”
红衣胖子刚刚醒觉,就见少年的身影,陡然跃出,整个人在空中拉出数道长影,随即,掌指间,阴火旋飞,有如星辰,一一击在四五名他带来的杂役青年身上。
“砰,砰,砰……”
四五名青年,无不顿时中招,仿佛枯草败革,向后飞跌退去,包围圈顿时尽解。
少年俯身拾起地上的包裹,无悲无喜,越过众人,走向山下。
“从此,我再不是这个宗门的人了,要收保护费,你们找其他人吧……”
说完,他人影已远,最后,很快在山下消失不见。
场中,徒留四五名横七竖八,仰躺地面,一脸狼狈的杂役弟子,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纳气,六层?怎么可能,他下山之时,不是还才刚刚五层中期,这才多久的时间?”
一人晃了晃脑袋,有些不确定地道。
“是啊。”
另一人同样呆滞地道:“他可是我们宗门中有名的废物,连道气都凝聚不了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突破?”
“哼!”
一人讨好似的笑道,也为自己等人的失败找借口:“猛哥放心,那小子走便走了,不是我们的损失,是他自己的损失。”
“哦,怎么说?”红衣青年眼睛一亮。
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四五人来找宗门中这个最底层的废物来收保护费,不但没有收到,反而被他一个人将自己四五人一招撂倒,说出去只怕好说不好听。
自然想另找一个由头,说服自己,也说给他人。
之前那名说话的杂役弟子道:“猛哥忘了,当初那小子,不过靠著他那死鬼老爹王爷的身份,这才勉强混入的山门,至今不过一介杂役。
现在,就凭他那资质,这一辈子只怕也入不了仙门了,永远沦为一介平民。”
“哈哈哈……就是!”
所有弟子一听,顿时都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脸泛红光。
“不错,离去了就永远别想回来了,这小子,以后就是一介凡人,我们遇见,想打就打,想杀就杀,总有一天,会报这一掌之仇!”
“不错,不错……”
众弟子议论纷纷,顿时又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一脸嚣张,仿佛不是自己四五人欺服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少年失败,反而得胜回朝一般。
那红衣青年开始时,脸色尚且阴沉,到后来,脸色也慢慢变得舒展开来大笑起来:“不错,小子,不要让我在道修界再遇见你,不然,嘿嘿……”
他冷冷一笑,没有说话,不过其中的刻骨寒意,却任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四五名跟在他身后的喽啰弟子,闻言顿时皆是不由面色一变,心中莫名一寒。
……
山下,厉寒背著包裹,默默回头,望向身后这个自己待了五六年的地方。
五六年,当初,他还只是一名垂髫幼童,转眼已成清俊少年。
然而,五六年时光过去,他却和当初刚入门中时没有任何不同,依旧只是一介最底层的杂役。
他知道,再留在这里,自己也没有什么前途了,不如重新开始,博一博,也许会有转机……
会么?
他不知道。
不过,人生,就是需要拼博。不拼一拼,怎么知道自己的底限在哪里?不博一博,自己这一辈子也只会是一介杂役。
人生,就是需要改变,不然,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就会时常发生!
自己能破得了一时,能破得了一世么?
不!
蓦然间,他仰天发出一声怒吼,回头深深望了一眼身后的山门,而后再无留恋,大踏步地朝著远方的莽莽群山走去。
前方,山河壮丽,何其广阔,路还远,自己的心,又岂是这一个小小的长仙宗能能困隅得了的呢?
厉寒一路走去,再不回头。
身影越拉越长,终于完全消失不见,身后的长仙宗山门,隐入山川,越来越远。
前方有如一片云雾,将一切遮盖,斩断了厉寒在这六年中在长仙宗中的一切记忆。
我的家,又在何方?
风吹来,天地间,忽然下起雪来。
沙沙。
漫天的雪花,有如鹅毛柳絮,飘飘扬扬,飞飞荡荡,散发著一股凛冽的寒气。
厉寒长发布衣,眉眼淡然,走在其上,身体虽觉寒冷,心中却仿佛脱开了缰的野马,正自畅然。
天下虽大,不知方向,但心之所向,无惧无悔,纵使最后求仁得仁,死得其所,又有何可担心处?
厉寒身形转快,布衣飘舞,转身向著雪花深处走出,转眼不见了踪影。
第十八章 五君七侯
高天苍苍,大地茫茫。
雪花已开下了有一整天了,飞飞扬扬,飘飘若絮,大地一片银白,积雪铺了厚厚一层。
沙沙。
鹅毛般的大雪,古树下,是一间破败的古寺。
古寺却有洞,破檐败草,遮掩其上,寒冬朔月,一片萧条。
然而,望见前方这间突然出现的古寺,厉寒却是不由心中一震,顿时大喜,转身飞快而奔,眨眼进入其中。
庙实残破,然而,已经在雪中走了一天一夜的厉寒,却觉得这实属人间天堂,转身去屋后拾了一堆柴火,而后在大殿上燃起篝火,厉寒身上寒意渐去,顿觉自己的身躯重回人间。
入夜了。
无边的黑幕,笼罩四周,然而,在月光的反射下,雪地上,却散发著一股银白的气息,依旧可见一些微影。
破庙中,厉寒坐在火堆旁,默默无语,思考著自己以后的道路。
长仙宗不行,因为自己无法凝聚道气成束,这和长仙宗的功法有十分大的差异,他们是将道气凝聚得越细越长越锋锐越好,修炼的功法,威力也就越大。
但天下之大,长仙宗不行,不代表其他宗不行。
自茂陵过江,转而向东,五千里地界,就是隐世八宗之二,神王陵所在地——天地陵。
天地陵往西方稍南六千里,则是隐世八宗另外一宗,梵音寺。
一个宗门不行,两个宗门不行,总有一个,会在最后适合自己!
心念坚定,虽然知道光靠双足,要前往这些宗门,中途不知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千山万水。
然而,厉寒心中却全无畏惧。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飞快地起身,自怀中掏出一枚赤红铜片来。
赤红铜片,抚摸起来看似粗糙无比,然而其上却自有一股温暖奇特的力量,透入掌心。
这是厉寒父亲送他离开时,赠给他的三样物品最后一样。
第一样,是厉寒父亲昔年曾经亲手书写的画卷,离开时留给他赠作纪念,最后被他在自己父亲的坟前亲手烧毁。
第二样便是那筒万叶飞花针,留以他在关健时刻保命,被他用在了逃生的路上,全部告罄。
最后一物,便是这枚赤红的铜片。
前面两物厉父都未多提,只有这枚铜片,厉父嘱咐厉寒一定要好好收藏,贴身携带,万万不可遗失。
据说,其中隐藏了一则绝大的秘密,不过被人封印,不到气穴境,则无法打开。
厉寒也不知此为何物,只知道每次看上一眼,心灵就格外宁静,戾气全无,心中变得平安喜乐。
每次心烦意乱,或者遇到不平事时,回到屋中,他就会悄悄摸出这枚铜片,仔细一观。
如此一来,心中很快就又恢复宁静。
如此,也是他这么多年,能在长仙宗承受如此多的屈辱驱策,却依旧还在坚持没有退缩的一大原因。
此时,前路茫茫,心中思忆起已经逝去的父亲,厉寒鬼使神差,又再次拿出此物,仔细看去。
铜片之上,画著一个和尚,盘坐于漂浮于湖面的一枚树叶之上,神情安祥,双目紧闭,无忧无喜。
旁边,雕著八个小字,字字如雷,闪烁雷电火芒,给人一种惊心动魄,却又大道在掌的感觉。
这八个字分别是:“大静似鼓,擂我肚腹。”
抚摸著铜片之上那雕琢的细痕,厉寒脑中不由再次浮现起自己父亲那双鬃染霜的模样,心头不禁一阵哽涩。
父亲的面容已经模糊,但记忆,却永不褪色。
泪水滴答,打在手心的铜片之上,厉寒却没有发现,慢慢地,铜片上面的和尚竟然开始动了起来,双手打出一个奇怪的手印,掌面朝天。
厉寒掌心中,一道温润的气流,由此钻入,他坐在那里,身心竟然越来越宁静,眼睛越来越明亮,如同玉石一般,放射出极淡的光华。
须臾,泪水干透,似被蒸发,那铜片上的小和尚又再次开始一动不动,仿佛入定。
而厉寒,也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他望著远处遥远的苍茫天地,心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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