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鬼仙途-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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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条线上，”离渊的木棍画过那条直线，“一切都没有改变，多了一个你。这个时候历史并没有发生改变，天道也没有发现你，所以一切正常。”，

　　　　离渊点了点圆圈与直线的交汇处，“但是到了这里，你个人历史的轨迹改变了。”离渊的棍子在圆圈上一划，圆圈线条奇迹的消失了。“你曾经经历的千年时空没有了。只多出了一个你，天道很快发生了发现了这一点不平衡，并开始动作，以缓和的方式叫你抹出。这是天道或者说是历史的一种自我修正。”

　　　　安闲皱眉：“我知道，现在的玉缺是我一起重生回来的。”

　　　　离渊神秘一笑。“不一样。玉缺的灵魂和我一样，本体不在六界之中。”离渊在线条之外又画了许多条线条，然后在这些线条上点了两点。“如果将这时空看成是一条河流，六界内所有的生命都是河水水滴，那么我和玉缺这两个点就是漂浮在水面上的浮萍。我们在此时空之中，却又不在此时空之中，我们只是这条河流中随波逐流而已。玉缺重生时很有分寸，并没有把属于六界的那副肉身带过来，而是借助你的穿越，将自己的灵魂剥离出来，回到这里。”

　　　　离渊把木棍点在了代表安闲重生的那个点上。“在你看来，在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与缺原本的灵魂，然而，玉缺的灵魂在六界中本是虚无，就是零。两个零相加还是零。”

　　　　安闲有一些懂了。她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所以，我在天漏谷明明看到玉缺死了，他却又好端端地出现在我面前？”

　　　　离渊微笑。“不错。玉缺，只能被封印，无法被杀死。”

　　　　安闲：“你也是？”

　　　　离渊：“六界之中，无人能封印我。”

　　　　安闲想起了那段录像中的画外音。

　　　　“要对付离渊，你得先把他拉入六界之中！”

　　　　“要令离渊坠入六界轮回，你只需让他爱上你！”

　　　　这些话在安闲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就抛开了。离渊这次帮了她大忙，就当他偿债了吧。大家算是扯平了。

　　　　再说了，素心也好，幻商也好，似乎都别有居心，她又不傻，何苦去给人做刀使？离渊能斩断玉缺的情缘，自是理智非常之人，又怎会在明知爱上六界生灵就会坠入轮回的情况下，爱上她安闲？素心那等绝世容颜，离渊都视如无睹，安闲自认自己没有那等魅力。

　　　　安闲突然想起来什么，她扭身跑向了雾华。

　　　　雾华伤得很重，但他的气息平稳，伤势正在恢复。显然离渊给他的丹药正在发生效用。

　　　　安闲回头对离渊说，“谢谢你能救他。”

　　　　“举手之劳。”离渊说。

　　　　安闲下意识地握了下左拳，鬼门并没有开启。她才意识到她的宝贝骷髅神器已经不在掌心，而在她的魂体之中。嗯，现在，应该称呼它为幽冥界了。

　　　　离渊说，幽冥界是他的赠礼这件事，安闲也记起来了。大婚之夜，他掀开她的盖头之后，没急着喝交杯酒，而是在她的手心画了一个圈圈，对她说：“以后你若讨厌谁，就把他关进你的手心里。”只是，那时候的安闲根本无法理解他的话。

　　　　安闲感应了一下幽冥界，心念一动，鬼门开启。洛洛、岳雲等鬼迫不及待就要冲出来。

　　　　安闲没有拦他们。

　　　　大家涌出来后，见一切平安无事，又看到离渊在旁，都不用安闲吩咐，纷纷扭身跑回鬼冢里去了。对离渊，众鬼发自内心的恐惧着。

　　　　洛洛更是一口气跑回了地宫深处，生怕离渊又去捉他。

　　　　安闲叫住岳雲，问他刚才为何主动使用“魂力反哺”，岳雲说：“陛下，天上有声音说你遭遇了危险，让我们选择是否救你。”

　　　　这个答案震住安闲了？鬼冢有自主意识？89

　第205章　本命甲胄

　　　　离渊说：“那是鬼主升级系统的小助手。你得到的这个游戏端口破损了，且又和幽冥界融合了，所以你一直听不到任何助手提示。像刚才那种危及宿主的情况，是特级警告。当初设计时，为了预防宿主危机情况下失去意识，就专门针对这种情况另行开辟了一条警告通道，由鬼仆来选择是否拯救主人。看来，这条特殊通道还在运转着。”

　　　　“助手？设计？你到底在说什么？”安闲更晕。她能理解游戏，却无法理解游戏小助手这种高端术语。在安闲的千年岁月里，她听都没听说过游戏里还能有语音提示。

　　　　岳雲也无法理解离渊的话。他说：“陛下，此乃天助。”

　　　　离渊呵呵干笑两声。“他这解释也没错。你就当是你的鬼冢小世界里有个老天爷，他会在你遭遇生命危险的时候发声提醒你的鬼兵鬼将们。”

　　　　安闲越加糊涂。

　　　　离渊叹息一声，嘀咕道：“唉，夏虫不可语于冰。”

　　　　这话安闲懂了，这是在说她脑子不好使，理解不了他这位大神的思想？

　　　　“岳雲，你先回去，带着大家好好修炼。开矿的事，还是要继续做起来。等我空了来炼制武器。”安闲对岳雲吩咐道。她现在能确定自己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危机了，英灵军们可以远离鬼门，去开矿了。

　　　　离渊摇头轻笑。“他们变鬼时随身带着的阴器、葬衣，就是他们最好的本命武器和本命甲胄，你不教他们好好炼养本命武器和本命甲胄，却让他们挖矿？这是要炼制武器吗？这可是费力不讨好的事。”

　　　　正准备进入鬼门的岳雲听了，不由停下来。

　　　　安闲眼放异彩。

　　　　鬼界在时，鬼魂在鬼界初生时是什么样子，安闲不知道。但她知道，在人界诞生的每个鬼，绝大多数都至少会有一件葬衣，像英灵军这样的，还有断刀钝枪之类的阴器。

　　　　安闲自己的千年女鬼魂身上，也有大红嫁衣、黄金凤冠和红盖头做葬衣。

　　　　“该怎么炼养？”安闲不禁问道。

　　　　离渊尴尬了。“这个嘛……我也没有研究过。改天我研究通透了，再告诉你。”

　　　　岳雲以为离渊是打算待价而沽，便不想安闲为难。他说道：“陛下，葬衣、阴器我等随身带着，早晚会找到炼养它们的办法。陛下无须为此劳心。”

　　　　安闲却信离渊可能是真的没研究过。她做鬼千年都没有听说鬼的本命武器和本命甲胄，这一定是上古秘笈。毕竟鬼界破碎几万年了，很多鬼修秘笈都随着鬼界的毁灭而消失了。离渊纵然听说过，不懂其中关节，也在情理之中。

　　　　安闲关闭了鬼门，走进已经没了房顶的客栈房间，在碎瓦下面，找到了九天风雷扇。看着九天风雷扇上的焦黑窟窿，安闲一阵心疼。

　　　　“把它给我，我可以修。”离渊没有改掉跟随安闲的毛病，始终跟着安闲身侧。

　　　　安闲把九天风雷扇递给了离渊。不想欠他的，却已经欠了许多了。账多不愁，虱多不痒。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矫情，让千紫半死不活。

　　　　“三天后，还你一个帅帅的千紫。”离渊把九天风雷扇收了起来。“我们该走了。”

　　　　雷劫已经结束有一阵子了。围观的修仙者们早就按奈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尽管离渊布下的迷障还没有撤去，他们却亟不可待地摸了进来。

　　　　安闲走向雾华，离渊却抢先一步将雾华抱了起来，夹在肋下，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搂了安闲的腰。

　　　　安闲只觉眼前一花，定睛再看时，周遭已换了天地。

　　　　“这里是仙心商行宿州坊分部。这个房间是专门为我留的，没有旁人住过。”离渊松开安闲，把雾华放在了地毯上。

　　　　“要喝点什么压压惊吗？”离渊走到茶几旁，坐下。不等安闲回答，他就像变戏法似，在茶几上摆出了两个杯子。他又拿出两个不同的玉壶，问安闲：“果汁还是酒？”

　　　　安闲说：“酒。”她真的需要压压惊。

　　　　离渊就把装果汁的玉壶放在一边，提着另一个玉壶倒了两杯酒。他将其中一杯推向安闲，自己则放下玉壶，拿起了另一杯。

　　　　安闲拿起酒杯就往嘴边送，一口喝下去，她却被呛到了。“咳咳咳……”

　　　　离渊微微一笑。“这是烈酒，别喝得太急。要不，你还是喝果汁吧。这是我当年周游六界时，在一株芒果妖身上打下来的千年芒果榨出来的汁。”

　　　　安闲毫不犹豫就弃了酒，选了千年妖芒的果汁。

　　　　这果汁，竟然是冰凉凉的。安闲再看那玉壶时，才发现这玉壶有讲究，竟然内嵌了一个寒冰阵。巧妙的是，这果汁却不被寒冰阵所冻结，却有让果汁持续保鲜清凉。这是寒冰阵外放的寒冰气息被控制到了极其精妙的程度才能做到的。

　　　　安闲一口干掉一大杯冰镇果汁，从头凉到脚底，什么惊都压下去了，只觉得通体清凉，很是舒泰。

　　　　离渊拿了一块柔软的丝巾给安闲擦嘴。她的嘴角挂了几滴果汁。

　　　　这个柔情的动作让安闲一怔。

　　　　今日离渊为她所做的种种，除非她的心是铁石铸就，才会无动于衷。

　　　　素心留给她的那段记忆影像末尾，那段画外音又在安闲脑海响起：“要令离渊坠入六界轮回，你只需让他爱上你！”

　　　　离渊在六界之外，因而无敌。

　　　　他现在就在她的面前，温情脉脉，宛如一个深爱着小妻子的好丈夫。安闲却感到苦涩。他不爱她，也不能爱她。他这样细心周到，是为了弥补他不能真正爱她的缘故吗？

　　　　离渊为她擦干净嘴角的果汁，又拿了玉壶，给她满上一杯果汁。他说：“慢慢喝。这是空间壶，还有很多。”

　　　　安闲直视离渊的眼睛说道：“离渊，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谢我？你不怪我选了你了？”离渊面露喜色。

　　　　安闲说：“我这一缕灵魂虽不是真正的不灭之魂，但只要我小心些，总是能长长久久的存活下去。我不会死了，你选了我也没用。”

　　　　离渊认真地说：“你的肉身早晚还是要死的。”

　　　　安闲被他打败了。“好吧，若是我的肉身真要死了，若是我当时的心情还不错，我会考虑把心脏挖出来给你的。不过……”89

　第206章　激怒

　　　　离渊放下玉壶，坐下来，身子微微前倾，做出倾听地样子。“不过什么？”

　　　　安闲严肃起来，郑重地说：“不过，你不需要为了这个苦心孤诣地扮演好丈夫的角色。真的，不需要。你该干什么该什么，等我快死了的时候，你来收我的心就行了。”

　　　　离渊看着安闲，看得很认真，似乎想要把安闲看穿。

　　　　离渊这是不相信？安闲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这样吧，我现在发誓，我快死的时候，一定把心脏挖出来给你。”她抬起右手，指天立誓。

　　　　离渊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摇晃着酒杯，似在思考。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他说：“你就这么讨厌我？”

　　　　安闲摇头。“不是讨厌。是……”安闲整理了下烦乱的情绪，“你我都心知肚明，你不会爱上我，又何苦故作柔情蜜意？我们又不是在戏台上唱戏。”

　　　　安闲点破这一事实，本以为离渊会很吃惊。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脸皮比她想象的要厚得多。他的神情毫无变化。“不管什么戏，只要能演一辈子，不是真的，也是真的。安闲，我可以保证，你的今生今世，我都会这样柔情蜜意的对你。”

　　　　“怎么？不说三生三世了？”安闲忍不住嘲讽了他一句。

　　　　离渊也没有尴尬的情愫。他说：“你有不灭之魂，若是肉身死亡，你应该不会选择投胎转世，你一定直接转鬼修。世事变化无常，我以前说宠你三生三世，是真的，现在，你既不会有来世，我自当珍惜你的今生。”

　　　　安闲翻了个白眼，说：“一想到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出自真心，我就感觉好像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离渊说：“我说的怎么就不是出自真心了？我说到做到。”

　　　　安闲扶额。“我知道你能说到做到，可是，你应该很清楚，这不是你的本心。每天对着一个你根本不喜欢的献媚讨好，你不难受吗？你这样会把我绕晕。你能不能简单点？”

　　　　离渊吃吃地笑了两声，喝了一口酒。他望着安闲，轻声唱道：“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递进的情绪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没意见我只想看看你怎么圆，你难过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不在意的样子是我最后的表演，是因为爱你，我才选择表演，这种成全……”

　　　　歌声的调子与安闲习惯的音乐并不相同，曲折之中，牵动心魄，细细听来，有无法随歌声消散的伤感萦绕。偏偏离渊唱歌时，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安闲慢慢把头转开去，不再去看离渊。她听不懂他的歌，也看不懂他这个人。她也不想去懂他。

　　　　离渊怔住了，歌声戛然而止。他唱得这么动情，她怎能突然走掉了？

　　　　“哥——”安闲奔向了雾华。

　　　　雾华适时地醒了，弥散在房间里的尴尬瞬间化开。

　　　　“妹妹！妹妹，你怎么样了？”雾华一睁开眼，就如按了弹簧一般，弹了起来，抓住安闲的双臂，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雾华松了口气，却又立即深吸了口气，他才发觉自己的后背真的好痛。“嘶——”

　　　　“哥，你被天雷击中了。”安闲扶着雾华往床边上走。雾华现在需要休息。

　　　　方才离渊把他丢在地毯上，安闲就不是很高兴。不过，这里是离渊的地盘，地毯也算柔软，安闲就没说什么。现在雾华醒了，安闲自不会再让他再趴地毯上了。

　　　　雾华说：“是啊。外面好像有人渡劫，我们被波及了。”

　　　　安闲“嗯”了一声，没有纠正雾华。

　　　　雾华发现了不对。“这是哪儿？他又是谁？”雾华停住脚，转头看向离渊。

　　　　“我是离渊，安闲的夫君。这儿嘛，算是我家。”离渊大大方方地介绍。

　　　　安闲说：“他就是仙心商行的东家，南荣安娴的夫君。”

　　　　雾华对安闲点点头，看着离渊，严肃地说：“前辈，你认错人了。她，”雾华指了指安闲，“是我妹妹方十一，不是南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