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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枕江山-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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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支义气风发的地方维和部队便应运而生,三百多人声势力不小,虽然这其中也裹随着不少进来混吃蒙赏银之辈,不过这不重要了,此举那充其量就是虚晃一枪,以表明县衙对于扰乱治安的匪徒是决不纵容的,同时也希望这个消息能传到安庆府,给知府大人一个积极戡乱的姿态,真要指望这群人去打下座山山头,那纯粹是天方夜谈。
赵班头把这些人全都集合起来,个个手持器械在城内左出右入,做出一付马上便要进山的样子,不过这一切事情还得等到县太爷回衙后再做定夺。
当然了,赵班头也不光是只做了这些表面光的工作,匪患也确实是到了不容轻视的地步,迟早是要解决掉的,为此赵班头一面派人对座山进行全天候的监视,另一面则派人前往安庆府方面探听虚实,严防府营军以剿匪的由头来宿松大肆搜刮一通。
谁知刚刚派往安庆的人半夜就传来消息,说是安庆府营军张参将已经率领两千人马浩浩荡荡顺江而来,此事衙真万确,李顺做不得主,忙让赵班头立即通知陆飞,以做好提前应对的准备。
第019章 小姐
三人说话间已行至后衙,在花厅中对面而坐,黑子见县太爷回来了,忙端上茶水,陆飞一见到黑子,便想起那芸娘来。
“黑子,大小姐呢?我让你租的房子可办好了?”陆飞忙叫住放下茶杯正准备离开的黑子。
黑子有些失落道,“大小姐两日前就离开县衙了,小的在县衙后的青石享租了处小院子,本想等老爷回去看看再定,哪知这大小姐她”
“她怎么了?”陆飞见他神色不对劲,追问道。
赵班头却对黑子挥挥手,示意他先退下,黑子转身离开,随手将门给掩了起来。
“赵班头,芸娘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飞从李顺和赵班头的脸上感觉出一丝不安的气氛,当下便有些着急,这几日他在江家可没少惦记着芸娘,她那满是愁苦,又冷艳如冷,还有几分楚楚动人的脸,时时都在他脑中萦绕,无事时他前是要将这张脸翻出来同云霄郡主作一番比较。
云霄的美不失高贵、雍容,并夹杂着几分哀怨,看起来也同样是惹人怜惜的楚楚之态,两者在陆飞心里那是伯仲之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云霄已经是赵府的女主人,芸娘则是居无定所。
赵班头慢腾腾地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递给陆飞,叹气道,“大小姐深明大义,为了不使大人的清誉有损,前日便离开了县衙,临走时只留下这封信”
陆飞大叫苦呀,虽然他先前让黑子去给芸娘租房子,那只是为芸娘的名声着想,但心里那是巴不得她留在自己身边,她那张脸可是百看不厌。
信封上一列正楷清秀工整‘陆大人亲启’,陆飞深吸了口气将信封打开,里面有两张纸,一列列蝇头小楷规矩其上,全篇没有一处修改涂抹的痕迹,看得出来,她这是一气呵成,离开的想法早就要心里酝酿了。
陆飞这次没有让李顺来念这唐朝人写的文字,逐字逐句,尽管这封信中堆砌着满篇的繁体字和坳口的词句,陆飞还是看明白了,
陆大人:芸娘已归,请恕不辞之罪,芰娘自沦入风尘之日便万念俱灭,若不是还惦念着能再见父亲一面,早已与大人黄泉相隔,天下浩瀚,茫茫人世,芸娘幸得大人怜悯,赎此空皮囊之身出火坑,重生之恩芸娘结草衔环,无已为报,本想此生此世为大人端花送水,以报厚恩,然大人青年才俊,非仅一县之才,日定能是青云直上,为国之栋梁,解万民之苦,芸娘终是犯官之后,不洁之名,岂能拖累大人于万一,昔有白娘子犹记千年恩情,芸娘若得来世,便肯求上苍托一清白之名,报之于大人,了却这前尘厚恩,芸娘运离之时,大人正为民奔波于外,不敢有扰,唯有一纸片言,今当远离,芸娘只求大人安康,好人自有好报,芸娘敬上。
陆飞将这寥寥数语反复看了几遍,心中五味杂陈,暗道:芸娘把她比作白娘子,那我不就是许仙了吗?这样看来,这姑娘八成是心仪自己,只是苦于自己现在是犯官之后,倡门出身,必日久天长,不能自拔又怕共处县衙,瓜田李下,惹人非议,连累到我,哎,这么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姑娘竟然就这样擦肩而过了吗?
翻开第二张纸,那是一张借据,芸娘把前几天陆飞帮她赎身的钱时时都记在心上,只是眼下无力偿还,便立下字据,日后一定会将这笔钱还给陆飞。
“班头,芸娘到底去哪了?”陆飞把信在赵班头眼头抖动着。
赵班头无奈道,“回老家了,说是投奔她一个远房表哥去了,我也曾拦过她,让等大人你回来再走不迟,但她去意已决,我就没,没再坚持了”
“表哥?”陆飞的心一下就纠结住了,表情都拧了,这年头关系最暧昧就是这表兄妹了,表着表着就成一对了,他甩着胳膊在厅内来着急地来回走着,自言自语道,“表哥,表哥,坏了坏了,表妹表妹,逮到就睡,完了完了”
赵班头和李顺两人都是嗔目结舌。
陆飞转了几圈停了下来,指着赵班头道,“你呀你呀,怎么当的班头,这千山万水的你就放心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到处跑吗?,万一出了事怎么办,为什么你早不去通知我,你呀是真不会办事”
赵班头耷拉着脑袋,低声喃喃道,“那两日县衙里正忙着筹款募义军的事,我这不是脱不开身吗”
陆飞气得直摆头,一转身在李顺面前拍着手道,“那你呢,我的大师爷,你就不能安排个人去给我送个消息吗?”
李顺却道,“大人,宋小姐去意已决,纵使大人在场,还于事无补,况且我”
陆飞一伸手示意他住口,“行了行了,红颜祸水是吧,都是人才呀,我不管,你们两个现在就派人出去给我把芸娘找回来,找不回来,我,我罚你们一人洗一个月茅厕”
陆飞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赵班头和李顺大气不敢出,陆飞刚坐下马上又站了起来,像是想起来什么事,一拍桌子,“赵班头,前几天让你筹集的剿匪银子,搞多少了?”
赵班头这才松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堆银票,送到陆飞面前的桌子上,“在这在这,一共是一万九千七百两,请大人点验”
陆飞二话不说,抄起银票就塞进怀中,“就这事办得还像点样子”
李顺道,“大人,芸娘之事可容日后再议,这张参将不久便至,还应早拿对策”
陆飞哪里等得到日后,收好银票和信件便要出门,“日后个屁,迟了我上哪找她去,走走,兵分三路,我去赵府,你李大师爷也别闲着去帮我把芸娘追回来,找不回来你也用不着回来了,哪凉快哪玩去吧,赵班头,你把新招募的几百号人集合起来,县城里哪热闹到哪找块地给我操练起来,捞了两万两银子也不能光说不练”
李顺和赵四头相视一眼,不禁惊呼着,“捞了两万两?”
陆飞摆摆手,“不不,口误,是为剿匪募集了两万两,这个日后自有用处”
两人会意点点头,哦了一声,李顺接口道,“老爷,您去赵府做什么?”
陆飞示意李顺把官报给拿过来,一边穿一边说,“我他娘的又没请这什么狗屁张参将来,我敢肯定就是赵郡马的主意,上次在他家他就主张让府营军来剿匪,至于他为什么要请他来现在我还不知道,不过要阻止张参将,别的方法都来不及了,唯有让郡马爷出面,还有那渔租之事我也要去向他解释一番,一文钱都没给人收上来咋的也要去说句不是,对了,上次让你跟着那胡管家回来,他有没有不规矩?”
李顺很是认同陆飞的观点,赵府为什么会建议让张参将来剿匪?大唐朝地方行政之首都不准私交武将,就更别说是宗室之人了,一个地方驻军将领是不可能和郡马能有什么交集的,这在历代都非常犯忌的事,特别是大唐朝,在经历了靖难之变后,藩王们都成了皇帝的重点监视对像,锦衣卫打听消息的手段可不是假的,这赵家虽是宗室姻亲,却也在皇帝的监视之内,不过好在其立身之本不是仅凭郡马的荣誉,而是纵横南北的各种生意,这两人能连到一块的,那说不定就是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银钱利益交易。
李顺摇摇头道,“胡管家没什么大动作,也不是能坏事的人,能说动张参将出兵的人很可能就是赵郡马”
陆飞带着一丝厌恶的口气道,“我没当这胡管家是个人物,不过老爷我就是讨厌这种小人,明明没什么本事,却要借着主子的名号作威作福,早晚我得弄死他,行了,赵府的事你不用管了,去接芸娘去吧”
李顺应声拉个房门走了,赵班头却一直站在边上沉默不语,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班头,你怎么还不动身,赶紧的呀,操练起来”陆飞说着便要出门。
赵四海现在还真有点琢磨不透这个新知县了,刚上任的时候那是满面正气,拔出了危害宿松多年的大蛀虫汪中仁,可是怎么这次县太爷的做法好像是在借匪患在捞钱呢,难道真的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完就原型必露?老百姓不会这么倒霉吧。
但县太爷到底是上司,赵班头还不敢直言,便拱手道,“大人,这操练到是不难,只是属下不明白这操练的目的是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做做样子?”
陆飞愣了一下,哈哈一笑,“班头,赵班头,怎么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吗?座山上的土匪是好打的?打打杀杀那是粗人才用的招,这些人那只不过是老爷我用来撑撑门面的,吓吓那伙土匪,好让他们知道老爷我不好对付,主动下山求和”
赵班头惊道,“大人您是准备招安他们?”
陆飞嘿嘿一声,小声说着“听说座山上那女匪婆子长得特别漂亮,万一打起来,刀剑无眼的,弄伤了可就不好了”
陆飞想起那晚在江家湖心小木屋时的情景,女匪首贴在自己身上,那阵醇香,那种酥软,想想都回味无穷,唯一遗憾的就是蒙着脸,看不到容貌,下次有机会一定把那绿丝巾给拿下。
“大人你招安的原因在此?”赵班头一脸惊讶。
陆飞很是惋惜在道,“你是真不会说话,不管目的是什么,招安是大方针不变”
赵班头点头表示同意,招安那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做法,抱犊岭那地方真想打下来还真是不容易,至少凭县里的力量是没可能。
赵班头道,“那大人能否从这义银中挤出一些钱来,给新招的这些人添置些兵器,至少让这些人看起来士气振奋一些”
陆飞一按胸口,紧张道,“要多少钱呀?”
赵班头早就算好了,张口就来,“按三百六十人来算,至少一身行头一人要二两银子,还有这些人的吃喝,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陆飞很不舍得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来来回回地几次都没送到赵班头手里,心疼道,“一千两,省着点花,又不是让他们真去打仗”
赵班头接过银票,心道,一千两哪够呀,不过看大人这架式再不接着只怕连这一千两都弄不到了,凑合着对付吧,谁叫县太爷他大爷姓钱呢。
赵班头一走,陆飞便叫上黑子,坐上小轿快步直奔赵府而去。
赵府后厅的门紧闭着,里面正传来一阵阵两人的嘀咕声。
胡管家正一边翻着手上的帐本一边对赵清风说着,“少爷,张将军大军已经开拔,估计今晚或明早便可到宿松,您交待的这些物资小的已经全部送到了江边码头,只等张将军前来点收,一共是粮石一万石,草料五千斤,另有各种军械正在赶制当中,要不了几日便可完工”
赵郡马喝着茶,微笑着点点头,“恩,这次一共能有多少利润”
胡管家合起帐本,嘿嘿一笑,“涉银合记是十八万两,不过实际这些东西只花了六万多两,按常例,小的已先行把张将军的那份给了他,三万两,咱们这次估计能有八万多两的进项”
其实这种事那一直都是府营军中司空见惯的事,说是粮食一万石,实际上那六成都没有,至于别的更是一堆假数字,府营军不同于边军,边军打一仗那是抢一回,而且是明目张胆的抢,官兵都能捞到好处,而且打一仗死多少人也不是很快就能统计上来,有些小编制都打光了多少年了朝廷都不知道,但军饷却一直在按时发放,边军将领吃空饷那是常事。
府营军那就不一样了,他们常年驻守一地,有时候十年八年也捞不到一次仗打,而且人数编制那是定死了的,要吃空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唯一有指望的便是军营中的物资,唐朝时,交通运输不发达,军粮有时候不能即时送到,还有军士们的替换衣物,军械那都要定期更换,有时候兵部会就近调拨,但也有时候周边有大灾,粮食紧张,那这些事最后都会落到当地粮商的头上,到最后连军械这些东西也都落到了民间商人头上,这里面的油水就出来了。
赵府的帐面上记有粮食一万石,而运到江里码头准备交割的实际数那只有六千石,而张参将日后上报朝廷的数字那也一定会是一万石,两方数字相符,朝廷就会下拨这一万石的粮食给赵府,赵府使将四千石的虚数与张参将二一添作五,私分了,这些年来那不知用了多少回,屡试不爽。
赵郡马很满意,“恩,不错,汪中仁也死得其所了,总算是没白让他死一回,他不死,咱哪能有这八万两的进项”
胡管家又给少爷添了点茶水,道,“还是少爷高明,立马就能想到请张参将来剿匪”
赵郡马又有些担心起来,“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狠了点,毕竟这是家门口,张参将如果闹得太过也不太好吧,听说他去年在潜山剿匪,可是一口气把一个村子的百姓都给当土匪杀光了”
胡管家用力在按了一下桌面,道,“少爷您就是心善,这不正好嘛,看那陆知县怎么收拾这局面”
赵郡马摇摇头,“不不,让张参将来剿匪那是出于生意的目的,不想连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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