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时空之1278-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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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激烈的巷战之后便是残暴的屠城，女真人对太原长达九十余年的统治便在这血腥之中开始了。占领太原之后，金朝人自然不能像之前以前用刀斧来统治，经过九十余年的太原承平日久，再加上金世宗时期的发展，依然是一座繁华富庶的地区性中心城市。

　　历史往往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如同当年女真人的崛起与辽国的灭亡一样，剽悍的蒙古骑兵在一代天骄铁木真的统帅下向金朝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就在南宋统治者偏安江南的时候，年复一年望断南归雁的太原百姓，没有盼到北伐的汉人王师，等来的却是骑着矮脚蒙古马的另一支异族军队。

　　蒙古军队从大同南下一路顺利地直抵太原之后，发起了迅急的攻势，并成功的断绝了太原的粮道。文官出身的金太原知府乌古伦德升在稳固太原城防的同时，几次派兵出战，终于打通粮道，将他逐出京城的金宣帝为此下诏为他升官一阶，并正式将太原兵权交给了他。戎马倥偬，此时乌古伦德升依然关念着金朝的江山社稷，上书请求为皇太子选派德高望重之士教导。

　　蒙古军队并没有顿兵于太原坚城之下，而是绕城而过先行攻取了泽、潞、汾、霍四州，并在第二年正月以重兵重重包围太原，孤立无援的太原城被攻破城外防御工事之后，乌古伦德升派兵树立木栅继续抵抗，并散尽家财及马匹犒赏将士。

　　蒙古军队最终从太原西北方突破城防，乌古伦德升派兵以大批车辆堵塞缺口，双方在这里激烈交锋，矢石如雨，阵地先后易手三次。蒙古兵突入太原之后，眼见大势已去，乌古伦德升返回府邸与妻小决别，自缢身亡，他的姑姑与妻子也同时自尽。乌古伦德升殉国后，金宣宗对他进行了褒奖，并由朝廷抚养他年幼的儿子。

　　相对于默默无闻的乌古伦德升，铁木真时代“四杰”之一的木华黎为现代人所熟悉。就在攻取金朝中都后的蒙古军队从大同南下前夕，鉄木真刚刚册封木华黎为太师、国王，并嘱托说：“太行以北，我亲自攻取，太行以南，就交付给你了。”鉄木真还将自己的军旗交给木华黎，并且晓谕众将：“见到这面军旗就如同见到我一样，全军都要听从木华黎的号令。”

　　在这场战役中，尽管木华黎改变了过去蒙古军队以掠夺为主的流动作战方式，作出了长期占领的准备，但当时整个蒙古族的人口不过几十万而已，木华黎那支蒙古族将士只占四分之一的十万军队根本无法固守辽阔的中原，在金朝地方武装的攻击下，许多已经沦陷的州县又被金军光复。

　　太原失陷的第二年，担任金辽州刺史的太原人郭文振被委以河东北路元帅的重任。郭文振首先招附了太原东山的二百余村，让百姓迁入山寨，从中征集士卒七千人保卫山寨和秋收，同时他还收纳了太原人赵益统帅的一支地方豪强武装。当年十月，郭文振与驻守上党的张开合兵收复太原，进士出身的郭文振也因此被封为晋阳公。在收复太原的战役中，赵益率军乘夜登城，消灭蒙古守军，缴获大量军需，夺回百姓二万余人，赵益不久奉命守卫太原。

　　三年后的八月，蒙古军队再次进攻山西，平阳、泽州、潞州、河中府等重镇先后失陷，在蒙古军队对太原的狂攻之下，有心杀敌的赵益无力回天，下令焚烧太原府库，将官印沉入井中，杀掉自己的妻子后自杀殉国。

　　木华黎病死于军中之后，河东河北形势急转直下，各地降将纷纷反复，1227年，鉄木真病逝，金军发起反攻，蒙古太原守将攸哈剌拔都在金军与城中内应的里外夹攻下战死。不过，金军的反攻只是昙花一现的回光返照，蒙古军队很快就统一北方灭亡金朝。太原，这座不屈的城市，在历经三次兵灾之后划入蒙古的版图。

　　所以这几百多年内，太原遭受了这么多的兵灾，一次次的失望后，所谓的宋朝遗民早就没有期待宋朝王师北伐的心了，在他们看来，宋人，辽人，金人，蒙古人没有什么不同，趋利避害早就已经成了本能。对于他们来说，只有现实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民族大义，谁家天下跟他们都无关。谁要占领太原，他们无所谓，再一次俯首称臣罢了。可谁要动他们的财物，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上一次与蒙古人的正面硬刚，其实渠家也是有苦难言，基本算是被太原本地商户地主推到了台前，可谁想到经过这一次的斗争，渠家和其他发起人惊讶的发现，他们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就算是天下无敌的蒙古铁骑也比不上，因为总有不怕死的人，可没有不怕饿的人。所以，蒙古人认怂了，商户与地主们胜利了！渠仁也就是这个时候发现，粮食与商业比刀剑更有力，而他，渠仁便是掌握这股力量的人。

　　其后，从半推半就，到积极组织，渠家渐渐在各地笼络组织了一大批人。渐渐地，渠家的命令比起官府来还要有用。只是毕竟名不正言不顺，渠家也想向官府渗透，最后只获得小吏员的效忠，可左右不了大事阿。

　　等到这次华夏社进入太原后，渠仁惊讶的发现，这华夏社竟然不与小民争利，而是将矛盾对准他们这些大商户大地主，这就让他有些害怕了，他只好左右观望，等待时机。就在这时候，从大都阿合马府中来了一个先生，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让他心中的天平立刻倒向了蒙古人。在刀斧下未曾变软的膝盖，此刻却跪在了地上，偏偏这膝盖的主人还是兴高采烈的。所以说，世事变化，真是让人寻味。

　　而那人对渠仁说的那句话便是：“朝廷反攻太原，许你太原路太原府府尹之职！”


第一零九节罢市4


　　当渠仁将太原各大家族绑在一条船上的时候，也没忘记组织了一批亡命之徒。这些亡命之徒大多是山贼土匪，华夏社每次占领一个地方就会进行缴费以及治安强化工作。这些人恨死了华夏社，当渠仁安排人去联络时，与他们是一拍即合。因为城中不方便安排太多人，所以渠仁就将一小部分安排在城里各处，剩余的安排在各家城外庄子或者地主庄子中潜伏。

　　正当这些人高兴之时，张准安排的众多物资从各处仓库中运了出来。守备队员，警察以及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将他们运到了那些停业的商铺前开始叫卖。

　　“掌柜的，不好了！华夏社把粮食运到咱们门口拉！”

　　一个小伙计慌忙的向银川渠家米铺的掌柜汇报。

　　“什么？”

　　胖掌柜噌的一下冲到门口，透过门板看向外面。只见修缮一新的街道上一辆辆大马车慢慢停了下来，马车上都是鼓鼓囊囊的口袋。最前面的马车已经将一个口袋打开，白花x花的面粉露了出来。之前还慌作一团的百姓们立刻拥了过去，马车上站了一个人。胖掌柜定睛一看，这不是钱守诚吗！胖掌柜的眼中冒火，这会傻子也知道是他将渠家米铺的勾当告诉了华夏社。

　　钱守诚可没管他之前的东家怎么气愤，站在马车上，他看着底下焦急的百姓，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忽然充满了全身。他在马车上，底下的百姓也很奇怪，这不是渠家米铺的钱先生吗，难道这是渠家刚刚调拨来的粮食？可转念想想也不对，要是渠家的，这米铺怎么还是关着门，正想着，百姓们就听见钱守诚说话了，纷纷静下心思听他说什么。

　　“诸位乡亲，这渠家和城中各家商铺今日全部涨价关张，为何这般凑巧？我告诉你们，就在渠家米铺之内，粮食堆满了谷仓，可是掌柜的说了，就不是不卖！这又是为何！我告诉你们，他们是看不大家过上好日子。华夏社给咱们发的米粮油，给咱们修屋子，给咱们修城池，让咱们孩子有书读，天底下哪还有如此好的官府？他们就是要把华夏社赶走，让咱们继续过钱那样的日子！你们答应不答应！”

　　百姓们也不是傻子，只是渠家一家铺子关张算是凑巧，可是哪有那么多铺子一起关张的。等听到钱守诚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百姓们两眼通红，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这帮王八蛋就要赶走华夏社！

　　“我入你粮，渠家的狗腿子，今天老子要烧了你的屋子！”

　　“一起一起！”

　　就连孙卫国的母亲都气坏了，自己一家都是华夏社救的，如果华夏社走了，那该怎么办！口中也高喊着烧掉渠家米铺。

　　钱守诚看到气氛也差不多了，那刺激下去就真要成大乱子了，赶紧喊了一声，百姓们停了下来。

　　“大家伙，渠家和那些商铺自有我们华夏社来收拾，咱们还是来卖粮食吧。一等一的麦面，比常价低一半，大家想买多少就买多少！不光有粮食，原先卖啥，今日关张的店铺门口都有一样的东西卖，不光好，还便宜，大家一个接一个，可不能乱。”

　　胖掌柜目睹了这一切，颓然的坐到了地上。他算是知道了，这次渠家在银川城中算是有了大名了。不过不是好名，而且臭名骂名！强撑着精神，招呼来自己的亲随，让他这里的情况写明，通过鸽子发往太原。

　　同时绝望还不止他，所有发生罢市的地方，那些奸商悲哀的发现，华夏社的物资如同不要钱的一般低价倾销到各地，就算是他们现在停手也来不及了。他们干的事情，百姓们看的清清楚楚，谁还要会来买东西。

　　要说这渠家的通信渠道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非常厉害了，近处有快马，远处有信鸽，或者相互交叉使用。太原城中的华夏社倾销物资的消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送到了渠府。接着，附近县城的消息也送了过来。刚刚兴奋没多久的众人，绝望的坐在了椅子上，前一秒还叫嚣赶走华夏贼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华夏社不动粗，也只是靠着商业手段来狙击他们。

　　“不要慌，我就不信华夏社能有这么东西低价卖给那些泥腿子？管家，立刻派人传达我的命令，嘱咐各地的掌柜联合其他商户将华夏社手中的物资全部卖下。等到他们的物资没有了，咱们接着涨！本来还想给他们留个面子，这次不要涨五成了，给我涨十倍！我要让他们滚蛋！”

　　渠仁接到消息愣了一下，然后就双眼通红的嘶吼道。他现在是将渠家和所有伙伴绑在了一起了。如果败了，渠家就完了！赌一把，这就是他的心态。可能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缓了一下的他赶紧继续忽悠起那些合作伙伴的代表来。

　　“诸位，咱们这些人已经是华夏贼境内八成的商户了。就算是华夏社以前囤积了一些东西，能够几百万人买多久？而且，这次他们是低价售卖，咱们买了就算不买也不亏，大不了运到蒙古人的地盘上卖去。咱们要派人放出风去，就说华夏社的仓库已经要空了，百姓们自然会蜂拥而至。等到东西卖完了，咱们的筹码就更大了！”

　　那些代表虽然觉得不是太妥当，可是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再说了，他们跟渠仁一样，身家性命都压在了这上面，哪里会轻易认输。不光这些，渠仁还将之前安排的后手撒了出来。

　　“还有，大家放心。为了更加稳妥，我渠家前番时候联络各地英雄好汉，他们也不忍我太原百姓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中。这些英雄一小部分正在城中，另外大部分就在城外。我想好了，第一让城中的人去华夏贼各处售卖点捣乱，尽量将场面搞的乱一些。只有乱了，我们才好操作接下来的事情。第二，让城外的人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四处放火，将华夏贼的丘八们都吸引出去，剩下的人就直接将华夏贼在城外的仓库全部烧了！不光太原，其他地方也是如此照办，我看华夏贼还能嚣张多久。”

　　底下的代表们听到渠仁这么说，一些人心中暗暗后悔，什么狗屁英雄好汉，前不久还祸害着各地呢，转眼就成义士了。按照渠仁说的，他们和华夏社就成不死不休的仇怨了。这华夏贼虽说是让他们损失惨重，可人家的大军也不是吃素的阿。当初他们也看到了，蒙元大军在一顿天雷之下死伤无数。

　　“各位，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了，谁想下船可是来不及了。”渠仁这会是软硬兼施，那些代表们只能哀叹一声，只得继续下去了。

　　在渠仁的指挥下，这些命令用各种方法传递了出去。没多久，太原城中正在排队购买各种物资的百姓就发现场面渐渐乱了起来。一个个看着不像是好人的男子或强行插队，或在队伍中妇女上下其手。

　　“老东西，滚远点！”一个面上无数刺青的汉子一脚将队伍中一个老人踢到一边，然后自己心安理得站在队伍中，色X眯X眯的看着自己前面的一个妇女。队伍中的人是敢怨不敢言。这汉子左右看了看，得意的哼了一声。这边动静这么大，华夏社安排在附近维持秩序的守备队早就看见了，不过看到这个情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看向这里的负责人，一个来自野战部队的排长，看他怎么安排。

　　这个野战部队的排长就是葛二蛋，他早就看见这些泼皮了，却并没有发作，而是仔细观察起来。他害怕那些泼皮身上藏有利器，万一狗急跳墙伤了百姓就不好了。不过他观察了下，这些人并没有武器。也是，华夏社进入太原城中后，治安行动不断，城门检查也是严之又严。那些大型武器是进步了城的，至于短刃之类的东西，就更不可能了。蒙古人在的时候就算是经济上任商人们搞事，不过这武器管控上确实很严格的。

　　葛二蛋所在的部队之前在阳原驻扎，但是之前的改编，他升为排长，所在的营被调往了太原。这次的行动，他带着一个班的老兵配合守备部队进行警戒以及抓捕任务，毕竟这些守备队员都没有见过血，怕就怕场面控制不住，发生大的伤亡。

　　观察了许久，心中有数的葛二蛋对自己的战士和守备队员挥一挥手，便将人群隐隐的包围了起来。葛二蛋和野战部队的战士们原本配备的是56枪族的步枪以及54手X枪，但是56枪族在城市中执行治安任务显然是威力太大了，容易误伤。所以这次入城的野战部队，步X枪子X弹不上X膛，只是上了刺刀。万一有作战任务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