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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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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节度使杨可世的本部人马,因为主干是从残酷的洛都保卫战里,幸存下来的老军伍。

  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经验和战意都不是这些地方背景的新军序,所可以比拟的。对火器作战很有些适应性和对策,也更加善于保存自身和实力;

  故此,在日常的交手中,反而是作为殿后和压阵的力量,被击退和挫败的战例比较多,却没有能够给予足够的重创或是决定性的重大战果。

  因此,虽然距离预定出击的最终停止线,还有段距离,但在威慑和扫荡作战的目的,已经大半完成的情况下。

  作为军前主官的张立铮,完全可以自行决定,放弃更进一步的打算和谋划,在还有余力的情况下见好就收,就此收兵退还到原始的出发点。

  但在严阵以待的敌军面前,相应撤退过程同样也是一件要求颇高的技术活,尤为考验主官在细微处的指挥与协调能力,

  这也是我选择了讲武…京武的科班出身,行事和战斗作风一板一眼最讲规矩与秩序的,张立铮作为独领一路主官的缘故。

  虽然在主动攻击性和对敌战意上,不如杨再兴为首的第四路兵马使,但也更不容易贪功冒进和因小失大。

  而他所领老部队被称为“”营,极为重视操条而以最善阵战著称,最是强调阵形与火力的集中优势。

  在这种没有明显优势下,长程远距离推进与后撤的往复拉锯中,也最不容易让敌人找到破绽和可乘之机。

  同样的作为相应部署的后续环节,在事先预案的安排下,位于郓州突出部和徐州境内,也要做出出兵策应的姿态,甚至在战线多个要点,发动某种佯动和短距离推进作战。

  当然,如果敌军不是那么给力的话,追加后续的机动兵力,将牵制和压制变成实质上的突破和推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我也只能一边看着前沿发回的奏报,一边由虞侯和参谋们,给我在大沙盘做出各种局部的推演和判断来。

  因为前沿邙炀山——微山湖一线的壁板信号塔,以及铺设完全的缘故,因此,只要半天时间,我就可以得到徐州前沿的反劳互动。

  只是在看到前沿一封的密告之后,我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

  那只秦长脚还真不是让人省心的主,这才去了没多久,居然在前沿又给我搞出些事情来,

  作为分巡道的监察御史,在军前虽然没有什么人鸟他,但也没有人得到授意去刻意针对他;因此,他很快就在当地的流民收容和检疫营地里,照葫芦画瓢的打开了局面。

  结果,

  他居然用物资鼓励和**惩罚的双重手段,在那些流民收容营地之中,鼓动相关人等相互举告和揭发,结果给揪出好些有作奸犯科旧迹之徒。

  好吧这也行?,我真有点无语中了。不过,我想了想,还是下令前方不要限制他的作为,看他能够做到哪一步,又能揪出多少过往之事来。

  只是设定一个门槛,除了涉及到杀人放火等重罪之外,在进入淮东之前发生的,那些偷盗扒窃之类的轻罪,就暂时既往不咎,只是要在登记中留档,做为日后追索的凭据。

 …

第六百一十一章 怅怀11

  郓州西南部,流经大野泽的巨野河下游

  滚雷一般的炮击声中,钢铁和火药一起烧灼的刺鼻气息,随风洋溢在预设的阵地上。

  御左第十营正将种师中,正在用长长的单筒咫尺镜,打量着对阵占据了坡面上的敌势。

  时不时有居高临下抛射的零散流矢,休休有声的落到他的身边,却又被随扈的亲兵给用手牌小心周护着,眼疾手快的叮叮咚咚一一挡格开来。

  虽然他这一路,只是作为策应的佯攻,但在他手下依旧按照正战的操条来,严丝合缝的执行,丝毫不敢有所懈低轻慢。

  因为,只要有所契机或是情况合适的话,他也不介意请求更多的后援,进行强行突破和推进,而将出战的外线,变成暂时的内线优势。

  虽然同样是刘氏家将的背景和出身,但是相对于世代作为刘氏附庸和家将出身的折氏,种氏本身却是一个人丁兴旺的世系将门大家族,以大兄种师道为代表,在军中也有不少叔伯兄弟。

  只是,相应在众多族中子弟之间,谋取军中之途的渠道和资历竞争也是比较激烈。种师中虽然是正支嫡出的源流,不可谓不勤勉努力,也不乏上进之心,只可惜他这一系早有大他七岁,资质卓异而继承了门荫的大兄种师道专美于前。

  在这位兄长的光环或者说阴影下,作为种师中本人亦是没有明显的优势,也不够起眼了。人家听到他的名字,更多时候会习惯性的说,“哦,原来是种彝叔的胞弟”,而不是成之外“种家四郎”或是“将门小种”“种四郎君”。

  然后才因为大兄补偿性的提携,借助了某种历史渊源和亲故关系,种师中被差遣到大帅刘绍能的身边,以一名家将的身份开始军中见习生涯;然后又辗转到了刘延庆的麾下,充为部将,

  只是在北伐中还没来得及建立多少功业,就被现任的罗镇帅看中,而直接讨要到麾下,以客军身份操习火器战法……

  但不知不觉间,他也因此习惯和喜欢上了,这种充斥着钢铁与火药奏鸣的全新战斗方式。

  因此,最终在得到枢密副使刘绍能,让他们一干客属人马,就此改换门庭的亲手手书后,他既是有些失落,又是如释重负,但至少再也不用为身份和立场纠结了。

  起码他作为正统将门,从小被反复输灌的令行禁止与服从性的优点,还是明显刻在骨子里。

  虽然之前还是有些犹豫和诧异,但现在也下定了决心,既然蒙的上官看重,那也就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报效好了。

  毕竟,在名正言顺合乎情理的情况下,是没有多少人会不在乎自己的功名和前程。

  这次出战,就是他以淮东军麾下御营左军第十将的身份,而不是客军将领的身份,头一次正式出阵表现。

  因此,在他麾下虽然不乏有急于有所表现的迫切心情和求战之念,但是家世渊源熏陶出来的基本素养,还是让他控制着部署们的勃勃战意,严格遵照了既定的方略和步骤,严丝合缝的执行训令操条继续行事。

  配合着不紧不慢的炮击,所打出的一个个缺口,让稀疏或是绵密的铳击弹雨,继续浇灌在敌军的防线之中,贯穿或是击倒那些,试图躲藏在营盘掩体后的身影,

  直到对方所露出的颓势,积累成为足够的变数和破绽。

  既然是大家族的子弟,那在军中稍稍发达了之后,在身边也自然会提携一些本家的子弟。

  比如站在他身边提刀跨盾,暂充为亲兵队头的,名义上远房二十五叔种古,种思懿。或是另一位从小一起玩耍的大侄子,暂充为旗牌官的种平,种季南。或又如正在奔走于阵前的传骑,出自十九房的族兄弟种平、种衡。

  正所谓三代同堂与一营的独特景象,也就在他这只客营转换过来的部队里才有。

  “前方得报,已经出现了乱象和逃亡……”

  二十五叔种古兼亲兵队头,舔着有些发干的嘴唇,跃跃欲试的道。

  “正将,可否让儿郎们乘势发起冲杀了……”

  “再等一等……”

  种师中望着淹没在烟尘里的敌势,不可置否的道

  “敌势虽有颓状,但似乱非乱,”

  “那些前阵被打散的军卒,也啸聚左右所去不远……”

  “只怕其中还留有余力和后手,作为凭仗……”

  “况且敌有居高胜守之势,一旦冲击力竭而不果的话,只怕攻守就此移位了”

  他还有没有明说出来的潜台词。一但初阵的表现就要挫了士心和锐气,对这只新营人马的将来尤为不利的。也是他于公于私所不愿看到的。

  经过这些年的熟悉和摸索,他当然想打出个漂亮的歼击之势来,因此,倒也不急在这一时。相比能打硬战的评价,他更在乎充分发挥火器阵战中,彼短我长的后发之势。

  “不过,”

  他转了过来看着,求战心切的种古道,

  “你可以带上配属本营的奇兵队,在侧翼冲一冲敌势……”

  “佯作冲击动摇阵脚之势,权且试探一下对敌的反应……”

  “末将得令……”

  种古闻声有些迫不及待的飞身上马,兴冲冲的驰走而去。

  不多久急促的出阵号角声响起,一卷尘烟随着一堆飞骑驰出的马队,而迅速绕过战场的边缘和敌阵的射界。

  不多久,当他们拖着大把树枝和滚滚扬尘,重新出现在战场的另一方向。聚集在坡顶上的敌势,果然如期的出现了某种反应和异动。

  煞那间就朝着迂回弛近的马队,骤然射出数目不少的炮石和重矢,几乎追逐着马队的烟尘,横扫倒砸过去一片。

  一些被改装过的大车,也带着升腾的火焰,顺着坡势滚滚冲击而下,又颠簸摇曳着在坡下翻滚开来,迎面在马队所掀起的烟尘中,迸裂燃烧成一片又一片的连绵火光。

  “原来后手就是这些,一直隐藏不发火车阵和石砲、床弩……”

  见到了敌阵的底牌之后,一直面无表情的种师中,反倒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击鼓进军,以我的将旗首列当先……”

  随着传令下去片刻之后,团坐在不听击发的铳军后列,整好以暇的战兵们,也在鼓点声中站了起来,纷纷越过铳军横队间隙,组成新的前列方阵,与铳军一前一后的,挺矛持牌向前缓缓推进而去。

  两刻时分以后,他们已经小跑着抵达了坡下,最前列的战兵用手牌和木盾,抛头向前压灭了尤在燃烧的火焰,在堆积起伏的障碍中,铺出一条条便于跨越的临时通道来。

  这时坡上的敌人才佯攻的方向,急匆匆的回转过来,迫不及待的用仓促转向抛射的箭雨,来阻止这些攀越突击的将士。

  随着坡下的鼓点越来越密集,就像是招魂的伦音一般的,顶石冒矢奋力向前攀爬的淮东军士,也散开重组成无数个,相互掩护的团体,而加速向上冲刺。

  时仍有不少身影倒下,但同样有更多身影飞跃了过去。像是涌动的涨潮一般,一点点的迅速逼近坡头。

  聚集在坡下的铳军横队,也毫不示弱的开始新一轮掩护和对射,噼里啪啦的弹雨如飞,打的坡头上碎石、土屑乱溅。以及此起彼伏滚落下来的敌军弓手和甲兵。顿时将坡头的攒射个牵制和削弱了许多。

  再过两刻时分,连后阵的炮车,也在手推大排的掩护下,缓缓推到了近前位置,用换装上的整包散弹,对着坡头猛烈的轰击出密集的弹幕。煞那间打得坡头那些严阵以待的甲兵,成片的骨催肉烂血肉横飞。

  就算侥幸没死,也是凄厉哀嚎的化作成片的滚地葫芦。

  在远近皆顾此失彼之下,伴随着先头抵近的掷弹兵,奋力投出的爆弹与火油在敌群中炸响和绽放开来,坡头的敌军也终于再次出现难以遏制的慌乱与颓态,

  片?之后,顶盔掼甲身先士卒的种师中,也伴随着绣有第十纹样的风雷旗,站在了坡顶之上的营垒之中,遥望着那些头也不敢回,只恨爹娘没多生两条腿,扬尘逐北而去的败亡溃敌。露出某种宽释和安心的神情来。

  “奇兵队已经缴获了敌军的旗鼓……”

  这是满身烟熏火燎味道的种古,也拖着受伤的膀子蹒跚走到身边禀报道

  “与我们对阵的,可不仅是那只狗屁的曹州团结”

  “还混杂了一部所谓的孔胜军……至少三个营头的旗号”

  “他们可是一直淹藏在曹州团练的旗号下……”

  “无怪打起来有那么多花样和韧劲……”

  虽然北朝的军序和营头编成上,大都水分较大,但是一营战力外加上千辅军之力,击破北朝守势中同样数量的州下团结兵和不满编的三营正军,也算是聊以自豪的战果和功绩了。

  这对新编成未久的第十营来说,无疑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和起步。

 …

第六百一十二章 怅怀12

  不多久后,就有消息回报。

  负责武力侦查兼作惩罚打击的部队,已经在第二兵马使张立铮的带领下,在北军断断续续的纠缠和尾随下,有惊无险的退回到了邙炀山北麓,与己方的粮台汇合。

  就地设立防线和准备过冬事宜。

  战线的另外几处,也完成相应佯攻和牵制的行动,其中成果最大的,无疑是郓州境内的佯动部队。

  最晚设立的第十营及其正将种师中,在运河水营的车船支持下,一气打到了五丈河下游的瓢河镇。

  又在在附近菏泽丘的遭遇战中,以寡敌众大破濮州来援的,孔胜军一部并曹州团结兵数千,在追击中甚至阵斩了孔胜军副统领常域。

  “夷洲遭遇了数十年难得一遇的风灾?”

  我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给我一件件念公文的薛仁辅

  “正是……”

  他正色为我继续解说道。

  “当地百姓死伤愈万户,损坏房屋田舍不计其数……”

  “三府十六州,至少有过半以上城邑受灾”

  “其余洪泛、山崩,多处发生……”

  “夷南、屏东、莲花山三大港的巡检司,外加一处水师驻泊地……亦是损失惨重”

  “据说除了在少量外巡未归的,当地的官私船只几被一扫而空……”

  “那我们的人手和地方呢……”

  我紧接着问出那个关键的问题。

  “岛北海岬的鸡笼山亦有波及……”

  “却是上游的磐头溪涨水泛滥,漫过当地堤岸……”

  “桃山港和粮台城,以及大部分安置庄园,都安然无恙,”

  “只是外围低洼处,岛民聚附的棚户区被冲垮了……”

  “大抵有千余口失踪……”

  “此外,还有十几个附属作坊和工场,因为物料断绝和水力不足而就此停工……”

  我有些烦恼和困扰的摆摆头,

  风灾带来的损楸还在其次,更关键是作为后方粮台和资源输出地,因此在今后数年间

  可能造成的减产和灾荒,对于淮东所带来长远影响,

  通过海路渠道输入,三分之一的肉食和五分之一的谷物,一半以上的牲畜饲料,还有

  大量的干鲜果蔬制品,相应的罐头产业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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