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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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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来,朱宸濠的印象中,魏水就是个不入流的混混,就算读过几本书,又能有多大的学问?言语平时倒是装得文绉绉,可也难免就不经意间露出粗鄙的马脚来。这么说话也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情。
那二来,魏水刚刚用偷的办法,给他弄到了想要的画作。足以说明两点,第一,他确实把自己这个王爷的喜好放在了心上,也确实是想了办法去弄,而且,在行事中,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人,这就不难理解李士实此时竟然会变成了他口中的‘那谁谁’和‘酸儒’了;第二,没有花银子买,而是偷,固然有古董铺要价太高,他无力承担的缘由,但朱宸濠看在眼里的,更多的,却是魏水办事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人,年纪又轻,如果能够有那么点儿能力,为我所用……
朱宸濠心中不禁暗暗起了想法,原本是魏水上赶子贴着他,但现如今,却成了朱宸濠想要招揽魏水了。
当然,表面工夫还是要做做的,朱宸濠把脸一板,喝道:“住口!若虚身为本王的谋士,岂是你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子可以随便非议的?”
魏水闻声一愣,随即闭紧了嘴巴,但脸上却依旧不服气。
朱宸濠不禁给魏水的心胸、城府打了个差评,不过没关系,本来也没准备让他做需要这些的事情。所谓的心胸、城府,那都是如朱宸濠、李士实、刘养正等人需要掌握的涵养和本事。魏水的性子,天生就只适合做刀,若是有了心胸、城府,那才叫坏事呢!
刚刚一句话敲打下去,朱宸濠当然注意到了魏水的不满,便索性又发了颗甜枣给他,安抚道:“当然,本王也知道,你是一心想要为本王办事,讨本王欢心!这一点上,你做的很好,本王很是满意!”夸罢了,便是考校水平的时候了,朱宸濠急需知道,魏水惹了祸之后,需不需要自己替他擦屁股。于是,他便又问起了那副画的事情,“你说这画是你偷来的,那你可曾想过,一旦若虚来此,看到了本王的这幅画,不就漏了陷了吗?难不成,你要本王将这宝画束之高阁?这可就失了意趣了啊!”
总算问到这儿了。魏水心道,千不怕万不怕,就怕你是个大傻瓜,看不懂小爷的布局。要真是那样,这么多的心思可就真的白费了。不过,显然,敢造反而且谋划了这么久还没有人头落地的肯定不会是傻子,朱宸濠想到了这一点。
心里的念头不过是一转而逝,魏水急急的答道:“王爷,小的自然不会给您留下麻烦的。前天夜里,小的就让人把画给偷到手了。但是左思右想,左思右想,那掌柜那么横的,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发现画丢了,肯定会给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小的连夜让人临摹了一副,把原画挂回去。昨天把假的拿去装裱好了,再找人做旧,晚上又把画换了回来!王爷,您就放心好了,保证没人能因为这个找您的麻烦。”
134 策马江西·新任按察副使
能想出这么费事的办法,也是……
朱宸濠笑着摇头,虽然听起来简单粗暴,不择手段,但最起码,他确实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
画嘛,即便人家发现自己店里的真画换成了假画又能怎么样呢?自古以来,赝品多的是了,谁又能说王府有个真品,就一定是拿那假的换来的呢?
“好吧,算你处置的得体。”朱宸濠笑了笑,转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随口问道,“你初见我的时候,曾向我要去了南昌府的大牢,这些日子,控告你的人可是不少,但本王都替你压了下来。现在,你也是时候该告诉本王,那儿的事情,到底搞的怎么样了?”
魏水对这一问早有准备,连忙答道:“回王爷的话,小的幸不辱命,府牢之中,多为劣徒。小的费了这么多时日,总算是将这些人中较好的几个拿在了手中,算一算,总共十四个人。人数虽然不多,但已经足用了。”
“哦?足用了?”朱宸濠是向来觉得什么东西都是越多越好的,人手这东西就更是了。否则,他也没必要几次三番的去闹那个护军的名额。但现在魏水却说他这十几个人就足用了?这叫什么意思?朱宸濠不禁问道,“十几个人能做得了什么?你若是担心银子不够使用,尽管跟本王说就是了。那府牢之中想来人手不少,你再去招募几个便是。”
“这……”魏水听罢面露难色,犹豫着说道,“王爷,并非是小的不愿意再招,而是……而是府牢里头它……它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什么?”朱宸濠知道魏水做事是挺荒唐的,这些日子以来,不少的人都跟他提起过,并且表示了对魏水的不满。但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魏水竟然胆大包天到把府牢中的囚徒都放走了……这叫什么事情啊?朱宸濠皱着眉头叱责道,“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可以来找本王啊!谁给你的胆子,私自放走囚徒的!”
朱宸濠这是误会了,但魏水却乐得让他误会。只装作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辩解道:“王爷,小的实在是冤枉啊!小的可没那么大的胆子,哪里敢放走囚徒啊?小的只是……只是……”
魏水这半天说不出整话来,让朱宸濠有些没有耐性了,他紧皱眉头,瞪着眼睛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说实话!”
似乎是被逼得狠了,魏水只得无奈的解释道:“王爷明鉴,小的从小混迹市井,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东西,借鉴的是民间驯养斗犬用的法子。俗话说:九犬一獒,小的让那些人在监室之中互相残杀,每天只给充足的饮水和一点儿绝不足以果腹的食物。这样的选择下来,那能活下来的就自然会是最强的。其他的人也就……”
合着不是放了,是杀了?
朱宸濠听了解释,倒是不怎么生气了。放走了,未免会落人口实,对自己产生不利的影响。但如果是监牢之中囚徒互殴,结果死伤殆尽,那可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全是他们自己命不好了。
只是,如此遴选出来的都是戾气如此之重的人,能用吗?
似乎是看出了朱宸濠的顾虑,魏水立马说道:“王爷,小的敢拿项上人头担保,如果王爷日后有什么不方便明着去做的事情,那尽管可以吩咐小的去办。但有所命,莫敢不从。”
“但有所命,莫敢不从?”朱宸濠生性多疑,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魏水的话。但魏水所说的,也是给他提了个醒儿。好用不好用,能用不能用,那可不是全凭一张嘴说,就能说的出来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是让魏水去做一件事情,借此来试探他,到底合不合用。
说到这个,朱宸濠想起了前几日叫人去印证魏水所说的身世经历的时候,派去的人调查回来的事情。据说,魏水在狱中,曾经为绍兴知府陈登出谋划策。现在看魏水的样子,尚不知道这空穴来风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朱宸濠却觉得,眼前就有一个验证魏水忠心的好机会。
“前两日听说朝廷派了个按察副使到江西,算算路途怕是也快到了,你既然想要替本王办事,就先去替本王探探他的底吧。”朱宸濠说得轻松,却并未交代这按察副使从何处入江西,又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说白了,就是在借机考验魏水的能力。
既然是考验,魏水明知自己没有推脱的权力,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下来。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既然你说你能办好,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朱宸濠说着,恍若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似的,突然说道,“哎呀,差点儿忘记了。你给本王弄到这幅画,很好!很合本王的心意!这样吧,一时间没有想好该给你点儿什么,所以这一次,本王就不赏你什么了,但是功劳权且记下,这件事办完之后,再一块儿赏了你。”
魏水自然是千恩万谢不提,心里却骂死了抠门儿的宁王朱宸濠。
辞别了宁王,往府外走的时候,魏水一路上难免碰见了不少眼熟的点头之交。他一一上前跟人问好,又免不了塞了小小的恩惠。走到府门口的时候,眉头却不经意间皱起来了。
新来的按察副使?怎么没有听到有这方面的消息啊?
按理来说,省一级的官员调动,查达磊不会不知道。现在自己打入了宁王身边的事情,查达磊那边也早就应该通过唐骥知道了。而这样的事情,他也肯定会事先知会自己,免得自己到时候手忙脚乱。
可实际上,他的确是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听到。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魏水不禁想到了一种可能。
这个新来的江西按察副使很可能是自己熟悉的人,是查达磊眼中绝不会对自己的行动造成困扰的人。而这个名字,便已经到了嘴边,呼之欲出了。
135 策马江西·劝服
宁王府门外,唐骥和他手下的两个兄弟已经是等候多时了。看到魏水的身影,便连忙迎上了前去。
“怎么了?二爷,事情不顺利吗?”唐骥见魏水皱着眉头,以为是事情出了什么波折,连忙问道。
魏水摇摇头道:“回去再说。”
一路上,魏水都在反复思索着那位新任江西按察副使的事情,紧皱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过。唐骥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不免忐忑,胡思乱想了一路,总算回到了客栈中。
进了小院,魏水本想直奔屋内,却冷不防看到了角落里的身影,忍不住慢下了脚步。
早上的时候,他对田明理一味推诿,不敢任事的事情,毫不客气地予以叱责。本想着他会借自己出门的机会好好的反思一下,今后能振作起来,试着去独当一面。可谁想到,此时,田明理正背对着院门的方向,跪在角落里。阴影中,身形显得单薄,更让魏水感觉到了一股孤独的情绪。
“你先回屋去,我跟明理说两句话。”魏水如是对唐骥说道。
唐骥听了却没有动,显然对这个交代并不满意。
魏水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又多解释了一句,道:“宁王那里我的安排进行的很顺利,我刚刚想的是另一件事情。你先回去等一会儿,我弄完了这儿的事情再跟你细说。”
唐骥听说魏水的安排顺利,便放下一半的心来。也知道魏水看似好说话,但实际上却是颇有主见,逼得急了反倒会适得其反。于是,点头答应一声,摆手打发走两个手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魏水叹了口气,舒展眉头,尽量让自己显得温和一点儿。踱着步子,慢慢走到田明理身边。
“怎么?假装没发现我?”绕到田明理身前,魏水蹲了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笑问道。
田明理还是一如既往地怂样儿,刚刚下意识地微低头,就想起了早上魏水的话,又强逼着自己抬起头来,眼神却飘忽着不愿意和魏水撞上,低声道:“先生,早上的事情是明理不对,您别生气了……”
“生气?”魏水挑了挑眉毛,道,“可能……早上的时候的确有一点儿吧?但现在都过去了,我不计较了,你也没必要害怕什么。来,起来跟我进屋。我觉得,有些事情,怕还是我没有跟你交代清楚。”
田明理又执拗了两下,见魏水态度强硬,便也就顺着他的搀扶站起了身来。
说起来,跪了这么久,他的双腿早已酸疼到没了知觉,此时难免站立不稳。魏水笑了下,扶着他走进屋去,轻轻松松将他安置在软榻上坐下。
“明理,我不管以前田老爷是如何教你的,反正在我这儿,你就得按照我的习惯来。虽然早上我的确有些生气,虽然我的目的的确是让你反省反省。但是,从今往后,你不能像今日这样,擅做主张的跪个没完。我不觉得这是一种认错的态度,反而觉得你是在变着花样威胁我……”
田明理听了这话,连忙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却被魏水拦了下来,只听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这么理解的。听着,最好的认错态度,是你真的明白了该怎么做,并且主动去做。就像古人说的那样,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田明理点点头,表示魏水的这个意思自己理解了。
魏水见了,自然是满意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紧接着,却又重新提起了早上的话题。
“怎么样?想了这么久,就算没有想明白,也总该有些自己的见解吧?说说看,早上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钱塘会馆,这个名为笼络相邻,实际上,却是向着商业方向发展的组织。魏水想要交付给田明理去筹办,可直到现在,田明理依旧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完成好魏水的托付。
听他提起,心里自然有些紧张。眼睛也不自觉地偷偷看向魏水,却发现比起早上的焦躁,此时的魏水显得更加平静,也让他心中稍稍有了点底。
斟酌着语言,田明理试探着开口道:“先生,明理还是觉得……这么大的事情,明理真的应付不过来。您看能不能……能不能交给其他人负责,明理愿意从旁佐助……”
“佐助?”魏水看着他,问道,“你所说的佐助是个什么意思?”问完,也知道田明理一时半会给不了答复,便自己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说的佐助,就是和这段时间以来,你帮我做事情是一样的,这种佐助,我说的对吗?”
田明理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明确地告诉了魏水,魏水猜对了。
“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魏水说着,一边仰头思索,一边轻轻转着手上的扳指。过了半晌,才又说道,“你跟着我时间虽然不算很长,但也不算短了。这么长的时日以来,你都学会了什么?按理来说你能学到很多,但现在,我却觉得,你好像什么都没有学到。行行行,不要紧张,你,不要紧张,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正相反,造成这一切的不是你,而是我。怎么?不理解?这么说吧,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性格,也没有刻意的给你锻炼的机会,给你更多的关注。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准备改变了。”
听着魏水的话,田明理依旧不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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