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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江相-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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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响,魏水眼珠一转,停下脚步,指了指旁边高大挺拔的树木问庞笑道:“你,会爬树吗?”
前来追捕的这路马队共有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小军官,名叫彭良。
说实在话,这种事情,彭良还挺不愿意干的。虽然目标人物很容易被干掉,但是他不好找啊!
不过,也是魏水和庞笑没什么反侦察能力罢了,一路上留下来的痕迹十分明显,这对于彭良来说,每往前一步,就离那两个目标人物更近了一分。领赏的喜悦,也渐渐涌上了心头。
“头儿,您看那儿!”手下的兵丁突然喊道。
彭良勒停了马,顺着兵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包裹被丢弃在大树旁。
“哟呵?他妈了个巴子的!”彭良摸着脑门儿笑道,“这真是为了逃命什么都不要了啊?走,上去看看。”
树前,五个人纷纷下了马,朝包裹走了过来。
兵丁上前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其余人的目光纷纷投过来,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银锭子,足有百两之多。
“哟呵,还真阔气啊?”彭良走上前,弯腰去拿那银锭子。
嗖——啪!
嗖——啪!
空中传来两声轻响,众人骑乘的两匹马突然咴儿咴儿大叫,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这两匹马的主人登时就愣住了,等他们缓过神儿来,马匹已经跑出老远。而且不仅是这突然受惊的两匹马,在众人慌乱之际,剩下的三匹骏马,也纷纷不要命的狂奔起来。
追吧,追不上;不追吧,这么远的路,难道走回去?众人一时间乱作一团。
就在彭良等众人一片骚乱的时候,旁边的树顶沙沙作响。树木隐蔽的方位,两个人影环抱在两棵大树上,沿着笔直粗壮的树干,正缓缓地向下爬动。
可惜,骚乱的兵丁并没有发现。
不多时,两个人影已经轻轻落在地上。沿着视觉死角,慢慢地,朝着乱作一团的人们缓缓靠近。
“哎,你……”一个警醒的兵丁刚刚发现敌情,就眼看着对面的同伴脖子上喷出一道血线。霎时间就吓得不知所措,只一只手直直的指着出现在那倒霉家伙身后的魏水,再说不出话来。
魏水嘴角带着浓浓的冷笑,手上的牛尾刀向空中一抛,顺势接住,反手持刀,摆了一个投掷的姿势。猛地将刀掷了出去,钢刀鸣响,在空中划过一道白亮的刀影,只听“噗嗤”一声,把那没来得及说全话的兵丁扎了个透心凉!
双方是一言未发,便已动手。兵丁这边本来占着人数的优势,但转眼间,就已经报销了两个。彭良看着两个倒地身亡的部下,当即发飙。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但还未等他挥出刀去,身后比魏水动作稍慢一步的庞笑扑上前来,一把用手臂紧紧勒住了彭良的脖子。
彭良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着刀的手不觉间松开,两手死死抓住庞笑的手臂,奋力挣扎。
223 ·王妃的表态
或许是个头并不高的缘故,在最初的毫无防备之后,两个人的争斗之中,彭良渐渐有了占据主动权的趋势。庞笑急切的用胳膊勒着他的脖子,不停地向后靠去,一只手伸向腰间摸索,结下了自己腰间系着的腰带。
而就在庞笑单手解下腰带时,彭良已经挣扎出了庞笑的束缚。
就在他自以为不仅逃出升天,还能反败为胜的,狞笑着转过头来的时候。突然间,一个用布带系成的绳结从上方抛落在头上,紧紧套住了脖子。彭良奋力反抗,却无奈,绳结是随着挣扎,越来越紧。不多时,庞笑松开了手上的绳子,看着彭良轰然倒地。
再看另一边,魏水出于生存的本能,再加上身材瘦小灵活,以一敌二,竟然显得绰绰有余。
但耐不住有人害怕逃跑。一个看起来挺高大有力的兵丁,是个小胆子,目睹了两个同伙被杀,连彭良也被人勒死了,吓得掉头就没命的跑。
魏水这边手上还拽着一个,庞笑上前追的时候,也追不上他,索性转了回来。眼见的,就是一地的血。
“没追上?”魏水看看庞笑,笑了下说道,“算了算了,不碍事。”
两人再一次启程,由于这一次的事情,庞笑比之从前警醒了很多。
杨廷和派来的人不只有这一路,而是分兵很多路,每一路都是五六个人的小队。魏水和庞笑一路上心惊胆战,险象环生,终于在八月初见到了护送蒋王妃入京的队伍。
“我是魏水!魏水啊!”魏水看到有人亮刀,就忙不迭报出自己的身份。一路上死生一线,他可不想在胜利在望的时候,被自己人抡刀砍死。
那人是王府的仪卫,见过魏水,而且对这个陛下面前的红人记忆还挺深刻。连忙上前行礼,并按照魏水的要求,向上禀告,将魏水到来的消息告诉了蒋王妃。
蒋王妃见到魏水的时候,魏水已经沐浴更衣,洗去了一身的乌尘。
梳洗打扮一番,再换上一身整洁的道袍,手中拄着卦幡,让蒋王妃看着就忍不住将他惊为天人。
在看清了卦幡上的字的时候,蒋王妃更是瞪大了眼睛。她惊讶的念道:“大明江相?这是……这怎么看上去有些像……”
蒋王妃没有把话说全,魏水却顺着她的话说道:“这四个字的确是陛下御笔亲书,魏水不才,蒙陛下圣恩。此番前来,是要告诉王妃您一个天大的消息。”
蒋王妃本来关注点在魏水的身上,却被魏水一句话,拉到了已经被搅混了的朝廷事务之中。
见魏水表情凝重,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较要紧的蒋王妃连忙说道:“先生请讲,请讲。”
魏水说道:“陛下入京之时,群臣曾大肆阻挠陛下的圣驾。先是要陛下乘坐囚车入京,以掩人耳目,只图自己省事方便,却丝毫不考虑我大明天子的威仪!陛下入京之时,圣驾被挡在大明门外,不得入内。以杨阁老为首的群臣要求陛下先以太子仪驾进宫,再以太子身份即位。好在陛下天资聪颖,未能被人蒙蔽。否则,势必会后患无穷!而当日之故事,很快,就要发生在王妃您的身上了啊!”
蒋王妃听得懵懵懂懂,对于朝堂上的事情,她真的是不太明白。
但蒋王妃不明白没关系,魏水细致的给她讲解开来。
“王妃,在陛下看来,您是陛下的生母,自然应该加太后尊号,母仪天下。进宫之时,必定要从大明中门入宫,祭拜太庙,这才该是太后的待遇。可那些臣子们聒噪来聒噪去,无非就是想要让陛下舍弃生母,改拜张太后。好让张太后继续坐着她太后的位置!王妃,您想啊,这古往今来,夺人亲子,哪有这样的道理?”
蒋王妃这回算是听懂了,原来是朝臣们要夺走她的儿子,让朱厚熜改拜张太后为母。不管什么宗族传承,也不管什么江山社稷。蒋王妃只是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弱女子,在她眼中,只有这唯一的儿子是她的依靠。
魏水面前,蒋王妃如同一只暴怒的雌狮一般,咆哮道:“那是我的儿子!凭什么要变成别人的儿子!凭什么?!”
歇斯底里的吼过之后,蒋王妃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让魏水看着都忍不住替她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蒋王妃抽噎着止住眼泪,对魏水说道:“魏先生大老远的奔波数地来到我这儿,应当是已有定计了吧?说罢,无论魏先生怎么安排,只要能保住我的儿子,我都听你的!”
蒋王妃语气中的坚定,让魏水听了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样!
现如今,朝堂已经隐隐有了支持张阳的势力。如果这个时候,在朝堂的火苗之中泼上一桶热油,那这火苗绝对会瞬间呈燎原之势。到时候,不怕杨廷和不低头。
魏水掩盖住心中的喜悦,将自己定好的计划说给蒋王妃听。
蒋王妃的仪驾本来就走的不快,在遇到魏水的时候,就更加像是刻意的慢了下来。
由于魏水出现在王妃仪驾之中,又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杨廷和派来的人找不到机会动手。很快,便将消息传回了京城。
京城之中,原本一边操劳国事,一边还要应付皇帝的‘无理取闹’的杨廷和就已经很累了,但信使传回来的信息,还是让他不得不把一部分的心思转移到了蒋王妃那边。
魏水在蒋王妃的车驾之中?
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为的又是什么?
这些,没有人能探听到,杨廷和自然无处知晓。但是他能预料到的是,魏水的出现,必然又会给他的谋划增添上不必要的偶然因素。而且,这一招飘忽不定的棋子,很可能会再一次,打乱他的全盘计划。
“来人!”杨廷和扬声叫来管家,“去,请几位阁老到我府上走一趟。就说,我有要紧事,要与他们相商。”
人多力量大嘛!什么时候都不变的真理!杨廷和摸着花白的胡子,静静地等待着。
224 ·夜议
“深夜本不该请几位大人至此,只是老夫确有急事,实在是不得不劳动各位!国事艰难,各位多多体谅吧!”
此时,杨廷和家待客的厅堂内,坐着的都是大明朝廷的重要人物。
有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梁储,户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蒋冕,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毛纪,兵部尚书彭泽,刑部尚书张子麟,工部尚书毕亨,都察院左都御史金献民。
众人都将自己看为是大明朝廷的定海神针,而且如今朝廷的态势,已经有很多急于谋权的人和张阳站到了一起,他们作为权力顶层的人,想要保住自己的权势,说不得,就要多多的做点儿什么了。
梁储率先开口道:“首辅大人,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您不妨直言。”
梁储此人是明成化十四年的进士,如今是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赠太师,入参机务。
快七十岁的人了,还在为国事操劳。亦或者说,还在为了自己所代表的一系人马的权力而不得不拼了老命钉在内阁,实在是不容易了。
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再加上近日来,朝廷的事情不如人意,总有人喜欢跳来跳去。他这个身兼吏部尚书的大学士,说不得要对下面跳脚的小家伙们施以颜色,因此,事情更加庞杂,身体也就愈发的不好了。
杨廷和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愧疚,这么晚了,的确不应该折腾这些不是花甲就是古稀的人来。毕竟杨廷和自己也已经六十二岁,这个年纪了,扛着大明王朝前进到底有多困难,恐怕只有自己清楚。
杨廷和叹了口气,对几位同僚说道:“近些时日,内阁曾多次使用封驳之权,驳回陛下亲自下达的命令。诸位同僚须知,内阁虽然有权封驳,但一旦使用,势必会引起陛下的反感,从而与内阁不和,则朝廷不稳。隶属我朝百余年,从未有臣子如此频繁的封驳君上的决议。诸位难道不觉得,这不正常吗?到底是我们错了,还是陛下错了?”
“自然是陛下错了!”身为礼部尚书,在其位,谋其政,东阁大学士毛纪算是这些人中最为在意朝廷礼仪的了。因为周围都是自己人,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想孝宗、宪宗,节约财用,勤政爱民,于情于理都不该断了香火。陛下入继宪宗之嗣,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敢阻拦,谁就是当朝的奸佞,蒙蔽天子,想要陷君父于不仁不义,必然遭到天下士子、百姓的唾弃!”
毛纪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唯有坐在首位的杨廷和听罢,微微摇了摇头。
他说道:“毛阁老,你刚刚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你想过没有,陛下才多大的年纪?才经历过多少的事情?就算是张阳替他出招,可那个张阳苦读诗书多少年才中了进士?也不过是当过几天的县令罢了,能有多少的阅历?能有多少的韬略?所以,诸位大人想明白什么了吗?这世上的事情,总归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我们在朝堂上举步维艰,迟迟不能让陛下走正途,就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替陛下筹谋!凡事如行医,需对症而下药!找不到症结所在,我们下的药再好,也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众人听罢,纷纷沉默下来。
蒋冕捻着胡子想了许久,才试探着问道:“首辅大人所说的背后之人……该不会是那个名叫魏水的街头混混吧?丐户出身,本就是罪籍,连平民百姓都不如,又如何能够为陛下筹谋?”
左都御史金献民摇头道:“蒋阁老此言差矣!经首辅大人一番提点,下官也考虑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几位阁老,诸位同僚,魏水此人虽然年纪与陛下相仿,但出身卑微,从小就混迹市井。俗话说得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在那样的家庭,又是父母双亡,由兄嫂养大,魏水此人必定很早就能独立,不能以一般的孩子的视角去看他。虽然说他对陛下的拥立之功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但比起我们,陛下显然还是更记得他的皇位是魏水为他争取来的,对他比我们更为信任。如果想要让陛下就范,无论是欣然同意,还是被迫同意我们的意见,都绕不开魏水这个人。所以,依下官看,从魏水处下手,最为合适不过!”
刑部尚书彭子麟早年便以断案著称,脾气刚烈火爆,抓要点也抓得比较准确。听了蒋冕的说法,他立马说道:“既然魏水是症结所在,我们先剜掉他不就好了吗?以绝后患!”
梁储闻声摇头道:“除掉他如果有那么简单,他现在就已经死了!不仅仅是最近派去追捕他的兵丁,别说凯旋而归,一旦发现了魏水的踪迹并且追上去,基本上就连回都回不来了!魏水下手之狠,可见一斑。更遑论,当初魏水利用我们的视线被陛下引开的空档,给陛下出谋划策,安排张阳上书,将了我们一军。等我们反应过来要收拾他的时候,他却早已是人去楼空找不到影子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能对他下得了手的?”
彭子麟不服气,他说道:“梁阁老此言固然有理,但我们抓不到魏水,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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