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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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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募做了黄州的茶户,娘儿俩和舅母一家便来种茶,却将安家费给了舅父拿去经商营生。
谁知道天意弄人,原先他舅父跟着他老父做事,生意往来也还勉强,结果如今自己去做,却是折了本,一来二去几十贯的安家费便也去无影踪。偏又赶上母亲意外患了疾病,于是便咬牙报了第二期转运差役。这陈英,他本就出身商贾人家,自然见多识广,也是个读书种子,自带知识光环的增益加成,又经历了逃难这等惨死,因此也吃得苦,所以很快就脱颖而出。
说起来,他的年纪比花容还要大一岁,自然比同龄的黄州卫多了一分成熟稳重。
却说昨夜韩进宝的部队前来接防后,便在黄家车阵三十步警戒线外将人马驻扎,从南、西、东三面好好围住。今早天一亮,开封府派来的仵作和城外义庄化人场(火葬场)的人一到,便也帮着将车阵外遍地的死尸全都收敛了去,巡城司的人马也来讨要了昨夜缴获的各种兵器军械,甚至就连昨夜大战时斩下的首级也一并讨要去了,说是要拿去给画师绘图记录,好追索这伙人的来龙去脉,以及东京城内有无藏匿包庇之余孽。
不过陈英却是多留了一个心眼,却是在交割与他们之前,将左耳割下来二百三十三只,好作为凭据。
也即是,昨夜一战,殒命在车阵之前的辽国细作竟有二百三十三人之多。
待陈英和胡青儿交代完了黄州卫的事情,黄杰便也将目光投向了花容,花容方才倒也真还有些赌气,不过如今也是气消了,便也汇报道:“昨夜内城大体无事,俺得了消息之后,忙也要马行街工地停了工,按照原先的预案,将工匠人等撤往东角楼外潘家瓦子的宿地,倒也一夜无事。后半夜得了消息,俺忙调拨人手将高家工坊、司药局、兵器监、甲仗库看住,也是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还有,昨夜先是那东京密谍司和城隍司的人好似疯魔了一般,来来回回将整个内城来回翻了一遍。天刚亮时,殿前司的人又来翻了一遍,直到辰时末刻这才开了城门。”
花容说话的时候,黄杰正好拿了黄润娘送来的口供记录瞧看,听闻这话便也丢下记录道:“这天大的事情,事先不察,也不知密谍司和城隍司要丢多少个脑袋,担多少干系,亡羊补牢总是不错的。”
花容却是将手一拍,笑道:“却是无甚用处,俺在一旁瞧看得清楚,城狐社鼠倒是逮着不少,可辽国细作只怕气味都没闻着。”
黄杰摇头一笑,便伸手拍了拍桌案道:“好了!昨日又是赶路,又是厮杀,又是动脑思索,却叫俺累得不行。俺今早一觉好睡,头脑也清晰了不少,如今也算大致将事情理顺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叫黄润娘与人抬来一块绘画在整块牛皮上的巨大地图,指着图上的大定府位置道:“这首先,昨夜经审问战俘得知,这伙人中的部分,乃是驻扎在辽国大定府中的北院铁林军,计有一百五十余人,奉辽国北院四军大王萧干的命令,随北院制置使耶律通哥于九月二十二从大定府开拔,冬月初十抵达辽国南京析津府。休整五日后,便连同析津府北院铁林军一百八十余人,于冬月十六从析津府南下,腊月初二走鄄城渡口过黄河,初三夜抵达东京城外,初五上午跟着贩运猪羊的队伍从南熏门混入,分散藏匿在外城各家瓦子中,直到昨日上午这才得了命令,前来围困车阵,甚至兵器也是昨日午后才拿到手里。”
黄杰说道此处,却也顿了顿,这才拍手道:“如此说来,这次奇袭车城,完全是个临时的举动!这一伙铁林军此来,本应该是行另外一件大事的,大伙可有什么想法?都来分析谋判!”
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窥,也都是神色茫然,好半响还是花容拍着大腿道:“俺今早过来,听了大龙细说昨夜战况,这数百精锐细作,还拿了禁军的兵器,就是去攻打皇宫只怕也有五五的胜算……莫非,他们本来就是要去攻打皇宫?”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零九章 【意图】
花容这话说来,众人都是瞠目结舌的模样,不敢说全信,也不敢不信。毕竟昨夜的夜袭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凶险,谁人一早会料想到这辽国的细作居然胆大包天敢在东京城里巡事。
黄杰听了却是一声嗤笑,道:“这攻打皇宫能有五五胜算一说,不过是俺随口给大龙说的笑话。也是只有你才敢想,你道辽国的君臣都是傻子不成?如今的赵官家不喜兵事,只爱弄些风花雪月,造造宫殿弄弄花石纲,不好好持在,换个喜欢打战的上来?”
大伙一听都觉得道理不错,所以这什么攻打皇宫的可能性便也首先排除了。
随后众人又是思量,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黄杰看了看便也觉得没趣,便提点了陈英一句道:“陈英,这些日子,可从邸报中瞧见什么辽国消息?”
陈英皱眉一想,便也道:“并无什么特别消息,只是本月初一的邸报里提了一句辽国遣使册封辽东女真……莫非,这些辽人是为女真使节而来?”
黄杰这才点头道:“朝廷遣使从登州浮海去往辽东勾连女真之事,便是俺等都能打探出来,何况辽国?所以,叫俺看来这般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为何突然改换了目标,却做这般大的声势来攻车阵,便也叫人料想不通了。”
花容听了,还是拍掌道:“唉!若是一早借兵与俺,指不定能在鄄城渡抓几个头目!”
黄杰却是嘿嘿一笑道:“谁人告诉你,这伙人的头目会在鄄城渡等着你抓?跟在俺身边也有四、五年了,为何还是这般没长进?”
花容被骂得白眼一翻,却也不敢还口,便来叉手道:“叔叔教训得是!就不知这辽国细作的头目如今却在何处?”
黄杰白他一眼,便来问陈英道:“陈英,若你是负责辽国细作安插之人,该如何在东京城中布局?”
陈英能被提拔做了黄州卫的最高指挥官,才智自然要比旁人略胜一筹,当即眼前一亮,便也答道:“暗探、坐探以及联络之人,自然首选宋人,次选辽国汉儿!”
黄杰便也扭头瞪了花容一眼,便也拿起黄润娘整理的那份口供抛给陈英道:“根据俘虏口供,他等铁林军入城后只有领队与城中联络之人接触,便是领取兵器的大车,也是由人悄悄送到各家瓦子外准备,全程并无接触。虽然如今还未得到车阵之外的任何消息,但俺可料定,昨夜在戴楼门、新郑门、新门瓦子还有宜男桥巷放火的辽国细作,必然是宋人无疑,且还是东京城中坐探。”
这般分析,众人都觉得有理,黄杰便也继续道:“还有一点,不知道大伙儿注意到没有,昨夜抓的俘虏都是南阵溃逃后在蔡河水门附近虏获,而北阵、西阵却没有留下活口。冲北阵时,俺身边只有十八骑,只能是一触即走,但是西阵俺可是领着人砍杀了许久,伤者至少还有数十才对,可回头打扫战场时却发现多数伤者不是被人灭口,便是自戕,这些人中束髡发者极少,该也是一早就安插在东京的暗探。如此便也能推算出,辽国来的铁林军两部主攻南面,东京城中暗探细作辅攻北阵作为呼应。”
黄杰说道此处,陈英便也放下了那册口供,有些不解道:“少主,可是为何这铁林军二部小卒所得军令,却是烧车毁阵?”
黄杰便也笑道:“难不成,你还指望他们打下车阵后占据此地坚守?或是解阵驾车冲出东京,将战车送回辽国?”
一旁的花容便也再次拍手道:“这便也说不通了!难不成,这般契丹族却是觊觎俺家车城里的黄州姬美色,只是来抢美人的?”
这话说来,当即引得大帐中的女卫们哄堂大笑,胡青儿便来啐了一口,喝道:“你个没遮拦的登徒子,也敢拿了姐儿们调笑?”
花容却是举起右手,伸出拇指和小指比了个六,然后学着黄杰的招牌手势,用小指捅了捅自己个的鼻孔,对众女卫翻了个白眼儿。
黄杰嘿嘿一笑,也道:“嗯!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好了,花大郎也莫捣乱,俺便也直说说俺的分析。首先,这两部铁林军的确是受了辽国北院四军大王的指派,来到东京城埋伏,目的原本是为了女真,也就是金国使者,或可能是意在刺杀,破坏宋金两国联盟破辽之事。这派遣使者赴辽东连金之事,在宋廷朝堂之上争持日久,本就不是什么保密之事。算算日子,该是马政与高药师才下了海,辽国方面便也得了消息。”
这政和七年时(1117年),宋所遣登州将校与高药师使金未成后,赵官家命童贯继续负责同金联系通好之事。童贯则令王师中另选派能干的官吏使金。王师中向童贯推荐了马政。重和元年二月(1118年),宋廷以马政为武义大夫,命其与高药师等仍以买马通好的名义使金。经过充分准备,当年九月,马政一行便在登州(今山东蓬莱)下海出发,横跨渤海直赴辽东。
“至于说……”黄杰顿了顿,扫视一眼帐中的众人后,这才缓缓道:“这伙人为何突然改变目标,又不计后果来攻打车阵,这其中必然有重大的利益交换才对!若是俺所料不差,昨夜除了北院两部三百余铁林军外,还动用了至少五百、甚至八百的东京坐探……因此,究竟是如何巨大的利益让辽国舍得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便要用心去追查了!如今车阵的实力已然暴露了打扮,这既是件坏事,却也是件好事,接下来俺的安排,便是……”
“报!”也在这时,帐外就听有人通报道:“少主,高进高衙内营外求见,称是奉了殿前司高太尉之命,有要事相商。”
这高衙内突然亲自来见,来意如何自然叫黄杰摸不着头脑,便要当值的黄润娘出去引接,先领他去偏帐等候,直待黄杰交代完计划安排,这才去偏帐相见。
哪知道,他刚走到帐外,就听见黄润娘在帐中喝道:“高衙内还请自重……你,你再不收敛些,予便要打你了!”
黄杰听来眉头一跳,便也掀帘进去,却瞧见那高进此时却是捧着一朵簪花,拱着手正与黄润娘作揖,黄杰进得帐中正好听得这厮道:“哎呀呀!娘子莫怪!方才当真是冲撞了,还道娘子是前些日子俺在潘家瓦子认着的黄州姬,不曾想娘子是先生的亲侍,还求娘子恕罪则个,俺可不想吃着了善人蛊儿,可不好消受哇!”
卷六 梁山破 第五百一十章 【情种】
听高进这话说得好笑,黄杰便也咳嗽一声,先解了帐中的尴尬。
随后与了黄润娘眼色,叫她下去奉茶之后,便来请高进坐了,也就问道:“衙内这般大早过来,所为何事?”
高进听了,忙也道:“不早!不早!要不是城内到处索贼,出门是帮闲硬要本衙内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只怕还要早些时候便道。”
黄杰听了这话便来打量,但见高衙内如今穿的还是一身丝绸锦缎的冬袍,怎么看怎么都觉着显眼,当下便也笑而不语。高衙内也不计较,却是直接从袖笼里摸出了一个大锦囊来,好似做贼一半塞到黄杰手里,压低声音道:“先生,阿大要本衙内传话与先生,就按先前说的那般参股就是,此中便是八万两白银的飞钱,东京城松隆号总店的本票,见票即兑!”
黄杰拿着锦囊抛了抛,但觉得还有些重手,便打开一看。只见锦囊里面却还装着四个小锦囊,每个小锦囊中装着一千两白银面值的钱票二十张,以及半块有着暗记的玉珏和一把纯金打造的锁匙。
高进自然也来介绍,这玉珏和锁匙都是兑付钱票时必须的凭证,缺失了凭证便会兑不出钱来。黄杰便也点头,将锦囊收好后,便道:“此事至此也算是成了,衙内只管回报太尉,参股文书等物不日备妥之后,俺自当亲自登门送上。”
高进便也忙道:“好说!若是先生繁忙,也可让本衙内来自取,不忙事!不过……本衙内私下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先生帮忙。”
黄杰眉头一皱,便也问:“不知俺有什么能帮着衙内之处,不妨直说?”
高进便也露出笑脸道:“这……这……这前几日,俺在潘家瓦子闲耍,正巧见着你家黄州姬在瓦子里献艺,唱的是那《天仙配》,扮七仙女的娘子叫俺一见……便……便也让俺丢了魂儿。”
黄杰听来,突然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衙内且少待!润娘,且去将胡青儿唤来!”
待黄润娘转身去了,黄杰便也道:“这胡青儿便是俺家黄州姬的教习,唤来她来问问当日是谁演的那七仙女就是。”
不一会,胡青儿便也换了一身冬衣裙裳来见,黄杰便也来问她道:“前几日,该是初一,在潘家瓦子献艺时扮七仙女的娘子是谁?”
黄杰这话问得实在,脸上也无甚表情,只是在高进眼光瞧不见的地方,与胡青使了好些个手势,胡青见状便也突然愁容满面,跟着便也小声抽咽起来,道一句:“回禀少主,乃是王巧儿妹妹,昨夜遇袭时,巧儿妹妹她……她……不幸殁了!”
“你说甚?殁了?”高进听得目瞪口呆,突然便也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胡青儿抽抽噎噎,唱念俱佳,也不想想她可是黄州女卫的最高长官,武艺、才智还有演技自然都是上上之选,见她挤出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却也来到高进身前福了一礼道:“能得公子挂念,也是巧儿妹妹的福分。昨夜营中遇袭,巧儿妹妹连同其他三十二个姐妹都遭了横祸,本来一早要将敛好的姐妹们送去城外化人场,却是等不来义庄的大车,如今还停在营中,公子可要见上巧儿妹妹最后一面?”
胡青儿将这段话好似戏文一般念了出来,流利、通顺、有感情,便是黄杰也忍不住悄悄与她比了个大拇哥出来。他方才虽然使了手语,发了一个“诈死”、一个“拖延”和一个“见机行事”给叫胡青儿,却也没有仔细交代如何来编造谎言诓骗,胡青儿却是临场发挥得极好。
但见高进听了,本就失魂落魄的他突然也是悲从中来,但也还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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