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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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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大伙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答应了!
黄大郎接着道:“再来就是毁尸灭迹,俺之前说了,王信等人活着就是官军,死了便是臭肉一堆。俺原先也是想,干脆将尸首悄悄运去城外,或是剥去衣衫毁掉金印,丢入江中了事,可后来一想,这童太尉岂是好想与的,三十个军卒没了踪迹倒也无妨,一个枢密院副使悄无声息没了,定然要大动干戈,因此俺也就有了如此……这般的打算,就能灭了此事的踪迹!”
第一百五五章 【谬论】
听了黄大郎的打算,旁人倒也不吃惊,姚榕倒是端着酒碗呆住了,好半响才把目光瞧向了姚政,按他想来黄大郎如此的妖孽肯定是姚政教出来的,哪知姚政也是苦笑,他如果能教出黄大郎这般的妖孽,今夜也不会被一个阉人欺负得如此凄惨,险些就要碰死自己女儿保密了。
见姚政做了个“非也”的表情,姚榕一口干了碗中的酒,便问:“大郎,你是如何能将此事分析的得如此透彻,便是堂舅这般也是有许多地方梳理不通啊!”
黄大郎倒是克制,所以并没有吃酒,闻言一笑道:“这有何难,史书之中写得满满都是,古往今来怀璧其罪者何其多,因何怀璧其罪却少有人探究。”
姚榕听了点头,却还是拍着脑袋道:“堂舅还是思索不通,因何大郎认为,这计策果然可行。”
黄大郎便道:“罐肉此物如何,不必多言,高俅得了,敢去献与官家,童贯知了,敢派人来夺,也就说明这二人都知此物的价值,为何就不敢去想,其他人得知了,便不会其心来谋夺呢?俺师尊说过,世人荒谬者多也,不过有其三:一是我能!二是别人不如我!三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
这话说来,雷豹、孙立等人都是听着迷糊,倒是姚政和姚榕两兄弟都瞪大了研究,他们比起雷孙等人不知道多读了好几车的书,自然悟得透其中的道理。
所谓“我能”,其实说来,可以称之为人一生中最大的错觉。比如说,你瞧见了眼前有一个小小的水洼,你心中想着“我能”跨过这水洼,可问题是:真是小水洼也就没什么问题了,可万一它根本是一个深渊伪装成的小水洼,你一步没跨过去,可能就挂了!
同样,类似的行为和思想,以及许多的各种失败,都是建立在“我等”的基础上,比如:我能泡到这个妹子、我能创业成功、我能考试合格、我能完成业绩……
任何事,你真能倒没问题,就怕你根本不能,却自我欺骗,面对小失败倒还问题不大,可若果事关身家性命,你便只有失败一次的机会,所以“我能”的这种状态,也就被称做是荒谬并且是不符合中庸之道的。
却不想,后世这“我等”居然被当成了鸡汤,有个笑话是这么说的:狐狸在悬崖上插了个牌子,上面写着:不勇敢的向前一步,纵身飞跃,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鹰呢?
然后……然后……狐狸就可以每天在悬崖底下,吃着新鲜的鸡肉了!
再来就是“别人不如我”,这个思维或是说这种想法对于十之**的人而言,只怕都是曾经有过的,这就比如听说某某升职了、加薪了、找着男女朋友了、娶到白富美或者是嫁了富二代了,大多数人的脑袋里恐怕瞬间冒出:王八蛋!这家伙在某某、某某方面都不如我,居然让他成功了!没天理啊!
至于最后这“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倒是有一个成语能够概述,那就是掩耳盗铃了!
话说回来,瞧着舅父和堂舅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黄大郎倒是明白自己刚刚显然又跑偏了,再看一脸莫名其妙的雷孙几人,便也就不再卖弄什么哲学理论,便直言道:“换言之,童贯之所以轻易派出王信前来谋夺方子,王信只带了枢密院当值的普通军汉就进姚府,皆是犯下了‘我能’的错误。童贯以为,也就是谋夺了一个方子而已,派出王信这么一个枢密院副使也该一定能够把事情半成。王信着认为自己乃是堂堂枢密院副使,不管是带上普通军汉,或是直接带着几条猪狗,照样可以横着走,自然能轻易拿到方子。所以,若是今夜没有雷师傅、孙大兄和朱高、张合两位哥哥,他们倒也真能得了手,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好一个人算不如天算!”雷豹端起酒碗喝了大口,用大袖抹了口唇道:“想来还真是如此,今夜若是大郎不要俺们出手,或是俺们根本就不在此地,只怕祸事喽!”
雷豹如此一说,姚政和姚榕都红了脸儿,这还真是一个事实。别看雷豹他们不过四人就杀光了这三十来个军汉,若没有他们出手,或根本就不在,只怕今夜会被杀光的可就是姚家满门了。
“所以……”黄大郎自然注意到了舅父和堂舅脸上的神色,便解围道:“俺们就可以估算出来,朝中除了三公四尉,还有皇亲国戚和重臣贵胄,架不住他们也会犯‘我能’的错误,也派人查探出消息后也来黄州,来讨这野火(捡便宜),所以俺这栽赃嫁祸的局也就才能坐实了!”
姚榕听了也直点头,罐肉既然让高俅献给了官家,并且让童贯得知了,就不可能瞒得住朝中的大臣和皇亲国戚,而且但凡不是个猪脑子,就应该能看出罐肉的经济价值和军事价值,然后自以为聪明的派人来讨野火也就是常理了。
“可是……为什么不把王信一道杀了呢?”姚榕却也问道,黄大郎的计划中,这一点最让他但有。
黄大郎便道:“若果将他一道杀了,堂舅想想看,连报信的认都没有了,岂不是让童贯断了念想再派人来?所以,俺们非但不杀他,过几个月还要全须全尾的放他回东京,不过这之前倒是要劳烦人先去东京做些手脚,倒时此人不但与俺家无害,只怕还将成为俺家在朝中的埋下的一枚暗旗。”
姚榕一听,便急忙问道:“这……该如何行事?那王信可是堂堂枢密院副使,岂会轻易入了我等之彀?”
黄大郎却是一笑,问姚政道:“舅父,不知如今堂舅够不够参加锁应的资格?”
锁应叫锁厅试,是宋朝科举中,针对“有官人”的特殊考试。所谓“有官人”是指如靠父辈恩荫、以军功、或者通过非进士科考试取得官职的,总之一句话,就是针对官二代并稍带上各级官吏的内部考试。
在宋代想要当官出仕,考中进士是唯一的正途,并且有了这个身份之后官职提升快、官场面子大、自己的名声也好。甚至朝廷地方的高官,全都要进士出身才能担任。
而所谓的“有官人”则被称为杂途出身,多半被闲散置之,或者困顿于底层不得提升,且一旦出现问题,就跟后世的临聘人员一样背黑锅的总是他们,但也不能因此断了他们的向上爬的念想。
所以也就有了锁应,这些‘有官人’也就因此对生活对未来有了盼头和念想,才会更加卖力的干活。当然,也不要搞错了,这锁应真正服务的对象是官二代,小官小吏只不过是陪练而已。而宋廷对‘有官人’参加锁厅试的态度,也是经过一个从禁止到限制、到允许直至放任的过程,直至将其变为权贵们的盛宴。
换言之,与后世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的“国考”、“特招”没什么区别!
(PS:萝卜招考古已有之,且出处便是如此,绝非老黄哥牵强附会也!)
第一百五六章 【高俅】
以姚政的智商,当然是瞬间就反应过来黄大郎为何会问姚榕够不够资格参加锁厅试,当即就会意点头道:“自然是够了,只是……”
舅侄俩的默契自不用说,黄大郎便笑着对姚榕道:“够了便成!堂舅,只管去准备明岁的锁应,有了王信在俺们手里,补个实缺又有何难,只是不知道堂舅远不远去麻城县为官?”
见黄大郎说得这般轻巧,姚榕自然是心中忐忑的,可细细一想。这刚刚可不就当着面杀了许多人,而且还是枢密院的军丁,还把当今的枢密院副使给擒了,如果此事都能按照黄大郎的打算给平了,那么让他过了锁厅试,然后去麻城县当个县官又有何难呢?
当即姚榕的心思也活络起来,反正明日事明日说,便答应他又有何妨,便道:“麻城便麻城,大郎只管行事便了。”
不错,若今夜没有黄大郎,只怕姚家满门都要遭祸,他姚榕如何能逃开呢?
如今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去想些有的没的,那便是蠢了。
于是黄大郎便道“如此就好,舅爷明日一早就按了方才的打算行事,俺料最近几日这类讨野火的只怕是会络绎不绝,都说一只羊是杀,一群羊也是杀,堂舅和舅爷只需安抚好家眷,将利害关系与家人说白,其他的事情便交给大郎就好。”
随后,又将一些细节掰开揉碎了解说,并敲定了章程之后,黄大郎刚要在被起身,姚政却是突然道:“杰儿,只怕高太尉也会派人来,到时如何应对?”
黄大郎想了想,道一句:“来了若是也想谋夺俺家的方子,也就一并杀了。”
姚政想了想道:“高太尉本是出自苏门,苏阁老既然将罐肉之事托付于高太尉,相比该是信得过他的。”
黄大郎起身道:“舅父,都是人心隔肚皮,且走着瞧吧!”
说完便带着孙立等人回了黄家。
说道高俅,的确是与苏家有着极深的渊源,舅父也曾与黄大郎说过此人的发迹。却说这高俅本是开封人,初为汴梁城街头的青皮杂耍,也就是所谓的汴梁子(街头小混混),喜爱蹴鞠,苏轼当年赴汴梁参加考试时,因为需要一个当地人做随从,也就是仆人、向导、兼天地线,便雇了这高俅做小吏。
仆人自然是伺候苏轼向导,向导则可以带苏轼游玩东京的名胜古迹,至于天地线,也就是能够带着苏轼去朝中大臣们的府邸认门儿。
后来元祐八年(1093年)苏轼从翰林侍读学士外调到中山府外放为官,自然也就不可能带着高俅去外地赴任,再说高俅本身就是吃汴梁子这口饭的,因此苏轼也就把他介绍给好友曾布(曾文肃,曾任北宋右相,虽然苏轼与曾布分属新、旧两派,但二人在元祐年间是有所交往的,而且还有着一定的交情。),后来又推荐给枢密院都承旨王诜做帮闲,
南宋王明清的《挥麈后录》中说:“高俅者,本东坡先生小史,草札颇工。东坡自翰苑出帅中山,留以予曾文肃,文肃以史令已多辞之,东坡以属王晋卿。”
然而这个王诜可不是凡人,乃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王诜不但是宋神宗的妹夫,当今官家的姑夫,而且还是蜀国长公主的驸马。然后一次王诜王都太尉派高俅到当时的端王府(赵佶未登基前称端王)送物,由此结识了当今官家,因为他高超的蹴鞠手段,便被端王看上了。
据《挥麈后录》中说,元符三年(1100年)时,王诜与赵佶在等候上朝时期相遇,赵佶忘了带篦子刀,于是向王诜借了一个,修理了一下鬓角。
赵佶用后对王诜说:“这篦子刀的样式非常新颖可爱”。王诜回道:“我最近做了两个,还有一个没用过,稍后就派人给你送去。”晚上,王诜就派高俅到端王府去送篦子刀。碰巧,赵佶正在园中踢毬,高俅便站在一旁看,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或许是赵佶注意到了这个小厮的神情,便问道:“你也会踢吗?”
高俅倒也年轻气盛,回答说能。于是二人对踢,高俅拿出全身本领,将毬踢得如鳔胶粘在身上一般,甚合赵佶的口味。赵佶大喜,当即派人传话给王诜:“谢谢你给的蓖刀,连同派来的人,我一起收下了。”
高俅于是变成了端王赵佶的亲信,更为凑巧的是,不久皇帝宋哲宗(赵佶的兄长)驾崩,赵佶幸运地被太后选中继位,成了大宋皇帝。而高俅这个搭上末班车的潜邸“旧臣”,也鸿运当头,一下子从一个闲散王爷的玩伴儿,一跃进入了大宋王朝的官场。并且在官场中青云直上。
这后来,因为宋朝在仕进制度上采用“扬文抑武”的政策,不过这是针对权力和威望而言的,武臣的俸禄和品级实际并不低。但既然文臣的地位占先,对其的要求也就比武臣高得多。
有宋一朝,担任县令以上的文官基本上都具有三考出身的进士资格,对于像高俅这般的闲杂人等,要想要挤入文官圈子是不现实的。而武臣体系相对望低权小但用人的资格方面比较低,升迁的伸缩性也大。
对于高俅这类人物来说,显然是步入仕途的捷径,赵佶为提拔高俅可谓煞费苦心,先让高俅下放到基层,托给守卫边境的大将刘仲武,以此来“镀金”,为以后升迁打下基础。
《宋南渡十将传》卷一“刘錡传”中说:先是高俅尝为端王邸官属,上即位,欲显擢之。旧法,非有边功,不得为三衙。时(刘)仲武为边帅,上以俅属之,俅竞以边功至殿帅。”
高俅立过何种边功虽然史无记载,但姚政却是言之凿凿的称高俅在崇宁三年(1104年)十月,在吐蕃赵怀德等叛宋的事变中,在刘仲武的麾下领兵出战获得大胜而使赵怀德等复降。
到了大观二年(1108年),童贯及刘仲武又成功地招降羌王子臧征仆哥,收复了积石军,高俅在军中的功劳也累积甚高,所以赵佶便将他调回了京城。
至于他回京的历程,姚政倒是不知道了,但五年间就身居太尉要职,说是火箭升官也不为过。
在《挥麈后录》中,也说高俅:“数年间建节,循至使相,遍历三衙者二十年。”
这建节也就是指的白虎节堂,就是《水浒传》坑林冲的地方,节是古代大将出征时天子所授的军权象征,节度使一词由此而来。南宋戴埴在他的《鼠璞》写道:本朝节度使,有六纛旌节、门牙旗二,受赐藏之公宇私室,号节堂。朔望次日祭之,号衙日。
开府与仪同三司的高俅高太尉,自然是有资格也是必须建节的。
只不过……正是因此,黄大郎隐约记得在一个奇梦中瞧见过高俅被称为大奸贼,还坑害了不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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