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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英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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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牧晨和金紫燕匆匆赶来,他们马上四下检查难民,发现很多难民的病情确实和上次一样,但刚刚用完药就再次发生,真是令人费解。
魏华存焦急地问道:“金先生,我看两次病情一样,难道我们的药不起作用了吗?”
“魏道长,这明明是鼠疫的症状,为什么没有治愈,老夫也难于理解,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再试一次。”
“好,金先生,我马上派四长老分赴药铺,再凑些药品运过来,我看这次应该加大剂量,金先生你认为呢?”
“应该这样,如果再传染一次,不仅难民没命,就连我们也会被传染的!”
“四大长老何在!”
“四长老听令!”
“我命你们火速前往城中大小药铺,照上次方子再运送药品过来,不得耽搁!”
“是,祭酒!”
金牧晨马上和众教民把粥锅改成药锅,添水劈柴,单等药材下锅。
四方的药铺在四长老的通知下,陆陆续续送来了所需的药材。
几口大锅熬好了药材,金牧晨指挥教民给难民喂药,这次喝下去之后跟上次一样,不多时就症状见轻,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金牧晨让每个难民都喝了两大碗。
看着跟上次一样有效用,魏华存终于稍稍放下心来,但随即有种莫名的担忧涌上心头,如果这次再隔几天复发的话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她又问金牧晨道:“金先生,依您所见,这次治疗以后,他们还会不会再犯。”
金牧晨道:“我们加大了剂量,应该会没事了,但是……但是……”
“金先生也很担心?”
“我刚才给几个难民把过脉,发现他们的脉博——”
“怎么样金先生?”
“他们的脉博竟然胜过常人,按道理来讲,他们也算是病人,脉博应该比常人要弱,可他们每个人的脉博却出奇的强!也许这次鼠疫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魏华存也找了几个难民试了试,发现他们的脉博竟跟金牧晨说的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得了鼠疫的人都是这样?
她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金牧晨,金牧晨道:“我曾经遇到过几次传染病,比如天花,麻风、霍乱、等瘟疫,一般来讲用药都能防治,得病的人脉博也很微弱,这些我都见识过,其实那天刚传染鼠疫的时候我就把过他们的脉,发现了这个现象,但是我回到家里翻遍了医书也没找到答案,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现在来看,这种鼠疫应该是变异病种。”
“变异病种?金先生的意思是如果难民再犯病的话,恐怕无能为力了?”
金牧晨沉重地点了点头。
魏华存四下看了一眼难民,看他们都呆呆地坐在地上,她内心想道:“如果他们再次犯病不了命,就连家也回不了了,唉,真是可怜。”
人们陆续散去,四大长老和魏华存亲自在难民棚坐到黄昏,看难民没有什么事才回了邙山道观,临走嘱咐几个道士和教民好生看管难民,若有情况就赶紧发个讯号。
夜渐渐深了,难民们都在难民棚里蜷缩着睡觉,突然一阵笛声传来,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吹奏的曲子,而是有点高亢的腔调。
突然整个难民营的难民无论男女老少都坐了起来,侧耳一听接着又全部站起来,他们眼神呆滞,动作变得僵硬而迟缓,但却又井然有序,自觉的排成了队列!
看管的几个小道士和几个教民看到这种情况,简直吓坏了,难民深夜排队,这是不是闹鬼了!
他们上前劝说道:“大半夜地不睡觉要干什么?都回去吧,继续睡觉,要好好休息才行。”
接着有几个上前去阻拦他们,可没成想他们却被前面的难民拽住了,不再管他们说什么,直接就把他们按在了地上,又有难民上前伸出双手直接插进了他们的肚子,往外一拉,肠子也被拽了出来!几个已经开始吃起了他们的内脏,吸起了他们的血,喝起了他们的脑子!
其余的教民和道士转身要跑,但马上就有几个难民跳起了八字舞,转了两个圈就旋到了们们面前,并且有次序地围在了一起,然后渐渐地靠近他们,靠近他们……
其中一个道士从怀里掏出钻天雷发讯号,但还没有点火就被摁在了地上!
“啊!………啊!……”
“啊!……啊……”’
他们的叫声此起彼伏,几个道士和教民都被按在了地上,生生地被劈肠刮肚,马上就被肢解的一地破碎,手臂,残缺的大腿,半个脑袋……
做完这一切,整个难民群完全疯了,情绪失控了,他们都闻到了血的味道,还有脑子的味道,他们都要吸血,喝脑,吃肠子!
他们成群结队出了难民营,象军队的小分队一样,几百人结在一起,有如奔赴前线列队而行。
深夜时分,街上的行人稀少,偶尔遇到一个人,也不会在意,以为是巡城的军士,可到了跟前,看到一群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人,还以为自己到了鬼的地盘,大叫一声就昏了过去,走在前面的几个难民就生撕了他,有的喝血,有的喝脑,有的吃内脏,……
渐渐地,这些难民从四下涌进了洛阳城中心,此时人们都尚在睡梦中……
第五十八章 吸脑僵尸
难民们进入到百姓家里,当人们看到僵尸般的难民时,都吓得乱跑乱窜,跑得慢地变成了难民们的晚餐,到处是百姓的惨叫声,到处是血淋淋的杀戮!
巡城的军士发现了状况,见有这么多难民在袭击百姓,一定是难民暴动!他们上前捕捉难民,但他们的刀砍在难民身上,却丝毫没有作用,看起来难民没有痛觉,就算身上中了几枝箭枝也没有死去,继续和军士搏斗,军士怕了,有人马上去城外的牙门军搬兵。
城外的牙门军驻防京郊,平时拱卫京师,有事就出征,兵力不下二十万,但有十万已经前往关中平乱。
牙门军听说有暴乱,马上出动三万人马进了城,牙门军和难民斗在一起,虽然难民们没有痛觉,但在几万人的包抄下,毕竟手无寸铁,还是死得死,伤得伤,官军好歹控制住了局面,难民们死了有两三千人。
天快要亮了,突然又一阵笛声传来,这次笛声不似昨晚那样高亢有力,而是近似军中熄灯号的声调,难民们听了就象去除了魔咒般不再袭击官军,不再是张牙舞爪充满暴力,而是象受了惊吓般四处逃窜!
祖逖刘琨听到动静,来到了街上,看到这一幕,很不理解,官军为什么要杀难民,难民又为什么在居民区?
祖逖见官军射杀难民,还削下他们的脑袋,场面惨不忍睹,他和刘琨马上去制止,找到了带头军官,要他们停止杀戮。
军官是司马伦的手下,名叫蔡璜,他对祖逖说道:“这些难民昨晚在城中大肆暴乱,残杀平民百姓,还攻击官军,杀死了不少兵士,对这些刁民应当斩尽杀绝。!”
“将军,难民暴乱其中必有原因,我看现在他们毫无攻击性,只知一味逃命,试问,这怎么象暴民呢,请将军停止攻杀!”祖逖恳请道。
“现在没有攻击性那是因为害怕了,你没见他们刚才杀人吃人的时候有多恐怖吗!这些人绝对不可以放过!”
“将军,此事颇有蹊跷,还是让我们司隶府调查一番再行定夺吧。”刘琨上前说道。
蔡璜认识刘琨,因为刘琨的姐夫就是司马伦的儿子,在赵王府上见过面,他对刘琨道:“刘兄弟,不是我不给面子,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放过难民,以后有事,就怕赵王会怪罪下来,我可吃不消啊。”
“赵王那边我来解释,以后有事但往我身上推就可以,只说司隶府介入了此事,你也好脱身了。”
“既然刘兄弟大包大揽,我也不好说什么,但再说一句,难民日后再有如此情形,不论是什么原因,我绝对杀得一个不留!”
蔡璜一边说一边指挥军士停手,任由难民往难民棚赶,带领军士回到了城外。
祖逖刘琨要查清难民暴乱的原因,随着难民到了城南的难民棚。
这时魏华存和四大长老也赶到,见到了地上死去的道士和教民,再看看难民有很多人脸上有血,有的还带了伤,连忙问祖逖是怎么回事。
祖逖告诉了魏华存他所见到的事情,长老林方怒气上涌,来到棚里,抓起一个难民吼道:“说,为什么要暴乱!?这几个道友和教民一定也是你们杀死的,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手,平时我们天师道是怎么对你们的,难道你们一点良心也没有吗?!”
此话一出,所有的难民都跪了下来,大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一个老都说道:“魏道长,四长老,我们大家知道你们天师道行的是善事,自打我们来到洛阳一直就由你们供给吃喝,我们心里感激不尽,你们说我们是暴民,实在是冤枉啊,我们不是暴民啊!”
后面的难民都随着老者磕头喊道:“我们不是暴民,我们不是暴民……”
祖逖刘琨不明白为什么在如此铁证面前,他们还会不承认自己做了错事,这其中必有原因,祖逖上前说道:“林长老,先莫要动气,看他们的情形,一定有话要说,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我们先听听再做决定也不迟。”
林方把那人一甩说道:“你们都起来,把话说清楚,看到底你们是不是暴民!”
老者缓缓起身对林方道:“林长老,我们这些难民昨晚确实做过一些错事,杀了人,吃肉喝人血,还吃人血,但这一切都不是我们的本意啊。”
“不是本意?笑话!”
“我知道你们也不信,可我们确实是冤枉的啊,昨晚我们都控制不了自己,就好象魔鬼附身一样,眼里只有人肉人血人脑……”
“不要说了,人肉人血人脑,亏你们说的出口,也亏你们能做的出,我们天师道养了一批狼,一批吃人的狼!”
祖逖看着这群面黄肌瘦的难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会成为嗜血成性的恶魔,他对林方道:“林长老,请听他们讲完……”
林方一甩道袖,气愤地不再说话。
祖逖对老者道:“老人家,你继续说下去。”
“当时正是深夜,我们听到一阵笛声传来,接着我们好似神鬼附身,全都自发列队走出难民棚,沿路走向城中,所到之处我们见人就杀,就吃,就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脑子,到了居民的家中就会破门而入行凶杀人,见了军队我们也毫不畏惧,会拼命跟他们搏杀,就象一具具不知死活的僵尸!于是我们难民中也死了不少人,最后来了大批的官军,我们跟他们拼杀一阵后,突然又传来一阵笛声,大家感觉有如神鬼不再附身,头脑清醒,继而害怕起来,我们就往难民棚逃,可官军不放过我们,在后面乱杀乱砍,再后来,官军终于不再追杀我们,我们才得已回到这里,说起昨晚的事,真的就如做梦一样,林长老,这真不的是我们的本意啊。”
祖逖道:“这么说,昨晚做的事不是你们的本意,你们都是被人控制了?”
“是的,一阵笛声过后,我们就象着了魔一样。”
这时魏华存道:“难道跟他们的病有关,昨天他们又染了一次鼠疫,并且也用药治好了,只是他们的脉博异于常人,这难道就是问题所在!”
第五十九章 波斯奇盅
“道长,脉博?他们的脉博怎么了?”祖逖问道。
“昨天我和金先生都把过难民们的脉博,发现他们的脉博特别地强,根本不象有病的人,我很奇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也许解开这个问题,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刘琨道:“道长,这些人会不是会是受着别有用心的人控制着,用他们达到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道理,不过是受什么人控制,又怎么控制,到底要做什么,我们是一无所知。”
刘琨道:“道长,白马寺有一个西域高僧,名叫佛图澄,百姓都传言他能知祸福,断未来,见多识广,我们何不请他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只有多方想办法了,麻烦你走一趟请他前来。”
“我也去。”祖逖说着和刘琨一块去了白马寺。
到了白马寺,佛图澄听了来意,马上表示愿意前往。
佛图澄随两人来到难民棚,和魏华存答礼过后,就给几个难民把脉。
佛图澄来来回回找了有三十几个人逐个把过脉之后,脸上愁云顿现,摇了摇头。
魏华存见了知道情况不妙,问道:“大师可曾见过此种脉相?”
佛图澄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唉…这些难民已经不是人了?!”
“啊?!不是人了,这这这这从何说起呢大师?”
“老衲来自龟兹,今年已经快要八十岁了,早些年没来中原的时候在龟兹听说过一种邪法,叫做“波斯盅”,这种所谓的“盅”其实也就是一种药,此药让人服过之后,会表现的异于常人,恶心呕吐发烧咳嗽等,所以人们都会把病当做一种疫病来治,可是由于药不对症,当然只会加速“盅”的病化,用不了两天,病人就会症状消失,跟常人一样,这时一般都会认为药到病除了,其实也正是“盅”在悄悄病变。下盅人的人只需要一只笛子就能控制被下盅的人,他们用笛子操纵被下盅的人,让他们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实际这时被下盅的人已经成了一具丧尸!”
“丧尸?!”
“是啊,丧尸,所以刚才说他们已经不是人了,而且一具具丧尸。”
“大师,你为什么说他们是丧尸,而不是僵尸。”刘琨问道。
“僵尸是死了的人变成的,而丧尸是由活人变成的,严格的说丧尸是活着的死人,也就是活死人,他们在下盅人的控制下,能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当年米底国王为了打败波斯帝国,就孤注一掷给士兵下了盅,也就是服了药,之后他的士兵全变成了丧尸,他们在国王的控制下,象一个个死士攻击波斯帝国,他们没有了痛觉,只要不砍下他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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