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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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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西真睁开眼睛,仍然无法动弹,道:“好冷!”她真气耗尽,和九婴刚醒来时的感觉是一样的。
一个真气耗尽的通灵境修真者和普通人并无多大区别。九婴顾不得许多,将玉西真搂在怀中,将火系真气传了一些过去。
玉西真身子一暖,说话的声音清晰了一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居然还能活下来!”
九婴忍不住笑道:“别说话了,早些恢复体力,才好回去!”
玉西真闭上眼睛,享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真气和上午的阳光,喃喃道:“我好象又闻到了草木的气息,我们是不是要飘到岸上了?”
“嗯,快了,你再睡一会儿就会到了!”九婴又将玉西真抱得紧了些,心中有些酸楚。只有体力极虚,或濒临死亡的人,才会产生幻觉。
玉西真“嗯”了一声,带着笑容甜甜睡去。
九婴运功调息,一面将真气输入玉西真体内。到了中午,又暖和了许多,他的体力已恢复了些,一般的行动已没有问题,只是不能凝气。
九婴深吸一口气,听着海浪的声音,心头一片空寂。“幸好这一带都没有巨鲨,这恐怕是海皇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这里的气味好象与上午时不尽相同。
他竟感到一丝兴奋,又再深吸了几口,终于辨别出那是芳草林木的气息。
“西真的真气耗尽,但感观还是比我敏锐!”九婴立时亢奋起来,向四周海域极目远眺,终于在前方发现了一个小黑点,“海岛!”
他运力在浮板上掰下一大片碎木,以之为浆,向那岛奋力划去。
海面的洋流本就是向前方而涌,加上九婴力划,不一时已划到岛边。眼看近岸,洋流为岛所阻,向两边绕开,任他如何狂划,如何用劲,再无法靠近岛岸半分。
第五卷清凉
第四十九章椰岛余生'下'
浮板继续顺岛岸东漂,眼看离岛而去,他心下一急,将手中碎木划得更急,这一下用力过猛,碎木板断成两截。低头一看,半截碎木已插在海沙之上,搅起一小片白沙。
“九婴,你真是够笨啊!”九婴很开心地骂了自己一句。他适才实在过于恐惧,害怕错过近在眼前的海岛,两眼只盯着远处的白色沙滩,不知不觉浮板已漂到浅海了。
他解开自己和玉西真身上的布带,抱起她跳下水,一步步迈上海岸,在纯白色的沙滩上坐下。
九婴发现盛龙鼎还缚在玉西真腰间,遂将手掌贴在鼎上,立时感受到有真气传来。
他休息了一会儿,将玉西真抱到一片草地上,让她冻僵的身体晒晒阳光。之后在岛上巡视了一圈。
这是个只有二三里方圆的小岛。岛上除了成片的椰树林,就是吵吵嚷嚷的银羽白鸥,这让他有些烦恼——椰树的木质并不适合造坚固的舟船。
“想那么多干嘛!连清凉境的巨舟都可以在摩揭海的巨浪中翻覆!”他不禁笑道,“真是庸人自扰!”
“眼下头等的大事便是救醒西真!”九婴给她喂了些椰汁,又给她体内输入些真气,玉西真嘤咛一声,醒了过来。
她面色苍白,体质仍然虚弱,九婴连催真气,仍无法阻止玉西真再次昏睡过去。
玉西真被海皇伤得太重,体内真气亏耗过巨,九婴这样断断续续地以真气输注,只能一时维持她的生命而已。
他不禁有些憔丧,心道:“这样重的伤,我以全身真气填入,或许还能有起色!”一般情况下,高级修真者本身的复原能力极强,但若是受到毁灭性的重创,一样会影响体质和修为——楼甲的断臂之伤就是一例。
九婴目光扫到盛龙鼎,兴奋起来:“虽然没有试过,但也只能冒险了!”
他解下盛龙鼎,将玉西真扶起,右手成掌抵住她后心,左手握鼎。两手同时运气,一吸一吐,鼎内澎湃的水系灵元奔腾而出,通过九婴这根“气管”直向玉西真体内输去。
五行相生相克(注1),水系功法对九婴只有损伤,而无裨益。连续几个时辰为玉西真传导水系灵元,九婴再难坚持,将抵住她后心的右手撤开。
这立时犯了大忌,他左手持鼎,仍在吸收灵元,右手去路已断,一股水系灵元猛地驻留体内,难受之极,一口血憋在喉头,差点喷了出来。
“看来这盛龙鼎中的灵元,在别人看来是宝,我却无福消受!”这一股水系灵元出奇地强横,几乎把他经脉打乱。九婴疲惫已极,无法凝神调息,沉沉睡去。
玉西真被灵元一激,神志逐渐清醒,感觉到九婴正源源不断地输入水系灵元,只是身子暂时无力动弹。凭着通灵境的修为,她很快便修补了体内的经脉,水土二系的真气激活,绕身游走,再无性命之虞。
她体力一经恢复,便即坐起,看见九婴躺在身边,用手一搭脉搏,发现他并未受伤,只是消耗了一些真气。于是放下心来,自行以盛龙鼎中灵元疗伤。
“奇怪!为什么我自己吸取灵元,恢复得反而没有九婴相助时快?”过了一会儿,玉西真发现了这个问题,很快便恍然大悟,“他修得是金火战神,正好对我的土木二行是相生不克的体质,难怪如此!”
如果说从前她对九婴的感觉还只是欣赏和信任,经过出海这一趟,心中已生出亲切的感觉。
看着九婴昏睡,玉西真心中竟有些心血潮动,刚才九婴借盛龙鼎为她疗伤,使得她本能地感觉到,九婴身上的金火真气正是自己疗伤的关键。
她不知不觉已伏到九婴胸前,抚着他胸口,感受他体内金火二系真气催动的雄健心跳,一种舒畅的感觉自丹田升起。面前男子的金火体质正是自己最好的疗伤元体,天性相吸,玉西真越靠近九婴,就越控制不了这原始的反应。
九婴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知道玉西真柔若无骨的身体靠了上来,正以土系功法为自己补充金系真气。
然而,玉西真那双玉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在胸口,而是向全身游走。
全身气血“熊”地一下冲上九婴头顶,玉西真整个身体都贴了上来,一只手轻轻放在他唇上,柔声道:“嘘!别说话。我要你帮我疗伤呢!”
九婴的意识完全模糊了,被玉西真这样的绝色尤物附上身来,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玉西真的身体象有着强烈的吸力,他的元气急速向玉西真身上传泄,而同时也感觉到对方的真气正向自己体内传来。天地间,圆月下,二人元气在体间循环,两道狂乱的元神融入到椰林白沙间。
玉西真受损的真气被急速填充,血脉中奔畅淋漓,身上腾起氤氲之气。九婴的金系真气虽然也急速提升,火系真气却在消耗,然而朦胧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似乎体内又多了一道新的真气。
最原始的冲动使九婴感觉浮在云中。玉西真在神志迷糊中一手仍紧紧抓牢盛龙鼎,灵元经过玉西真的身体,化为纯正的真气,再奔涌入九婴体内,让他难以抵受但又无法拒绝。
一群林中的银羽白鸥被二人狂野的真气惊起,向小岛的另一端飞去。
二人体质相生相连,一接触在一起便欲罢不能。二人元气越转越快,玉西真无法再忍受衣物相隔,将白纱脱去,轻吟一声,伏在九婴身上,香舌微吐,便要将二人完全连合在一起。
九婴的心中突然现出真儿的身影,靠着一点清识,将玉西真向后推开。
玉西真香汗淋漓,浑身无力,娇嗔一声,闭着眼在九婴怀中娇喘连连。九婴神志已醒,轻抚秀发,让玉西真平静下来。
玉西真在他抚慰之下,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九婴在银鸥的鸣叫声中醒来,玉西真仍在酣睡。
九婴运了一下内息,发现体内金系真气竟已恢复,并且还大有进境,而奇怪的是,几乎耗尽的火系真气之外,又有一丝从未有过的真气在体内游走。
玉西真懒懒地睁开眼来,柔声道:“西真昨晚失态了!”
九婴笑道:“我也是,不知怎么了。”
玉西真道:“还不是你!……谁叫你金火二系的战神真气正好可以治疗人家的伤势!不过,你现在已经是三系战神了。也不知你是什么造的,竟然能象通灵境一样习练五行功法!”
九婴坐起身来,解释道:“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玉西真望着蓝天碧海,悠悠道:“九婴,昨晚,西真只是想你帮我疗伤!现在,西真已经好了许多。”
强迫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后,九婴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回到清凉境!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他话声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玉西真仰头看着这个男人,心中竟然有一丝失落:“回到陆地有什么不对吗?我为何会感到疲惫,难道……我并不想离开这个小岛?”
九婴望着西方,又道:“也不知真儿现在怎么样了?”
“即使在这荒岛之上,他心中想得还是真儿!就在昨晚那样的狂野中,他也还能把持住最后一关。”玉西真心中泛起一点酸意,“也许,他能这样对一个女子,也正是我欣赏他的原因,”
玉西真回头看看无垠之海,道:“反正在这天涯海角,我们也无须想那么多!”
“天涯海角!”九婴回味着这句话,心中突然闪过一道光亮,却怎么也捕捉不到。
玉西真见他眼中突然清亮,一直重复这四个字,知他想到关键之处,不敢出声打扰。
'注1:“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修真者的五行功法都遵循这个原则。'
第六卷变数
第五十章缘在天涯'上'
九婴在肠肚中苦苦搜寻那一点光亮,焦急万分,每次都快要拧出那一点记忆,却总是失之交臂。
正无奈之间,一只银羽白鸥扑扑地落到二人身前,自顾自在白沙滩上啄食海浪带上来的小蟹扇贝。
九婴突然灵光一现,欢呼道:“我们可以试试!”
玉西真问道:“什么?”
九婴奔向椰林,兴奋道:“随我来!”
二人钻进椰林,九婴找了一小棵枯木,用黑剑破开,再割成一寸来长的薄薄小片,打上小孔。又搓了些小草细绳,穿孔而过。直忙了一个白天,做成数百个小木牌。
在做木牌期间,九婴向玉西真解释了用意。
他在波湾城海滩初遇慈缘儿,曾经听说银羽白鸥每季出海向东,过得三十天,再从东面海上飞回波湾。慈缘儿当时曾感慨:若摩揭海之东有岛,那应该算是天涯之岛。
九婴道:“若说有天涯,我们现在在的地方不就是天涯?将这些小木牌挂在银鸥足上,它们飞回波湾时,必有人发现。只要传到缘儿耳中,她定会来救。”
玉西真担心道:“若要她能明白,这木牌上必要刻些字。只是这些银鸥又不是信鸽,缘儿妹妹看得见,柳相彭祖一样看得见。……若是……若是刻的字能让缘儿妹妹明白,别人又不明白的,那就成了!”
九婴苦苦寻思:“只能让缘儿明白,别人却不明白……”
二人白日做木牌,晚上便在海滩又呆了一晚。九婴第二天一早便摇醒玉西真,开心地叫道:“你说刻这四个字好不好?”他满眼红肿,竟是一夜无眠。
玉西真接过他手上木牌一看,见上面刻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缘在天涯”,笑道:“好!”
九婴道:“我想这些木牌若带到波湾,必然会在城中传开。而且也不会引起彭祖他们的注意。一般人碰到文字中带自己的名或姓,都会多注意一下,缘儿只要听闻此事,必然会多想一想。”
玉西真笑道:“也只有如此了。她何时能看到这木牌,何时能猜出,何时能派船来接,却真的只能看缘份了。”
想了想,又道:“不过,我看缘儿甚是聪明,心中又有你。这四个字不难猜出。若我所猜不错,我们是由海流送到这儿来的,只要她的船下海,找到我们的希望就很大。”
九婴见她也赞同,大受鼓舞。当日又制了几百个木牌,已比前日熟练,连字都全刻了上去。
黄昏时,二人来到沙滩边,玉西真便要去抓银鸥,九婴止住道:“不可!这些银鸥因人待它友善,从不惧人,若你抓过它一次,它到了波湾海滩,见人就远远避开,我们的消息就传不到了。”
玉西真讶然道:“那怎么办?”
九婴在海滩上到处捡了些小鱼小蟹,堆在面前地上,学着鸥鸟鸣声,不一时就召来成群鸥鸟。他这才将银鸥抱起,向它嘴中喂食,玉西真则在一边将木牌系在鸟足上。
如此过得二十多天,两人已在鸟足上系上数千个木牌。九婴还要做牌,银鸥已陆续西飞,又再制得二三百个,总共约七千之数,岛上鸥鸟几已飞尽。
剩下的日子,二人只能坐等消息。
玉西真这几日随着九婴搓绳制牌,从无怨言。九婴心中感激,道:“西真,你从未做过这些事,这几天真是难为你了!”
玉西真温柔道:“西真自上岛以来,性情是否变了?”
九婴道:“我并不觉你性情变了,只是身份变了。你从来就应是如此善良。”
玉西真甜甜一笑,问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九婴答道:“你原是冥后,现在是和我一样落难孤岛的可怜人啊!”
玉西真抬起脸,悠悠道:“落难孤岛有什么可怜的?总比呆在王帐好。”
九婴微笑摇头,玉西真悠悠说道:“我为梵后时被逐出梵原,想在北冥做一番伟业,却又搞成现在这种局面。有时呆在王帐不出,也是因为难以面对冥民啊!”
九婴道:“正因为如此,你更要活着回去。若北冥群龙无首,岂不大乱?到时候的局面只会比现在更糟糕!”
玉西真定下心来,道:“我心里也明白,只是有点累,身上时时负着我不能承受的重压。”
随即振作道:“发发牢骚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机会向人发牢骚了。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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