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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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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王的话不啻一副镇定剂,对越府、卫府的担忧暂可淡去,此刻,是该揭开锦云阁的神秘面纱了,不便深问旁人,问十叔王又有何妨!

  “此言出自锦云阁两名女子之口······”

  朱祁铭从逃难途中偶遇云娘说起,到昨日霓娘前来传递信息为止,将自己与二女的一路奇遇尽数托出。

  不料卫王听罢,对锦云阁也是讳莫如深,“锦云阁水极深,有关锦云阁的背景与财路,坊间传言甚广,朝堂上却无人提及。你还小,不必深问,成年后也不可轻易触碰它。”

  卫王双手环胸,凝目似有所思。“从你讲的情行来看,那两名女子并非凡品,若是攀附之人,绝不会这般舍命待你,以二人的才智,接近亲王府应该不难,何必如此冒险?她们不计一切救你,恐怕是在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朱祁铭茫然,他实在想不出何人会下令以这种方式暗中施救。

  “你可大胆想象。你的事九卿、勋贵知之不详,即便知道了,权衡利弊之后,他们必定是作壁上观,他们精于此道。锦衣卫是皇上、太皇太后派出的,徐恭可算是皇太后派出的,可是,紫禁城里还有人,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朱祁铭惊道:“十叔王是说福······”

  “嘘!心中有数便行,不可声张。”卫王再次凝目而思,“奉命行事自然要不惜豁出性命,但她们分明还搭上了自己的诚意,奇怪!哦,明白了,她们舍命救你是遵令,而向你输诚则是为己。”

  朱祁铭淡淡道:“已栖高枝,何必还要结交越府、卫府?多此一举!”

  “结交越府、卫府?不,她们看好你!”

  看好我?

  不等朱祁铭提出疑问,卫王突然双目一亮,频频点头,“如今十叔连银子都不必给你了,那边肯定是财大气粗,不在乎十叔这点小钱。唇亡齿寒啊!嘿嘿,祁铭,十叔本来苦无良策,这下好了,那边的人定会像救自己一样救你,万不得已,你跟那两个女子走,这恐怕就是你最安全的一条生路!”随即低眉喃喃道:“只是这份恩情太重,你一生该如何去偿还?祁铭,记住,此事心中有数便行,面上不可说破,让彼此都留有余地。”

  朱祁铭只能糊里糊涂地点头,他不明白,算计自己的幕后主使何以有如此大的能耐,竟让紫禁城里的另一人也感到唇亡齿寒,还令九卿勋贵作壁上观。

  “十叔王,能告诉我,幕后主使是谁吗?”朱祁铭再次抛出了这个沉重的话题。

  卫王的脸色突然间变得异常严峻,扭动身子,竟像是萌生了去意,而语气也不再温润,“如今大家都是猜,你若抛开一切顾虑,也能猜出两三分。既然不想猜,也猜不透,就放一放吧,等回到京城,长成了大人,你一定有办法解开一切谜团!可惜,大明危机四伏,再也经不住内耗了。”咬咬牙,狠下心来道:“十叔该走了,你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或许是真不知,或许是装作不知,一谈到幕后主使,所有的人都在避而不答,连卫王也不例外,朱祁铭不甘心,他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求证机会。

  可是,卫王去意甚决,甚至不想再给朱祁铭一个拥抱,毅然转过身,朝数十丈外有人影晃动的林边走去,数匹骏马正在那里悠然吃草。

  “十叔王!”朱祁铭控得住自己的好奇心,但控不住回京的渴望,“祁铭离京城近在咫尺,就不能有大军来回走一趟吗?”

  卫王驻足,微微侧过头来,“大军?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京中三大营悉数闭营禁出,京外卫所军一概不得入京,连方正所部锦衣卫也只能在镇边城驻扎待命,亡者就地安葬。整个京城,一兵一卒都不可擅动!”

  这么大阵仗的戒备必有所指,一个小王子显然不够分量,那么,被卫王否认的京中“大事”一定是真有其事了,而小王子在“大事”面前,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他的所有遭遇,包括数日之前的那场血战,与京中酝酿中的“大事”一比,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是很容易被庙堂上忽略不计的!

  朱祁铭没有理由悲伤,相反,他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他可以做空气,虽然一路上刀光剑影、杀机四伏,但天高地阔,回旋空间极大,尚存一线生机。而父王、十叔王却是京中耀眼的人物,一举一动都不自由,不知他们能否安然度过此番“大事”?

  “十叔王!”朱祁铭紧追几步,又无奈停下身来,被暂时压制住的担忧又倏然浮上心头,“京中果真无‘大事’么?”

  卫王再次驻足,头却直直望向前方,“再大的事,你父王、十叔自会承担,不用你操心!你能保住自己,就是天大的事!若有闪失,你便愧对你父王,愧对十叔!”

  京城气氛紧张,想十叔王出京肯定费尽了周折,此番回京又将是十分的不易,想到这里,朱祁铭再也找不到替自己难过的理由。

  迷茫中,朱祁铭隐隐觉得眼前这片杀机四伏的土地俨然就是人间乐土,至少,与风云诡谲的京城相比是如此。

  “十叔王,保重!”

  卫王跨上马背,奋鞭策马,把挺直的脊背留在了朱祁铭眼中,而那张俊美的脸上,早已泪眼模糊。


第七十四章 一场闹剧


  卫王悄然而来,匆匆而去,此事只有朱祁铭与牛三知情,而卫王为何而来,说了些什么,则唯有朱祁铭知道。

  徐恭、梁岗本想追到朱祁铭身边近身相护,并乘机看个究竟,却被牛三死死挡在了弯道上,为避免内讧,二人只好作罢,杵在那里连来人的毛发都没见到一根。

  卫王来而复去,此事在朱祁铭心中掀起的波澜仅荡漾了一日,次日用过早膳后,坐在草坡上,望着迷蒙的山色,他的思绪又回归到了自己置身处地的世界里,对京中至亲的牵挂渐渐隐去,不再时时浮于脑海中,令他寝食不安。

  “殿下,玉佩。”梁岗不知何时来到朱祁铭身边,手上握着一枚翠绿的玉佩,正是朱祁铭当初在松树堡扔出去的“骨头”。

  朱祁铭盯视玉佩许久,目光渐趋黯淡,却迟迟未伸出手来。“王魁呢?”

  这声询问搁在肚中多日,一朝吐出,就像吐出了一口郁积之气,心中竟无对答案的半分期待,

  “殿下是说那个在松树堡他倒地不起的人吧?死了,最后一刻扑向了鞑贼,像是故意寻死。”

  朱祁铭的双眉轻轻跳动了一下,目光随即扫向云雾缭绕的远山。“人死如灯灭,但他的故事仍会流传下去。”

  梁岗张大了嘴,似在惊诧于这番略显沧桑的话怎么会出自小王子之口。

  “梁师傅,今日还是劳烦你去附近巡查。”徐恭快步朝这边走来。

  梁岗应了一声,将玉佩放在朱祁铭手上,转身辞去。

  “殿下,此地看似人迹罕至,实则极不安全。距此最近的村庄在十余里之外,而集镇远在官道那边,这里的用度须外出采办,云娘、霓娘她们也会不时前来,人员来来往往,时间一久,容易被人察觉。”

  朱祁铭心中一动,立马意识到数日过后,安全与危险的地方正在易位,须对原先的盘算作出调整。

  “徐大人言之有理。贼人再嚣张,也不敢在官道那边盘桓太久,更不敢在城镇中逗留,他们的大部肯定会赶往京郊截击,留在这边的人手恐怕盯住了涿鹿山这边的野道,镇边城与官道那边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殿下的意思是,要去镇边城?”徐恭显得有些紧张,“此举是否过于冒险?一旦被人盯上,恐怕就难以脱身了。”

  “此事尚需仔细筹划。”朱祁铭起身望向木棚。

  应该说,徐恭、梁岗当年搭建木棚时,选址十分的讲究。木棚掩映于数株古槐之间,上有藤蔓植物覆盖,四周灌木丛生,即便走到近处,不加细察,也难以发觉它的存在,不失为极佳的隐身去处。可惜,自己这一行人并非神仙,终须食人间烟火,隐于此地,不稼不穑,不狩不猎,何以为生?

  既然饮食起居的一切用度都得仰赖城镇的供给,何不大隐隐于市?

  “方正所部锦衣卫若还在镇边城,倒是一支不容小视的力量,虽然在下不便调度,但他们的使命是保护殿下,所以,只要殿下发话,他们就不敢不听。”徐恭似乎窥出了朱祁铭的心思,一语说在朱祁铭心坎上。

  朱祁铭想那日护着空车的锦衣卫势必也到了镇边城,故而奉命驻扎在镇边城的锦衣卫兵员合计达九百余人之多,其中不乏神机手、弓弩手等精锐,撇下这么一支亲卫军不用殊为可惜。只是不知京中是否派来了新的主官,此事有待查证。

  “徐大人,你是奉命孤身出京施救的,长久陪在本座身边倒也无妨,但牛三、蒋乙是带队的百户,脱队过久易引发诸多麻烦。”

  “殿下说得是。”徐恭扭头看见牛三、蒋乙结伴而来,当即叱道:“你二人穿飞鱼服也得看场合,这里鬼影都没一个,威风耍给谁看?还不回去把这身惹眼的皮给扒了!”

  牛三、蒋乙悻悻地回了木棚,徐恭抱怨道:“散漫无状,迟早会惹来祸端!”

  朱祁铭淡然一笑,“积习难改!徐大人,许多事须潜移默化,强压难有成效,蒋乙还是有变化的,他如今罢了早酒,且每次饮酒从不过量,不错!”

  听见这番大人般的言辞,徐恭有些诧异,愣了许久方想起正事,“殿下打算如何去镇边城?”

  “再等等,云娘她们必定还会前来,到时候问问镇边城那边贼人的动向再作定夺。从今日起,须派人南行至数十里开外的地方查探贼情,若贼人已移至涿鹿山一带,我等就能转赴镇边城了。当然,走之前须在这边大闹一场,把贼人的注意力牢牢栓在这边。”

  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机吗?徐恭怔怔地望着朱祁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恭哪里知道,苦难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小王子历经磨难,一旦得知自己不能回京,只能漂泊于江湖,从而不得不抛弃幻想面对现实时,他的智识就会异于常人。

  “殿下真是奇人啊!在下今日便去查探,明日由梁师傅接替在下,三五日后,必能将这边的贼情查探清楚。”

  徐恭方走,霓娘就来了,是梁岗带来的。

  一见霓娘,牛三就屁颠屁颠迎上前去,“霓娘,我那五千两银子在何人手里,何时交给牛某?”

  “五千两?”霓娘故作诧异道:“我说过五千两吗?是我口误,还是你耳误?”

  “那日你红口白牙说的就是五千两呀!”

  牛三预感到情形不妙,连忙拿眼扫附近的三人,盼着有人出来替他作证,但朱祁铭根本就不想理这破事,而梁岗、蒋乙都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于是,牛三就只剩干瞪眼的份了。

  牛三挣扎片刻,适时调低了自己的期望值,“霓娘,那到底是多少啊?”

  “嗯,五两总该是有的吧。”

  梁岗噗嗤笑出声来,蒋乙乐翻在地,牛三感受着这一切,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五两······”伴着高亢的语调,牛三的一只手猛然举过头顶,片刻后,高亢的声音猛然顿住了,而那只威猛的手臂也耷拉了下来。

  五两银子也是意外之财呀,管他的,捡到篮子里是兜菜!牛三除了自我安慰之外,也做不了别的,眼前的这尊财神他可得罪不起。

  梁岗显露了一番耻笑的表情,故意恶心了牛三一把,就外出巡查去了。

  “五两,切!堂堂亲卫军百户把自己卖了,原来只值这个数,还不如狗值钱!”“闷葫芦”一张嘴,话锋竟堪比利刃。

  恶毒!还不是被你卖的!牛三直恨得牙痒痒,可是黑锅已经背实了,悔之晚矣,只盼日后数银子时能多出几两,不,多出百十两才好。

  霓娘到朱祁铭身边见了礼,转身走到蒋乙身边。“蒋百户真有能耐!那日竟跑到镇边城近月楼,与寡妇老板娘陆氏定下了婚约。”

  嗬!

  你一个堂堂百户,为何总跟寡妇过不去?

  朱祁铭闻言愕然,这才明白那日蒋乙玩失踪是为了这事。

  蒋乙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蒋某这次没做苟且之事,请了媒婆、街坊耆老,还有陆氏的婆家人,当众定下婚约。”不屑地瞟一眼牛三,“近月楼可比香满楼气派多了,带院的,光后院都不止值百两!”

  那日负气出走只为与牛三分个高下?可牛三不是只落了个五两的价钱么?朱祁铭隐隐觉得蒋乙的冲动恐怕又会带来一场闹剧。

  “蒋百户,你是如何认识陆氏的?”霓娘道。

  “两年前咱们在镇边城驻扎三个月之久,牛某去了几次近月楼,就与她熟了。”蒋乙傻笑道。

  “那娘们长着一双风流眼,指不定还要守几次寡!”牛三撇嘴道。

  你敢咒劳资!蒋乙就要发作,却被霓娘拿话引开了。

  “你自称家里万事你做主,可据霓娘所知,你家中不是还有个年迈的母亲么?”

  “娘听我的,婚姻大事也是如此。”

  牛三又在一旁撇嘴道:“他哪敢多等?稍慢一步,那娘们的眼睛就会勾住别人的魂。”

  “她不是等了我两年吗!”蒋乙几乎要咆哮了。

  “人家当年是新寡,嘿嘿,这脑子,真被猪油给蒙了!”

  “你知道陆氏还有个小叔子么?”霓娘道。

  蒋乙嘿嘿直笑,“陆家说了,酒楼只当作陆氏的陪嫁,小叔子不与她争酒楼。”

  牛三忿然道:“肯定是打着锦衣卫的旗号,强取豪夺,谋人家产!”

  蒋乙额头上青筋直冒,“我蒋乙纵然行为有些不端,但从不做恃强凌弱、敲诈勒索之事!”霓娘又发声了:“你知道吗?陆氏的小叔子数年前伤了多人,靠大把撒钱才免于入狱,陆 家欠了一屁股债,其中两千余两就记在近月楼名下。”

  蒋乙立马傻了眼。朱祁铭早有预感,只是这样的结果还是令他大感意外,当下也愣在了那里。

  “哈哈哈······两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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