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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孟雨之难解的刀痕-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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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定国在暮色中看着孟雨。这些日子,孟雨经受的挫折太多,也瘦了很多,人也不像从前那么精神与乐观,变得消沉了,话也很少。但今天的孟雨,却是脸上有了久违的惊喜:“爹,您的那本武功密笈我已经练好了,多亏了杜圭!”
孟定国看着儿子:“练出来就好,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
孟雨有点不好意思了:“还好吧。爹爹,您要不要试试?”
孟定国似乎并没有从他自己的思虑中将情绪拔出来,他愣怔地看着孟雨,半晌突然笑了:“我不要试,咱们两个同一门的武功,试什么?你练的怎么样,以后用你的敌人试吧!”
他说罢,在身上乱摸了两下,竟然掏出了那个令牌:“拿去吧,”
孟雨接过令牌:“爹……”
他和父亲之间,有太顽固的没有打开的结,这让两个人都非常痛苦。一方面,他要弄清七年前是谁在背后害了父亲,另一方面,他又对爹爹对于家人的亏欠而无法释怀。
孟定国笑了笑:“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自己注意安全。”
孟雨给父亲行了礼,慢慢地退了出来。
应正云到了二更天之后才回来,家人给他开了门,孟定国和应秀灵也等急了,一起迎出来。“大哥,这几天你怎么总是这么晚回来?天气冷,不要总在外面。”
应正云笑了一下:“久不来京城,和朋友们聚一下。”
应秀灵心想,大哥二十三岁自杀避世,二十多年隐居山林,哪有那么多朋友?不知是一个人窝到哪去了。
她知道是大哥心中有心结,不愿意让孟定国多想,但京城这么寒冷的天气,大哥有家不能回,总在外面晃,心里又急又心疼。
孟定国却惦记着其他的事情:“大哥,汪真真今天已经到京城了。”
应正云仍然笑笑:“我知道。”
孟定国不知道应正云心里在想些什么,涉及和义庄,是所有人的一个雷区,而和义庄和卧虎帮之间的联系,并没有因为张大谦的伏诛就结束,反而更变本加厉。但这些原本对于应正云来说,不过是小事,他应该雷厉风行地搞定。但孟定国不明白为什么应正云似乎对和义庄十分放任。
孟定国忍不住道:“大哥,和义庄的内情,你不打算再问问汪真真吗?”
应正云看了一眼孟定国:“在西玉州该问的都已经问了,为什么跑到京城要再问一遍?”
应秀灵已经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的火药味道,孟定国自从独掌国朝军政大事以来,做事逐渐专断,脾气也越发大起来;而大哥却是雷厉风行,我行我素,极度藐视权贵的人。何况,孟定国是他当弟弟一样带出来的呢?
“大哥,您对和义庄太纵容了,我已经将汪真真控制住了,如果大哥自己不问,明天我就自行问她。”
应秀灵分明看到月光下应正云眉头一扬,她吓坏了,推了孟定国一把。
应正云随即控制住自己,不动声色地说:“和义庄的事情,既然允许西玉州自治,你就不要问了,我自会解决。”
他说罢,转身便走。孟定国忍不住叫了一声:“大哥!”
应正云回头看着他:“把汪真真放出来。她必须是自由的。她是和义庄的人,和北燕作战流过血的,到京城是接受皇上嘉奖,不是你的犯人。”
说罢就径自走了。
孟定国什么都没解决,还被应正云呛了一顿,真是气坏了。应秀灵又推他一下:“你怎么能拿真真的事情和大哥叫劲儿?赶紧把她放了,好好安抚。不然和大哥,和汪一恺,都会搞僵。”
孟定国一甩手:“大哥太纵容和义庄了!”他怒冲冲地对应秀灵道:“我哪里当她是犯人了?不过是不让她出门,不让她跟别人接触而已。”
应秀灵也生气了:“那还不是犯人?”
孟定国看夫人也生气了,不敢再说,沉吟一下,喊了一声:“去把孟雨叫来,我要出门。”
一个仆人吓得赶紧应了声是,就跑去叫孟雨了。
孟雨也和父亲有一样的怀疑,但不同的是,孟定国认为是汪真真袒护了和义庄里的反叛势力,而孟雨却是对汪真真本人有怀疑。本来孟雨对自己父亲是会什么都和盘托出的,但知道了在应正云避世那段时间,和汪真真单独相处的秘密之后,他把这些都瞒下来没有对父亲说。他不知道孟定国和应正云刚才险些冲突,但母亲临走又当着孟定国叮嘱:“一定要你爹不要独断坏了大事!”
到了路上,孟定国才告诉孟雨是要去和汪真真谈一谈,孟雨吃了一惊,爹爹没有叫上舅舅,分明是用强硬的手段解决和义庄的问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00章 冲突
孟定国却没有想到,到了汪真真住的驿馆之后,竟然发现了另一拨人。
汪真真并非朝廷命官,本来自己找个客栈住就可以。没想到一进城,就被禁军报告了孟定国,直接将她接到了驿馆。汪真真和孟定国也很熟悉,也知道孟定国让她住到驿馆的原因,虽然不愿意,但孟定国毕竟是长辈,并且和她明说要谈些关于国朝的机密大事。孟定国告诉她不要出门,门口也随即加了守卫,汪真真和自己从和义庄带来的人至少是暂时不能出去了。
孟定国本来的意思是想让应正云先和汪真真谈,他也知道和西玉州有关的事自己不能越过大哥,但是应正云在外面一直不回来,回来之后又将自己呛得说不出话,如果再将汪真真关的过了夜,事情的性质就要变化了。
所以应正云拒绝向汪真真问话,孟定国必须连夜自己来问,然后马上把汪真真放掉,省得事情真的发生什么激变。汪一恺应该已经到了京城,只不过因为生气还没有露面,这件事情就更加敏感。
孟定国一边赶过来一边生气,合算所有的事情都弄到我一个人身上,让我累死不成?况且和汪真真问话确实是个棘手的事情,问轻了问重了都不行。孟雨倒是也很想借今天的机会,看看真真姐到底在心里打了什么埋伏,为什么在她身上会有那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结果他们在门口竟然意外地遇上了沈赫昌。孟雨吓了一跳,这个老家伙果然不是对和义庄有企图,就是对真真姐有企图。
因为驿馆都聚集在一处,孟定国特意将汪真真安排到离沈赫昌远一点的地方,并且派了禁军把守,没有孟定国的命令,皇上也不许进。
今天又恰是应少言带人把守,孟定国想着应少言和汪真真同在西玉州,平时熟识,应少言又是应正云的儿子,汪真真有什么需要也比较方便。但他却完全不知道,汪真真和应正云有他不知道的关系,自然和应少言并没有过多的交往,关系更不亲切。
此时,沈赫昌已经碰了壁,应少言对他毫不客气,将他阻在了驿馆之外,不让他进去见汪真真。孟定国赶到,却不明白沈赫昌为何来此,愣了一下开口问道:“国公大人为何来此?”
沈赫昌看到孟定国,正没好气,哼了一声道:“孟大人为何来此?”
孟定国看沈赫昌一付气急败坏的样子,自己倒气定神闲了:“本官要问一下汪女侠和义庄与北燕的战事情况。”
沈赫昌此来显然是师出无名,他又哼了一声,不再理孟定国,拂袖而去。
孟雨心里说坏了,看来沈赫昌确实是对真真姐有意思了。要知道汪真真是临近黄昏才赶到京城的,沈赫昌这么着急就来看汪真真,也真的没有什么别的解释。
孟定国问应少言:“真真有没有说什么?”
应少言有些为难的:“我刚才进去了一下,真真姐自己关在屋里不肯见我,也不见和义庄的其他人,我只能在门外劝了两句,她也不理我。”
孟定国也有点紧张,急忙进了院子,直奔汪真真的房间而去。孟雨紧紧跟着他。心里也紧张起来。汪一恺一下出走失踪这么多日子,舅舅又杀了张大谦,爹爹现在又将真真姐关起来,她要是万一想不开就坏了。
孟定国几步就到了汪真真的门口,两个禁军急忙行礼,孟定国急急地敲门:“真真,我是孟定国。”
门竟然就开了,汪真真出现在门口。她的样子很平静,只是和义庄事务繁多,情势又紧张,她拖到最后一刻,才长途快马加鞭赶到京城,消瘦憔悴了不少。
孟定国松了一口气,进了屋,让孟雨把门关上。
“真真,你爹爹应该已在京城,和你联系了没有?”
汪真真摇摇头:“爹爹自从负气出走,就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也没有联系庄里任何人。”
孟定国道:“你不用担心,你爹爹给过我回话,皇上召见的时候,他一定会到场,只是,”
孟定国犹豫了一下才说:“我知道应总管与你家是世交,有很多事他不愿意去问你,也不愿意问你父亲。如今与北燕的战事虽然西玉州暂时取得胜利,但代价是很惨重的。叔叔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和义庄的事情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但是你能不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汪真真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孟定国:“真真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只是因为没有选择,才要为和义庄操心,为国朝征战。对于真真来说,如今已经是生无可恋,只愿西玉州与北燕不再有战事,国朝土地不再被侵扰。”
孟定国一时也无语,当初汪真真的未婚夫婿战死在战场上,却被朝廷冷酷对待,萧梦时也因此毅然退出军界。而汪真真仍然一直为西玉州的平安在为国朝效力,孟定国也是知道朝廷对和义庄,尤其对她是有亏欠的,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汪真真在张大让死后一直未嫁,独身到了今天,还要在战场上为了守护西玉州与彪悍的北燕军队厮杀,或者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要求她什么。
孟定国踱了几步:“真真,我知道一直以来你的甘苦,但你的位置既重要,也太危险。我是来帮你,并非来逼你。你什么都不说,损害的不仅是国朝,也会是和义庄,更是你自己和你父亲。”
汪真真低下头:“真真也是不得不在这个位置上,谁不愿意坐在花园里赏花,在闺房里绣花。我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拿走我的命也再无可惜。除此之外,真真再没有任何可以说的了。”
孟定国也知道她刚才说的生无可恋是什么意思,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孟雨看爹爹一时也无语,便道:“真真姐,有些事情确实太奇怪,如果你有苦衷,总要相信爹爹,他不会不管你,大家共同分担不好吗?其实那次在酒楼,你帮我过息解穴,可是我的肋下却被人又暗地里点中了。你跟我解释是酒楼伙计撞了你一下,可是后来我在江南突然内息混乱,旧伤发作晕了过去,江承天大哥告诉我那根本是高手有意出手再次点了我的穴道。”
汪真真的脸白了,她看着孟雨:“孟雨,你太聪明了,我知道你是因为善良才一直没有说出来。但是真真姐始终是在帮你,你无须怀疑。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说。”
第三0一章 难解和义庄
孟雨还没有敢说,被蒙面人袭击的时候,汪真真为何能全身而退。他只想试试真真姐,但又怕说多了爹爹知道会动怒。
孟定国却想孟雨这个小子,果然有些事情对自己爹也没有说。他心里已经有主意了,随即对汪真真道:“真真,你现在这个样子,叔叔确实无法再问下去。或许你有苦衷,但你也应该知道大节是什么,不要忘了你未婚夫是因为什么死的,你要对得起他的战死沙场。”
汪真真泪珠滚滚而下,却咬紧嘴唇,仍然不发一言。
孟定国现在有点知道应正云为什么没有逼迫汪真真了,他自己也十分挠头,便又道:“真真,叔叔对你可以容情,但对和义庄不会。凡是影响到国朝安危的,我断不会手软。如果之后和你爹爹也谈不拢,我可能会收回和义庄的自治权,将和义庄收编到西玉州守军编制内。我想应总管也是因为与你和汪庄主的情义,才不愿逼你太甚,但他最终的决定,一定是和我一样的。”
孟定国随即走出房门,对候在门口的应少言道:“你们都到驿馆外守卫就可以了,对汪真真和和义庄所有人,从现在开始可以随意自由出入。”
汪真真抓住桌角,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她带来的和义庄的几个兄弟急忙进了屋,对汪真真道:“真真姐,出了什么事情?孟大人为什么会这样做,老庄主什么时候才能见我们?”
汪真真擦擦眼泪:“放心吧,没有什么。皇上是颁诏嘉奖和义庄,一切最终都会有分晓。”
回去的路上,孟定国对孟雨道:“你还有什么隐瞒了,没有告诉我的?”
孟雨一时有些心虚:“爹爹,和义庄与卧虎帮有勾结,舅舅当时因为情势紧急,下断手将张大谦解决了,只是为了马上要投入与北燕的战斗。之后我知道舅舅收了真真姐的权力,和焦鹏联手又铲除了一批有异心的人,也遣散了一批对和义庄悲观失望的人。但根里的事情是否解决,我也不知道。对于真真姐,我一直是有怀疑,但舅舅和焦鹏都不同意,他们都说真真姐很单纯也很善良,不可能陷入其中。”
孟定国冷冷地说:“你果然还是太年轻,大哥和焦鹏对真真非常了解,他们说的是对的。我其实在查的,是汪一恺。”
“啊?”孟雨张大了嘴巴,难道自己的查案方向,根本就错了?
孟定国看着孟雨吃惊的样子,此时天气已晚,街上空无一人,寒冷袭人。孟定国道:“但是说服大哥就不那么容易了,他对汪一恺也是十分信任的,而且当初他们情同兄弟,我也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和很硬的证据。”
孟定国看着孟雨笑笑:“你的误判在于你不像你舅舅和焦鹏那么了解汪真真,以她的性格和善良,根本不可能去做那些事情。而且她虽然是个很坚定很果敢的女子,却非常单纯,你没有发现她说话都是不会拐弯的,也没有任何事情是深思熟虑过的吗?”
孟雨挠挠脑袋,确实他能很灵敏地发现任何难解的案子中的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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