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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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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块突然炸裂,变成了无数细粉。洪钟大吕之音骤响,嗡然绵长。那竹箱安然无恙,那块小小如鸡蛋的石头同样安静地待在原地。
“抱钟?不像,上梁?”张云微笑止步,人已到目标三丈之外。
至善和尚慢了一瞬,停在张云身侧一丈之外合十道:“回张真人,此乃洪钟悬梁。”
张云哈哈一乐,指着方才自己踢出那泥块碰撞的位置笑道:“我踢那块泥正好成了撞钟的家伙事啊,有意思。”
“有意思”三字话音未落,张云人已往前一倾,左拳随着这一倾前击,速度并不见快,可就在这一拳和那无形的钟壁之间却有强烈的气流迸出,凭空生出风来。
至善口喧阿弥陀佛,整个人向前一步,刚好踏进那无形之钟的中心所在,双掌抢在张云这一拳与钟壁击实之前重重合十。
清脆的一声自至善和尚双掌之意迸出,张云那落空一拳却未因此收回,反而再进一步,以后力推前力,内劲暴涌如同那拍岸巨浪般层层叠叠,将这一记搬山拳发挥得淋漓尽致。
分步扎马,至善和尚足下变成了极致正宗外家硬功夫的马步姿势,分掌握拳,平直冲出,伴有一声梵响从西天而来。
二度发力却成巨浪之势的张云人已腾空,而将那无形之钟骤然收缩如附体之衣的苦行僧至善立足于地,成那托体依山之势。
张云体内凌云真气流转如意,虽未一招而尽全力,却已让自己处于随时可作尽力一拼的状态之中。这一记搬山拳是他习武二十余年锤炼而成,想当年威震八方石震方在张云这年纪只怕还要稍逊三分。
至善和尚确实一身只修一法,一法只精一心。被他以二十载面壁而一朝顿悟修得的金钟罩收如禅衣附体,以佛门金刚之威平递一拳,方才能有西来梵音如影随形。
双拳相撞无声。不知是巨浪拍山,还是排山倒海。
张云轻飘飘往前一翻,落在至善和尚向后,挑指间将那块形如鸡蛋的石头吸在掌中。只听他笑道:“我仍是想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了我这面皮之下的真容,不过你绝对是龙觉寺出来的僧人这点没错。”
至善仍是举拳相迎的姿态,双唇紧抿,双眼圆张,眼中兴奋与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随着张云向右一步迈出,原本平静的空气和不动如雕塑般的至善和尚同时动了。
至善口中大喝一个“觉”字,整个人猛向后仰身子,一个金蝉脱壳从那仿佛凝固的空气中抽身而出。
以那至善先前所立之地为圆心,三丈见圆满布蛛网,下凹七尺有余,无一寸裂纹外溢。
“张真人不愧真人之名,至善敬服之至,敬服之至!”看着那凹陷圆坑,至善和尚双掌合十,向张云深深躬下身子,眼中尽是狂热的崇拜之意。
张云挑眉,将手中石头随意掷出,刚好落在那看傻了的马贼头子身前,随后向至善说道:“既然你果真是从那玄之又玄之地出来的人,我也不必再给你绕那圈子。我且问你,为何非要称我为真人?”
第100章 缘何崇拜
从张云开口要试自己身手,到刚才那一记明显并未尽力却依然威力巨大的拳头,足够聪明的至善和尚已经明白了这位自己踏入世间后便死心塌地去崇拜追随的偶像是什么意思。
听到张云发问,至善恭声道:“至善三岁上龙觉寺,六岁入悬天阁,面壁二十年一朝悟法。师父在我下山之前没有交待任何需要注意的事,只是给我讲了一个人的故事。”
张云当然知道这僧人的师父讲得就是自己,但他却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能让这个年岁看来不比自己小,尤其是能够面壁而顿悟最终作为那玄之又玄之地唯一行走天下的苦行僧,凭什么来崇拜自己这么一个实际上可以算是所求未竟全功最终跌落山崖的家伙?
至善声音微微一顿,仿佛知道张云会有所怀疑,待张云一吸一呼思绪重归平静之后方才继续道:“幼子坠崖而不死,少年出江湖一鸣惊人,连番破天阴教之阴谋,乱元廷马踏江湖之计策,最终踏上越天山拯救武林于危难,一十八载后报家仇再度坠崖,此乃传奇。贫僧立场除尽天下之恶,张真人即吾之山巅,攀登之目标,今生之崇拜。”
张云有些惊奇,有些愣神,旋即失笑道:“说实话我真没想过自己会给你这个从那江湖中人人崇羡的玄之又玄之地出来的苦行僧带去什么传奇。我那就是想报家仇而已,何况最终虽然报成了仇却把自己和老婆都差点搭进去,真是算不上什么传奇。要说江湖闻名,我张云自问名气是有的,但要让你这龙觉寺的苦行僧如此崇拜,受之有愧啊。”
“张真人此言差矣,真人之于武林就如朽木复生新芽。我龙觉寺历代苦行僧皆有平天下破魔障的宏愿,但不论如何金刚行事却都无法破旧而生新。家师曾言龙觉寺前十代苦行,唯初代之觉远大师身俱慧眼、金身、佛心三善合一,只是师祖为龙觉寺之传承过早退出世间未能尽偿宏愿。而后宏箴大师身俱金身、佛心二法,灭魔教,扶正道,一生穷尽心智只求能叫这武林推陈出新,人才代出。可谁知最后却被那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伪君子真小人陷害,为其被蒙蔽的红颜知己亲手杀死,若非三代方圆大师几乎拼上性命,恐怕连佛身舍利都无法回归龙觉寺。方圆大师天资本佳,但为抢宏箴大师佛身内府受了重创,三年后择徒带回寺中,又三年便不幸离世。其后七代苦行僧无一人能超越三位先贤,什么玄之又玄,不过是一门无用的秃头和尚。张真人以少年之身入江湖,比之当年第二代苦行僧宏箴大师尚早了数年,成就却高了数倍,称作‘传奇’又有何不可?”
至善和尚一段话一气说完,面色微微涨红,显然是因为自己偶像对于其自身的不自信让这个崇拜者很是激动。
张云摸摸鼻子笑道:“让你说的我都有点觉得自己还真挺厉害的,不过还是不好意思更多一点,嘿嘿。多问一句,那位宏箴大师当真是魔教教主之子?”
至善当即应道:“回张真人话,宏箴大师随觉远祖师入龙觉寺之前俗姓李,确实是那时魔教教主之子。”
“此人果然真佛,比我这冒牌真人强得太多。”张云一挥手阻止了至善和尚再次“申辩”的言语,“贵庚?”
“贫僧入世三年,今年二十又七。”至善没能辩驳“真人”二字,正待再言,却又被张云抢先一步。
“好,我虚长你一岁,赚你一声兄长可好?”张云此时已然信了这僧人言语,是以虽不愿被称作真人,却也不再因此过度防范这个来自龙觉寺的苦行僧。
至善和尚没想到会得张云如此厚待,大喜之下就要行大礼以表心中敬意,却被张云哈哈笑着一把托住了没能跪下。
“你啊你,且莫急着行礼,看多了我这便宜兄长行事,你这苦行僧只怕会多有不解甚至大感失望,到时若真不认我了倒也无妨。”张云笑着松开至善和尚的手,随即再指向那个远处的“雕塑”,也就是那个马贼头子,“罪大恶极?”
至善神情重归肃穆,只是眉眼之间仍有兴奋之意,双掌合十道:“万死难赎。”
张云点点头,伸出的手指一挑,那颗之前飞掷而去的石头突然跳起,倒是给了那马贼头子一个痛快,直接送他去了地府九幽。
张云以气机挑石灭马贼,同时一声清啸唤来宝驹夜香,翻身上马时向刚刚背好竹箱的至善说道:“我要去赴一场宴会,到时只怕少不得漫天溅血的场面,什么人命如草芥都是寻常。恐怕那时以你玄之又玄之地所出苦行僧的眼光就要看不惯了,而且此去只怕极险,咱们就此别过。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张云一提马缰,会意的夜香四肢上骏美的肌肉刚刚暴起,却听得至善一句话说出,便叫张云收了立刻离去的意思。
“张大哥可是要去滁州?”
张云双眉齐挑,他之前奔行方向并非滁州,刚才所有的交谈也未提及,这和尚……
慧眼?
张云扬声笑道:“认了你这么个兄弟可不大好,少林寺那个就没你这眼力,比你可要好相处得多啊。龙觉寺慧眼果然名不虚传。”
至善轻叹道:“贫僧只得慧眼一项,眼力尚不到精于金身的师尊七成,若非家师感应天地变化,也不会提前让我下山行走。”
张云摇头笑道:“你师父他那是经年积累的经验所得,你这是天生的。龙觉寺上下只修一法便是金身,佛心慧眼皆是先天所赐而非后得,你有慧眼在身,将来金身修成,何愁难成一代神僧?”
“慧眼确是天生,但要成就金身也非易事。贫僧花了二十年只悟了慧眼之法,距离金身尚远,勉强能化钟成袍披身,方才与张大哥过招时已经用过。等等,张大哥,你好像又把话题带偏了。”至善和尚说得不温不火,四平八稳,张云听着倒是无奈笑出了声来。
第101章 犹豫之后的决断
“好好好,我是要去滁州,你若要去也无妨。不过有一事我提前说明,眼下我助一人逐鹿天下可以说全为一己之私,未来数年甚至数十年内所为只怕少有你这苦行僧瞧得上的。江湖比不得庙堂,后者只讲成王败寇,胜者即正义。纵然取胜者后世千年尽为明君,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一国之进步日夜积累而无止境,纵是那史书说得个天花乱坠,成胜之前数年乃至于数十上百年的杀戮和疯狂却都是无法泯灭和掩埋的事实。”
张云看着双目炯炯望向自己的至善,长出一气,继续道:“此去滁州不会有什么好事,是否殃及平民亦不好说。而且我很赶时间,大概不会与你同行,你到滁州时也不一定会见到我,甚至见到的不一定是现在的我。可想好了?”
至善和尚合十微笑道:“贫僧愿往,张大哥就只是张大哥,至善一望即一人,永无更改之理。”
张云摇头苦笑,伸指虚点着至善那张稳得能叫人无奈的面孔笑道:“得,我得承认我是说不过你了。咱们滁州再见,先行一步。”
望着墨色消逝,至善一句“阿弥陀佛”恭敬说完,却未立刻动身,而是上前拖起那马贼头子的尸身,返回身去将其与那些马贼的尸体一并挖了个大坑好生掩埋,又念了一段经文,这才重新上路,笔直向着滁州方向行去。
远在南方的挽刀郎此刻异常喜悦,不是他功力又有进境,又或者排在他上面的十八人中有人死了腾出空位,而是一条远远超出这些的巨大利好消息。
张府上那两个纵然相隔数里,望去依然会让人望而生畏的老道士居然离开了,而且走得极是匆忙,简装快行,一次便带走了张府八匹上佳的好马,离开方向却又与之前张云走时全然不同,目标是东北,显然那是三才观所在的方向。
仅仅两天之后,那位顶着云天派掌门头衔的舒昕也离开张府,带了张家长子正阳一路正北而上,想是要回云天派去。同行还有玄青璇、张乐蓉、李月怜、张一晴这两对母子,显然不仅仅是要同行出游,更是为了保证舒昕北上的安全考虑。
至此,原本强大到根本无从下手的张府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变成了一处漏洞百出的存在,竟然是前所未有地弱小。
当然,这份弱小也是相对张府原本过分的强大而言,更何况上官家派的人已在路上,不出两天就会到达。另有一路蝶舞的探子发现东南沿海有一剑阁弟子上岸,目标非常明确,也是这张府所在。
巨大的利好消息伴着的果然是极易错过的短短时效,甚至于一个行动不当还可能招至被人里应外合包圆全灭的下场。
挽刀郎此刻确实是喜悦与痛苦交加,被折磨得着实不轻。
二十那双柳叶细眼里闪烁着杀戮的兴奋,她看着犹豫不绝的挽刀郎冷笑道:“还道你挂了名号总算像个男人,谁知道还是这般胆小如鼠?那张府眼下正是空虚,时机难得,难道说你还要等那上官家还有一剑阁的人全都到齐了再去后悔自己因为过度胆小而没能出手?”
挽刀郎似乎没有听到二十的话,他只是死死攥着手中长刀,紧咬着牙关盯着数里之外不用千里镜观望则只能是一个模糊虚影的张府。他持刀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连带着整个身子似乎都有些发抖。
二十冷笑连连,对于这个犹豫不绝的挽刀郎既有嘲笑亦有些佩服。她明白,若眼下自己在挽刀郎的位置上,肯定已经不顾一切地改动对张府的突袭,不论是生擒还是屠尽,能叫这张府从世间消失就是她最大的功劳,也将是成为她一路向上晋升的最大倚仗。
可真的不顾一切冲出去就是对的么?其实连二十自己都不敢确认,甚至于不敢去想。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去想了,就会犹豫,会退缩,甚至远远不如现在的挽刀郎。她会退缩直到最终选择撤离,连眼下的监视任务都一并放弃。
因为张府即将到来的援手中有一剑阁的弟子,据说那位从未出过岛的一剑阁主之妻此番也重新踏上了这片大地。
当初蝶舞曾派了二十人去探查一剑阁,结果不论用得什么监视手段,不论远近明暗,二十人竟然全都被一剑阁揪出来摆明了阵仗砍头,甚至还把一颗颗头颅送回陆地高悬于最近的城池最高处用心示威。那是蝶舞成立以来所遭受的最大损失,没有之一。
那一次并没有暴露蝶舞就是元帝所养密探这个机密,但却也隐隐被一剑阁抓到了些蛛丝马迹,以至于从那以后凡监视武林中人,一剑阁均被漏过,以至于蝶舞之中提及一剑阁,诸人都会有些莫名的畏惧。
“通知那支部队,八千铁骑要求人人重甲,一万步卒必须全员配弩,回炮营三十门神元炮一门不许少,火铳营六百火铳必须到齐,外加征调轻骑三千在外围待命。今晚准备执行商定的第一套方案,另预备第一至三套撤离方案,告诉咱们的人,一旦需要撤退,不允许接触任何蝶舞之外的人员,不允许留下任何可以被查实的证据!”
挽刀郎一气说完,脸色居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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