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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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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上也只有小白之于秋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是他不想与青寻回到青桑山终老此生,而是他不能。
道先与青寻一同相扶迈步走出了石室,再离开石室时青寻还有些不能甘愿地回望了一眼,却发现秋心连看也不敢看她。
…………
在去往前山的通道之中,道先手中的白幡之杖一步一起,一步一落,在地上铛铛作响,他此刻显得云淡风轻,全无半点适才愤怒情绪。
“别胡思乱想,你看他的面相,下至颌颊,上至天庭额间连通发际百汇,都被凸显的颧骨截断,注定此生心念极多。
这样的人,必然是知恩图报,德怨想笑之人,如今你既是身全体安,自然能弃你而救物,他日你若与那雪狈互换而处,他也必是枉命而为,或许连今日这半分犹豫都不会有。
他心中之魔也正是由此,他趋趋往往,却是没有换来一个让他满意而居的结局,致使他心中怨念颇深,执念也由此而起。
至于其中道理,也不全是你想的那样,渡不过这个劫,他终是难成大器。”
原来道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劝服秋心,有了前面两次的经历,他心中也十分清楚秋心的性子,是不为外物所动的。
青寻略有诧异,举袖抹泪,轻言道,“既然是这样,爹爹为何要怒言相向,倒不如任由他去罢了!”
秋心与青寻相见之时乃是二月末,三月初,此刻半年将过,很明显地能看出她小腹微微隆起,原本清秀的面貌也变得慈祥雍容,更带母气。
但是她依旧是双十年华,将为人母,女儿之心不减,经过道先的解释,她心中依旧不解,带有醋意。
“摒除心魔,置之死地,方能后生,泰山剑堂上代堂主无此勇气,身死相亡,谷藏锋依旧没有这样的勇气,如今也是魂归他处。
今时他更是无此勇气,倘使不以此法激他,他心底里便没有那股狠戾之气,就算解决了这些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前往耀州的。”
青寻轻理墨黛,看着山前刺目耀眼的日光,说道,“话是这样说不错,但是爹爹,他万一上了天山,可会如在泰山一般,如何能敌得过一派之人。”
道先轻笑一声,带着莫名情绪,好似成竹在胸,“在泰山时他能逢凶化吉,在天山也必然能够这般,他面颊颧骨磨成玉柱之时,便是万事大吉之日。”
青寻这才豁然开朗,不再言语,此刻在青龙山上,真算得上是横尸在野,比之昨日人影绰绰,虽然身在囚笼,但是那般景象倒也好上许多。
父女两在前山山口等了好长时间,才看见后山浓烟滚滚而起,不多时从聚义厅内也散出浓烟,秋心背负着妇人从中走出。
不知他一人独留石室想了些什么,最终一把火烧了石室中的所有尸体,准备离开此处,而此刻的他,一手挡着阳光,一手拖着妇人,显得不知所措。
待得秋心走到二人身前,道先将飘荡的白幡从空中一把拉下,与竹竿紧贴着握在一起,又换成那种不满而淡漠的语气,言道。
“今时你一人上山,青寻不能跟你去,这里有锦囊一枚,必要之时便可拆开,救你性命!”
道先从怀中摸出一道锦囊,其上刺绣虽然精美,但是颜色却是黯淡,看来时日已久,秋心与青寻见此同时愕然,难道道先早就知晓此事?
但是二人都深深知晓道先相术,未曾多问,秋心感念点头,接过锦囊之后,说道,“前辈之恩,难以为报。”
说到此处,他看着青寻早已转过身去背对于他,秋心默然探步,轻声道,“今时若救得小白,他日必定不负于卿,我秋心立誓于此,若要相忘,万劫不复!”
青寻闻之心中一痛,竟有摇摇欲坠之感,咬着嘴唇,一句嘱咐安慰的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她心里却很清楚,身后的男子此刻真的才对他起了一分心念。
呆立良久,青寻身子颤抖着,而秋心低着头,不见答话,他又对着道先说道。
“晚辈求人甚少,但是青寻十月之期将到,青桑山寒冷,还请前辈带她前往洛城,等我回来!”
这时道先不语,只是一直点头,秋心知道,就算是他不说此语,道先考虑的肯定比自己周全,这样一说只是稍慰其心而已。
片刻之后,秋心一抬手准备告辞离开,却见身前倩影突然转过身来。
“天山自然是由得你去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秋心见此才心头一松,此番离开,大为背离青寻之意,自然是对之不起,此刻青寻口头一说,自然让秋心略有放心。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必然万事莫阻!”
青寻面色愠怒,双手放于腹前,说道,“怎么?今日你也学会为自己寻留后路了么?这三件事情,你做得到也要做,做不到也要做!”
语中无力,青寻也在山上耽搁如此之久,水米未进,虚弱至极,但是此时她的话语却是掷地有声。
秋心心里明白,此刻的他,又能答应青寻什么,此去生死未卜,比起当时答应鲁云之事,仿佛又一次在眼前浮现,这琅琅恳切应允之语,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妄言的。
第二十八章 大闹天山(一)
在秋心脸色难看,心中踌躇难定而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青寻紧接言道,“这第一件事,你要从天山活着回来。
本姑娘这辈子不欠你什么,在菁芜州也未曾求你搭救,你这一去不返,休要想我为你守活寡,帮你生儿育女。
第二件事情,你回来之后,立刻赶往耀州仙府,不能妄自耽搁,期期艾艾,否则也休想好过。”
秋心闻之眉头轻皱,青寻所提之事一点都不过分,乃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想要做到,确实如登天之难。
看了一眼青寻,见她面若寒霜,此刻的要求变也成了嘱咐,不管是秋心是否答应,她也一口气说完了。
“第三件事情尚不说与你,待得你清杂事,正心念,我青寻方能看得起你!”
铮铮之言让青寻此刻在秋心心中印象大改,他被道先所收养,果真不是什么普通凡家女子,比起鲁云多了几分傲气,不过之前尚未显现,如今听来十分霸道。
秋心知道此刻答应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只能拱手抱拳,十分严肃地点头,尔后身影一闪,已经到了山前路口之下,独留一句“保重”还在空中飘荡。
小白之事不能耽搁,秋心着急上路,比之以往的任何事情都要急切,今时离开青龙山也是十分着急,他的身形才一消失,青寻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此刻见她嘴唇发白,本是有孕在身,孕期过半,极需修养,未曾想如此大的岔子,经临身体与心里的双重考验,能坚持至今已是十分不容易了。
道先一手扶着她,一手抚着胡须,还有地上阴凉处昏迷不醒的妇人,望着秋心离去之处,微微自语道,“还不是要麻烦我一把老骨头!”
…………
青龙山地处青桑镇之东北,近北而偏东,距离洛城六七十里路程,而天山所处在青桑镇着之西南,近西而偏南,距离青桑镇约有百里路程。
而青桑山正在青桑镇西北不过十里之地,如此便像是青龙山,青桑山,天山三地连成一条直线。
秋心狂奔疾行,从晌午时分,不过傍晚夕阳黄昏刚近,就感到了天山,此刻的天山远远看去,给人不一样的韵味。
与青桑山不同,天山山势与其他山峰相似,下宽而上缩,不同的是在其山体之上三成之处,全被皑皑白雪覆盖。
白雪在黄昏夕阳之下反射出熠熠之光,纵是站在山下数里之外,也能感受到这种神韵之光,带给人丝丝圣洁感觉。
不知是此地确乎清凉冷冽,还是此景令人触景生情,竟让秋心的心也难得清凉下来,久违的感觉让他舒畅不少。
可是这样的感觉很快的就被天山派的所作所为掩盖过去,秋心如同隐没的身形,在天山不远处的树洞之中静心调息。
等到黑夜降临,山上亮起灯火,一道黑影飘进了天山,而在山间巡逻的天山弟子,毫无察觉。
…………
在天山山要靠上的地方,就是天山弟子的居所之处,而在这些层澜迭起的居所之中,又一处极不起眼的建筑,其内灯火昏暗。
“师兄,此物确实是师父所说的王兽,额间现紫发,利爪伴其身,其中血力涌动远超一般雪狈,若是服用饮食,不过月许,定可踏入内功至高之境,到时以倾雪剑,必能一雪前耻。”
这句话不分男女,不辨由来,恰似当时秋心所见银面之人的言语,乃是腹语之术,但是此刻在屋中,只有天山掌门田卅一人。
而在他面前,乌黑牢笼之内小白虚弱至极,若不是两个黝黑的眼珠还在转动,都要让人以为它是死物。
在三宗法会的时候,田卅硬着头皮,当着尹施允的面,将陈年之事添油加醋说到一番,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心中憋着一口闷气,此刻回山,便是要取了倾雪剑,前往耀州。
而他距天山剑法大成还有不小的距离,深知不是尹施允的对手,暗地里密谋之事也要等到雪狈降生才行。
但是时间却不容拖到那个时候,当在他犹豫到底要不要去耀州仙府拼上一拼的时候,千幻魅影送来了小白。
此刻田卅的脸山看不出任何情绪,只不过他的目光还在小白身上,室内的话语落下去很久,都没有见他回话。
“师妹,你我有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吧!”
田卅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心酸的落寞感觉,魅影闻之又言道,“是十八年!”
“当年你我师兄妹七人情同手足,又有师父所传北斗剑阵,七人一同仗剑天下,好不快活,可是你为何要临阵逃脱?
若不是你,四位师弟可会白白丧命,这些话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今日还望你据实回答,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突闻屋内悠悠叹息之声,那种沙哑难听的声音不见了,却是一段极其悦耳的女声,“苍山负雪不负卿,师兄当年又为何不去寒月洞中寻我?”
田卅手指突然动了一下,这次他没有沉默,紧接着提高了声音,“儿女情长,岂可与宗门大事相提并论,你的意气用事,造下的祸患,有何面目面对师父他老人家,有何面目面对派内上千弟子?”
昏暗沉静的屋角,一道影子就这么凭空出现,华贵清韵的罗裳,细细编织的青黛,丝丝勾划的弯眉,那是让女子都要心动的面容。
她就这样紧紧盯着田卅,“换做今日,师兄所言,我也许会以宗门为重,但是当时我不过豆蔻之年,才不在乎什么宗派存亡,不在乎什么荣辱名利,我只要你。
而你呢?除了趋名逐利,除了练剑行功,可曾有一天对我正眼相视,直到剑阵不成,也不肯放下身段来找我。
田卅,你可曾有一天懂过我的心?
既然你所追求我改变不了,今日便成全于你,这雪狈王兽几乎不可得,功效之大足以让你武功大进,你便去追求你的名利吧!”
说完这一段话,这个绝美的身影又隐没在黑暗之中,田卅沉默着,看着屋角之处,神色莫名难言。
这时门口突有响动,“师父,徐安师弟回来了!”
田卅一挥手白绸便直直铺了下来,将乌黑的牢笼盖紧,田卅迈步走向门口一边言道,“三师弟回来了,我们十多年未见,今日便再聚一次吧!”
黑暗中未有声音传出,仿佛那人早已离去,田卅也不在意,一手推开门,而门前站着的,正是罗杰,一手提着灯笼,眼神之中还有慌乱与急切。
田卅察言观色之术也不低,见此问道,“怎么?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教青头雕逃了出去?”
罗杰犹豫了一下,凑到田卅耳边,轻声言道,“覃师叔一行人尽皆死在青龙山,只有徐安一人回来!”
罗杰话音刚落,就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他伸手挡在面前,可是那股劲风似乎直直冲着他而来,无孔不入。
等到他反应过来,便感觉脖子上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他,而面前则是一袭黑衣,就连面容也在宽大的斗篷之中。
“你说什么?覃师兄怎么了?”
魅影一改之前与田卅相谈的淡定,带着一股冷漠与狠辣,看在罗杰眼里却是怕到了极点,眼前之人让他心底里浮现出一个让人生畏的名字。
“师叔明鉴,事情本来进展很顺利,青头雕与那三头领也被制服,逃下山的土匪不过是一些小喽啰,知晓事情不多,不足为虑。
可是他们在快要拿到阴血的时候却有人出现,以一己之力杀了覃师叔,其余的师兄弟也没有一人能够逃脱,只有徐安师弟一开始就离开了。”
经此解释,罗杰才感觉脖颈上的手微微松动,他还是有阵阵后怕,他跟随田卅的时日很久,对于十八年前之事自然清楚。
身前之人他也自然听过,幼时便能杀父弑母,很辣之极,今时若是再有犹豫,她才不会顾及他是什么天山弟子。
田卅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覃广之死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听到的消息,接着又问道,“是什么人?难道是其他宗派之人?”
覃广的武功田卅清楚,能够以武功打败他的人不多,除了三宗十二派的人,天下再无,一想到此处,他们密谋之事极有可能暴露,心中愈加烦闷。
罗杰弯腰低头,“徐安师弟说是一个年轻人,当时抓来的人之中好像有他的妻子,故此才寻来。”
“是不是天庭极高,颧骨分立似柱,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道士,一个女子?”
魅影是他们三人中唯一见过秋心之人,而且还是近距离接触过,她假扮张伶儿骗来小白,自然是早就在青桑镇中,见过青寻与道先。
如今一听罗杰之语,自然能够听个七八分,罗杰闻言点点头,“此子剑术极高,徐安师弟说他看不出门道,就连覃师叔也与他争斗良久,并未取胜。
直到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人突然用了什么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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