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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之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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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身前,一股碗口粗细的紫气凝而不散,一缕缕紫气随着呼吸进入大师兄的身体,大师兄的脸上,也开始慢慢出现一抹紫色。
而麻衣少年面前,亦有盅口粗细的一缕紫气,可是紫气进入他身体之后,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片苍白。
一刻钟后,广场上很多人都已经呼吸完毕,大家都面色红润,一脸的精神。
到底都还是小孩子,一旦闲下来,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三三两两的又开始细语起来。
“大师兄好厉害啊,现在凝气就能凝练这么多,我猜他的紫霞功应该要进入第三层了吧。”
“第三层?,四个月前,大师兄就已经进入第三层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进入第四层了。”
“咦,那个扫地的小厮是谁啊,他也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和我们差不多年纪,就可以吸收那么多紫气了,这得多么妖孽啊。”
“他呀,什么妖孽,就是一废人,不过他的名头在我们这些新进弟子里,还是蛮大的,‘天下第一呆’,啧啧,你别看他吸收那么多紫气,可是······”
“你们不知道背后议论别人是不对的么,”一声如莺似翠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两少年的窃窃私语。
二人回头,发现一个少女手持拂尘,正杏目圆瞪的望着他们,宽松的道袍下,略显青涩的胸部一起一伏,内心深处的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眼角扫了一下女子腰际的玉牌,一个圆润尔雅的“清”字正在风中摇曳,两少年已知此女身份,连忙低头道:“寒师姐好。”
少女正欲答应,忽听“啪啪”两声,原本略微低头的二少年如陀螺般旋转了一圈,二人手扶脸颊,大汗淋漓,惊恐的望着少女的身后。
原本空闲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众人称作大师兄的人。
大师兄负手而立,双目威严的看着眼前二人:“晨曦之际,不去用心练功,反而在这里蜚短流长,成何体统。”
二少年连忙躬身行礼,点头赔罪之后,匆匆离开。
喝退二少年后,大师兄冷峻的面容忽然放松,一抹迷人的微笑挂上嘴角,步履一晃来到少女跟前,温和说道:“轻沫师妹,你可是于师叔的关门弟子,何必跟几个蠢货生气呢,平白降低自己的身份。”
望着大师兄柔和的目光,寒轻沫原本舒展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无力的暗叹一声之后,婉声答道:“多谢巫师兄关心,不过刚刚师兄对那两个新弟子的惩罚却是太重了,他们只是少年心性,议论他人确实不对,却但也不至于受掴脸之罚吧,长此下去,师兄可要为他人所诟病了。”
说完,少女莲步轻摇,越过大师兄,向着角落那道弯腰的身影走去。
巫马汕的脸上,笑容渐渐凝固,一丝阴霾之色在其眸中一闪而逝。
“哼,不识抬举!”
第3章 :只求一息守寸心
林殇弯下身,正欲捡起被寒霜打湿的扫帚,却见一双丝履映入眼帘,一声清脆喜悦的“殇哥哥”,让他已知道来人是谁了。
捡起扫帚,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少女,林殇微微一笑,平静的眼神里多了几许温柔
“一月未见,轻沫你又长高了。”
“是嘛,可能是在师傅那里修习的缘故吧,不过殇哥哥你倒是瘦了,你看你脸,又青又白的,多渗人啊!”寒轻沫眉头微皱,目光中满是心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不能像你们一样修习紫霞功,没有真气,自身阳气也不足,肯定就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啊,”拿着扫帚,林殇徐步向外走去。
“殇哥哥你不要难过,等过两天师傅出关,我求下师傅,她老人家号称天下三智之一,肯定可以想到解救你的办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寒轻沫紧跟其后,柔声安慰道。
“还是算了吧,我都已经习惯了,如果有办法,也不用等到今天了,你刚刚入门一年,不要因为我去劳烦你师父,再者,让天下三智之一给天下第一呆想办法,呵呵·····”少年自嘲一笑,摇了摇头。
“谁说你是天下第一呆,那都是他们不了解乱说的,我可是知道你的实情的,如果你去参加我们纯阳宫的文才大比,我保证其他人只有争第二名的资格,若不是你身体有恙,以你的悟性,早就成精英弟子了。”见林殇如此自嘲,寒轻沫大急,腰际玉佩剧烈的摇晃起来。
林殇猛然挺住脚步,眼帘之中闪过一丝不甘,可是当目光扫到自己苍白的手指时,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道:“轻沫,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望着那个瘦削单薄的背影,寒轻沫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是如此的不公,父母双亡,督脉受损,上天在断了他的亲情的同时,又绝了他的后路,幼小如他,几乎背负了所有人一世都不曾遇到的苦难,没有人知道,那个羸弱的身躯里,究竟承载了多少绝望,也没有人知道,木讷平凡的面孔下,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
“以他的文才智慧,去世俗中参加科举得一个出身,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或许落雁峰的雪,雪竹林的松,终究只是他人生的一段风景,殇哥哥,我们此生真的要最终陌路么?”
寒轻沫恍惚之际,却见林殇已走向了下山的石道,猛地记起自己来找林殇的目的,不由一拍额头,挥手大喊:“殇哥哥,你等下,我有事找你呢。”
“嗯?”林殇闻声一愣,停下了脚步。
寒轻沫几步走到林殇面前,左右观察了几眼,见没人,立马掏出一个东西,急切的往林殇手里塞道:“这是我师父前段时间赐予我补气的百年黄芪,我的气已经很足了,但我你比我更需要它,说不定你吃了它,身体就好了,这样你就再也不用受别人的气了!”
少女扑闪着希冀之光的眼睛,像夏日里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林殇习惯了冰冷的心房,他的眼神不再清澈,慢慢开始模糊。
高兴,无奈,辛酸,感动,温暖······无数种情绪如同雨后春笋般流进了他的眼睛,在他的眼帘深处交汇翻滚着,一次次的冲洗着他那已经麻木的神经。
林殇急忙抬起头,仰望天空,不让自己的脆弱表现出来。
透过阳光,他突然发现,原来空气也可以是七彩的。
见林殇抬头不语,寒轻沫以为林殇在思索拒绝的理由,又急道:“殇哥哥,你和我见外什么,从小到大,我们一块长大,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每次我不帮厨,都要被爷爷狠罚,每次都是你替我解释,替我开脱。”
“为了让我开心,你偷偷去悬崖峭壁上为我采摘不语花,去采各种野果,小时候我不知道,直到入了门接触了武学我才明白,要爬上那么高的悬崖峭壁,对于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人来说,是何等之难啊!”
寒轻沫越说越激动,长长的睫毛抖动着,清澈的眼眸里,水雾乍现。
林殇长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望着眼前这个儿时最宠溺的明珠,他的目光开始清明,右手抓住寒轻沫手里的黄芪,颤抖而又坚定的握紧了它。
“好了,我要了,轻沫,谢谢你!”林殇淡淡说道。
寒轻沫正暗自伤神,听到此言猛然抬头,琼鼻一抽一抽的道:“真的么,你不会骗我吧,你真的要了哦!”
林殇将扫帚别在腰际,慢慢抬起手,正欲像小时候一样溺爱的摸摸寒轻沫的脑袋,却忽然记起,眼前这个如梨花样绽放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可以抱着一颗不语花欢乐一整天的的小丫头了。
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
准备抚摸寒轻沫头顶的手顺势而下,落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怎么会呢,从小到大,你见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寒轻沫闻言大喜,脸上瞬间散发出一股明媚的喜悦,握住黄芪的手像是被烫着了似得立马撒开,然后急退两步,嘴角微翘,笑吟吟的看着林殇。
林殇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做作,将黄芪塞进怀里,然后对寒轻沫说道:“好了,东西我收下了,这下你放心了吧,不过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哦,你现在是清虚子弟,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清虚的底蕴,不要老是和我这种无身份的小厮搅在一起,以免别人口舌。
我知道你不在意,可是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树欲静而风不止,毕竟此刻你我身份悬殊,既然成长了,那就该去适应。”
说罢,林殇也不再言,转身朝山下走去。
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寒轻沫神色一黯。
是啊,成长了,就该去适应,纵使再不愿意,也得去面对。
“你一定要好起来啊!”山风里,寒轻沫的叹息声顿时响起。
······
走在山道上,林殇心里五味杂成,今天他忽然意识到,那个曾经需要他去哄去逗的小丫头,已经开始有她自己的一片天空了,那个曾经需要躲在自己身后的身影,已经超越了他,走向另一方世界了。
高兴?失落?林殇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自己苍白的右手,林殇慢慢蜷起,对着天空狠狠的挥舞了几下,再次摊开手时,五个指甲印赫然出现,殷红的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林殇内心深处突然升腾起一股对力量的强烈渴望,这种渴望前所未有,超越了他生平任何时候的期待,如熊熊烈火,炙烤着他麻木已久的心灵。
但是想到自己身体,想到那怎么凝聚也不见踪影的紫气,林殇的身子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眼眸深处的平静,早已被无穷的痛苦所取代,注视前方的目光里,此刻一片戾气,平实的五官因为牙齿咬的太过用力而变得有些扭曲,看上去异常暴虐,狰狞。
“不欲九天去揽月,只求一息守寸心,老天,你真的要绝我之路么”
没人回答,天地此刻也似乎沉默了,唯有凛冽的寒风在山谷中呼呼作响。
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滑落,滴在了雪水包裹的石板上,如玛瑙般醒目。
雪白,血红。
第4章 :回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偶尔几声啼叫,在空荡的山谷中回转不停,整个落雁峰显得沉寂而又安详。
落雁峰下的平坦之地上,一座简陋的木屋孤零零的伫立在银色的月光里,没有墙垣,没有栅栏,亦如他的主人一样,简单却又孤独。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的格子,照在屋内林殇盘膝而坐的身上,此刻的他双目紧闭,似乎在打坐吐纳。
忽然,林殇眉头微蹙,一抹突兀的红色出现在他的脸上,于此同时,他的双手掐诀,在空中一阵乱舞。
片刻之后,林殇缓缓睁开双眼,脸上的那抹红色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林殇满脸失望之情,他还是没能完成紫霞功一个小周天的运行,每次真气过任脉交汇督脉下行之时,都会在背部中枢命门两大穴位卡住,继而功亏一篑。
真气散掉的同时,林殇也像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一样,软软的靠在墙壁上无力的下滑,青涩的脸庞在月光中写满了无助。
泪水肆无忌惮的从他的眼眶中喷涌而出,斑斑泪痕如同透明的蚯蚓一样在他的脸上肆意蔓延。
“爹,娘,孩儿想你们,孩儿很累,很累······”
此时的林殇,才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十四岁的孩子,在孤独的黑暗里,他脱掉了人前冰冷的外壳,用肆无忌惮的泪水,来思念着那只有模糊记忆的双亲。
听已故的外门管事,也就是寒轻沫的爷爷讲,他本来是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他的父亲林益生本是当年纯阳宫年轻一代的翘楚,其武学天赋出类拔萃,二十岁下山之时,就已经是紫霞功小成的青年高手了。
按照门派规定,新下山弟子必须去指定地点入世修行,庇护其方圆二百里范围内纯阳宫子弟的家人,顺便体察苍生黎民之苦,行侠仗义,红尘炼心。
当时,林益生被派去洛阳风雨镇的三生观,为期三年,三年后,可返回门派,也可继续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林益生在三生观的第二年,有一次深山练功归来,途经一个叫稻香村的小村落时,恰好遇到一股流寇洗劫村子。于是他含怒出手,尽诛流寇一百余人,然而流寇首领也是一个和他不相伯仲的高手,林益生在与其血拼一番之后,耗尽最后一口真气将其斩杀,而他自己也是伤痕累累,力竭倒地。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本想立马辞别,但由于此战太过惨烈,他的内外伤都颇为严重,根本无法支持长途跋涉。就这样,在全村村民的挽留下,他留在了村长王淮山的家里养伤,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期间,王淮山的女儿王曦露对他进行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这是一个从未出过大山的女孩子,有着大山一样的空灵秀气,朴素善良却又不失清新靓丽。
在她眼里,林益生血战流寇的伟岸身姿,早已在全村得救的那一刻,深深的烙进了她的心里,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让她除了每天尽职给林益生煎药以外,还会费尽心思做出各色花样的小吃来讨好他。
而在林益生眼中,这位善良清秀的农家少女也甘泉一般恬静,让他不由自主的会主动给她讲解很多外面的事情。
山中无甲子,一个月的时间很快消逝,林益生也恢复完好,一个月的相处,二人不由情愫互生,奈何林益生身负门派使命,只能在王曦露依依不舍的目光里,离别而去。
林益生走后,王曦露每天都承受着思念的煎熬,终于在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定决心去找林益生,一诉相思之苦。
就这样,林益生和王曦露于三生观旁的三生石畔私定终身,暗结连理,二人于风雨镇购置小屋一起生活,一年之后,小林殇就诞生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林殇三岁那年,一日王曦露去洛阳赶集,从此就一去不归。
林益生等到日落西山,也未见爱妻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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