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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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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仙!”
恰在这时,张亮基用下巴点点那些军官,对郭嵩焘说道。
“你看,那些是兵部诸员,他们都有带刀见驾之权!”
什么是龙椅,坐在一个很普通的明式圈椅上,朱宜锋特意用手扶了下扶手,扶手处是龙首,这就是传说中的龙椅,不是黄金制成,也未包金,只是由普通的红木制成,甚至就连那桌子,也是用红木制成,书桌的样式是借鉴了西式书桌的明式书桌,书桌上雕刻有中式的花纹,有祥云、龙纹以及其它图形。
总之一切很普通,就像这“文华阁”里,既看不到垂下的黄幔,同样也看不到足金的雕梁画栋,一切都很普通,实际上曾经这只很普通的偏殿。可相比于那“土壕风”十足的宫殿,朱宜锋更喜欢这里。坐在椅上,朱宜锋听着臣公们的进言,与电影中的朝堂不同,没有数十位大小臣工一窝蜂地建议、汇报、提问、请求定夺,如果真这样,他的头早就炸裂了。
与任何一个朝代一样,基本的大权都操持在各部主事手中,左右参军再将政务奏呈给朱宜锋,由他做些了解,有必要的话,就做些批示,仅此而已。只有遇到难于决策的重大事件,那么朱宜锋才会随时召见参谋府成员,至于今天,这不过只是一个月一次的“例会”,至于早朝……这明朝时朱元璋制定的规矩,早在满清入关之后,这制度也随之被取消了。只有发生重大事件,文武官员才聚集一起。
而今天谈论的事宜则是浙江之事,浙江巡抚晏端书至今仍未归降,这着实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江南各省皆已归降的大环境下,浙江未降自然也就显得很是显眼,在这种情况下,这件事自然成为了大事。
“殿下,臣以为当前,浙江之所以不降,非晏端书甘为虏臣,愿做汉奸,而是其在观望时局……”
就在众人纷议之时,骆秉章突然向前一步说道。
“观望时局?”
骆秉章的话,让众人无不是一愣,而朱宜锋的眉头更是一跳,他知道正戏来了。
“臣以为其所观望者,实为待殿下继承大统之后,方才会举省而降,以为中华贺,”
骆秉章话声一落,张亮基不禁暗自佩服着他的见缝插针,无论到时候他晏端书是否会“举省而降,为中华贺”,但是这次劝进之功,殿下却会记在心里。更重要的是,这是第三次!
“……开基创业,既宏盛世之舆图;应天顺人,宜正大君之宝位。苍生咸仰,红日方升。盖闻以道化民者谓之皇,以德教民者谓之帝。……钦惟殿下,勇智自天,聪明冠世。扫除六合之风尘,拯救兆民于水火。……天下归赴,若江汉之朝宗;邦域肇隆,有金汤之巩固。既膺在躬之历数,必当临御于宸居。上以答于天心,下以符于人望。……臣秉章等爰合群情,躬身劝进。……发政施仁,参赞两间之化育;制礼作乐,开拓万世之太平。谨奉表劝进以闻。”
再一次,骆秉章跪拜于地,双手捧着奏折,一声一语的劝进,在他劝进之后,其它诸臣亦纷纷跪下同时劝进。对于这些大臣来说,劝进是没有任何风险的,而且这也是大事所趋,更是天下之势。
而在众臣中的郭嵩焘同样跟着劝进,实际上,昨天晚上他去拜见了骆秉章,用极为隐晦的言道将汉王的想法告诉了他,而郭嵩焘之所以选择骆秉章,是因为他是广东人,现在两广官员于朝中是弱势,半数官吏出于湖广,三成出于两江,这个劝进之功,只能由广东人担负。
尽管对此早有准备,但是朱宜锋仍然没有接受,面对众臣的劝进,他则谦虚地说道。
“我功德浅薄,还不足以担当皇帝的大任。若是为帝,必为万民谋福,现在本王虽有寸功,然后,却差距甚远。故本王现在不能为帝。“
现在已经非常懂得这个时代中国规则的他很清楚,必须要让众臣反复劝进,所以一定要亲耳再次听到群臣的劝进。而骆秉章等人心里同样也很明白,于是他便再次叩头说:
“现天生圣者而为民,如果若殿下不登大位,何人统领亿兆汉民匡正中华,救以天下苍生?观今日之天下,除汉王者,谁人能救以生民,能安以天下,如果汉王殿下还不答应的话,臣等必以死相请。”
骆秉章的态度非常坚决,心知之错过劝进之机的的张亮基等人立即跟着劝进道。
“若殿下不正大位,何以慰天下臣民之望。……今殿下复中华,救生民,功塞宇宙,德协天地,天命所在,诚不可违。臣等敢以死相请。“
一阵以死相请声中,朱宜锋并没有立即拒绝,而是却选择了离开,而对于熟知中国典仪的众人来说,他们知道,一切已经水道渠成,第二天,身为左右参军的骆秉章、张亮基再次带领百官向朱宜锋劝进,与上一次在文华殿不同,这一次他们是在“承天殿“前跪宫,他们这么一跪,立即有女官上传,在朱宜锋到达殿前时,只听到骆秉章再次上奏道。
“殿下谦让之德,方今四方已知,神明亦为之感动,但陛下须为了天下之百姓答应臣等之请求。”
对于已经完成了这一套“典仪“的朱宜锋来说,已经不需要再演……不,是再拒绝了……
如人意料之中那般,在没有拒绝了他人“劝时”,并且特意对这些官员们作了最后交代,叮嘱他们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要隆重其事,不能草率。请他们斟酌商定各项礼仪。当天下午,又就国号、年号又与张亮基、骆秉章等员作了长谈。
等到再一次返回内府的时候,天色已沉,回到内府之后,既有些激动,又有些患得患失的朱宜锋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又一直忙到深夜,才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算安稳,实际上睡着睡着的时候,朱宜锋就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似乎正置身于一片陌生之地,到底是什么地方,他并不清楚,只是努力的向上走着,可是每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而且那路似乎越来越险、越来越陡,像是在爬山,那山路似乎没有阶梯,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若是一不小心肯定会滑下去,然后摔到下面的万丈深渊之中,弄得浑身大汗淋漓,到最后甚至再难向上,尽管一直努力着却一步未动,急得双腿乱蹬。
就在万般焦急之中,朱宜锋看到上面似乎有一个台阶可供用手攀登,他连忙伸手扣住那台阶,就在用力时,那手却猛的一滑,整个人便立即摔下了那万丈深渊……
“啊!”
惊叫着猛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的朱宜锋,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衣裤已湿透了。
“相公,你怎么了?”
一旁睡着的徐灵芸吓得连忙打开台灯,借着台灯的灯光看了看钟,还没有到两点。
但是这个时候,朱宜锋却再也不能入睡了,好言安慰着徐灵芸,将她劝睡下之后,朱宜锋便换过衣服,然后走进了书房之中。
向上攀登!
想走捷径,一不留神却又摔下万丈深渊之中,岂不是预示着在自己登基之后,主持中国的道路上将会极为不顺?
想到这里,朱宜锋的心情又沉重起来。尽管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他却很清楚,当他真正主掌这个国家之后,需要面对太多的事务,尽管自己有超越这个时代,一个半世纪以上的见识,尽管那个偶尔会冒出来的“家伙”可能会给予自己很大的帮助,但是朱宜锋却非常清楚,对于这个国家而言,它未来的道路上不能犯丝毫错误,否则,等待它的必将是万丈深渊。
在历史上,有着太多的例子的,且不闻中国三千年的历史,就是自己最为熟悉的一战、二战之中,一个个看似强大的帝国,在战争中灰飞烟灭,成为了历史书上的文字,成为了后人或嘲讽或婉惜的对象。
难道说这个梦是在告诉自己。告诉自己在未来的道路上,应该谨慎小心吗?眉头紧锁着,一时无法知晓这个梦意的朱宜锋,从桌上的烟盒中取出一根香烟,点着后默默的抽了起来,而那紧皱的眉头,似乎是在告诉所有人,此时的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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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心忧(新春快乐)
同治四年岁尾,从漠北奔腾呼啸的滚滚寒流,裹胁着从漠北的沙尘,直灌入京师。往年里这个时候应该赏赐下的羊肉,这会全都没了影子,这也难怪,现在朝廷的用度紧张,能保着几十万京旗不至于饿死那都是天大的功德了,至于那往年赏罚的足够吃上一个冬天的百多斤羊肉,自然也就没了影。
寒风和着沙尘敲打着京城内外的门窗,随之而来的是昼夜不停的满天飞旋的鹅毛大雪,大雪压住了呛人的沙尘,却同时也吞噬了整座京师,将这天地间的一些都掩盖于一层积雪之下。放眼望去到处银辉满眼,腊月里的寒寒直透京师的万户千家——不知多少人家,因为无钱买煤取暖,只得用厚厚的衣裳阻挡着这严寒。
还有一些人家实在熬不住这天冷,便将趁着夜的时候,将那路边的百年的大柳树、榆树的粗枝锯断,然后悄悄带回家中,以至于现在这京城中,几乎看不到几株树木了,但凡可以取暖的都被人砍断、锯下了。
京师的那失修的街道地上积雪,很快被车马行人踩成泥泞一片,一夜北风紧,全冻成了滑溜溜的冰道,一些皮孩在那里不知愁的划着冰。至于皇宫中上玉泉山取水的双马套车,也步履艰难,同样也误了宫**水的时间。
在那紫禁城中同样也是处处积上了厚厚的银雪,数以千计的太监在扫除各处庭院和通道的积雪,不时停住大扫帚,呵呵热气以便让自己暖和起来。
“今年真特么的冷!”
每个人都这么说新旧,相比于外头,宫里头自然不愁煤,宫**应暖气的庞大的地下管道,加足了煤,才驱除了纸窗里钻进来的深深寒意。
不但天气酷寒难挡,这个时候人心比严冬更寒。从那紫禁城到街头巷尾都已被南方的巨变惊呆了。
作为皇帝奕訢这一阵被南方的连连奏报惊吓得手足无措,不过只有二十五岁的他,是在乱局中登基,当时发匪的兵围京师,作为皇弟的他留守京师,勉强守住了京师,面对皇上病死行宫的现实,继承皇位的他就再也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在过去的四年里,为了保住大清国的江山,奕訢也算是励精图治,重整八旗,编练洋枪队,如此种种,可以说,也是苦心经营,总算是撑住了局面。可偏偏这时局恶劣却超出他的意料。
发匪糜烂江南、中原,汉逆窃据湖广岭南,好不容易因为发匪内乱看到了希望,可谁曾想,发匪内乱之后,非但未曾平定,那出走的石达开反倒是挺进中原腹地,几个月前更是不顾江宁被汉逆夺占,洪逆身死,挥师北伐,若不是数万洋枪队拼死相挡,估计这会大清国的江山已经没有了。
虽说最后石达开兵败领兵退入山西,山西为之糜烂,但他却根本没有松下一口气,反倒是心旌悬悬,寝食不安——因为这时“汉逆”几乎已经平定江南。
身在养心殿中的奕訢,两耳时时谛听窗外,若是听到疾促的脚步声,便以为是江南的奏折来了,他在等着它,却又不想它来,希望江南的那几位巡抚能够成为大清江山的中流砥柱,为大清国保住江山,他甚至许下心愿,将来只要能保住大清国的江山,一定要重赏有功的官员。
可是,接下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了——先是四川总督降汉、然后又是贵州巡抚降汉,甚至就连他视为中流砥柱的曾国藩,也跟着降了汉逆。
至于云南的桑春荣,若不是因为云贵总督恒春是旗人,再则现在云南的回乱正盛,恐怕这会早已经降了,至于浙江的晏端书不定什么时候就降了敌,投了贼。
汉人,汉人终归是不可靠哇!
一个个汉臣在如此之知的时间内,先后降贼的现实,让奕訢再一次相信了祖宗的英明——汉人不可信!
可再怎么着,他也必须要面对已经失去江山半壁的局面,至于那汉逆,更是随时都有可能挺进中原,挥师北伐。
腊月二十八日,这天午后,在养心殿西暖阁的奕訢,在那暖意之中,只感觉一阵困乏,就在他刚想睡下的时候。便有内奏事处太监送来一份从天津以八百里加快递来的奏折,具名是浙江布政使,现在江南,也就只有浙江没降贼。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晏端书降贼了?”
奕訢皱了皱眉,天下的局势险恶如此,尽管内心害怕浙江降贼,但对于晏端书那些个汉臣降汉,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该来的,总会来的!”
心里这般安慰的自己,奕訢又在心底泛着嘀咕,现在浙江布政使有什么事启奏。不料打开奏折一瞥“事由”,他整个人不由的一惊:
“飞奏汉逆朱贼于江宁接受众逆劝进,巡抚晏端书等人心不稳,仰祈圣鉴事。”
看着这篇奏折,奕訢不由的大惊失色,朱贼接受劝进是在意料之中,但是当这一切真的到来的时候,却给了他极大的冲击。他眼前一暗,仿佛夕阳西坠,暮霭北来,把整个养心殿都笼没在阴暗中了。
难道就是大清国的命数吗?
神经震颤的奕訢,呆愣愣地默坐了好多时候,脑中空空的,既无悲、也无怨、同样无忧、亦无怒,好似进入了另一个无人无我的空空世界之中,假如就这么痴痴木木地生活下去也好,省却许多烦恼,
可这显然是妄想!
一抬眼,朔风吹着雪花满院飞舞,毕竟又回到了存在无数烦恼的大千世界。奕訢心中的悲,心中的怨,心中的忧,收中的怒,又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谁想像得到做皇帝的有这么多的忧愁苦恼!
这会儿他甚至都恨起了那些美国人——如果不是那些美国人修通了从上海到天津的电报,他又岂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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