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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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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常说的这此,尔等可都记住了?”
“大人教诲,我等谨记在心!”
嗯一声,曾国藩指着前排的一个勇练问道。
“那么你说说一下,什么是“信”!”
“回大人,信就是守信,对官长要有信义,要服从官长之命,对百姓要有信义,不能骚扰百姓……”
如此这般回答,当然让曾国藩满意的抚须点头,至于骆秉章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赏。
“要勇,临危而不敬,遇挫而不馁,最重要的就是“毅”字,要坚毅,不能怕死,讨伐贼寇的之志,绝不可丧……”
无论这些勇练能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曾为礼部尚书的曾国藩仍然在那里用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为这些勇练讲着道德文章,而台下的兵勇亦肃然静听。最后曾国藩的眼光扫视了一下练兵场,然后方才挥挥手说道。
“继续操练……”
在两人离开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再一次于练兵场上响了起来,时近中午的时候,就在骆秉章邀着曾国藩于其一同用饭,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两人品茶谈着诗书文章,正谈至兴高之处,忽然有门人来报。
“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贵东道胡大人派来的,要求见大人!”
“哦!”
骆秉章先是一愣,放下茶杯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贵东道胡大人又是何人?这贵州来的官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倒是曾国藩首先反应过来了,这贵东道胡大人可不就是胡润芝嘛,他也顾不得是在别人邸间,反客为主的他连忙说道。
“快快请他进来!”
来的正是刘毅,这一路上他快马加鞭的往长沙赶,在得知骆秉章与曾国藩都在岳州后,他便立即赶了过来,仆人将他带入花厅中,不认得眼前这两位的刘毅,虽不知道他们那个是的骆秉章,那位是曾国藩,却是掏出胡林翼的书信,倒头便拜。
“叩见两位大人,我家大人有信给骆大人、曾大人……”
气喘吁吁的刘毅双手连忙将信奉了直去。
接过信来,骆秉章将信递给了曾国藩,他知道曾国藩与胡林翼的交情极深,加之其又是湖南干将,所以他让曾国藩先看,曾国藩也顾不得客气,抽出信便读了起来。
“来人,上茶!”
在曾国藩看信时,骆秉章让仆人给刘毅端来茶水,又让他坐下,刘毅不敢坐,只是站着答案。
看完信后,曾国藩把信递给骆秉章,然后问道。
“胡大人在一切可好?”
“现在湖北的局势让我家大人忧思成疾,病倒于,他派来我见两位大人时,还没有完全康复!”
看完信的骆秉章则说道。
“润芝在湖北进退失据,我们一定得帮他一把,人才难得,不能让润芝没用武之地!”
先前因曾国藩的一番话,就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胡林翼的骆秉章自然不介意这个时候卖出个人情来。
曾国藩抚须沉吟一会,然后断然说道。
“事不宜迟,还请大人马上进奏皇上,留润芝在湖南防剿,如今正值用人之计,皇上肯定会同意的!”
骆秉章连连点头,他也巴不得胡林翼赶快来湖南,以保长沙无患。
“不过皇上恩准之前,恐怕润芝还要留在湖北啊……”
骆秉章的眉头猛的一皱,尽管他希望其现在就来湖南,可朝廷法度如此,他也无能力为。
“暂且让他驻于原地吧,马上派人送些银两过去,让润芝整顿兵马,调养身体!将来来湖南还有大用他的时候!”
曾国藩点点头,然后指着刘毅说道。
“这位小哥,暂且留在此处休息,过些时日待圣旨下来后,再回去向你家大人送信!”
听两位大人这么说,心知这下自家大人再也不须忧虑,而众人也有地落脚之的刘毅连忙满心欢喜的答道,
“是!小人谨遵大人吩咐!”
心有所急的两人也顾不得吃饭了,骆秉章便安排人给胡林翼送信,又从官饷中拨出一笔银两,交人押往曾国藩着手写奏表时,又特意询问着胡林翼的近况。
在得知其已到山穷水尽之时,他反倒是有些后悔了,向骆秉章举荐的太早了,若是早些得知其情况,先笼以人心,再荐于骆秉章岂不正好可以收其为已用?从而令骆秉章身边多一个自己人?
但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毕竟他与胡林翼相交多年,奋笑疾书的他倒是不吝于对胡林翼的夸奖,更是言称其才华远胜自己十倍,其必可为大用。然后恳请皇上将其调往湖南,以免反贼进攻湖南,写完这个奏折之后,在骆秉章附属之后,封好奏折的曾国藩便立即派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哎,现在只待皇上批准,胡润芝既可回以湖南了!”
待信使离开后,曾国藩忍不住感叹道,想到下落已知的胡林翼,他自然又想到了另一个知交好友,
“只可惜左季高至今生死不明……”
当年左宗棠入张亮基之幕,正是在其游说之下,曾国藩才得以张亮基的全力支持,方才有了今天,这会想到其与张亮基一同往武昌任职,在武昌再陷贼手之后,两人生死下落自此不明,他又能如何能不感叹。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季高之才,我早有耳闻,堪称当亮,只可惜无缘一见啊!”
骆秉章也跟着感叹道,这幕中无人之感并非只有一个曾国藩,骆秉章未曾不是如此,那张亮基往武昌赴任时,带去的幕僚半数尽是湘中英杰,现在纵是偶有遗落,不过也只是二流人选罢了。
“哎,但愿老天保佑季高等人能够逢凶化吉吧……”
尽管知道其生还的可能性极为渺茫,但并不妨碍他在内心里这般为左宗棠祈祷着,毕竟两人同岁且从父辈便是知交好友。
“可惜了、可惜了……”
第155章 游龙搁浅(第一更)
总督府大牢,那是约莫五十几平方的半地下式的监牢,墙壁都是一块青砖所砌,地下铺着一层青砖,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鼻中闻到的尽是臭气和霉气。
置身牢狱之中,闻着空气中的异味,访客的眉头便是一皱,这牢笼的味道实在是太过难闻,瞧着那墙角处的粪桶,他立即想到当初自己与其为伴的数月……
再瞧着这牢中关押的人犯,曾几何时,这并不算大的牢笼之中关押着二十几人,而现在,这些人却大都已经成为自己的幕僚——他们曾是湖广总督张亮基的幕僚,在武昌城陷时逃避不及而为义军所俘,随后愿降者留用,其它人则被囚于牢中,在长期的囚禁之中,人的意志总是不断的受到考验,时至今日,这牢中不过只剩四人而已。
这牢中诸人瞧着来客,目中无不是带着轻蔑之意,而来者却是毫不为意的笑着,并冲着牢中之人微微鞠躬道。
“学生见过张公!”
那背对他的人缓缓转过头来,若是有熟知官场的人在此,定能一眼看出,这位便是前湖广总督张亮基。
数月来一直谣传着为“贼虏所害”的张亮基居然好好的活着,这确实是超出了旁人的意料。
“不知井程今日又来,所为何事?”
强撑着内心的勇气,张亮基冷声说道。
尽管看似坚强,可他那微微颤抖的双肩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瞧着其这副反应,李渭怡不禁暗自佩服起大都督来,当初被擒住的时候,大家都以为自己必死,可谁曾想,大都督并未滥杀,只是把大家半于牢中,虽说牢中味道难闻至极,可却也让众人看到了生的希望。
时间越长,尤其是随着伙食的不断改善,求生的意志便在众人的心中越发坚定起来,而每隔数日,总会有人前来游说,于是乎在求生之念的左右下,当初还意欲为朝廷尽忠的众人便纷纷转换了门庭。
现如今只剩下这么区区四人而已。
“大都督让学生来问张公,可有何需要?”
这一声询问只让张亮基的心底猛然一颤,那内心的恐惧顿时流露出来,难道……这是要送自己上路了!
当初被擒住时,张亮基也曾心存必死之意,可未曾想,那贼逆头领不过只是简单的问了他几句话后,便将他关入牢中,几个月下来,那当初兵败时羞愤难当的必死之意也越发淡薄了,这会猛然以为自己要“上路”,这心底如何不惊。
“我,我……井程……”
“张大人,何必与这般小人言语,你身为朝廷之封疆之吏,焉能如这般无骨之辈一般,卖身相投!难道就不怕朝廷之法度!”
顺着声音看去,李渭怡只见西首屋角之中,一对眼睛狠狠地瞪视着他。那目光的狠意让李渭怡的身子一颤,于是便勉强撑着起些底气,笑说道。
“左兄此言诧异,今日我大都督起兵为的是天下之百姓,为得是恢复中国,左兄身为汉人,却甘愿做满清之奴才,焉能对得起祖宗!”
人总是会改变,至少对于李渭怡来说,在选择投身义军之后,他便不断的用这“大义”来游说自己。
“尔等匪逆,滥杀百姓、劫掠无度,岂敢谈为天下百姓……”
左宗棠向前一步盯着李渭怡厉声说道,他并没有同其在“大义”上纠缠,聪明如他,又岂不知道,对方只须民族大义一词,便可回击他的辩解,而唯一支撑他的便“百姓”。
“哼哼,我义军自起兵以来,何曾滥杀一人?这武昌他日先为满清所焚,后来粤匪再焚,我义军入城后,设粥棚,活民又岂止数万,反观他日张公治时,又焉顾城中百姓死活?左兄言必称百姓,当初张公欲强征百姓之时,为何不见尔进一言!”
论才学,李渭怡自然比不上当初幕中身居首幕的左宗棠,可李渭怡却胜在有一系列的“事实”作为支撑,相比之下,左宗棠这边似乎就没有那么多的明证了,不过左宗棠又岂是甘愿认输之人,他立即辩道。
“哼哼,我四千楚勇何辜,尽数为尔逆所斩,悬于城头,以至城中腥臭数月,此非滥杀,何为滥!”
提及当初四千楚勇悉数为义军斩杀的一幕,同为湖南人的左宗棠只觉内心一阵激动,甚至就连瞧着远处的牢头时,那也是一副恨不得食其骨的模样。
“他日我义军以区区数百人夺城,为因以战果,亦只能如此了,左兄当初于长沙时,不亦建言杀尽所谓之逆民嘛!”
正因为曾同为张亮基之幕友,所以李渭怡才了解左宗棠的过去,当初在太平军离开湖南后,面对地方的混乱,左宗棠亦曾建言“乱世用重典,杀尽逆民,以为正典”,被其用曾经的话语这般一堵,左宗棠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罢了,罢了……”
就在这时,张亮基突然摆手说道。
“哎,我身为朝廷封疆之吏,又焉能苟活于世,今日朱大都督欲杀我,我……”
不等张亮基说完,李渭怡便故作诧异状的反问道。
“张公为何如此以为?大都督何时欲杀你?”
“啊……”
自以为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张亮基惊愕的看着李渭怡,他,他说什么?那朱大都督不是要杀自己?
“为何要杀他?”
督府大堂内,瞧着鞠身于侧的李渭怡,朱宜锋唇角微扬,轻声反问道。
“杀他张亮基,简单,无非就是一发子弹或一刀而斩,可杀过了呢?”
大都督的反问让李渭怡一愣,而朱宜锋却接着说道。
“自我起兵以来,不曾滥杀过一人,他张亮基虽说是湖广总督,可亦非朱某欲杀之人,虽其才能有限,可若是其愿降我义军,朱某又岂能不用?”
“大都督欲行以千金买骨之举?”
瞬间,李渭然以为自己猜到了大都督的用意,可他的猜测却让一旁的林治平等人均是一笑,而朱宜锋则笑摇着头说道。
“千金买骨者,又岂需他张亮基,诸府县之中留用之官吏,又岂止一人……”
实际上,对旧时官员以及李渭然等一众张亮基旧时幕僚的任用,倒不是说朱宜锋的“疑人不用”,实际上他是根本“无人可用”,虽说湖北读书人众多,可那些人大都仍在观望,当初一些郁不得志之士,早为太平军所笼络,现在朱宜锋仍在一点点聚集着人心。而地方理政却需要人手,而那些旧官员则是最好的选择。
“大都督仁心义举,焉是他人所能相比!”
李渭怡连忙拍了个马屁。这义军之所以能轻下数城,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其从不滥杀,若是官员开门相投,只要其非贪官污吏,往往都会加以留用,现在其不意杀张亮基,难道也是想给天下做个示范。
“他张亮基许是无才,可毕竟其是满清之封疆大吏,若是其能为我所用,降我义军,届时湖北民心自可安定!”
那时,张亮基的投降将会给天下带来什么样的震动,尤其是给这湖北的人心带来什么样的震动?这才是朱宜锋所需要的,到那时,自己又岂需要像现在这般“招贤”。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左宗棠!
这同样也是朱宜锋没有杀张亮基的原因,谁又曾想到,左堂棠居然是张亮基的幕僚,在武昌城陷时,与其一同为自己所擒,在看到其大名时,朱宜锋立即产生了倒履相迎之念,可随后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或许对于其它人朱宜锋并不知道了解,可对于这位“中兴名臣”的性格,却有所耳闻,左宗棠是那种恃才傲、刚烈自负之人,而这种人往往是性格偏执,其又岂会甘愿为自己所用?
可手下无人的现实,却又让朱宜锋急欲收降左宗棠为已用。
怎么收降此人?
熬鹰!
最终,朱宜锋只得做出这么一个选择,他并没有像对付林治平一般,好吃好喝的“养着”,而是直接把那一众人丢到牢中,然后便开始在那里“熬”了起来。
可“熬”了这么几个月,当初的一众叫嚷着绝不降贼的幕僚愿降的不少,可真正是自己愿意收伏之人,至今还在那里“撑着”,他非但在那里撑着,还坏自己的“好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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