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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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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评见状,脸色有些尴尬。
“不必了!”便在此时,一个尖厉的声音自后堂传出,垂帘掀开,太后可足浑氏走了出来,“陛下,此事与李凤无干。”她是真坐不住了,看到慕容垂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觉得胸中怒火中烧。
可足浑氏接着道:“那天哀家宫里那传旨的小黄门回来说,吴王当时感戴朝廷特旨优容,口称不敢再求他赏。哀家想起自南贼来犯,国家残破,府库空虚,实在是拿不出什么财帛了。吴王既有此心,索性便借他之口替三军辞赏,此皆为国家生息耳。李凤所言,皆是哀家所教。”
说到这里,可足浑氏转过身来,朝着慕容垂道:“今日哀家听说操典出了乱子,皇上召太傅与吴王问话,便跑来这太极殿,想着总要替吴王分辩罢。诶!倒是哀家这老婆子多事了。”云鬓乱颤,她举帕拭眼,一副又羞又气的样子。看不出来,这婆娘也是金马奖级别的。
慕容暐哭笑不得。他是生气,可他还能治太后的罪不成?嗯,这么一说太后之前的反常表现也说得通了。
慕容评听得大喜过望,太后够意思啊,这下自己算是撇得一干二净了。最佳拍档此时再不出手,更待何时?只见他正了正身子,厉声道:“道明,汝为天子亲叔,国家多事之秋,难道不应该为皇上分担一二?”
慕容垂叹了口气,叩首道:“太后如此,皆为国家生息耳。微臣忝为宗室,自应一力承担,责无旁贷。是微臣鲁莽了,请皇上赐罪!”
到了这会,慕容垂已经冷静下来了。现在可以确定几件事了:其一,太后可足浑氏与太傅慕容评已经勾结到一起对付自己了;其二,皇帝确实不知情,可皇帝是个笨蛋,被太后太傅二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指望了;其三,自己急糊涂了,跑来宫中大吵大闹,算是把皇帝彻底得罪了。
脑子飞快运转,慕容垂得出了自己目前最好的对策——跌软。得理不饶人只会激起皇帝更大的反感,现下最要紧的是能平安回去,找亲随子侄们商量下一步动作。可别冲突得太厉害,直接弄个血溅当场。
慕容垂的做法没错。慕容暐听他这么说,舒坦不少,温言道:“都是误会,吴王无罪。既然如此,太傅与吴王且先回府罢。”
又是一场闹剧,皇帝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打发两人先走罢。想了一下,补上一句:“吴王身无杂务,回府之后且再多休沐些时日,无需上朝。”总之是不想在朝上看见此人了。
慕容评满心欢喜,这次可谓大获全胜:慕容垂不但乖乖生吞了得罪军中将士的苦果,还狠狠地顶撞了皇帝,有他好受的。
慕容评眼见事事都按照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便不再作声,拜辞而去。反正肉已经在砧板上了,何必急着动刀,这会儿慕容垂声望太高,杀他没来由得罪一大拨人。
慕容垂更不迟疑,匆匆离开。
慕容暐看两人离了殿门,叹气道:“如此倒是朕委屈了吴王。。。”话音未落,只听可足浑氏尖刻的声音又响起来:“委屈?哀家只看到那吴王目无君上,跋扈至极,若不是在殿前解了剑,只怕他已经拔剑砍了我母子两个罢!”
慕容暐面色立沉,想起自己畏惧慕容垂的样子,顿时心中只余滔天怒火,不可遏制。。。
第十四章 策划
邺城戚里,吴王府。此处不算偏僻,但人情世故所致,一向门可罗雀。今日安静如常,偶有几个路人走过,神色匆匆。
突然之间响声大作,数骑倏然而至,却是慕容兄弟回来了。弟兄们心情不佳,马鞭抽得啪啪作响,吃痛的奔马轰隆隆地踏过青石板路面,震得地面颤抖不已。
府门之前,两个路人闪避不及,愣在了当场,眼睁睁地看着奔马冲向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跑在最前面的慕容令陡地提缰勒马,坐骑顿时前蹄腾空而起,长嘶声中,一人一马高挂半空,直如飞将军下凡,英武异常。双蹄落处,正砸在那两人足前三寸,吓得两人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身后其他兄弟也是马术极佳,纷纷止住冲势。
“咦?此人好生面熟。。。”说话的是慕容农,他为人精明,有过目不忘之能。瞥到其中一人,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于是他盯着两人努力回忆起来。那两人现出慌乱的神色,挣扎着想起身离开。慕容兄弟见状心知有异,打马上前将两人围作一团。
“啊,是了,早上我们离府的时候见过你,就站在那边巷口。”慕容农恍然大悟,指着其中一人说道。那人战战兢兢,正欲分辩,边上慕容隆又指着另一人叫了起来:“不错,我也想起来了,这人早上也在,蹲在斜对门阳府的石狮子边上,我还觉得奇怪来着。”那两人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兄弟几个对视一下,哪里还不知道这两人有问题。慕容令抬首看了下四周,长街里人影憧憧的,确实比往日热闹不少,不时有人往这边注目。
“先带进去,看看什么来头。”慕容令冷冷道。众兄弟应声下马,将两人扭了进去。
不消说,这两人正是太傅慕容评派来的探子。来的人可不少,只怪这两位命不好,正好叫慕容兄弟撞上,又被看出了端倪,落得个素手就擒。其他探子见状,聚在一处商议了一下,赶紧遣两个机灵的回太傅府里报信,其他人四处散开,依旧卖力监视。
慕容兄弟不含糊,进去后将两人分开审问。几鞭子下去,两人不约而同地喊道:“大人饶命,小人今日碰巧自吴王府前经过,冲撞了各位公子,是小人不对。哎哟!”却是慕容兄弟见彼等油嘴滑舌,又是狠狠一顿鞭子。
不过慕容评这批探子确实尽职尽忠,两人直到被抽晕了过去,还是咬紧牙关只拣些不要紧的乱扯。
慕容兄弟有些气沮。慕容宝叫道:“我瞧门外生面孔不少,多半与这二贼是一路的,把他们都抓进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个个骨头够硬!”众兄弟想想不错,喊上家中壮丁就要出门抓人。
大门开处,慕容垂铁青着一张脸大步走了进来。他看到慕容兄弟的架势,怒道:“你们又要作甚?”慕容令道:“父王,有奸细监视王府,我们抓了两个,可惜贼子的嘴实在太紧。我们正要出门将剩下的奸细一网成擒,问个清楚!”
慕容垂此时冷静异常,不用猜也知道是慕容评派来的探子。可叹自己一味隐忍,人家却从来没有放过自己之意。
慕容垂抬手道:“不必了,此事我自有计较。”眼下慕容垂与皇帝翻了脸,慕容评没了顾虑,已经不用再偷偷摸摸。既然慕容评大可以明着来,抓几个探子又有何用?
看几个儿子不服气的样子,慕容垂摇摇头,大声道:“你们几个与我去内堂,其他人都散了罢。”家丁一哄而散。
进得内堂,慕容垂道:“将周遭闲杂人等尽数遣开,闭门说话。我有要紧的事情。”他神情严肃,兄弟几个不敢怠慢,依言而行。
“父亲,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慎重?”慕容令是嫡长子,最受其父喜爱,此刻气氛紧张,只有他敢开口。
慕容垂挥手止住了他,望了一下场中五子,慕容令、慕容宝、慕容农、慕容隆、慕容麟(史载慕容垂多子,为行文计,此处只写这几个名气大的),嘿然道:“儿郎们,为父的处境,你们想必有数。今日操典之上,你们也看到了,居然构陷于我。我父子为国拼命,其心昭昭,天地可鉴,可朝廷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弟兄几个没有接口,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
“不瞒你们,今日之事,是当今太后与太傅合谋,要致我于死地!”慕容垂缓缓说道。
“啊?”“什么!”众兄弟大惊失色。慕容垂受猜忌他们是知道的,可怎么也没想到,一场胜仗下来反而是这么个结果。慕容垂的话太过直接,太过残酷。
慕容宝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慕容麟抢道:“陛下呢?父王,还有陛下。。。”他还指望天子为他们家作主。
慕容令冷笑道:“陛下?你还指望皇帝能帮着父王,反了自个老娘?”
慕容垂一笑,坦然道:“那罗延(慕容令小字)说的不错。况且今日太极殿上,我出言不逊,恐怕那小子对我也起了杀机。”索性称皇帝为小子,那是完全翻脸了。
慕容麟颓然坐下,慕容宝也是一脸沮丧,慕容农与慕容隆两个倒还冷静。慕容令深解父意,大声道:“事已至此,但请父王示下,儿子们自当追随!父王不必多虑,这鸟气,我等早已受够了!”
慕容垂大笑一声道:“好!好!好!今日我父子便好好策划一番,总不能伸长了脖子叫人来砍不是。”语言豪迈,说得慕容兄弟振奋起来,就只慕容麟这个老小子,还是一副阴恻恻的死脸。
就在这时前门声响大作,过了一会有人来报,说是太傅府上来人了。慕容垂冷笑一声:“来的倒快!走,先去看看。回来再商议。”
来人是慕容评的孙子慕容懿。这人年岁不大,为人却很平和,不肆生张。估计慕容评想了半天,也只能派这个人缘不错的孙子来吴王府了,两家实在已经水火不容。探子不救也不行,万一挖出口供,总归不好看。
“吴王在上,请受小侄一拜。”慕容懿很有礼貌。
慕容垂对慕容懿一向有好感,见他礼数做足,微笑道:“贤侄此来何事?”
慕容懿拱手道:“听闻我府中两名贱奴冲撞了诸位兄长,懿心中惶恐,特来告罪。”他说得温文尔雅,并不直接提出要人,可也说明了这两人乃是太傅府上之人,不能随意处置。说白了这长街又不是你吴王家的,走路也犯法吗?
慕容令想要说话,慕容垂一抬手止住了他,哈哈一笑道:“我当何事。这两人鬼鬼祟祟,那罗延(慕容令小字)他们只当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既是太傅府上之人,想必是个误会。来人,将他二人放了。贤侄,这两人着实挨了些鞭子,倒是我的不对了。”
慕容懿再也不曾想到慕容垂这么好说话,满腔腹稿尽数用不上,赶忙躬身道:“区区贱奴,又冲撞了府上,打了便打了,吴王如此说话,折杀小侄了,折杀小侄了。”
事情解决得太轻松,慕容懿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临走时低声嘱咐了一个手下几句。那人呼哨一声,长街上、胡同里,顿时窜出不少人来,俱是慕容评派来的探子,人数当真不少。那人作了个手势,探子们一哄而散。原来慕容懿“君子病”发作,下令把探子全给撤了。
慕容兄弟有些咂舌,没想到府外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慕容垂冷笑道:“看到了罢,你们抓那了两人,于事无补,反而打草惊蛇。形势紧迫,我们时间无多了。”
慕容令道:“现下没有探子,不如。。。”慕容垂道:“慕容懿谦谦君子,你以为个个像他?我没料错的话,探子们不过走得远些,不会真个撤走。”顿了下道:“虽说紧急,也要从容布置,此事怎能冒失?大家回去议出个章程再说。”
众人再回内堂,这下大家都知道没了退路,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起来。
慕容令胆大,建议联合朝中、军中忠义之士,先下手为强,除了慕容评,掌握朝政。慕容垂苦笑道:“一者,如今阖府已在监视之下,如何沟通?二者,此议牵连过大,若是盟友背叛,恐怕死无葬身之地;三者,此时邺城附近各军,恐怕恨我者多矣。”
慕容垂还有个原因没说出来,他虽不愿束手待毙,却也着实不想同室操戈,导致大燕内讧,终究还是心系燕室社稷。
慕容宝建议西投秦国,说道:“听说秦主苻坚仁厚,以父王的名声与本领,必得大用。”慕容垂沉吟半饷,说道:“再商议一下,实在走投无路,便去长安。”心中还是有些舍不得燕国。
慕容令又道:“不如我等潜去辽西,占据龙城故地。慕容暐在辽西毫无根基,父王却素有名声,故旧不少,当能成事。若是慕容暐能体谅父王,铲除奸佞,我们便仍奉他为天子。再不济我等也可扼守龙城天险,自保无虞。”
众人皆道此计不错,慕容垂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点头道:“便是此议了。既然如此,我们再合计下如何避开监视。”众人点头。
慕容垂喝了口水,正欲说话,只听堂外有仆人喊道:“段家少爷回府。。。”
第十五章 定计
这是邺城北部,靠近宫城的一处府邸。高高的门头上挂着一幅巨匾,“上庸王府”四个大字金光闪闪,刺得人眼睛生疼。
屋宇鳞次栉比,里外雕梁画栋。行走屋内,俯仰见稀世珍宝;穿行廊间,随处有奇花异草。
太傅慕容评欣赏着这一切,有些志满意得。坐在他下首的正是他的心腹,散骑侍郎李凤。美婢环伺之下,两人对饮着杜康好酒,欣赏着丝竹之乐,说不出的舒畅。
慕容懿不负使命,虽说临走时撤走了探子,慕容评并未怪罪于他。慕容评是真喜欢自己这个孙子,好言宽慰,让慕容懿下去休息了。
李凤讨好道:“慕容垂再是奸猾,碰到世子仁厚之人,也只得乖乖放人。”慕容评笑道:“这孩子就是太厚道了。不过无妨,儿郎们没出戚里,都守着要紧的道口,出不了差池。”
大口喝下一盏杜康,慕容评喊过边上一名随从,说道:“吩咐下去,从今日起,”突然心中一动,觉得还是要照顾下慕容懿的面子,改口道:“从明日起,莫说慕容垂与他那几个儿子,便是他府中下人,若是有出府的,上天入地也给我看住了。哪个跟丢了的,脑袋不保!”那人应声去了。
李凤想了一下,进言道:“太傅英明。不过朝中那些与慕容垂交往甚密的,也须着人监视,以防万一。”
慕容评点头道:“然也,总是仔细些好。来人!”
抬手又喊来一名手下,吩咐道:“加派人手,监视范阳王慕容德,郎中令高弼,尚书郎悉罗腾。。。对了,慕容垂之前娶的是段家的丫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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