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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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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啊!阿布卡赫赫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呢,塔呼喇也是倒霉催的。撒改已经命其撤出越里吉了,萨纳台就是来办这个事的。正常的程序是,塔呼喇交接给萨纳台,萨纳台交接给阿布卡赫赫。萨纳台也多次劝塔呼喇撤走,塔呼喇却不予理睬。
原来塔呼喇是要在阿布卡赫赫跟前说句硬话啊!好吧,他做到了……
也是古怪,塔呼喇在越里吉当然是作威作福惯了。但萨纳台来此数日,越里吉人一直就像狍子一般乖顺的,顶多是敢怒不敢言,今天这是咋的了?
“你们是越里吉的主人,不请而入者就是你们的敌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无论你们对敌人做出什么,都是正义的,我不会怪罪你们!无法保护财产和女人的男人,算是什么男人?我只会怪罪这样的男人!”
这边萨纳台还在拼命地脑补,那边阿布卡赫赫已经给出了结论。二百人肉扩音器声音洪亮地把阿布卡赫赫的神谕传达到越里吉人耳中,越里吉人顿时爆发了狂热的欢呼——
“阿布卡赫赫!”
“阿布卡赫赫!”
第四十六章 空口白牙打天下
于艮在三言两语点化越里吉人时,早已预料到了结果。单论对世道人心之把握,于艮承载着近千年的历史沿革,尤其是近现代对群体心理学的研究成果,在这个世界上是罕有对手的。
**被发动起来,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炸药包。懦弱的个体彼此壮着胆,喊着口号走上街头,就会形成破坏力惊人的群氓。用得好了,无坚不摧。用得不好,天地同毁。
心怀忐忑的群众最容易发动,一无所有的群众最容易发动,群众会用暴行来证明自己的革命性,用鲜血划清和过去的界限。这个过程是凶残的,没有理智的。
简单说来,越里吉人曾经归顺过强大的女真人,现在更强大的阿布卡赫赫来了,越里吉人需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态,来站队,来和过去决裂,虽然他们自己可能想不了这么明白。
嗯,阿布卡赫赫给了机会,柔顺的狍子就瞬间变成饿狼,扑死了曾经以为是无法对抗的野猪。
饿狼作恶之后,眼里的血色褪掉,精神会空虚,心中会迷茫。阿布卡赫赫的判词,无疑是给越里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很及时,很到位。
嗯,阿布卡赫赫收下了“投名状”,大家就是自己人了。紧密地团结在阿布卡赫赫周围,将是越里吉人当前和今后一段时间的行动纲领和内在需求。
“萨纳台,不再呆一晚上了?”于艮和蔼地询问萨纳台。
听到玛武的翻译,萨纳台才从恍惚中惊醒。刚才的情形,就像做梦一般,如果没有地上这一滩滩的污血。阿布卡赫赫说什么?我有说过我要走了吗?
也是,天色已经擦黑,正是上路的好时机……萨纳台勉强地笑着说,“是,阿布卡赫赫。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要尽快回阿勒楚喀向二太子复命。”
“回去告诉二太子,我看好他!如果完颜部多出几个塔呼喇,凭什么立足于强者之林?”阿布卡赫赫指着半死的塔呼喇,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过去的一切都已揭过了。只要女真人不是很过分,胡里改人是不会和女真人为敌的,还会以适当的方式支持女真人。你看,我只带了二百人来越里吉,而不是两千或者更多。这是我的诚意,也是对斡离不的信任。”
叹息之后,阿布卡赫赫有点为难,“这些家伙,你能带回去吗?人手够不够?要不要玛武他们帮你?”
塔呼喇的手下,差不多可以分成三波,一波勉强地站着,一波勉强地坐着。嗯,第三波倒是不勉强,在冰冷的地面上躺得很好。塔呼喇本人就属于第三波。当然,被直接打死了的那两个,就别算成一波了。
也就是说,第一波可以自己骑马,第二波需要绑在马上,第三波需要用担架挂在两匹马之间。萨纳台掂量了一番,回答说人手够用了。没有说出口的是,在雪地里奔波两昼夜,这三四十人能活下来多少就不清楚。唉,只要塔呼喇这混蛋能活下来就好……
“这些铁甲死沉死沉的,不好往回运,就脱下来存在这里吧!”阿布卡赫赫很为女真人的运输大队着想。
至于驮了财货的战马,早就被越里吉人赶回了酋长府邸,都不需要阿布卡赫赫操心的。能留下驮人的马就很不错了。阿布卡赫赫话音一落,早有人翻译了出去,浑身是劲的越里吉人立即动手。女真人的盔甲,好东西啊!盔甲底下都是任人宰割的狍子……
这种事情,萨纳台倒也省得。上回连斡离不都是脱光了回去的,萨纳台当然也包括在内。阿布卡赫赫这风格,还真是,还真是稍微有点特殊。
“不!你们不用。”阿布卡赫赫微笑着阻止了萨纳台卸甲。
本来萨纳台想争取个主动呢,阿布卡赫赫却分得清远近亲疏,“你们是胡里改人的朋友,你也赢得了我的友谊。对了,在城门外给你演示的霹雳弹,是新制作出来的。份量更小,威力更大,给斡离不送上五枚吧。斡离不要买更多的话,价格不变。”
“谢谢阿布卡赫赫!”萨纳台单膝跪倒,同时也是向阿布卡赫赫辞行。
城门外引爆的那枚,原来是给我演示的。这五枚是用萨纳台等人的盔甲换来的吧,阿布卡赫赫还真是公平交易。嗯,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粘罕了。萨纳台的手下们立即行动起来,该扶上马的扶上,该绑上马的绑上,该用担架的用担架。
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啊!萨纳台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最好是再也不要回来。谁知道阿布卡赫赫偏偏谈兴颇浓,“越里吉的地势太低了,我呆着发闷,还是盆奴里比较好。”
“是啊,是啊。”萨纳台一叠声地应答着,脑子几乎无法转动。嗯,越里吉这个地方邪性的。
自从在城门口接到阿布卡赫赫以后,就没有一件事是萨纳台所能料到的,完全跟不上节奏。尤其是最后的变故,更让萨纳台失去了自信——就这猪脑子,还敢以斡离不的智囊自居?
回头能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地讲给斡离不已是不易,萨纳台自己的判断,那是一点也没有……
果然,塔呼喇稀里糊涂地被人打残还不是最震撼。阿布卡赫赫最后有话说,“越里吉这个地方呢,兀术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越里吉的酋长,授猛安衔!”
“啊?”萨纳台一个激灵。
“啊?”兀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从粘罕手里把越里吉抢过来,授给了兀术,这是女真人的内斗!阿布卡赫赫及其卫队,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萨纳台魂不守舍地走了,地上血迹犹在。
不过鞋子都被捡起来了,光着脚走在雪地上毕竟不舒服。于艮这时才看到,地上还有两具尸体,却是越里吉人的。莫非是死于女真人的垂死反抗?尸体上并没有外伤,更可能是挤死的。唉,集体活动组织得不好,就容易发生踩踏事故。
“他们两个,是为了保卫越里吉而牺牲的。他们的死,重于……长白山!我给他们下葬!”
走向两具尸体之前,于艮把沃淩交给了温迪罕,此时温迪罕已经放松了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于艮取出明晃晃的手机,调用音乐播放器,放出了二胡协奏曲《二泉映月》。据报道有个局长喜欢听哀乐,于艮却无此雅好,看来还是不够全面发展啊!好在这个曲子伤感怆然,也有些昂扬愤慨。于艮听得比较熟,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它来替代。
这就是仙乐吗?神器一出天下惊。越里吉人全都傻眼了,明眼人甚至看到了神光一闪,摄人心魄的。
更过分的是,阿布卡赫赫居然伴着曲子吟唱起来,“……取尔一角指天一角指地之牛,无名之马,向之则华面,背之则白尾……”
这回无须翻译,全场都听懂了,阿布卡赫赫吟唱的就是胡里改语!
阿布卡赫赫居然会讲,呃,呸呸,阿布卡赫赫当然是无所不能的!阿布卡赫赫从未开口讲过胡里改语,今天为了两个死去的越里吉人,开口讲了胡里改语!
“阿爸萨满!”
整个广场都跪下了,齐声呐喊。
这个称呼是鲁库带头喊出来的。鲁库作为幸存的老兵头,参加过老兵头们的集体葬礼。也就是在那次葬礼上,于艮空口白牙地慑服胡沙虎,确立了超然地位。“阿爸萨满”这个称呼,是刻在鲁库内心的,现在终于有机会再次喊了出来。
空口白牙打天下,看着高起高落,却是步步惊心。要知道“信神神在,不信神无”啊,一棒子打杀了就很干净。
于艮以不足二百人入主数千居民的越里吉,先以霹雳弹唤出无组织的群众,继之以呐喊宣扬阿布卡赫赫降临,又利用广场效应和群体无意识收拾人心,最终以葬礼的形式寻求精神和灵魂上的认同——短短一个多小时,哥心累的,说出来都是泪……
最后一环,就是组织化了。只有有效组织,才能凝聚力量,发挥作用。兀术虽然不情不愿地担任了酋长,暂时却还无法赋予重任。
跪在最前面的老者,貌似就是第一个跳出来控诉女真人暴行的,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现在又激动得老泪纵横。于艮停止了吟唱,走到老头跟前,亲手将其扶了起来。
“你叫什么?”阿布卡赫赫面色庄重,手机还在播放着凄凉的《二泉映月》。兀术跟上来翻译,鲁库也随侍左右。
“阿布卡赫赫,老头子叫罕奴。”老者战战兢兢地回答,并且很努力地要恢复跪拜姿势。
“罕奴啊,你把大家组织一下,十六岁到五十岁的,找鲁库报名。十岁到十五岁的,找兀术报名。明白吗?”阿布卡赫赫托住了罕奴。
“明白!”罕奴身上顿时有了力气。
于艮还待安排得详细些,却见温迪罕焦急地过来,“阿布卡赫赫,沃淩很烫!”
备注——
世尊初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云门文偃禅师曰:“我当时若见,一棒子杀与狗子吃却,贵图天下太平。”
第四十七章 吃完饭就该睡觉了
于艮恨自己不是医生。或者去慰问山村小学时,好歹捎点常用药啊,银翘片板蓝根都行啊!怎么能这么没有爱心呢?
沃淩应该是伤风感冒吧,许是刚出发时玩得比较欢腾,闹出一身汗来,然后在寒风中睡着了。现在小脸通红,额头发烫,嘴唇有些破皮,都烧迷糊了。
于艮突然觉得,在越里吉的这一大通表演,是那么的猥琐,那么的无聊,那么的扯淡!得意洋洋,挥洒自如,演得太入神,几乎连自己都骗过。却是忽略了沃淩的变故!
不知不觉中,沃淩已经在于艮心里占据了太重要的位置,所有的宏伟蓝图都比不上这个又黑又瘦的小女孩……
于艮顾不得一众沉浸在宗教情怀里的越里吉人,一把抱过沃淩,箭步窜进了酋长府邸。
兀术看得眼睛都直了,阿布卡赫赫向来规行矩步,行走如飘,居然可以这么敏捷的?其余众人更是呆立当场,不知何去何从。
于艮直接冲进了最大的房间,把沃淩放在火炕上,解开她的上衣。回头又冲到户外,从屋檐下掰了一段冰柱,在沃淩的脑门、腋下等部位冷敷。
温迪罕紧跟着于艮进来,手足无措地抓着沃淩的手。于艮就把冰块递给温迪罕,安慰道,“没事的,降温就好了!”
“我需要一个浴桶,加满热水。另外烧点姜汤过来!”于艮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答应的是兀术,随即有人急匆匆地离开。兀术的下一句话却让于艮抓狂,“姜汤?什么是姜……”
呃,难道此时东北,还没有生姜的?于艮所知的感冒偏方,也就是泡热水澡和喝姜汤了,奈何?
罕奴一溜小跑,带着于艮蹿进了厨房。酋长家的厨房面积不小,架着五六个大小不一的陶罐,外加一个铁制的烤肉架。再就是菜刀和木碗木盘什么的了。各种半成品的肉食倒是挺多,冻得邦邦硬。
还好,于艮从调料柜里找到了大蒜,还有几根大葱。这叫什么破事,古来都是葱姜蒜并称的,怎么就单单少了生姜呢?于艮只好拿两段葱白和几瓣大蒜充数,希望能起到姜汤的效果吧。
洗涮瓦罐时于艮才注意到,一胖一瘦两个厨娘战战兢兢地蹲在地上。想来这座府邸两个月三易其主,厨娘也是心惊胆寒的吧?于艮只好挤出笑容安抚了一下。
厨娘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烧火的工作。回头于艮又找到了茶饼和蜂蜜,也分别放了一些进去。最后又加了几个大盐粒……
回到正屋时,沃淩刚好恢复了一些神智,有气无力地喊口渴。温迪罕把沃淩扶起来,于艮用木勺舀了些混合液,小心地吹凉,放到沃淩嘴边。沃淩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甚至努力地笑了笑,然后才艰难地吞咽。
味道一定很难喝吧?沃淩笑时,于艮想哭。
尼玛哥从九百年后来到这个冰天雪地里,一直硬着心肠啊!刚才外面死了四个人,差不多都是因哥而死的,哥心里毫无违和感啊!还以为这四十多天来,心肠已是极硬……
喝完小半罐杂混溶液,沃淩的额头沁了些轻汗。虽然还很虚弱,却睁开了眼睛,做出很开心的样子。刚好浴桶送了过来,于艮捏了捏沃淩的腮,“泡个热水澡,再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
说这话时,于艮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再看温迪罕,一直僵着身体来支撑沃淩,动也不敢动,心里大概是极怕。于艮只好再去宽慰温迪罕,“放心!吹了寒风而已,很快就没事,给沃淩泡澡吧。”
“嗯。”温迪罕长吁出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去解沃淩的衣服。
于艮有种怪异的感觉,这姐妹俩就像孤儿一样,相依为命,甚至死在外面也没人管?德敦这一家人,貌似并不亲密的。于艮带着两姐妹出行时,也没有征求胡沙虎乃至德敦的意见,竟然自动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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