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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忽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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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届不惑,走南闯北,李处能还是第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还是死得迷迷糊糊,不明不白,冤!
“能这么办?该咋样还咋样呗!”于艮却是撇了撇嘴,依旧在琢磨那包蒙汗药,很有兴致的样子。
队伍该咋样还咋样,沿着既定的路线,一路朝着花脖山行进。()
第一百零七章 他的老母就是我的老母
“倒也!倒也!”
一个青壮汉子跨坐在树杈子上,一只手揽着树干,另一只手拨开茂密的枝叶向山下窥视。嘴里念念有词的,像是在施展大诅咒术。
山下的商队正在休憩。六个大罐子煮了肉汤,商队不分大小人等,都分了一碗,不够还可以再续。大车上的干粮堆得小山也似,随便拿,随便吃……这日子硬是要得!此处半山腰,离着山谷还有里许,青壮汉子却好像闻到了肉香,肚子也有点饿了。
商队的规模不大,才八辆大车,好马倒是有三四十匹。兄弟们在老林子里做事,倒也用不着太多马匹。不过大哥说了,“难道一直在老林子里憋屈着吗?”
其实,在青壮汉子看来,这片老林子方圆数百里,整个辽东道再没有比这更高的山,更密的林子。不管惹出多大的祸端来,往老林子里一钻,那就没了王法了,大哥就是王法!
山上大碗吃酒虽然不多,大块吃肉还是有的,有啥憋屈的?
大哥总是对的。闯出去大概也好,桓州正州都是花花世界,黄花闺女多的,干就干了!大哥的眼界向来没的说,要不然也拉不起这么大的家业来。
不过,家业大了以后,大哥的胆子却变小了。山下横竖不过二十来条壮汉,二百兄弟一围,用咬的也咬死了。可大哥就是不肯下手,非要等着放翻,费了老鼻子劲了。
这还不算。昨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波商队过境,都是上百匹的好马,五六十辆大车。大哥却说,“吃不下,拉肚子,安全第一!”好端端的两条大肥羊,就那么放过去了……
山谷里颇为开阔,青壮汉子的眼力也是不错。那二十余壮丁确实彪悍,有点扎手的样子。装束也颇为怪异,敞开怀穿着皮子,像是极北的女真人。
队伍的主体却是一群小沙弥,也有二十多人,或者三十多人,吃饭时是被围在中间的。正州的小眼线干得不错,貌似还得了沙弥的衣服,混在沙弥队伍里。
青壮汉子贵为二当家,并不认得外围的小眼线,那都是三当家布下的。正州有,桓州也有,以后还会发展到渌州和开州等大城市里去。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青壮汉子也确信,此时眼线已经把蒙汗药下进了肉汤里。这个药可是不便宜,得来也不容易,就这么糟践了。
倒也!倒也……青壮汉子的大诅咒术终于生效。首先是圈子里面的小沙弥倒下,歪歪扭扭的,次第倒下。小沙弥中间是两个成年人,看上去一个是游方僧,另一个是书生,应该是商队的首领了。那书生像是喊了声什么,却也跟着倒下。那游方僧则就地一歪。
外围的壮丁慌乱起来,有人乱糟糟地跑到内圈,跟着大喊大叫,接着却是外圈的壮丁倒下……
“大哥!倒了!”
青壮汉子“腾”地跳下了树。地面腐草甚多,落脚处陷下去两个硕大的脚印。青壮汉子身材矮墩墩的,与小喽啰们相比,算是相当的结实。
另一条壮汉闻声站起身来,也是矮墩墩的,模样倒是和跳下来的壮汉有几分相像,略年轻些,应该是兄弟俩,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大哥,倒了!”这兄弟俩俱是满脸的兴奋,一齐看向端坐在巨石上的清瘦汉子。
那清瘦汉子这时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慢悠悠地吐掉了嘴里的草棍,双手一按巨石起身。看上去长手大脚的,年纪三十出头。
“你特么才倒了!呸!”大哥先赏了那青壮汉子一记溜脖,又“呸”掉了乌鸦嘴带来的坏运气。
青壮汉子捂着脖子“嘿嘿”地傻笑。他兄弟则鄙夷地站远了些,不肯与之同笑,忘了刚才说“倒了”时,其实也有他的份,反正大哥分得清。后方围拢的小喽啰们倒是哄堂大笑,青壮汉子虎着脸斥责了一声,这才消停。
大当家稳,二当家猛,三当家智,不过两年功夫,硬是把花脖山经营得铁桶一般。底下二百多大小喽啰,三百多仆从杂役和家属,关系也算融洽。这年头,活着就不易……
大当家并没有即刻下令,而是“噌噌”地爬到了树上,猿猴也似的敏捷。亲自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才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跳下树来。
早有小喽啰扛过来一把金丝大环刀,恭敬地献给大当家。大当家单手接过,随手挽了个刀花,五个金环“哗楞楞”的响,小喽啰们顿时一片“彩”声。大当家刀指山下,豪气陡升,“兄弟们,下山,收羊!”
其实肥羊已经放翻,根本用不着兵器的。但大当家出行,不得有个仪仗吗?
这把金丝大环刀,是从一个商队的护卫头领手里得来的,当然也是蒙翻了以后。那商队化为了泥土,大当家也扔掉了锈迹斑斑的柴刀——金丝大环刀啊,砍起人来,“哗楞楞”地带彩……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大当家亲自扛了金丝大环刀,二当家挺着长矛,三当仗着长刀,拱卫在大当家两侧略向后。三位当家六腿当先,二百多喽啰“呼啦啦”地往山下冲,好大的气势。
小喽啰们虽然不甚强壮,胜在腿脚灵便,里许山路瞬息即至,一路銮铃儿响。
篝火仍旺,六个瓦罐兀自“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四周大小六七十人,俱翻得东倒西歪的,像极了等待开膛破肚的肥羊,又像是躺在床上的黄花大闺女。
三四十匹好马却是没翻,溜溜达达地在周边啃草吃。
“慢着!”
离着二十多步时,大当家突然一举刀,金环再次“哗楞楞”地颤。前面的小喽啰顿时止步,后面的却收脚不及,不少人撞在了一起。被撞倒者连忙爬起来,看前面没有异动,这才朝着身后那没长眼的家伙一通臭骂,大意是要和对方的女性家长发生超过友谊的关系。
也有三五个被撞的家伙比较倒霉,后面是拿生锈的矛尖撞过来的,直接捅进了后腰,怕是再没机会照顾后者的女性家长……
二当家也险些给了大当家一矛。定睛看时,前面的肥羊姿态良好,多少有些不满地看向突然驻足的大当家——这一惊一乍的,敢是欺吾矛不利乎!
原来有几匹战马打了响鼻。战马通人性,发觉恶人靠近,貌似是提醒主人注意?主人却躺在那里不理不睬。
虚惊一场……大当家却不会承认失误,金丝大环刀再次挽得“哗楞楞”地响,大喝了一声,“小的们!先抓马!放跑了一匹,老子可是不饶!”
“嗷!”
喽啰们顿时疯了,扔掉各式武器,争先恐后地向马群奔去……
变异陡生。
只见篝火旁边猛然站起一人,托着一个人头大小的圆球,劈手向喽啰们的背后扔去!那圆球还在“咝咝”地冒烟?
“轰!”
晴天霹雳!
十多个小喽啰被炸得四散!
大当家这才想起来,刚才喊“慢着”时,就是发觉这边有轻微地异动!再看却又没了,有点过分谨慎了啊!还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不过此时,大当家已经来不及佩服自己的明察秋毫了!
就在晴天霹雳的同时,二十余壮丁拔地而起,人手一把钢刀,迅疾地冲向战马。刚才还与小喽啰们乱成一团的战马,顿时有了主人。主人猛一踢马腹,战马登时奔驰起来,绕着惊慌失措地小喽啰们兜起了圈子。
凡有小喽啰抵抗或者逃跑,劈头就是一刀,立时人头飞出多远,热烘烘的鲜血浇得周围腿软。附近的喽啰立马扔了兵器,五体投地跪在了地上。天生就会,不用人教。
小喽啰们前面,三个当家面面相觑,也就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貌似还没搞清楚状况——好端端的,咋就诈尸了呢?
那游方僧和书生,好整以暇地坐在中间,懒得看前面的战场。游方僧还从火堆上抽出两根肉串来,“扑扑”地在木桩子上敲,貌似烤得有点糊了。
没等游方僧吃呢,旁边就伸过来一只白生生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抢了过去。
抢肉串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长得肉呼呼的,很喜庆。小女孩自己吃了一串,另一串递给了旁边一个更小的孩子。这小孩倒是挺瘦,脸上怯怯的,吃肉串还有点费劲,但很努力……
大当家不愧为大当家,观察可谓仔细。不看小女孩不行啊,别的不太敢看。游方僧和书生后面,站着五个半大小子,人手一把强弓。强弓已经拉满,黑黢黢的箭头,正瞄准了三个当家!毫无疑问,其中三支箭头,瞄的是大当家。
那五人也不全是半大小子,最中间的好像是个大姑娘?冷眉冷眼,模样好俊的说……
“好汉饶命啊!”
大当家向来稳重,观察虽细致,却也不过是瞬间。下一刻,大当家就采取了最恰当的应对措施,端的是滴水不漏。
二当家到底不如大当家。大哥怎么给跪了?屁股撅得老高。双手把金丝大环刀举到头顶以后,又就势往前推。额头抢地时,金丝大环刀也接了地气。不过,金丝大环刀硬气惯了,五个金环还在“哗楞楞”地响。许是大哥的腿颤。
“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个月的小儿,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接着跪下的是三当家。跪得倒是没有大当家那么标准,但意思也到了。长刀出溜在旁边,开始时放得不远,又往远里推了两下。
二当家愣住了,老三的老母,不就是我的老母吗?早就饿死很多年了啊?这混蛋偷偷地在外面成家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好汉饶命啊!他的老母就是我的老母……”()
第一百零八章 三姓家奴郭药师
于艮心里并不轻松。就这么三块夯货,却让一行人差点折在这里。就差了那么一丝丝。
期间败也沃淩,成也沃淩,当然也怨不得沃淩。沃淩只不过是有点烂好人,又有点这个年纪特有的装大人干大事的心性而已。问题出在于艮并未制止。
一方面确实是宠溺沃淩,几十个孩子而已,养了也就养了,沃淩喜欢就好。另一方面却是有意以此为引子,清理可能存在的强人歹人,也是搂草打兔子。
结果却是农夫救了毒蛇,而这毒蛇又被农夫感化了。于艮当然也能看出,旅途中的生活条件对于小箩筐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居然顿顿都能吃饱。沃淩爱心滥觞,对那个被命名为点点的女童,罩得很到位。
于是见识到了传说中的蒙汗药。孙二娘的洗脚水不好喝,喝了就变包子馅。哥千辛万苦地穿越一趟——好吧,也没多辛苦,不小心就穿了——却变成了包子馅,这找谁说理去?
当然,于艮对这包粗粝斑驳的蒙汗药的效果,其实还是存疑的。却决不肯以身试药。
换言之,败,怨不得沃淩。成,却可以归功于沃淩的。
沃淩显然也是这么认为的,尤其是后一句。此时沃淩正坐在于艮腿上,脸上写着“我立大功了”,师父也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李处能或者会琢磨些道道吧,却不肯越过上师教沃淩做人。虽然在李处能任之先生看来,事儿多的孩子,不是好学生啊!
所以沃淩在洋洋得意地吃烤肉,还大模大样地分了一串给新罩下的点点。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沃淩之过,于艮又岂会迁怒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弟子出了问题,那定是师父教得不好。
这个世界太危险鸟,最近一直顺风顺水的,有点大意了啊!人命如草芥的,既有大风大浪,也有阴沟暗渠,实在是防不胜防,后果又太过严重。
说到底,还是怪自己。略一疏忽,就差点万劫不复,还连累众人……于艮心中懊恼至极,表情也只是风轻云淡。
三个匪首跪在跟前。都穿着绸缎质地的大褂,却把下摆裁短了一些,以利山间行走。貌似衣服鞋帽都是好东西,却不合身,更不搭。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包子馅身上扒下来的,还不止扒了一个。
杀过人了,就再回不去。三个匪首,分明是粗手大脚的泥腿子出身,多少还存了些田间劳作的痕迹。但农夫的憨厚老实早已消失无踪。算是狡诈和残忍并存吧,即使浑身颤抖,脸也吓得变了形。
当矿工都便宜了他们。直接作一堆砍了,貌似也是得不偿失——还费了一枚霹雳弹呢……
“杀了吧!”于艮连审问一番都懒得,直接下了命令。也有点兴味索然。
扛着金丝大环刀的扎塔得令,单手就拎起了跪在中间的一号匪首,就像拎了一只小鸡。
刚才的霹雳弹就是扎塔扔的,既准又狠,时机把握得刚刚好。金丝大环刀也是扎塔亲手缴获——这可都是在阿布卡赫赫眼前做的哦……
金丝大环刀的分量太轻,还“哗楞楞”地乱叫,用来冲阵厮杀自是华而不实。用作行刑的断头刀却是威风,更可谓以其人之刀枭其人之首。当然,扎塔并不是那么挑的,用柴刀也可以砍头,一刀砍不断,可以多揦几刀,能费多大点事?
阿布卡赫赫下令,扎塔就毫不迟疑地执行。至于不肯当场一刀砍下,却是因为杀鸡要离得远些,以免鸡血污了阿布卡赫赫的衣衫。扎塔还是很有头脑的。
那小鸡却不肯毫不迟疑地就死,是以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大爷饶命啊!俺郭药师愿给大爷当牛做马,逮谁咬谁!山上五百多人呢,能种好多地!大姑娘也很多,还攒了不少银子……”
求饶有点语无伦次,手脚也在徒劳地扑腾。一股尿骚味传出来,裤子已经湿了。
惨厉的叫声传遍了山谷。尿裤子也会传染的。起码仍旧跪着的二三号匪首,都给尿了。瘫在地上觳觫不止,但绝无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之企图。前头跪成行列的喽啰们,同样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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