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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长安-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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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又看到了某些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景象。
那是雄踞江东百年的猛虎,那是白衣渡江的修罗。
但当那耀眼的刀光散尽。
出现在他面门却是苏长安赤红的眸子与他明亮的长刀。
他一刀斩下,身后却似有三千刀客的虚影与之重叠。
顾明义并不确定自己所看见是否就是真实,但在那一刻,他确实仿佛又见到了那位令天下胆寒的刀客,那只卧于漓江河畔的猛虎。
时间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下来。
江水不再涌动,就连呼啸的水浪声也在那时平静了下来。
砰。
一声脆响荡开。
这世界的变幻开始浮现一道道如毒蛇一旦的裂纹,那裂纹不断的蔓延,只是瞬息的光景便已然纵横了整个空间。
砰!
又是一声脆响,却比方才要响亮得多。
画面犹如破碎的镜面一般忽的落下一块,然后,整个世界就在那时轰然崩塌。
苏长安与顾明义的身子在那时再一次出现在了演武场上。
时间的齿轮在那一刻忽的又一次开始旋转。
满脸骇然的顾明义发出一声闷哼,身子便在那时如断了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数百丈,直到将那楚家院门高高的围墙撞出了与巨大的挖坑方才停了下来。
这场大战似乎已经有了结果。
但那些远远观望的看客们却仍处在某种难以言表的震惊之中。
顾明义将苏长安拉入了自己的世界。
所以外人难以看清在那世界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可最后,但那世界破碎之时,苏长安的刀落在了顾明义的头顶,而顾明义的身子也在那时倒飞了出去。
胜负,显而易见。
但顾明义是星殒。
是人间神祇,是不可战胜的星殒。
可他又结结实实的败了,败在不过问道境的苏长安的手中。
直到这时人们才记起,这个男孩是莫听雨的徒弟。
是那个太一境便可以斩杀星殒的刀客的徒弟。
那些顾明义带来的族兵终于醒悟了过来,他们忙不迭的来到顾明义倒下的地方将他的身子扶起。
而后警惕的看着苏长安,虽然此刻的苏长安看起来有些狼狈,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还有些打颤,甚至虎口还在向下渗着鲜血。
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对他出手。
他们看着他,就像是在警惕一只随时便会跳起伤人的恶兽。
“带他走吧,三日之内,我要看见六家的信物交上,否者我便……”
苏长安冰冷的声线忽的响起,他的目光在在场诸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目光所及之处,诸人低眉,根本不敢触碰着少年的目光。
“屠你满门!”
言罢,一道浩瀚的灵压荡开,直压得在场诸人喘不过气。
他们哪还敢有半分的非议,纷纷低眉顺手,带着自己的诸人如丧家之犬一般灰溜溜的离开,唯恐多停留一会便会丢了性命一般。
而这时,楚家的弟子们也满脸兴奋的围了上来,他们看着苏长安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崇拜。
但是仍有心思缜密之人尚有一些不解。
顾明义并没有死,以他的野心显然并不会就此作罢,保不齐还会生出些什么祸端,就算不杀也得扣留下来,以防不测。
但是这样的疑问在诸人的心头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待到人群散尽,方才还气势腾腾的苏长安忽的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奔涌而出,身子便在那时轰然倒地。
第十一章 屠尽满门
楚家的府邸又恢复了生气。
之前被六族压迫,岌岌可危的阴霾一扫而光。
而之前关于楚惜风传位于苏长安的种种不满,也在苏长安如神祇一般出现拯救楚家危局之事之后尽数消除。
现在,整个楚家上下,对于这位年轻的家主都抱有一股近乎狂热的崇敬与畏服。
不过大战之后苏长安的忽然昏迷也的确让好不容易生出些希望的楚家人一阵惶恐,不过好在在悉心的调理之后,苏长安的身子并无大碍,虽然还未醒来,但想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楚家为了威慑宵小,对于此事是秘而不发。
转眼,三日过去。
苏长安昏迷前留下的三日之期已到。
但六族的表示臣服的信物除了死了家主的沈孟二家,其余四家均未送到。
正如许多人担心的那样,顾明义未死,这四族便不会这样轻易的死心。
而也在这一点。
已经昏迷了整整三日的苏长安终于在卧榻之上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像是从某种安然的熟睡中醒来的一般。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俏美的脸。
“罗……罗师叔。”
西凉一别已有近半年光景,期间经历种种让苏长安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罗玉儿的脸上浮出一抹会心笑意,她向前探了探身子,似乎是想要检查苏长安身上是否有何处不适。
“无碍。”苏长安摇了摇头,他只是在与顾明义的对战中强行动用了还未消化完全的黑神之力,将那些刀客们的亡魂从沉睡中唤醒,虚耗过去而已。只要稍加修养并不大碍。
“花师叔他们呢?”他朝着四周看了看却发现罗玉儿只是孤身一人,不禁问道。
这问题让罗玉儿脸上的神情一暗,她伸手捋了捋自己耳旁的鬓发,声线有些低沉地说道:“花师叔与红玉姑娘再之前的战斗中受伤过重,如今尚还在昏迷。长雪倒是无碍,只是忙于一些琐事,所以就将你交给我照看。”
苏长安闻言眉头一皱,花非昨与红玉都是问道境的大能,且在问道境中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昏迷如此之久依旧不见好转,那可想而知是受了何等重的伤势。
这让苏长安很不高兴。
似乎也是看出了苏长安的担忧,她又说道:“你也无需太过担忧,他们虽然受了不小的伤,但是这些日子调养得当,已无性命之忧。”
“唔。”苏长安闻言心头稍慰,他点了点头,但眉头却还是皱了起来。
“说起来这才半年不到的光景,你竟然已经可以和星殒对抗,啧啧啧,看样子当年听雨在北地给我们天岚院捡到了一个了不得的宝贝。”
罗玉儿调笑道,似乎是想由此转移之前那般沉重的话题。
“那顾明义仗着自己修为星殒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一次你可是狠狠的帮我们出了一口气!”
但是她本就不善此道,说起这话时皮笑肉不笑,因此也未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
苏长安依旧皱着眉头,且越来越深,几乎在眉间堆成了小山。
罗玉儿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又失败了。
如今的天岚早已不是当初的天岚。
她亦不是那个被众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她想要为这些天岚弟子们做些什么,毕竟她也是天岚的一员,也早已看够了那些男人们打着苍生为重的旗号慷慨赴死,独留她一人潸然泪下。
可是她总是做得不好。
总是难以帮到些什么,哪怕她的花师兄一人独挡十余位问道,而她却只能因为修为过低在一旁闲看,甚至在终于轮到她出手时,轻松的便被一位问道境的修士所击败。
最后不得不让司马长雪一个修行不过数月的女子出手。
想着这些,罗玉儿脸上的神色也黯淡了几分。
“我昏迷有几日了?”苏长安忽的问道。
“啊?”罗玉儿一愣,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赶忙说道:“三日。”
不知为何,这半年不见,她觉得此刻她眼前这个小师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是经历了西凉那一场惨绝人寰的大战,又或是在这半年中又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眼前的苏长安就像是一下子长大了一般。
变得沉稳,变得安静,变得一丝不苟,也变得心狠手辣……
“那些家族的信物交上来没有。”苏长安又问道,声线低沉,犹如呢喃,让人听不真切说这话时,他心中的悲喜。
“除了沈孟二家,其余的家族均未有动向。”罗玉儿说道。
“是吗?”苏长安忽的站起了身子,他的手猛然张开,床榻上的剑匣与刀鞘应声飞入了他的手中。
而后他缓缓的将这两样事物在自己的背上系好,而脸上的神色也因此愈发阴冷了下来。但他却自始至终未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长安?你要做什么?”
罗玉儿从这样的沉默中闻到了一丝极不寻常的味道,她赶忙问道。
虽然苏长安确实在之前的大战中击败了身为星殒的顾明义,但星殒毕竟是星殒,一次击败也同样让苏长安昏迷了数日。
此刻他旧伤未愈,若是再找上门去,保不齐会生出些什么祸端。
罗玉儿不免有些担忧。
“先带我去看一看花师叔他们吧。”苏长安却在这时抬头看向罗玉儿平静地说道。
他如今的修为不比当初,已经可以很好的驱动若木之力,这想来对于花非昨等人的伤势应当也是有所帮助的。
罗玉儿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心中的大石头也暂且放下,这边要起身引着苏长安去往花非昨等人养伤的住处。
“对了,劳烦玉儿师叔找几个熟识这江东之人,待我看过花师叔等人之后,还需有人引路去往别处。”
但这时,苏长安的声音又再一次响起。
“嗯?你要去何处?”罗玉儿不解,她转头看向苏长安问道。
“我早已说过,三日交上信物,此事作罢,但既然他们不听……”
苏长安的眉宇间在那时忽的浮现出一抹浓重的煞气,眸子中更是闪过一道极不寻常的血光。
“那便满门皆死吧。”
第十二章 红袍之下
花非昨与红玉的伤并没有大碍,只是损失了气血,一时还未恢复过来罢了。
苏长安动用自己体内的若木为他们注入了生机,红玉的脸色倒是因此好了起来,但是……
花非昨的情况却极其古怪。
生机入了他的体内,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毫无作用。
而且最怪异的是,即使到了这种情况,花非昨的身子依然被包裹在他那一身红袍之下。
直到这时苏长安才记起,似乎自他与花非昨相识以来,从未看过花非昨红袍之下的面目。
“怎么样?花师兄没事吧?”一旁的罗玉儿见苏长安的眉头忽的皱起,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
“很奇怪。”苏长安微微沉吟,他站起身子,伸手就要拉下花非昨脑上的红袍,想要更直观的为他检查身上的状况。
“你要做什么!?”这样的举动让罗玉儿脸色一变,她触电似的伸手拦下苏长安。
“花师叔体内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得好生检查一番。”苏长安这般说道,但目光却极为狐疑的落在了罗玉儿的脸色,他捕捉到了方才罗玉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可是……可是……”罗玉儿的目光闪烁,似乎有些迟疑。
“怎么了?”苏长安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似乎有些什么隐情,他不禁问道。
“花师兄在昏迷前曾经对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扯下他的红袍……”罗玉儿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为什么?”苏长安愈发不解。“可是我方才为花师叔输送生机时他的体内毫无反应,若是不及时查看缘由,我怕有什么暗伤残留,危及性命也是说不定的。”
苏长安这番话绝非虚言。
他不通药石之道,但每每却能救人于危机关头,所依仗的便是体内那包含磅礴生机的若木。
这生机便是所有生灵存活于世的本源力量。
任何的病症起归根结底都是削弱人的生机,甚至将其湮灭,以此抹除生灵的性命。
而反之,只要生灵体内的生机足够磅礴任何病症都无法与其对抗。
但花非昨却无法吸收生机,这样的情况苏长安只在古羡君的母亲身上看见过。
当然二者又有些不同。
彦铃姬是因为丢失了神性,本身已经是不完全的生灵,所以并无法保留住生机,无论吸收再多的生机都会在短时间内将之流失殆尽。
而花非昨却是根本无法吸收生机,或者说他的身体对于生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就好像这东西并不是他需要的一般。
因此苏长安觉得花非昨此刻所受的伤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简单。
“可是……花师兄从来都不让人看他红袍之下的模样……”罗玉儿依然有些迟疑。
“从来不?”苏长安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他与花非昨相识不久,没看过花非昨的模样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罗玉儿不是与花非昨从小便相识吗?怎会也没看过花非昨的模样?
这道理如何说也说不通啊。
难不成花非昨从小便是生活在这红袍之下?
“嗯。”罗玉儿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花师兄是在某一天被天权师叔带到天岚院的,从出现那一刻起,他便浑身裹着红袍……从来不让人看他红袍之下的真面目,用他的话说是小时候的一场灾祸毁了他的容貌,如今的样子极为渗人,所以不愿露出。”
罗玉儿这般说道,将她记忆中花非昨关于此事的托词告知苏长安。
但她仍有某些事情隐瞒了下来。
花非昨从小便对她极好,好到几乎算得上是纵容。
而罗玉儿的性子自小便极为跳脱,花非昨又待她极好,所以在花非昨面前,罗玉儿可以说是肆意妄为。
因此花非昨不让罗玉儿看他的模样,罗玉儿便偏要看。
有一次,她趁着花非昨熟睡之时,潜入他的房内。
想要揭开他的红袍,看一看红袍之下的庐山真面目,但就在她伸手触碰到红袍之时花非昨却猛然惊醒。
她到现在还记得,对她素来百依百顺的花非昨在那一晚发了雷霆大怒,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她整整一个时辰。这让罗玉儿明白了这东西是花非昨的逆鳞,自此之后,她再也不敢妄提此事。
“这样吗?”苏长安皱着眉头颔首,虽然这么说来也有些道理,但他的心中终究还是有些疑惑,就算如此,他绝对罗玉儿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的面貌,始终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人有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此刻,关系到花非昨的生命安全,他自然不可能再去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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