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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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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要游回岸上,眼睛一扫发现瀑布七丈高的一方岩石上有一人盘膝而坐。他暗吃了一惊,仔细观看,只见强大的水流冲击在那人身上却浑然不觉,好像和坐下岩石融为一体。洛天初默默穿上盔甲,手握孤鸣剑缓缓靠近观看。瀑布内侧的石壁上长满青苔,被流水冲刷的滑如冰面,真不知那人是如何上去的,难道他能跃上七丈高的地方?洛天初不信,就算令君来在世也跃不到七丈之高。

    那人****上身,骨瘦如柴,倒像是一个老人。瀑布落在他的头上看不清面貌,却可看出他没有头发,是个光头。难道他是一个老和尚?洛天初发现身旁的岩石上整齐叠放着一件灰布僧衣。这老僧放着清福不享跑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看他武功应该不弱,应该是位佛法精湛,修为高深的高僧。

    不管他是哪的和尚,既然见到便是有缘,临走前总要打声招呼的。谁知他还没说话,老僧却先开口道:“这潭池水功德不小。”他的声音和蔼可亲,充满了慈祥之感。声虽不大,但奔流的飞瀑却丝毫掩盖不了。他本和周围景物融为一体,开口后立刻从景物中脱离出来,变回了“人”。洛天初也感应到了他的‘现身’。心里又是一凛,暗想这老僧刚才进入了“无我忘我”的高深境界,仅这份修为自己就远不能及。对于修为高深的前辈他向来礼敬有加,躬身施礼道:“晚辈不知大师在此修行,误闯叨扰,却不知大师所言何意。”

    老僧起身站在岩石上,他身材矮小,瘦如干柴,好像一阵分便能吹走,可站在飞奔的瀑布间却稳如磐石,丝毫不为所动。他双手合十,口宣佛号,脚下轻轻一迈,便从七丈危岩上轻轻飘下。不见他双腿使劲却在空中横掠四丈,一根羽毛般飘落在洛天初身前,双腿毫无弯曲,就好像已站了多时。

    那老僧已老的看不出年纪,脸上皱纹堆垒,深如刀刻,脖颈上的皮肤已松弛下垂,身上的皮肤则像一层干巴巴的树皮,下身穿着打着五六个补丁难以分辨本色的湿漉僧裤,双脚穿着藤编的草鞋。眉毛淡似若无,眼睛眯成一线,混沌无神,却透露出一种无比的亲切感,望着洛天初微微点头。

 第六章 潭边论禅(下)

    洛天初再次躬身施礼,老僧也合十还礼,笑道:“贫僧正在清修,忽觉杀气腾腾,血腥弥漫,才知施主驾到。施主满脸戾气,浑身血污,入了这洁净无染的水潭后不出一会儿杀气消顿,一潭池水换得施主心静,所以说池水功德不小。”洛天初道:“只可惜沾污了池水,打扰了大师清修,心里不安。”老僧穿上打满补丁的灰布僧袍,在岩石上打了个双盘坐,双手合叠,手心向上,微笑道:“心静者受扰亦能复静,源头不污,池水不久也能复清。施主虽洗清自身,却不知以后可会复污?”

    洛天初笑道:“若大师是说杀人的话,在下可不敢保证。”老僧道:“金刚怒目,菩萨垂眉,降魔杵除尽天下妖魔,心中无垢而为苍生而战,大功德一件。却不知施主是为何而战?”洛天初道:“金国残暴,天下生灵涂炭。南宋昏弱,难以保境安民。晚辈不才欲伸大义于天下,改天换地,另造乾坤,救万民于水火,杀暴徒于疆场,实为天下太平而战。”老僧大笑道:“只怕施主所言不实。”洛天初道:“哦?为何不实。”

    老僧道:“施主眉间含傲,面罩寒霜,眼露戾气,剑带杀意。为苍生请命者不该如此气质。”洛天初心底生出一股傲气,嘿嘿笑道:“大师且能料我。”老僧道:“杀人者种恶因必结恶果。施主杀人无算,业障积深,怕是将来不得好报。”

    洛天初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怕了也就不做了。即提到因果之论,在下也有一事请教。”老僧道:“施主请讲。”洛天初道:“我有一个朋友,心底善良,与人无争,并未做过什么错事,为何老天对他不公,反害他失去了最亲爱之人,不知这样的恶果从何而来。”老僧道:“行凶者可是你朋友的仇人?”洛天初道:“也是我的仇人。”老僧道:“仇人便是你们的恶因,若无仇人,也就没有恶果了。”洛天初道:“可那仇人心术不正,不是好人啊。”老僧道:“结仇本身就是因,无关乎善恶。而死人是果。那个仇人害人后也种了恶因,将来也必得恶果。”洛天初点头道:“我们自然要宰了他。”老僧笑道:“然则你们又种下了恶因。”

    洛天初道:“那如今天下大乱,战火连连,也是因果循环么?”老僧笑道:“正是。”洛天初道:“愿闻高论。”老和尚道:“官家不修德政,劳民伤财,导致国力衰退,军无战心,为因。金国见有利可图,趁弱攻之,为果。金国残暴不仁,虐杀成性,为因。民情激愤,揭竿而起,不惜死战保卫家园,为果。”洛天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晚辈受教。再请问大师,战场上生灵涂炭,多少士兵死于非命,又如何解释?”老僧道:“打仗是因,入伍也是因,众因成果,不足为奇。”洛天初又道:“那无辜的百姓呢?为什么也要死?”老僧道:“因果无量世,前世之因将在来世得果。”洛天初忽然冷笑道:“那满城被屠的百姓难道前世都是罪人?”

    老僧道:“也许城中百姓在前世伤害过许多生灵,而那些生灵不一定是人,饭桌上的鸡鸭鱼肉皆为生灵。那些生灵在今世化身为金人前来报复,便是众生共业。”洛天初失笑道:“简直强词夺理,要是有人杀我,难道我要引颈就戮?只因为我前世欠他的,今世就要还债?”老僧笑道:“看来施主有心为难贫僧了。”洛天初笑道:“不敢。难道大师已回答不出?”老僧笑道:“因果之论博大精深,可解宇宙之玄奥,怎能回答不出施主的问题。如果有人要杀施主,施主当然要全力制止。行凶便是行恶,施主阻止他种下恶因,便是对他有恩,普渡众生,功德且是还债可比。”洛天初道:“要是我不但制止了他,而且还把他给杀了呢?”老僧道:“那施主就又种了下一桩恶因,报应来时就更加严重。”洛天初道:“你们出家人都想修成正果,请问何为正果?”老僧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明心见性。”洛天初笑道:“赎晚辈无礼,你们出家人就喜欢说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虚话,大师刚才所言总结起来就是‘认清自我,抛却杂念’。皮肉既是色身,所以人也是虚幻。让虚幻的人用虚幻的修行来认识到自己的虚幻,从而修成虚幻的正果。万物若是虚幻,修之何益?善恶若是虚幻,何必在意?”老僧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施主能有适才之论,足见颇具慧根,稍加点拨必成正果。不如就留在此地和贫僧共论佛法如何?”洛天初笑道:“晚辈无知妄言,让大师见笑了。晚辈红尘之心未绝,还不想遁入空门。”

    老僧道:“施主与我佛有缘,只是施主不知而已。此事暂且不提,贫僧另有一言相告。施主杀虐太重,如今已得报应,贫僧愿助施主渡过此劫。”洛天初“哦?”了一声道:“报应何在。”

    老和尚道:“施主眉心有煞气浮动,皮肤微透火红之色,散乱不均,呼吸间浊气颇重,可见施主体内藏有一股戾气,正在蚕食着施主的身体。”洛天初笑道:“原来大师也擅长面相,听起来晚辈已经病入膏肓似的。”老和尚微笑道:“贫僧愿为施主把脉,以探究竟。”洛天初微一迟疑,心想我跟这和尚首次见面,非亲非故,要是他心存歹意扣住我的命脉该怎么办。老僧似看出了他的担心,笑道:“施主信不过贫僧么?不如施主先封住贫僧全身穴道,只留手指把脉即可。”洛天初脸一红,道:“大师好心助我,晚辈岂会猜疑。”说着卷起袖子,让老僧把脉。

    老僧将两指搭上他的脉搏,略一诧异道:“施主竟打通了任督二脉,当真难得。”洛天初心想他果然不简单,柳少卿用了半柱香的功夫才得知此事,他一上来就已知晓。只觉一股柔和的真气从老僧指上传来,进入脉络后化作无数游丝,四散开去。洛天初心想别人都是用一股真气查询脉络,他怎能同时进行?当真不可思议。不一会儿老僧就已查完,撤回手指笑道:“施主内力充沛,气脉悠长,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很了不起啊。不过正如贫僧所料,施主因修炼内功法子不对,进步虽速却也留下了隐患,随着施主功力的日益深厚将愈加严重,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洛天初点头道:“也有人提醒过我此事,还说只要我以后不再打仗,不再杀人便可无碍,但是我无法做到,不知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化解。”

    老僧道:“施主所学《易筋经》乃佛门内功,修炼时当于佛法结合。只有六根清净,心无杂念,精通佛法之人才能领悟其中奥妙。施主凭一时聪明虽暂时得益,但心怀魔念,六根不净,违背阴阳之道,短时间并无大碍,但每练一分,魔念也就积攒一分,最后施主将被自己的魔念吞噬,走火入魔而亡。唯一自救的法子便是放下屠刀,皈依我佛,以慈悲之法化解心中魔念,返回正途。除此外别无他法。”洛天初道:“我是不是最多只能再活十年?”老僧颔首道:“原来施主早已知道。”

    洛天初笑道:“大丈夫建功立业,三十岁足矣。这十年我会好好利用,干一番大事出来。”老僧道:“难道施主连自己的性命都不珍惜了么?”洛天初道:“肉身是皮囊,有何可惜,不是么?”老僧笑道:“施主说的是,贫僧着相了。不过施主心怀魔念,贫僧不能不管,普渡众生乃我佛大慈悲,也是贫僧之责。”洛天初笑道:“像我这样的坏人且非越少越好?大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功夫,还是去普渡其他人吧。”老僧道:“地狱门前多僧侣,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洛天初耸耸肩道:“既然大师坚持,晚辈也无话可说。只是晚辈有事要先行一步。不知大师法号,宝寺何处。”老僧双手合十道:“贫僧少林惠善便是。”洛天初施礼道:“原来是少林高僧,失敬失敬。多谢大师教诲。”惠善笑道:“洛施主不用客气。”洛天初愕然道:“大师怎知道我姓什么?”惠善道:“施主来时满身是血,身上却无一处伤痕,年轻英俊,武功高强,谈吐间有领袖之风,关中之地这样的少年英雄只怕也只有一人而已。”洛天初笑道:“多谢大师夸赞,晚辈就此告辞,来日再向大师请教。”望着洛天初大步离开的身影,惠善意味深长的笑道:“贫僧与施主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呀。”

 第七章 将帅不和(上)

    洛天初好不容易找到了来路,走出了树林,月亮升起时回到了“钳隙”。山谷中并未发现尸体,看来士兵已成功撤离,洛天初放下心来,又用了两个时辰返回了禁沟。

    望着耸立在黑夜中火光烁烁的石堡,想到两天前罗猴在这里随军出征,却因自己指挥失当而命丧深山,心里一阵难过。虽然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但伏击而死和光荣战死却截然不同,前者是因将帅的判断失误而导致战亡,如果毫无愧疚之心就不配身为将帅。

    洛天初又走出二十里地,忽听前方马蹄轰鸣,一队五百人的骑兵手持火把奔来,为首二人正是陆飞和令雪儿。令雪儿看到他后飞身下马,不顾众人的目光扑进了他的怀中,痛哭道:“听士兵说你们中了埋伏,你独自断后,又被齐兵包围,生死不明,真是吓死我了。”洛天初微笑道:“我没事,放心吧。”

    陆飞道:“我们收到了士兵放出的求援信鸽后便立即赶来,询问了返回潼关的败兵才知你们中了埋伏,属下救援来迟,好在堡主平安无事。”洛天初叹道:“只可惜随我的那三千兄弟却回不来了。”陆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堡主不可因一场小败而失去信心,此战仍未结束,许多大事还要堡主操心。”洛天初点头道:“师傅教诲的是,撤退的士兵可曾被粘罕追击?”陆飞道:“是的,粘罕的军队一路追杀到‘钳隙’,见到我们山岭上埋伏着弓箭手便没有强攻,而是绕道回去了。”洛天初道:“粘罕为人谨慎,他怕拖得久了招来我们的援军,便见好就收。”

    陆飞道:“粘罕现已回到大营,金军警备森严,如临大敌,生怕我军趁势偷袭。”洛天初道:“粘罕用兵全无漏洞,在长安靠着天时地利才将他击退,但想要在正面战场上胜他就没那么简单了。”陆飞道:“粘罕虽能用兵,但失去了偷袭长安的机会便休想再有所作为,黄河上的浮桥只是摆设,他绝没胆子硬攻潼关,说不定近日便会退兵。”洛天初道:“希望如此吧,金兵不撤小朱的运宝船也进不了关中。”陆飞道:“要真是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洛天初道:“我和小朱分手时给了他一个锦囊妙计,只要他依计行事我们便有机会大破粘罕。我们回去多准备引火之物,留心黄河上的动静,静等时机。”陆飞笑道:“属下真有点好奇了,不知堡主用的什么锦囊妙计?可否透露一二”洛天初笑道:“当然,回潼关后再向师傅细说。”

    朱雨时独自坐在舱中静静发呆。李晓推门进来道:“你生病了么?怎么无精打采的?”朱雨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眼皮直跳,总梦见月莲向我告别,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李晓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再说嫂子身在长安不会有危险的。”朱雨时道:“希望如此。”李晓道:“算日子二嫂已经足月,不知生下来没有,是男是女,你想好取什么名字了么?”朱雨时道:“没有,见到孩子再说吧。”

    李晓道:“对了,我们刚才又经过了一个齐国的码头,停泊着四艘战船,齐兵在船上严阵以待,却没有为难我们,倒是奇怪了。”朱雨时奇道:“跟前两个码头一样?连查问都没有么?”李晓道:“没有,最善搜刮民膏的齐兵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经过,莫非齐国整顿军纪,禁止胡作非为了?”朱雨时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肯定有别的事发生,我们去甲板上看看。”

    又过了三天,两艘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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