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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客-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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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胜利的人不是自己,哪里高兴的起来。雷震笑道:“真看不出来你刚才是在故意示弱,干的漂亮。好在我没有终止比赛,不然就看不到你那精彩的大翻盘了。”朱雨时心想你倒会马后炮。雷震继续道:“忘了你重伤在身了,快回去休息吧。”
小卓搀扶着朱雨时走出人群,观众们热烈鼓掌,大声叫好。朱雨时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心情忐忑不安。在下山的路上,他身上伤势发作,坐在道旁的石头上歇息,卓冲兴奋道:“义父你真厉害,竟能反败为胜,这就是你所说的战略么?”朱雨时叹了口气,道:“胜的不是我。”卓冲笑道:“义父不必谦虚,上千双眼睛都看到你从石堂主手上夺过了鬼头刀,石堂主倒也有风度,武器被夺就不再战斗,爽快认输了。”朱雨时封住了腿上伤口周边的穴道,仔细回想刚才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石通故意将刀塞进自己手里,故意认输。可这场决斗是他发起的,为何要这样做呢,只有他本人才能回答。不管怎么说自己仍然活着,已是最大的幸运。”
第五章 欲言又止(下)
在卓冲的搀扶下,朱雨时一瘸一拐的回到住处。祝芷蕊见他浑身是伤,鲜血蘸衣,吓了一大跳,赶忙过来询问,朱雨时勉强笑道:“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祝芷蕊稍稍放心,将他带到自己屋后,便去井中打水,替他清洗伤口。自从上次祝家救人后祝芷蕊已不怎么怕血了,到敷药时朱雨时难以顾忌后面的伤口,祝芷蕊便主动为他敷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卓冲见状知趣离开。而朱雨时伤势最重的地方在腿上,要敷药就要褪去裤子,祝芷蕊只好回避。
包扎完后朱雨时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请祝芷蕊从里屋出来。祝芷蕊询问了决斗的经过,朱雨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望着眼前的如玉佳人,朱雨时的脸上红了红,一股冲动涌上心头,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祝芷蕊笑道:“你想说什么?”朱雨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没事,就是累了。我先回去了。”祝芷蕊低着头“嗯”了一声,似乎心中也藏着心事。朱雨时站起身来,心知只要走出这扇房门只怕以后更没有勇气吐露心事,犹豫了一下,回身望了一眼,发现祝芷蕊也在望着自己,剪水秋瞳中却似含着千言万语,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她的心意。朱雨时的心又动了,但也只是动了动,突然一狠心,转过头道:“告辞了。”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回到房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人皮面具扯了下来,狠狠的扔在床上,因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坐倒于地,脸上满是汗水。他没有洗脸,就这么静静着坐着,这才发现自己爱上了祝芷蕊。他记得上一次有种这感觉是在见到月莲的时候,现在又有了这种感觉,然而爱妻离世不久,且能再爱上别人?但爱了就是爱了,无论怎样掩饰也只是欺骗自己罢了,而且他仍对那个算命道士的告诫之言心有余悸,自己这辈子只能有一个妻子,再不敢冒险,无论是姜奴儿还是祝芷蕊,他都不敢失去,所以只能放弃一个。
一夜无事,次日朱雨时行动无碍,一早赶往军营练兵。士兵们都知他击败了石通,对他相当敬服,均不敢违抗军令。朱雨时虽没有亲自练过兵,但他见过洛天初和陆飞练兵,指挥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一改军中懒散的风气,加强军纪,强化训练,那些懒骨头的士兵都不敢口出怨言,因为朱雨时身先士卒,无论任何训练他都带伤参与,士兵们甚是敬服。一天下来尽管都身心疲惫,气氛却融洽了许多。许多士兵发现朱雨时其实是个和蔼可亲的人,也喜欢开玩笑,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和他打成了一片。
训练后朱雨时并没有回家,而是让卓冲回去保护祝芷蕊,他前往林秀观学武。叩打观门后无人回应,这才想起八成是林中秀遵守了诺言,连夜遣走了徒弟。他飞身跃入观里,来到三清殿前,见林中秀正盘坐在石阶上等着他,旁边坐着冷冰冰的妙慧。林中秀指着朱雨时道:“你是去是留有此人一言而决。”妙慧冷冰冰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跑下台阶跪在朱雨时面前恳求道:“家师昨夜就遣散了师姐妹,我是自愿留下来的,请傅堂主成全我吧。”朱雨时诧异道:“你不肯走?”妙慧抬起头,一脸坚定道:“不走,我生是家师的人,死是家师的鬼。”朱雨时大感惊讶,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竟会对年过七旬的林中秀生出真情。
林中秀叹道:“我最宠爱的那三个徒弟二话不说就卷包走了,平时最会哄人的妙音走的比谁都快,真没想到妙慧会留下来。她平时冷言寡语,但只有她是真心待贫道的。哎,若非你这般要求贫道只怕至死也不知妙慧的真心,这个年纪能真正得到一位红颜知己,死也无憾了。”朱雨时本来觉得有些反胃,但仔细想想便尊重了他们的决定,哪怕是年纪差得再大,只要是真爱就值得尊重。当下点头道:“既然妙慧姑娘自愿留下来,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两位各得所爱,值得贺喜。”林中秀大笑道:“我就知阁下定会成人之美的,妙慧,去磕头谢恩吧。”妙慧应了声“是”。朱雨时赶忙把她拉起来道:“在下口渴了,劳烦姑娘沏壶茶吧。”
随后林中秀就在精舍传授朱雨时武功,他将这门武功重新命名为“移玉神功”,为的是和林灵素偷学的武功划清界限。林中秀从最基础的太极图和道家精神讲起,他为人虽然好色,但对道法的理解颇深,孜孜不倦的讲了三个时辰,朱雨时也听得甚是有趣,从中获益良多。
朱雨时回到家时发现祝芷蕊已经熄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早熄灯,是不是她已对自己的懦弱绝望,开始有意无意的保持距离?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初秋已至,漫山青黄,山谷间飞叶盘旋起舞,一团飞叶升至山巅,正好从朱雨时身边飞过。他伸手捏住一片,见是一片青黄的榆树叶。一叶而知秋,就好比中年人头上的第一根白发,预示着暮年将至。人生中只有一个四季,秋过是冬,冬后却不再春来。朱雨时的年纪正处于五彩缤纷的盛夏,但他却生出了中年人才该有的感慨,心知无论夏天再怎么美好,也总会过去,该来的总要来,光阴对任何人都是绝对公平的,它一直都在无情的流逝,从来没有停止过。当你眨眼的瞬间,光阴已经流过,当你生气的瞬间,光阴也已流过。几千年前就有人寻找长生不老之药,但直到现在人们仍然要面对生老病死,这便是大自然的规律,任谁都无法改变,谁也无法逃脱,无论尊卑贵贱后都是一捧黄土而已。既然人生如此苦短,又何必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自寻烦恼,为何不能看透人生,多做一些愉快的事来让生命更有意义。
卓冲的呼唤声打破了他的沉思,问道:“冲儿,有什么事么?”卓冲道:“帮主请义父去聚义厅议事。”朱雨时点头道:“我这就前去。”
他们来到聚义堂时,堂上已坐满了人,雷震居中而坐,各堂主分坐两旁,童岚珊也在其中。雷震招呼朱雨时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对面就是副帮主童岚珊,只有石通才有过这样的殊荣,像朱雨时这样的副堂主还是头一个。石通紧挨着朱雨时坐着,脸上依然深沉如水,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这也是二人比武后的头一次见面。
童岚珊和熊不伤也没再找朱雨时的麻烦,此时朱雨时在帮中的地位已然稳固,军营中的士兵都成了他的好兄弟,再说连石通这样的高手都败在了他手下,谁还敢轻易挑衅。雷震扫视了一眼众人,发言道:“人都来齐了吧,我有一件大事要与诸位商量。
第六章 吐蕃马会(上)
说着从包袱中取出一本崭新的册子,道:“这两个月来我把武功心得全记录在这本册子里,现在我把它送给你,望你仔细研读,努力练功,等我回来后可要检查你的进度。”卓冲大喜接过册子,见封皮上写着“猊拳”二字,虽不知其意,但也猜到里面的武功必是精妙无比,当真如获至宝一般。但犹豫了一下,又将册子呈了回去,道:“家父令我三年内不能向义父学武,孩儿不敢收。”朱雨时笑道:“我只是送你一本册子而已,你是自学又不是跟我学。你父亲不会真的怪罪你的。”卓冲喜道:“那孩儿就收下了。”朱雨时笑着道:“先回去吧,不用送我了。”卓冲躬身领命,又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朱雨时忽然笑道:“令狐兄可以现身相见了。”他身后的墙角下忽然站起一人,正是凌虚渡,他身穿一身便服道:“堂主为了属下赠送了他武功秘籍,属下实在过意不去。”虽然四周无人他们说话也十分小心。朱雨时笑道:“他是个不错的小伙子,那本册子本就打算送给他的。”凌虚渡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周围,低声道:“你的轻功秘籍也写在上面么?”朱雨时微一愕然,也低声道:“本来是想写的,但犹豫了一下就没写。因为运气和换气的口诀还是口述为好。”凌虚渡又警惕的看了看四下,道:“我认为轻功先不教他为好,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朱雨时心知凌虚渡不会无的放矢,便问道:“他哪里怪?”凌虚渡皱眉道:“我几次晚上路过他的住处,发现他的房间始终熄灯,一整夜都没有回去过。虽然只是件小事,但他毕竟是你的亲随,我便跟踪了他一次,没想到他钻进小树林就踪迹不见,连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下次一定能查出他的去向。”
朱雨时笑道:“年轻人嘛,总会有点小秘密的,说不定他是去会情人不想让别人知道罢了。”凌虚渡微笑道:“也许吧,可你也是个年轻人,这么好的女人和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你怎就不动心?”
朱雨时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听‘吱呀’一声门响,蒙着面纱的祝芷蕊手提包袱走了出来,来到二人身前盈盈施一万福,道:“过意不去,让二位久等了。”二人还礼道:“哪里,是我们早到了。”
三人联袂来到山下,雷震一行人已骑马在道上等候,童岚珊,熊不伤,卓星海,老孟,老陶,童子健等一干帮众也来送行。雷震对朱雨时道:“还有林道长未到,来齐后就可以上路。”朱雨时见石通骑马立在远处,身后的秦氏兄弟也都背着包袱,雷震道:“秦家兄弟是石堂主带的人,和我们一起走。”
就在这时,林中秀和妙慧骑马感到。雷震他们都知林中秀已放走了他的徒弟,也知他和傅愁成为了好友,只对学武的事毫不知情。熊不伤调侃林中秀道:“林道长去哪里都有佳人随行,真是羡煞旁人呀。”林中秀白了他一眼道:“昨晚老夫和妙慧拜了天地,以后她就是你的妙慧嫂子,说话注意点分寸。”熊不伤愣了愣,大笑道:“真是大喜事啊,道长怎不知会一声,也好让兄弟们讨杯喜酒啊。”林中秀哼了一声,道:“妙慧喜欢安静,有你们这些人在,婚礼还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众人得知他成婚都大感意外,纷纷上前贺喜。林中秀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人已来齐,我们启程吧。”雷震笑道:“此行秋高气爽,风景如画,吐蕃更有异域风情,正好作为道长的新婚之旅。”
雷震所说不错,金秋十月,道旁红枫如火,银杏如霜,漫山五颜六色,绚丽缤纷,连风中都带有木叶芬芳。天地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道旁的难民却煞了风景。
只有吃饱喝足的人才有心情欣赏景致,无论谁饿了七天,就算再美的景致也远比不上一个窝头有吸引力。还有一些饿的快死之人如行尸走肉般从道旁爬出,他们眼神迷离,张开瘦骨嶙峋的爪子,抓向过往的行人,嘴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些什么。祝芷蕊动了恻隐之心,便想打开包袱分一些吃的给他们。雷震头也不回道:“不用怜悯他们,人太多了,分不过来的。”祝芷蕊怔了怔,便毫不犹豫的把干粮都抛给了难民。难民们立刻如疯狗般扑向干粮,又如疯狗般厮打成在了一起。祝芷蕊皱了皱眉,向朱雨时道:“把你的干粮也给他们吧。”朱雨时应了声是,将包中的几张烧饼也分了出去。”雷震摇头道:“幸好我们去的是汴梁,路上还有酒店可以食宿,要是在沙漠戈壁,你们这样的行为就是在自杀。
突然有十几个难民向祝芷蕊的包袱扑了过去。雷震道:“看你惹得麻烦。”说罢跳下马,飞身几脚便将冲在前面的难民踢飞出去,全部筋骨尽断而死。其他人不敢再上前,也没有为同伴难过,而是立刻加入抢食的阵营,几十人扭打在了一起,自相残杀了多人。雷震重新上马,转身对祝芷蕊道:“看到那些死人了么,你若不给他们吃的,他们或许还能再活几个月。”祝芷蕊道:“可他们实在太可怜了,我怎能见死不救。”雷震道:“吃饱了又能怎样,我们走后他们仍然会饿死,还会多受折磨,不要把希望送给没希望的人。”祝芷蕊低头不语,队伍从新启行。
朱雨时纵马追上雷震,问道:“我们正在招兵买马,何不招募这些难民入帮,既扩充了军队,又救了难民的性命,且不两全其美?”雷震道:“我帮士兵的体格和素质都不差,只要训练得当早晚会成为一支精兵。”又指着道旁的难民道:“而这些都是无用的懦夫,招募再多又有何用,只是浪费粮食而已。”朱雨时皱眉道:“帮主怎知他们就是懦夫?”雷震道:“若非懦夫且会聚在这里乞讨等死,能活命的方法有很多,他们却没有勇气尝试,而选择了这种最安全,最没有风险,也最没有前途的一种。真到了战场上,这些懦夫必是逃兵。”朱雨时没有再劝,心想雷震的思考方式独特,但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当今乱世,绝没有任何一方势力会无偿收留这些难民,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无情,活到现在的统治者们当然都明白这个道理。
当晚他们在一座小镇上打尖,补充了粮食和清水。一路无话,两天后来到了汴梁城下。这是朱雨时第二次来到汴梁,相比起那时城中的难民增加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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